第 155 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

作者:白孤生
不會什麼?不會收斂信香?

  莫驚春微蹙眉頭,想起從前寥寥數次靠近太子的時候,他的確能從太子身上聞到淡淡的血氣,他原本以爲那只是偶然,但,其實不是,嗎?

  莫驚春心裏喃喃。

  他看着站在廊上的太子殿下,沉默了半晌後說道:“宮中教養的女官,應當該教會殿下此事。”

  剛轉化的天乾和地坤,都會有不同的教養官去培育他們。

  就算是在宮中,也是有的。

  而且都爲女官,天乾和地坤都有。

  這是少有的,地坤可以擔任的職位。

  而在朝堂上,雖然女性天乾的數量較少,但她們也能出入朝堂,上爲將,入爲臣,也是這般的屬性,讓得朝堂中屬於中庸和天乾的女性官員逐漸增加。

  只是唯獨地坤是例外。

  不管是男,是女,地坤都是不被允許擔任過於繁重的職務。

  看起來如珍如寶,可實則,也不過被囚禁的牢鳥。

  太子殿下說話的語速有些慢,像是一邊想,一邊說,給莫驚春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卻又一時間沒辦法分辨清楚這是爲何,“教養女官說,與孤同調之人,已是萬分契合。最初分化是因其而起,後來者都無法滿足天性貪婪的欲/望,自然也沒有可能阻止這信香。”

  東宮說這話的時候,那淡然平靜的語氣,卻讓莫驚春莫名心虛起來。

  就好像,剛纔太子所說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暗示着這什麼。

  太子殿下收斂不了信香,同他莫驚春又有什麼干係?

  莫驚春本想這麼想,可是良心有點痛。

  如果真的半點關係都沒有的話,那莫驚春也不會每次在聞到太子殿下的信香都會有奇怪的反應。

  包括現在。

  莫驚春非常剋制自己,他生怕吸入太子殿下的信香,即便他現在每天都會喫下宮中祕藥,可是那玩意起的也只是防範的作用,如果兩人刻意衝破阻礙的話,那再好的藥物,也阻止不了天性的本能。

  而眼下,莫驚春能生疏地感覺到,太子殿下的信香,正有意無意地籠罩着他。

  ——籠罩着莫驚春。

  莫驚春在意識到這點時,應激地往後倒退了幾步,差點做出捂住口鼻的失禮舉動。

  即便那其實阻止不了什麼。

  莫驚春抿住脣,讓自己的語氣冷靜,“太子殿下,您出身高貴,又是下任帝王,與您相比,臣不過微末之光,絲毫無法比擬。但凡您想要,自會有家世,身份,品性與您更合適的地坤,您不必……”接下來的話,莫驚春沒能說完。

  蓋因太子殿下已經往前走了一步,那信香鋪天蓋地,肆無忌憚。

  這猝不及防之下,壓得莫驚春險些跪了下來。

  他的臉色微變,與之相對應的,莫驚春的信香也忍不住漂浮了出來。

  那是一種軟軟的,淺淺淡淡香甜的味道,像是糕點,又彷彿帶着少許花香,但凡是聞到這氣息的人,都無法將這味道與莫驚春結合在一處。

  這最適合的,應該是個嬌軟的地坤。

  雖然莫驚春也實實在在是個地坤,可是這味道……

  莫驚春咬緊牙齒,腦袋開始脹痛起來,開始拼命收束自己的味道。

  他沒有被教養官給訓練過,都是當初在家中,被大嫂一一培育起來的本能。

  太子殿下的氣息雖是兇殘血腥,可是對莫驚春來說,那激起的不只是臣服欲,更有另外一種蠢蠢欲動的,焦灼的暗流,在迫使着莫驚春走向太子殿下,在驅使着他撲倒在天乾的腳下,爲其舒展自己的天性,徹底放開自己……可是這些種種,都與莫驚春的性格完全相悖。

  他幾乎不可能如此放縱自己,更別說是屈服在誰身下。

  東宮的信香,在勾起莫驚春沉浮的欲/望的同時,也激起了他不甘的慾念。

  他仍然沒有主動靠近太子,反而是擡起了頭,冰冷地盯着東宮,“殿下,若您想要用這樣的手段迫使臣臣服,那臣覺得,您將臣敲暈帶走的可能性更高些。”

  至少那個時候的莫驚春,是無法反抗的。

  豈料,面對莫驚春這隱含抗拒和排斥的話,一直面無表情的東宮,倒是淺淺地笑了笑。

  他眼神古怪地盯着莫驚春,就彷彿是什麼無上珍寶。

  啊啊,瞧,莫驚春還能動。

  身爲地坤,在遇到天乾故意釋放氣勢和信香壓迫的時候,是幾乎走不動道的,更有甚之,會立刻被強行進入雨露期,這是極大的罪惡。

  可莫驚春還能忍耐。

  他甚至還能用那雙清亮的,乾淨的眼眸,怒氣衝衝地看着他。

  絲絲信香忍不住從莫驚春身上泄露出來,只是一點點,就像是炸/開的煙火。

  太子猛然頓住。

  這讓莫驚春毛骨悚然。

  誰不知道,這兩個月來,太子殿下的情緒一直很糟糕。

  在將先帝送往皇陵安葬後,按理說,正是太子殿下登基之時,可是無論百官怎麼說話,太子殿下都是推遲再議。

  要說太子殿下無意皇位的話,那從一開始,東宮就無需將四皇子叛亂的事情做得那麼絕。可如果是有意……那拖延至今,又是爲何?

  從東宮和朝臣的拉扯中,莫驚春也足以看得出來太子殿下的偏執。

  凡是他所不願的,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不得強迫他甘願。

  所以莫驚春猜測,先帝去世的事情,給太子殿下帶來的打擊,或許不只是面前所表露出來的父子情深。那其中,定然還蘊含着更多的內情,只是他們這些外人所不知道罷了。

  莫驚春爲何會清楚知道這麼多?就連朝上的事情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最近這兩月都沒有出現在朝廷上不是嗎?

  ……那當然是因爲,太子殿下每次上朝的時候,莫驚春其實也是在的。

  莫驚春就好像是太子殿下的隨身寶物,走到哪裏都要帶到哪裏,就連上朝的時候,別人在底下站着,莫驚春則是坐在太子的身後,只是被一面屏風給遮擋住,旁人不知道他的存在罷了。

  天知道,第一次莫驚春被強行按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候,朝臣朝着帝王之位行禮,莫驚春嚇得幾乎是跳了起來。

  他越來越看不懂東宮想要做什麼。

  如果是想要一個地坤,那從帶走莫驚春的時候,就可以揭露他的身份不是嗎?而且莫驚春還違反了那麼多的律法,殿下想要他,順理成章就可以將莫驚春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剝離開,只剩下赤/裸裸的最根本的身份。但殿下看似強迫他,卻沒有將這一層馬甲給揭開。

  這也是爲何他的戶部尚書,那位女天乾雖然生氣,卻還是忍不住和東宮追問她那麼大一個好侍郎去哪裏的緣故。

  每次東宮都敷衍她,莫驚春是另有要事去做。

  而那時候的莫驚春,只得是死魚眼地坐在屏風後,忍耐着要狂揍太子的打算。

  莫驚春將心裏壓抑的念頭強行給壓下。

  太子殿下一直沒有說話。

  那雙漆黑的眼眸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莫驚春。

  莫驚春等不到太子殿下的回答,也有些興意闌珊,他看不透太子,更沒有想過和太子殿下發生什麼關係,但凡有選擇,那一天,他是絕對不會經過那條街道。

  莫驚春欠了欠身,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太子殿下又笑了。

  這一回,是比之前還要開朗,還要舒心的笑意。

  太子殿下笑得暢快,漫不經意地走近莫驚春,“莫驚春,你難道沒有覺察到嗎?除了你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天乾怕他,中庸怕他,地坤更是畏懼他。

  可是莫驚春不怕。

  不,他也是怕的。

  可他怕的,卻與常人所不同。

  他怕太子殿下對他做些什麼。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自作多情,卻讓莫驚春頂住這無形的壓力,甚至幾乎沒流露出異樣的神情。

  莫驚春微頓,擡頭看向四周。

  他這才發現,原本應該跟隨在左右的宮人,居然都退得遠遠的。

  要說沒有人,那也絕不可能。

  可是那距離,卻甚是遙遠,彷彿是在刻意留着合適的距離。

  太子道:“宮人的選用,一般都以中庸爲主,天乾和地坤雖少,卻不是沒有。但孤的宮中,卻是連一個都沒有,莫驚春可知爲何?”

  東宮中,只有中庸。

  他每一次稱呼莫驚春的名字時,莫驚春總覺得像是刀鋒滑過脖頸一樣冰冷可怖。

  莫驚春沉默了片刻,下意識往後又退了一步,這才說道:“殿下氣勢磅礴,常人無法抵抗。”

  “凡是天乾,在孤發作時,只要留在十步之內,都會成爲眼中釘,肉中刺。孤性獨,不容得領地內再有第二個天乾。可若是地坤,那則更是倒黴。”太子慢悠悠地說道,彷彿這不過是尋常小事,甚至還朝着莫驚春眨了眨眼,“你猜猜他們怎麼了?”

  莫驚春背後發毛,在心裏閃過不妙的念頭,就看到太子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他們都死了。”這翻臉無情,喜怒無常的姿態,那話語裏的殘忍,更是讓人頭皮發麻。

  莫驚春的心口一跳,猛地看向太子殿下。

  東宮露出一個滿滿惡意的微笑,“不然,即便是父皇母后再是寵愛孤,又怎可能任由孤胡來呢?”

  任由太子時至今日,都孤身一人。

  五年前,太后的孃家張氏帶着張哲入宮時,張哲剛剛分化成地坤。

  他的身體穩定下來,剛知道如何運用信香,更知道自己成爲了需要被人捧在掌心的存在,這對年紀最小的張哲來說,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也因此,他被張家嬌寵得無法無天。

  他的性情頑劣,在知道自己和太子殿下的屬性不同時,故意攔在太子殿下下學的路上釋放了信香。

  那只是一個小小的頑笑。

  至少在張哲看來,的確如此。

  當時跟在太子殿下/身旁的侍從都嚇瘋了,生怕出現亂/倫的慘劇。

  張哲可是太子的舅舅!

  可誰能想到,太子殿下在聞到地坤的信香後,的確就發了狂,但卻並非他們所想的方向。

  張哲死了。

  這是皇室的醜聞,也更是張家緘默不語的根源。

  皇后再是心疼張哲,可對她來說,太子纔是她的命/根。她更痛恨的是張家的荒謬和寵愛無度,釀造了這麼一場大禍。

  莫驚春的喉嚨乾澀。

  他其實想叫太子住口,想讓他不要再說話,他不想知道這些皇家舊事,他還要命。

  尤其是不要靠近……

  那鋪天蓋地的血味,壓得他喘不過氣。

  東宮在莫驚春退無可退的時候抓住了莫驚春的手腕,爲其上熾熱滾燙的溫度微挑眉,而後綻開更爲豔麗漂亮的笑容。

  莫驚春這份隱忍,若非靠近,壓根不曉得他的體內正是熱火烈情。

  可偏偏莫驚春越是如此,太子越是充滿着扭曲暴戾的惡意。

  他想看看。

  東宮禁錮住莫驚春的力道,偏頭朝着他笑,漂亮乾淨得宛如稚子,“莫驚春,你瞧孤如此,難道不發發慈悲,可憐可憐孤嗎?”

  莫驚春都要被東宮那濃郁的信香逼瘋了,他的眼角微紅,迫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可憐殿下?

  那誰來可憐可憐他呢?

  莫驚春再壓不住通身的信香,膝蓋一軟,險些要跪下來。

  那柔/軟得不像話的信香猛地爆發出來,彷彿長久的壓抑總算被層層剝開,肆無忌憚地傾瀉出來,繼而被那漫天的血氣捕捉到吞噬,瘋狂地開始攻/城/略/地!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牀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纔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着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牀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牀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鑑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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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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