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恆之上三路：極，枷，癡
若水說話間的表情，讓莫凡察覺不對勁。
言語中，好像填充了無盡的時間於其中，在這些時間的堆疊下，若水超然於世。
莫凡關閉若水的境界面板，現在不用多說，雖然他纔來這羣星之地沒多久，但顯然，羣星之下，時間已經過不知多久。
“若水，”莫凡打斷若水濃重的回憶，問道。
“我離開這段時間，羣星之地變成什麼樣了？”
聞言，若水莞爾一笑，回答道：“城主，一切都和一開始一樣。”
若水擡眸，走到如今境界的她，好像比莫凡更懂何爲羣星之地。“城主，其實對於羣星之地而言，時間不重要。”
“不論經歷多少時間線，一切都是輪迴。”
“談不上改變也談不上結束，更談不上開始，”
“……”
若水的話讓莫凡一愣，引起了他的好奇心，“這話怎麼說？”莫凡問道。
本來莫凡原本的想法是肅清這裏的鱗片人，然後再去解決羣星水窪上那時網的，但是，現在若水的這些話，好像能看到與他之前想法相反的另一面。
仔細想想，羣星之下，
這樣的地方，居然能走出若水這樣的人物。
這完全是無中生有了。
隨着莫凡思緒時，這時若水開口道：“城主…時間是一張薄薄的紙張，當它開始彎曲時，就會出現兩個面。
一個是凸起的面，一個凹着的面。
若是再彎曲，
當凹凸相融的時間，則爲輪迴。”
“沒有所謂的原點，也沒有所謂的重點。”
聽到若水這些話，莫凡：？？？
如果他記憶沒出錯的話，他記得羣星之下是有原點的，且原點暴露，時網就會湮滅所謂的存在。
但是，現在若水居然說出了不同的見解。
“不對啊，沒有原點？”莫凡不解的問道。
“是的，無始無終。”
“而且，一開始我們都錯了，一直以來，最恐怖的不是別人而是我們自己。”
“若不是我看到了命，或許我還會在下面沉淪。”
“……”
這些話，說實話讓莫凡腦袋裏一團漿糊。
看着眼前的若水，莫凡從系統揹包裏取出兩把椅子道，“展開說說。”
“就從我離開那一天開始。”
“我倒要看看，羣星之下明明沒有了鱗片人的蹲守，還能變成什麼樣子。”
……
羣星之下。
當若水從大墓之地深處復甦，看着那無量光芒充斥羣星的門戶，以及門戶前的莫凡時。
她知道莫凡要做什麼，因爲盤古曾經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不過她還沒開口。
門戶關閉，背影只留下了一句話：等我回來……
“那一位走了？”楊眉從生命之地復甦，還未來得及震驚，便只見那無盡的門戶光芒散去。
隨後便看到復甦後的若水。
楊眉是混沌中的人物，而若水乃是古混沌中的人物，甚至還是古混沌頂峯一輩，這等人物，說實話。
楊眉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人物居然就在她的生命之城下方。
另一邊，大墓之地之外，羣星之地，雖然莫凡那一句話沒有明確是對誰說，但芽芽作爲參與第三時間線，羣星之戰的芽芽而言。
此刻詭異已經被消滅，但，和公寓其他人員不同，她高興不起來。
“……走了。”
“這就走了……我終究還是沒能追上他的步伐。”
“三次永恆的時間線。”
“到頭來，一切亦如開始。”
芽芽感覺身體好像被抽空，這一瞬間，她好像丟失了前進的動力和方向。
不過就在這時，
芽芽腦海裏響起了公寓小精靈的提醒。
“警告。”
“快回公寓總部，那凌駕於時間之上的碎片之地，那七禁地時間廢墟里的公寓！”
“提示，檢測到時間線開始整體彎曲。”
“輪迴要對接了！”
小精靈的提示快而慌張，於同一時間，所有公寓的人員都收到了這一條緊急提醒。
這時，小精靈再度補充了一句。
“碎片之地，原點人物皆以復甦，此刻唯有那裏纔是安全的。”
“羣星之戰，纔剛剛開始……”
……
隨着這些提醒，“臥槽？”所有公寓成員一愣。
而後很快，羣星之地內，所有人再次一驚訝，因爲新的變故出現。
那是羣星都染紅的變故！
那股紅色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叮！叮！叮！”
“輪迴開始對接，無盡時間線開始成爲整體。”
“無上存在屍身成爲座標。”
“羣星之戰，將在十秒後降臨！”
這一下。
芽芽連忙收心，開始傳送回碎片之地的公寓內。
曾經，在第一時間線時，芽芽還以爲公寓被崩毀了。
不過後來通過小精靈才知道，崩毀的是時間線內的，而真正的公寓，則在那碎片之地。
不過，只有前三時間的存在才能直接傳送。
而現在。
那無盡時間後的存在，想入碎片之地公寓的人太多了。
尤其是……
這個節點！
轟！！
曾經芽芽很疑惑，既然時間存在，但爲什麼一直以來見不到另一個她。
就算第二時間線，得到一個未來的留言，但那也只是留言。
而且，那一個她，不想讓她踏上繼續前進的道路。
除此之外，說起來，曾經給第二時間線留言的她，就是現在的她。
至於時間線更久遠，更古老的。
一概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在傳送回公寓時，猛然，芽芽想到了公寓的提示，又加上莫凡才剛剛離開。
“……等等！”
“小精靈，是不是之前他一直在，所以，就算時間線在無盡的衍生，無盡的分裂，但，因爲他在所以一切穩固。”
“而現在他走了。”
“真正的混亂纔剛剛開始？？”
芽芽腦海內，隨着芽芽的疑問，小精靈回答道。“是的。”
“而且……”
“作爲地球人，你還記得這樣一句話嗎？”
“永生是一種病毒。”
“而無盡的永生則能讓人瘋狂。”
“而無盡永生再加上滔天的實力。”
“滔天的實力再加上，病態的執念……”
小精靈說着，說出了一段此刻芽芽不理解的話：“提示，恆境九步之上分爲三條路。”
“一條爲極。”
“一條爲枷。”
“而最後一條，是一條錯誤的路，瘋狂到極致的路，是病變的路——癡……
病字頭，知字低。
明知爲錯，但卻成病而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