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堵不如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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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視着布魯斯·班納博士因爲怒火中心開始散發出瑩瑩綠光的雙眼，劉瑞安的心中完全是好奇與探究的想法。
“班納博士，我之前都已經說了不要生氣，而且我給出的這個選擇也並非你想的那麼惡劣。”強壓下心中將對方切片研究的衝動，劉瑞安聳聳肩笑道。
“那什麼情況才叫惡劣？”被觸碰了底線和逆鱗的布魯斯·班納博士，勉強按下心中怒火說道。
“更惡劣的情況，班納博士你不是已經切身感受過了嗎？”無視了對方眼中憤怒的劉瑞安，笑着說道。
面對這樣的回答，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總算是能夠勉強控制自己情緒的布魯斯·班納不由陷入了沉默。
沒辦法，這段時間的經歷已經是不能用惡劣來形容。
要不是在和軍方的對抗中也看出了自己將面臨的困境，布魯斯·班納也不會同意神盾局需要自己幫助的“請求”。
更不會在得知了有關先知和安布雷拉科技公司的事情後，第一時間就做出了上門尋求幫助的決定。
“班納博士，還需要我說剩下的兩個選擇嗎？”感受到對方眼中的怒火快速熄滅的劉瑞安，問道。
“希望這兩個選擇不會像第一個這麼惡劣。”拿起自己的那杯礦泉水一口氣灌完後，布魯斯·班納有些苦澀地說道。
“班納博士，不用這麼沮喪。”無視了對方綠巨人浩克身份的劉瑞安，走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後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綠巨人浩克對你來說不再是一個負擔，而是一種可以控制的力量和武器，你還會是現在這樣的處境嗎？”
“這是第二個選擇？”雙眸再次亮了起來的布魯斯·班納，眼中不再是憤怒而是驚喜和不敢置信。
“沒錯，拋開第一個選擇不談，如何能讓你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變身，這個選擇纔是對你最有利得。”點了點頭的劉瑞安，肯定地回答道。
“可是……”雖說也知道這個說法確實沒錯，但一想到自己努力這麼久以來的訓練成果，布魯斯·班納的臉上就滿是頹廢之色。
“沒什麼可是，班納博士，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嘗試控制自己，或者說控制浩克。”搖了搖食指的劉瑞安不等對方說完，就開口道：
“甚至還特意找人去學習了瑜伽之類的東西，這樣的做法不能算錯，但並沒有抓住關鍵和重點。”
“關鍵和重點？”
看着某人一臉的鄭重之色，布魯斯·班納的心中忍不住浮現出了一抹希望。
走回到沙灘椅上重新坐下的劉瑞安，給對方又倒了杯純淨水後，點頭說道：
“沒錯，你和浩克之間的轉換，其中關鍵之處並非是你受到伽馬射線照射後的身體，更不是你遺傳自你父親的基因。”
“那是什麼？”一直都下意識覺得自己身體裏流淌怪物血液的布魯斯·班納，有些急切地問道。
“是這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劉瑞安揭開答案道。
“大腦？”愣了一下的布魯斯·班納，很快就想明白某人指得並不是大腦，於是說道：“你是說意識？”
“沒錯，就是意識，或者確切一點來說，是指你的精神層面。”輕輕拍了拍手錶示對方足夠聰明的劉瑞安，笑道。
以布魯斯·班納的智商，自然不會理解不了這話中的含義。
只不過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真要是那麼容易，自己也不會像只老鼠一樣四處躲藏，更不會對自己的愛人和社會造成那麼大的傷害。
“我該怎麼做？”沉默了片刻的布魯斯·班納，問道。
“在我們東方有句古話，叫做堵不如疏。”指了指對方的腦袋，拽了句中文的劉瑞安在翻譯完這句話後，又說道：
“一味地去壓制，反而會讓對方越來越強大。遠不如通過適當的發泄，來消磨掉對方的強勢更有意義。”
“可發泄帶來的災難怎麼辦？還有，只是發泄就能讓我控制住他？”聽明白的布魯斯·班納，搖頭反駁道。
“不不不，班納博士，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我剛剛話裏的意思。”搖了搖頭的劉瑞安，說道。
“請說。”
“你一直都以爲自己和浩克是一體兩面，或者說，兩個意識共同佔據了一個身體。”很清楚對方過去的劉瑞安，正色說道：
“可實際上，根本沒有什麼一體兩面，更沒有什麼兩個意識，你就是浩克，浩克就是你！”
“你是說我精神分裂？”並沒有被這個說法給嚇到的布魯斯·班納，很淡定地說道。
想想也不奇怪，即便初期的時候有着諸多的不安、恐懼、無助、猜疑等等心態，可成爲綠巨人這麼久，以布魯斯·班納的智商又怎麼可能對自己的情況一點了解也沒有。
“相對於精神分裂，我更侵向於多人格的說法。”搖了搖頭的劉瑞安，說道。
“你的意思，通過發泄就能讓我的另一個人格恢復正常，或者說被我控制？”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的布魯斯·班納，問道。
“當然不會那麼簡單，適當的發泄只是起到消磨你另一個人格強勢的作用。”擺了擺手的劉瑞安，說道：
“只有將另一個人格徹底吸收掉，那麼班納博士你才能真正做到如臂使指控制自己的地步。”
再次拽了句成語的劉瑞安，說完之後爲了能夠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不得不花了點時間對這句只有四個字的成語進行了深入而詳細的解釋。
對於這種說法，布魯斯·班納到是很容易接受。畢竟浩克的情況，身爲當事人的自己肯定比別人更瞭解。
眼瞅着某人提出了這個觀念，想來應該確實是有相應的解決辦法，當下問道：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感受到對方話中的急切之意，劉瑞安卻是避而不答地笑道：
“班納博士，你就不想知道第三個選擇嗎？”
“有必要嗎？”很清楚第二個選擇才最適合自己的布魯斯·班納，反問道。
“當然有必要。”點點頭的劉瑞安解答道：“第二個選擇雖說最合適，但操作起來的困難度也是三個選擇中最麻煩得。”
“相對於第二個選擇，其實我更偏向於第三個選擇，否則也不會把它放在最後。”
“請說。”有些好奇、有些疑惑同時也有些期盼的布魯斯·班納，說道。
“第三個選擇，就是通過某種技術，將班納博士的意識從目前這個出問題的身體裏傳輸到新的身體裏。”
“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像是我們平時換衣服一樣。這樣一來，班納博士就能徹底解脫出來。”並沒吊人胃口的劉瑞安，揭開謎底道。
雖說布魯斯·班納是一個核物理學家，但並不意味着他對其它領域一點都不懂。
恰恰相反，在成爲浩克的這段時間裏，這位核物理學家已經在生物、化學領域有了頗深的造詣。
特別是針對人類的遺傳學、基因學，不敢說一定就能比得過那些相關領域裏的大師級人物，但絕對要比普通學者強，而且還是強得很多。
也正是因爲如此，布魯斯·班納更清楚將一個人的記憶從一具身體轉移到另一具身體裏有多麼的困難。
且不說這種技術能不能辦得到，最起碼絕對不會像某人說得跟換衣服一樣簡單。
“先知，你不是在開玩笑？”以布魯斯·班納的鎮定，也忍不住傻眼地看向對方問道。
“班納博士，你覺得我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並不意外對方反應的劉瑞安，搖頭說道。
在確認了這個回答確實不太可能是個玩笑後，布魯斯·班納不由陷入到了沉默中。
“第三個選擇有沒有什麼缺陷？”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布魯斯·班納，開口問道。
“缺陷？當然有。”點了點頭的劉瑞安接着解答道：“記憶傳輸技術牽扯到人類最爲神祕的大腦和精神層面。”
“傳輸的過程中，除了會有一些危險之外，最大的問題就是，當你看到另一個自己時，會怎麼想？”
“另一個自己？”愣了一下的布魯斯·班納，隨後問道：“更換的那個身體也是我？”
“當然，你不會覺得我只是簡單地把你的記憶轉移到另一個身體裏這麼簡單吧。”聽明白對方意思的劉瑞安，笑着說道。
“你是說先克隆一具我的身體，然後再把我的記憶傳輸過去？”很快想明白了的布魯斯·班納，問道。
“沒錯，只有這樣做，記憶和身體之間纔不會產生衝突，記憶移植過程中的危險也會被降到最低。”
“不過，在那之前，我需要一點點你成爲浩克之前的純淨血液。”點頭確認的劉瑞安回答道。
“純淨血液？”下意識重複了一句的布魯斯·班納忍不住苦笑起來。
“拜託，班納博士，你之前可是一名核物理學家，屬於國家的高級人才。”早料到對方會是這麼個反應的劉瑞安，故作不解地說道：
“就算沒有純淨的血液樣本，純淨的基因樣本也是可以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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