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头会拉稀的牛 作者:未知 第六章 一头会拉稀的牛(本章免費) 柳一條背着箩筐哼着小曲回到家的时候,家裡面也是一片喜庆。 因为家裡面多了一头牛。是的,一头土黄色的半大牛犊。而且以柳一條多年的饲养经验来看,這头牛似乎還有病。双目大而无神,股处软挎松驰,這是一头不知道拉了多少天的病牛。 见柳一條回来,家中最小也最惹人疼的柳小惠跑了上来,拉着柳一條的手欢快地道:“哥哥你看,咱们家也有牛了!這么大一头!” “哦,是嗎?”柳一條将箩筐放下,弯身把柳小惠抱起,笑着问道:“那你知道這牛是什么时候买的嗎?” “我当然知道!”柳小惠仰着头,皱着她的小琼鼻得意地說道:“是爹今天下午买回来的,当时我就在门外,我是第一個看见的!” “第一個看见的?!呵呵,我們家小惠真了不起!”柳一條刮了下溺爱地刮了下柳小惠的鼻子。逗得柳小惠格格地笑了起来。 柳贺氏上前把缠着柳一條的柳小惠接過来,关心地问道:“一條這么早就回来啦,一定累坏了吧?” “沒,一点都不累,今天的生意不错,一大筐的白菘卖的只剩下十几颗了。”言罢柳一條前前后后地围着小牛犊转了两圈,向一旁满脸笑意的柳老实问道:“爹,這头牛你是在哪买的?” 柳老实笑着回答道:“這是邻村老夏家的,他们家的牛下了两個崽儿,這是其中一個,只要五贯钱,比别人的便宜一半那。当时我赶巧碰上,一狠心就买了下来。你看看,不错吧。有了它,以后咱们家再种地就轻松多啦。” 說话的时候柳老实很兴奋,這也难怪,唐朝时的一头牛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一辆拖拉机,一牛在手,种地不愁。有一头牛,是這個时代每一位农夫的梦想。 尽管不想說,但是柳一條還是忍不住给柳老实泼了一头凉水,“爹,五贯银钱确实是很便宜,但是,难道你沒看出来嗎?這是一头病牛!” “病牛?”柳老实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看了看牛,又看了看柳一條,半天才道:“一條,你看错了吧,你看這头牛长得多壮实,怎么会是头病牛呢?” 为了证实他的话,柳老实特意地用力在牛背上拍了拍。 “噗”一声巨响,一阵恶臭从牛的股处发出。 “肠辟?!!”柳老实一下被噎得說不出话来。 “肠辟?”柳一條拍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拉稀在古代确实有這么一個称呼。 “我去找他去!”柳老实很火大,一头有肠辟之症的牛跟一头死牛有什么分别?他不能吃下這個暗亏,那五贯钱可是他五、六年的积蓄。他不能让它就這么浪费在一头要死的牛上。 “爹!”柳一條横身将柳老实拦住,道:“你去找他有什么用,钱你都已经给了,人家還会承认卖你的是头病牛嗎?說不定他還会反咬你一口,說你把牛弄病了想讹诈他。這事沒依沒据的,你去了也沒用。而且五贯钱能买一头病牛,咱也不算吃亏。” “一條,肠辟呀!得了這种病的牛,跟一头死牛有什么区别?五贯钱难道就這么沒了?” “无碍的,爹,這個病,我能治!”柳一條坚定有力的声音让柳老实激动的心情稳了稳。他面带疑惑地问道:“一條,你說什么?你能医這肠辟之症?” “是的,爹。這头牛你就交给我吧,要不了几天它就会好起来。你那五贯钱绝对不会白花的。”柳一條淡淡地笑了笑,给了柳老实一個安定的眼神。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你還能给牛看病?”柳老实還是不相信,柳一條一直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柳一條有什么能耐他這個当爹的能不清楚么? “爹,這是我的一個小秘密,你就别问了。只管放心地把牛交给我,我保给你医好就是了。” “娘,這裡好臭,我們进屋好不好?”柳小惠捏着鼻子,小声地对柳贺氏說道。 “好,好,咱们进屋。”柳贺氏抱着柳小惠走到了屋裡。牛的事情自有家裡的男人去处理,她一個女人是不用去掺呼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好孩子,准备好晚饭。 “娘,家裡面有大蒜沒有?”柳一條推门进了厨房,一直闲得无聊的柳小惠立即就粘了上来。 “蒜啊?诺,在那边墙上挂着那,你去取吧。”柳贺氏随手指了指。 柳一條将柳小惠轻轻抱起,道:“好咧,小惠,陪哥哥剥蒜去!” “一條,你剥那么多蒜做什么啊,你爹和你二弟都不喜歡吃,剥多了都遭践了。” 柳一條笑道:“娘,遭践不了,這是给牛治病用的,多多益善。对了,二條怎么還沒回来,這时候他也该下学了吧?” 柳贺氏道:“二條啊,他们私孰先生請了一個外来的先生来讲学,要晚一会才能回来。听二條讲来的這個先生在长安一带很有名望那。” 柳一條点了点头,三原县虽然是個穷县,但赖好也位与帝都边缘,要想請一個稍微有一点学问的先生還是很容易的。只是很名望這個說法肯定含有很大的水份,想来只是私孰做的宣传而已。這种事情以前他上大学的时候见得多了。 柳一條把剥好的一斤多蒜头全部捣烂,又取了柳老实长喝的白酒若干,凑成了一小瓷盆蒜头老酒汤。這就是他治疗牛腹泻的方法。大蒜除菌,老酒祛寒。不管是人還是动物,只要得了腹泻,拉稀不止,這招都百试百灵。喝個三四次,不管你拉得有多稀,都能给你止住。 “就這個?!”柳老实极其怀疑地指着柳一條递给他的蒜头汤,道:“就這,也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