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痛苦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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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之前在軍營中的訓練，遠阪凜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飛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我方的軍隊正在一條河的岸邊和對岸的敵人進行交火。
很快就接到指令的遠阪凜，找到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開始用手中的M4卡賓槍對敵人射擊。
喵了好一會兒，徹底鎖定了一個目標的雙馬尾少女才扣下了扳機。
“啪！”的一下脆響中，槍口上跳了一下。
壓根沒注意到肩膀上因爲後座力撞擊形成的瘀傷並沒有帶來應有的疼痛，遠阪凜很快就因爲敵人應聲倒下歡呼了起來。
俗話說得好，樂極生悲。
雙馬毛少女這邊才歡呼起來，那邊就覺得一股大力將自家的腦袋打得向後仰去。
接着雙眼突然一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等遠阪凜回過神來後，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充滿了柔和白光的空間裏。
原本空無一物的空間中，很快浮現出一幕動態的影像。
遠阪凜驚訝地發現，空中投影出來的這一幕影像，就是自己之前戰鬥的畫面。
先是找地方隱蔽起來，接着瞄準敵人，一槍放倒對方，自己歡呼，然後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顆子彈爆了頭。
“不是吧，居然就這樣死了。”看着影像中腦袋被打爛的自己，遠阪凜一臉的懊惱之色。
可還沒等雙馬尾少女再想說些什麼，就覺得眼前又是一花，接着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剛剛的戰場上。
下意識來到剛剛自己被殺的地方，遠阪凜卻並沒能看到什麼屍體。
有了之前被爆頭的經歷，這一次雙馬尾當女沒有再歡呼神馬，而是小心翼翼地打起了冷槍。
雖說剛剛死的很快。快到根本沒感到什麼痛苦，而且死了還能再重來，但能不死總是件好事。
這一次遠阪凜的成績不錯，靠放冷槍不但保證了自己的安全。而且還射殺了兩名敵人。
可就在雙馬尾少女暗暗自得的時候，一顆子彈自橋面上射來，好死不死地擊中了咽喉。
強大的動能，輕鬆就將遠阪凜的喉嚨給打穿。
瞬間噴涌起來的血液，就將讓絲毫沒有準備的雙馬尾少女嗆咳起來。
殷紅的血自口中、鼻腔還有傷口處噴射而出。除了下意識捂住傷口，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與一槍爆頭瞬間就死掉不同，在窒息與疼痛中慢慢死去的遠阪凜，才終於感受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痛苦。
好不容易嚥下最後一口氣，瞬間陷入黑暗的遠阪凜反到是有種解脫的輕鬆感。
不過很快，雙馬尾少女就發現自己回到了所謂的“休息室”中。
剛“活”過來的遠阪凜，下意識地就捂住了自己的喉嚨。
明明這方天地根本就不冷，可回想到自己死前的痛苦感覺，少女依舊感覺到身上好冷、好冷。
特別是再次浮現出來的投影畫面上，將剛剛戰鬥到死的那幕再次播放出來時。
看着自己中槍。然後倒在血泊裏不斷抽搐的身體，遠阪凜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辦法，之前看到自己被爆頭的畫面，到還不算什麼。
相對於能夠面對衛宮士郎被桶穿心臟死在面前的場景，也不過是噁心了一點而已。
可剛剛被打中咽喉，硬生生是在窒息與巨痛中好一會兒才死亡的切身感受，卻絕對不是什麼看畫面所能相提並論地。
即使是以遠阪凜的性格，在面對這種死亡的過程時依舊很不好受。
“凜，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吧。”悄無聲息中現出身影的劉瑞安，溫和地說道。
“歐尼醬！”彷彿絕望中看到希望的遠阪凜。一頭就撲進了某人的懷裏。
“難不成這個訓練有點過頭了？”放開溫暖又安全的懷抱，將嬌柔的身體攬進懷裏，劉瑞安忍不住想道。
可沒成想，這邊念頭還沒消下去。就見把臉埋在自己胸口蹭了幾下的遠阪凜擡起頭，忽閃着滿是淚花的雙眼說道：
“不，訓練纔剛剛開始！”
得，看着懷中少女的傲嬌屬性重性激活，原本還想勸上幾句的劉瑞安，對上那固執的眼神也只得閉上了嘴巴。
抱着某人享受了兩分鐘不到的安全與溫暖之後。重新站好的遠阪凜把臉一抹，說道：
“歐尼醬，送我過去吧！”
“別太勉強了。”點了點頭的劉瑞安說完，一個恍惚的遠阪凜就發現自己又出現在了河岸邊的戰場上。
有了之前的影像重放，知道橋面上會出現敵人的少女自然不敢再疏忽大意。
可惜得是，劉瑞安創造出來的這個場景雖說確實取自於名爲《使命召喚6：現代戰爭2》這款遊戲，但各方面卻更加真實。
槍殺了三個敵人後，躲避不及的遠阪凜再次中槍。
這一次到是沒被打中咽喉，不過中槍的地方卻是胸口。
在拼着殘留的力氣，拿槍將又一個敵人擊殺後，吐着血沫子的遠阪凜纔在慢慢合上了雙眼。
等雙馬尾少女第四次來到戰場上，則是打死了六個敵人，才被擊中了大腿動脈。
即使是有着戰友幫助，最終還是失血過多而死。
第五次，先打傷左臂，接着腰部中槍。
第六次，子彈劃破頸動脈，鮮血出霧一般噴出。
第七次，從天而降的手雷，將少女炸成了破布娃娃。
第八次，因爲躲避的動作正好與後方戰友的槍口重疊，被誤傷了後心。
第九次，總算是成功地混到了橋面上，可剛爬到車上，拿起火神炮準備開殺。
卻被接連兩顆來自橋對面的子彈，打中了左肩和右臉。
在不斷的重新開始中，幾乎每一次死亡，遠阪凜都能夠或多或少的體驗一下死前的恐懼與痛苦。
等戰車終於駛過橋面，火神炮也終於開始發威時，少女的身上已經洋溢起了幾分鐵血的氣息。
只不過，這並沒能改變太多。
這不，第十次的死到是沒什麼痛苦，在戰車行進的過程中，被隱藏在道路兩邊樓房裏的冷槍爆頭。
就在遠阪凜在不斷的死亡、重生、再死亡、再重生的循環中快速成長起來，以爲自己已經認識到了戰爭的殘酷時。
卻根本沒能想到自己之前經歷的那些，距離真正的恐怖、恐懼和痛苦，還差得很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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