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科爾森探員
“埃瑞克先生,菲爾探員等你一個多小時了。”門衛對後面的兩個生面孔友好的笑笑,接着提醒道:“讓人久等可不好。”
“你說得對,班。”埃瑞克點點頭。“我這就去見見這位可敬的先生。”
在埃瑞克的囑咐下,班帶着馬克西莫夫姐弟去找學生們幫忙安置,而埃瑞克獨自來到會客室,在那裏約翰和阿麗森正在陪同客人。他們隨意的聊着天,探員先生謹守客人本份,沒有利用導師不在的時候趁機向學生刺探,約翰的嘴也很嚴,倒是阿麗森比較好奇,一直纏着來人盤問他們的工作有什麼有趣的地方。
埃瑞克在門外站了一分鐘,然後才推開會客室的門,賓主就此見面。
“你好,國家的守護者。”埃瑞克伸出手,微笑着向客人打招呼,他的聲音不緊也不慢,語氣誠懇可親。
科爾森是個內斂而不失氣度的人,身上透着一種居家男人的穩重和平和,看到主人歸來,他站起來兩人握手寒喧。雖然埃瑞克的態度可以說熱情,不過科爾森見慣了冷眼,他暫且把這當成表面文章。
“你好,先生。”他自嘲了一下。“我只是個特工,稱不上守護者。”
“咦?”埃瑞克看起來頗爲驚奇。“我以爲你們是一羣甘於奉獻的人,難道你其實並不喜歡自己的工作?”
科爾森有些尷尬:“呃,那倒沒錯,我是說我樂意爲國家付出。”
“我理解你的感受。”埃瑞克看出探員的窘迫,笑着安慰他:“這個社會並不公平,我在這裏倒不是指它的歧視,而是一種根植於人類內心的差異對待,那是我們最糟糕的天性之一。”
“怎麼說?”科爾森放鬆下來。他有些好奇。
“譬如以貌取人。”埃瑞克一邊請這位先生坐下,一邊隨意交談着。“當人們站在兩個人面前要選取其中一個做爲一生摯友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會選取衣着光鮮的那個,而把另一個貌不驚人的放在一邊不再過問。他們當然可以爲自己的行爲做辯解,說一個重視自我的人有多麼優秀,但當他們真的這麼做了,就失去了瞭解一個人內心的機會――比如變種人,比如特工。”
“有道理。”科爾森表示贊同。“人們常常一聽到我的職業,就情不自禁想要結束談話,其實我們沒有惡意。僅僅是爲國家工作而已。”
“那是他們淺薄。就像很多人喜歡看電視裏出現的搶劫案或者電影裏世界末日的情景,彷彿他們可以把自己代入進去享受一刻的風光,但電視或電影的篇幅很常都是短暫的,他們既看不到前者走出銀行大門才現被警察團團包圍時的沮喪,也猜不出每一個門後都藏着一隻喪屍的恐怖。幸好這裏沒有容易被表面迷惑的人,所以一聽到你來拜訪的消息,我就放下一qiē趕回來了。現在有什麼吩咐,請科爾森先生儘管開口,如果有什麼是我可以做到的。你會看到我樂意效勞。”
埃瑞克的態度不可謂不殷勤,雖然科爾森探員明知這是種客套之辭也不由產生了一絲好感,於是兩個人愉快的交談起來。
按字母縮寫簡稱爲神盾的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是個類似於f逼、cia的官方軍事行動組織,它是美國政府鑑於常人類越來越多。專門組建的用於同能力英雄接洽,並進行管理的特殊部隊。現任指揮官爲瑪麗亞.希爾,局長爲尼克.弗瑞,這兩位都是高級特工。由於國會通guò了和平法案。神盾也決定和變種人學院這一方的代表接觸一下,如果可以的話,邀請埃瑞克在他認爲合適的時候當面會晤。屆時將由局長弗瑞本人予以接待。
“這是個很好的想法,我可以帶一兩名學生一起前往嗎?”埃瑞克微笑着做出了肯定的迴應。“你知道的菲爾,他們是羣活潑兒童,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可以帶他們見見世面。”
科爾森大喜過望,那正是神盾的目的之一。
做爲與常人類接洽的部門,神盾卻有不爲人知的先天不足,本身高端力量出奇的匱乏,而沒有力量就不會得到尊重,這在能力者的世界是條無形的鐵則。因爲高端戰力不足,無論是執行任務還是與其他目標溝通都是件頭疼的事,尼克.弗瑞非常渴望得到變種人學院的支持,現在埃瑞克主動提出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至於邀請埃瑞克本人加入神盾,他們還沒有形成決議,事實上局裏對此意見不一,埃瑞克不是一般的徒具力量的人,神盾針對他的言行做過細緻的分析,認爲這樣做風險大於收穫。一個精神與實力同樣強大的人加入進來後,在沒有制衡的情況下很可能被他反客爲主。但是變種人學生就不一樣了,哪怕沒有經驗,實力不足,這都不重要。他們的年紀決定了他們有足夠的成長空間,而神盾將得以在這些未來的人成長時期施加影響――他們不只想得到一羣僱傭戰士,還想擁有一羣屬於自己的力量。
埃瑞克和科爾森都明白這一點,但誰也不去說破。在雙方都有意配合的前提下,談話的氣氛更加和諧了,他們很快達成初步共識,未來學院將與神盾定期交流,並在有關變種人的事務上儘可能統一立場,抱着互相諒解的態度展開合作,這個結果使雙方都很滿意。
送走科爾森,埃瑞克來到學生們那裏,本來由於另一位萬磁王脫困的緣故,埃瑞克打算把他們送回學院暫避一下,既然麻煩暫時解決了,他們就可以如願繼續呆下去。
學生們大多不清楚其中內情,不過埃瑞克不提起,他們也樂得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正在殷勤的爲新加入的姐弟倆安排住處。
這對大洋彼岸的來客中,弟弟皮特羅開朗帥氣,姐姐旺達表面看起來也是個性格溫和羞怯的女人,他們雖然年紀大了幾歲,看起來都不難相處,男生們拉着弟弟聽他談起坎坷的往事,順便比劃一下各自的能力,女生們也圍着姐姐像保衛柔弱的公主一樣呵護着她,很快他們就融入了這個小團體。
解除了戒備之後,皮特羅變得更加熱絡活潑,旺達則像放下了一層保護自己的僞裝,她驚人的美麗逐漸散出來,吸引了每一個人。無意中,她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遠遠的向外看過去,在走廊的盡頭處,一個男人微笑看着自己,幽深的眼眸深不見底。
參加完迎接姐弟二人的慶祝餐會,埃瑞克來到哈德遜河邊散了一會兒步,然後在河岸黝黑的巖崖邊找了張灰褐色的木質長椅坐下來,不久之後一隻溜到草坪尋找食物的松鼠摸了過來,它用兩隻爪子捧起松果啃着,蓬鬆的大尾巴豎起,在柔和的晚風裏微微顫抖,直到一隻閃着微微銀光的小東西靠近,才把它從埃瑞克身邊驚走。
這隻銀色小東西正是從杜姆公寓裏逃出的那隻,避開藍瑟的追殺後,它循着對埃瑞克的感應一路北上,跨越公路和河流最終回到了自己的造物主面前。來到主人身邊後,銀色的身體閃爍一下,跳到埃瑞克手上來。
埃瑞克握住了它,把精神與那個弱小的靈魂磁場連接起來,很快杜姆那裏生的一qiē就顯現在他眼前,對於藍瑟的變化,他無喜也無憂,那只是一步隨意投下的棋子,未來固然可能產生極大的收益,但如果有了不好的展,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比起杜姆,藍瑟纔是無法擺脫他控zhì的那一個,只要他的身體還是由自己塑造,靈魂還是以前空軍上尉爲主,那就不會有什麼改變。
他有的是方法使之屈服,只是看他願不願意去做罷了。
埃瑞克摩挲着左手尾指上戴的戒指,一股無形的波動以他爲中心悄悄散出去,很快一英里外的辦事處大樓開始響應,深沉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從磁力的世界降臨下來,順從他的意志來到小東西的身體上,它安靜的伏下去,微微顫抖了一會,忽然銀光一閃,從半凝固的型態化成一股矇矇亮的煙霧,越過寬闊的河流駕着無形的夜風飄向城市的西側。
這個孤獨的靈魂被賜予一次機會,它將重新回到熟悉的鋼鐵身軀中,在自己家的草坪上默默陪伴不知情的親人,在未來危險來臨時,它會站起來保衛自己的妻女。
既然藍瑟選擇聽從心裏的另一個聲音,以桀傲不馴來回應自己的善意,那就讓他痛不欲生好了。
他會明白,世上最殘酷的刑罰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被另一個自己取代,永遠淪爲飄泊無定的過客。
埃瑞克緩緩睜開眼睛,龐大的力量如潮水般消退,在河邊寂靜的黑暗中,金色的眸子一閃而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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