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但也可以理解。
畢竟這是太子登基的第一回,是大典,會有些許情緒的波動,實乃正常。
或者說,正因爲新皇有這少許的動容,方纔讓人更能覺察出人情味,就好像那個自從先帝去世後,就一直變得情緒壓抑,面無表情的公冶啓稍顯鬆活了些,冰冷的外表破碎,再露出少許人樣。
幾個重臣面面相覷,不期然都想到了同一件事。
看來,之前宮內傳聞的結合……
是真的。
太子一直都不喜歡地坤近身,這個壞毛病,先帝也一直縱容着他,非但沒有讓太子殿下收斂,甚至還變得愈發嚴重。可是誰能想到,這突然間,就傳出來消息,說是太子殿下和一個地坤結合了。
就算這個消息宮內想要瞞下來,也幾乎是瞞不住的。
因爲在宮中,也有着旁的耳目,那一夜的動靜,幾乎席捲了整個長樂宮的範圍,就算是最遙遠的宮道,都隱隱約約感覺到了躁動的氣息。如此強烈的觸動,放眼望去,整個後宮中,除了太子,還能有誰?
而後,太子殿下連着幾日沒有露面,這無疑是坐實了這個猜測。
這對於朝廷來說,是好事。
皇帝娶妻,這才能綿延後代,天知道,在清楚先帝不可能更換太子後,不少朝臣都在揣測,這是不是到了晚年,新帝就得抱養其他旁支的孩子。
這也無怪乎他們早早就開始思考這些問題,這純粹是因爲公冶啓從前表現得太過兇殘,那實打實的事蹟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萬萬是不敢抱有期待的。
現在可好了,就連許伯衡,也忍不住露出舒心的笑容。
待大典結束,本該是宮宴。
但新皇只匆匆露面了一會,就立刻離開。
這落在許伯衡的眼裏,不由得有幾分猜測,可是對於遠處的袁鶴鳴來說,更是晴天霹靂,他方纔尋過這宴席上的所有人,壓根找不到莫驚春的痕跡。
他到底是去了哪兒?
袁鶴鳴突然想到,這裏是皇宮。
而當初,莫驚春的失蹤,看起來多少和新皇有關係,可是莫驚春回家的那幾日,袁鶴鳴剛好在城外,等他回來的時候,莫驚春又爲了登基大典的事情忙得分/身乏術,袁鶴鳴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打擾他,只得默默地開始頭疼起來。
別……
如果真的是新帝的話,那莫驚春豈不就是那個地坤?
可莫驚春不是個中庸嗎?
他是瞞着自己的身份入朝爲官的?
一時間,袁鶴鳴的心中想了許多的可能,就連自己的臉色也是煞白,這擺在面前的酒水半點滋味都沒有,總覺得難以下嚥。
他此刻倒是恨透了自己的敏銳。
…
公冶啓下了御駕,大步朝着長樂宮走去。
他看起來面無表情,但一邊走,一邊卻將華貴的衣裳往地上拋,從長樂宮門口走到寢殿外,那些珍貴得落了灰塵都難以打理的冕服,都被新皇隨意地揉成一團。那股淺淺的血氣起先是猛地收縮了一下,繼而以一種瘋狂的速度開始膨脹暴烈,隔着一牆的距離狠狠地撞擊着建築物,試圖穿透那緊閉的門窗,狠狠地朝着牽引他的地坤撲去。
帝王最後摘下了他的冠冕,隨手往後一丟。
劉昊小跑着過來,猛地給接住了。
好險。
這個可真是太貴重了,要是一個不慎碎開,那可真是要命。
帝王卻是無覺無感,雙手用力推開了門。
即便劉昊是個中庸,本該聞不到氣息,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感覺自己驀然聞到了一股淺淡的,就像是巨大的柔/軟的糕點……嘴巴不自覺開始分泌出唾液。但他立刻反應過來,彎腰抄起帝王丟在地上的那些東西,然後快速地後退。
劉昊眼睜睜地看着陛下推開了門,大步地走入寢宮。
…
起初是熱。
他感覺渾身哪裏都是佈滿着躁意的熱,讓他幾乎難以掙脫出這沉悶的熱意。
味道。
信香忍不住破體而出的時候,莫驚春才發現,自己居然在龍牀上打滾。說是打滾,也不盡然,那更像是一種挨挨蹭蹭,他在竭力讓自己的氣息染上龍牀……也在竭力,讓那些殘留的,淡淡的血氣染上自己。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莫驚春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他呼嚕嚕地將被褥拱出來一個突起,然後蜷/縮在了其中。
赤身裸/體。
感覺那是他最熟悉的港灣。
儘管莫驚春的潛意識清楚自己的行爲似乎是有些出格和離譜,但是在他被本性的衝動抑制住的時候,莫驚春只想做任何可以取悅自己的事情。
混在他最喜歡的信香氣息裏,便是他想做的。
莫驚春迷迷瞪瞪,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整個龍牀被他弄得一團亂。
半是朦朧半是清醒的腦子,在某個時刻猛地清醒了一下。
血氣猛地穿透了被褥,前仆後繼地鑽進莫驚春的五臟六腑,被大量的信香充滿的那瞬間,莫驚春反倒是清醒了起來。
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做出了多麼荒唐的舉動。
他居然在龍牀上翻滾。
還是用這樣尤其不雅的姿態。
莫驚春幾乎嚇得要從牀榻上蹦躂起來,可是還沒有等他鑽出來的時候,被褥裏,就已經鑽進來另一個人。
冷冰冰的身軀貼着莫驚春,讓他打了個寒顫。
好冷。
瘋狂血腥的信香在窄小的空間裏衝撞,似乎是不滿之前的壓抑,千方百計地想要穿透柔/軟甜香的另外一股氣息。可惜的是,仿若柔/軟糕點的信香像是學得靈活了起來,在血氣想要捕捉的時候,反過來與其廝殺在一處。
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碰撞,又惡狠狠地針對彼此。
在碰撞與廝殺裏,冰雪融化,又逐漸變得溫暖了起來。
就好像火舌舔/過,地坤的信香猛地炸/開。
在狠狠挨踹了好幾下後,柔/軟的信香才逐漸安分下來,變得乖巧又可愛,盤踞在血氣的中間,就好像剛纔的暴躁和憤怒都和自己沒有關係。地坤的天性中便有着執意和享樂的一面,他們是種族延續的最關鍵的一環,自該有這樣的地位。柔/軟的信香在軟化下來後,揪着血氣的一小戳氣息,勾勾纏纏地牽扯在一處。
就好像拉絲的棉花一樣粘稠。
截然不同的信香硬是融合到一處,變作成了一種稀奇古怪的氣味。可偏生這種氣味,卻是地坤最喜愛的味道。他懶洋洋地趴在天乾的身上,埋在他的脖頸處猛吸吸。
絲毫沒有想到,他這行爲,和之前公冶啓在馬車裏的所作所爲,倒是沒什麼不同。
血濃的信香小心翼翼地揣着糕糕,竟然顯露出幾分僵硬來。像是從來都沒有做過這麼溫柔的動作,非常,非常地生疏。
它就像是個正人君子,揣着沒動。
任由着到處被吸吸。
但是吸吸這種事情,如果只是在脖頸處磨蹭,那還有話說。可是一路往下,卻是逐漸讓人受不住了。血氣猛地炸/開,將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地坤信香一口吞了進去,正軟乎得幾乎散成一團的柔/軟甜香猝不及防,呆呆地被喫掉了。
唔嗚……
守在殿外的劉昊沒敢打哈欠。
他開始掰着指頭數。
莫驚春的雨露期,是多長來着?
但是這一次,並非是在莫驚春固定的時間。
劉昊生怕出了問題,還是讓人去給老太醫抓了過來。
老太醫無奈地說道:“之前不是說了嗎?陛下和莫侍郎這情況,還是得多多走近,那纔可以平穩彼此氣息的融合,哪有天乾和地坤剛結合沒多久就被分開的?”
劉昊那表情,就跟牙疼一樣。
“莫侍郎,是個非常認真謹慎的人。”劉昊搖了搖頭,“戶部的事情,他可是梁明君的得力干將。”
這一回的登基大典,莫驚春自然也參與其中。
老太醫微愣,“你這意思,陛下是不打算讓莫驚春入宮?”
劉昊瞥了眼老太醫,慢吞吞地說道:“陛下的想法,誰能知道呢?”
但其實劉昊心裏也覺得奇怪。:筆瞇樓
最近幾個月,陛下確實是推翻了劉昊心中的一些猜想。
原本他還以爲陛下要孤獨終老了,但是現在看起來,帝王可不是這麼想。前幾日,他甚至看到了陛下在認真鑽研春/宮/圖,這讓劉昊不知如何作想。
可是,劉昊卻沒有收到任何要娶後的命令。
這說明陛下是暫時沒打算娶妻的。
這是何意?
喫幹抹嘴不認賬?
劉昊猛地搖了搖頭,陛下的想法,誰能知道呢?
殿外的人想法如何,礙不到殿內的人。
那淺淺淡淡的香味逐漸變得愈發濃郁,濃郁且不說,甚至翻涌出了少少的奶香,炸/開的氣息在殿宇內翻涌,仿若無聲無息地轉變。血氣如同最小氣的貪財鬼,巴巴地將所有痕跡都侵吞獨佔,囫圇給自己吞下肚。
也不管這些信香,壓根就沒有飄出殿外。
可是對於佔有慾滿滿的血氣來說,那便是一絲一毫,也不許跑走的。
甜甜的信香掙扎無果,最後可憐巴巴又給翻涌的血氣拖回去。
真真是,可憐,又可愛。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牀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纔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着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牀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牀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鑑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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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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