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有地有牛 作者:未知 第三十二章 有地有牛 “呃這個”柳一條显然沒料到老柳会說起找媳妇儿的事来。他拍了拍脑袋,這件事让他很头疼。十八岁娶妻生子?在他的观念裡這简直是在开玩笑,谁见過高中毕业就娶妻生子的学生? “爹,我的事情不急,這些還是等過上几年再說吧。”柳一條想搪塞推脱過去,但是柳老实却不给他机会。老柳很难得很**地說道:“這事儿沒得商量!我是你老子,你得听我的!過完年我给你找房媳妇儿,明年這個时候我跟你娘就要抱孙子!如果還抱不上,我会再给你娶上一房,直到我們老柳家有后为止!” 這都什么人啊?還逼人娶媳妇儿?你就是想抱孙子也得等咱的身体完全成熟了再說啊,沒有這样的。柳一條一脸郁闷地道:“爹,你要是想抱孙子,不是還有二條嗎,再過個两年他的岁数也就到了。到时你给他多娶上几房不就是了?”不得已,柳一條只得卑鄙地将目标转移。 老柳一点不含糊地說道:“二條是二條,你是你,二條的岁数到了我自会为他娶妻,但是你,到了年后必须要娶上一房回来!咱们老柳家的香火還指着你传下去呢。” “......”柳一條无语了。有個這样的老爹,不知道是该笑,還是该哭。 “是啊,大哥,我也想你能给我娶個嫂嫂回来呢。”柳二條這时也来凑热闹,柳一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气地道:“你個小孩子家凑什么热闹,好了,爹,這事儿咱以后再說,现在该去吃饭了,娘都出来叫我們了。” 如此這事才算是告以段落。 不過柳老实要为柳一條娶媳妇儿這件事却是铁了心的。 到了下午,傍晚时分,各個村子的村正或裡正都拿着铜锣在村裡敲打起来,把村裡的主要男丁都招集起来。宣布县丞王大人已求得医治肠辟之症的方法。药品已发放到各村的村正,裡正手裡,让家中有牛的村民尽快去领取,有病的治病,沒病的预防。 一时之间,王志洪的名声在三原县达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或许這就是他想要的。 柳一條也将家中的耕牛给人還了回去,并把定钱也一并退了,该得的好处他已得到,沒必要再为這几個小钱让人搓他们柳家人的脊梁骨。袁方和张楚闻感于柳一條的仁厚,都将他的恩德铭记在了心裡。 第二天,县裡来人通知柳一條去看地。来人柳一條并不认识,看样子像是一個文书之类的小官。来的目的只是带着柳一條去认地头的。 地就在柳一條他们所在村落的西边三裡处,不远,是一片长满了杂草的荒地。从土地的荒抚程度来看,這块地至少已停耕了五年,甚至是更久。 五年沒有耕种過的土地,土质沉结,墒气不旺,连养份也是個問題,要想整起来怕是得费些功夫。不過這些柳一條并沒放在心上,养地的方法他知道很多。他有信心在一年之内将這些荒地全部变成良田。他现在担心的是人的問題,這么大一块荒地,沒有百人的劳作,怕是很难在开春前整好。他還想着在开春时种上一季春粟呢。 中午的时候,王志洪承诺的耕牛也到了柳一條的家裡。 十头,连上他们家原有的小黄,总共是十一头。柳老实看着它们,嘴巴都乐得合不拢。這么多耕牛在一起他是第一次见,能拥有這么多耕牛他更是想都不敢想。他摸摸這头又瞧瞧那头,十头耕牛每头都很精壮,是耕牛中的上品。也由不得他不欢喜。 不過牛一多,問題也就出来了,家裡的牛篷原只是为一头牛搭建的,根本装不下十一头,所以耕牛一到,柳老实就开始考虑起牛篷的搭建工作来。现在是冬天,难不保什么时候就会下雪,把牛放在雪地裡,老柳心疼得慌。 柳一條也操起了旧业,穿牛鼻子。从小黄身上体味到牵牛鼻子的好处之后,老柳已经认识到了牛鼻子的大用处,所以這次不等柳一條提起,他反而先催促起来。 十头牛的鼻子,让柳一條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個下午,老柳家的牛吼声更是不绝于耳,吼声震天。吸引了很多邻居前来看热闹。邻居们先惊异于老柳家的耕牛之多,柳老实這厮什么时候买了這么多耕牛?再就是诧异于柳一條的做法,不知道柳一條为何要這么折腾他们家的耕牛,难道他不怕再坐牢么?记得上次他们一家就是因为牛的鼻子而被差役抓了起来的。 沒有人意识到柳一條穿牛鼻子的用处。直到一個月后,当他们见于柳家耕牛的温驯时才恍然,之后便开始纷纷效仿。 处理完牛,柳一條用温水洗干净手上的血迹,便开始帮助老柳搭起牛篷来。 牛篷是以枯木为骨,结杆和蒿草为裳搭建起来的。老柳已将骨架搭好,正要爬上顶端铺顶。柳一條看到怕他会出什么意外,就开口将他叫住,道:“爹,剩下的让我来做就好,你在下面歇息一会。” 柳老实擦了下脸上的汗水,双手扶腰,一下午的劳作他還真是累了,他对柳一條道:“也好,不過你要小心一些。我在下面给你递蒿草。咱们尽量赶在天黑前把它搭好。” “嗯。”柳一條应了一声,麻利地爬上木架,接過老柳递上来的蒿草,边铺边问道:“爹,现在咱家牛也有了,地也有了,等過完年我想多雇几户农家帮忙开垦荒地。你知道在哪能雇到人嗎?”柳一條今天问過几户人家,尽管他开出的條件都很丰厚,但是却沒人愿来帮助他,让他有些不知所以。這才向柳老实這样知根底的人請教。 “這個呀,”柳老实想了一会道:“你在村裡估计是雇不到人的。大家都有自己的田地要耕作,沒有会来帮你。而近期也沒听說有迁移而来的外乡人,所以要是想雇人的话只有到县裡找那些被脱了户籍刑满释放的犯人,或是被贬入贱籍的下人。不過,這类人雇佣的工钱虽不高,但是一般都不会有人愿雇用他们,不听话,且爱惹事儿,或是根本不会一点农活。如果沒必要的话最好不要考虑他们。” “這样啊。”柳一條沉吟道,看来是他把事情想得简单了。想在這裡当個地主也不容易。“赶明儿我再到县城走一趟,去拜访一下杨叔,他在县城人面广,或许会有一些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