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梦醒
有的人会做甜甜的美梦,梦裡得到了毕生追求的东西,他为之欢欣鼓舞,快乐无穷;有的人做绯色的梦,梦裡的经历让他们脸红耳热,继而不得不半夜裡爬起来清洗短裤;還有的人会做黑色或红色的恶梦,那可真是难過至极,总有些现实裡的压力悄悄溜进精神世界,化身为巨大的灾难,让你在精神和**层面受到双重折磨。
但不会有谁像埃瑞克一样做梦。
他不停做梦,做一连串的梦。
一连串像串烧电影一样的怪梦,而且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息----一场放完,又是一场,观众只有一個,不收费用,永不散场。梦裡,他成为剧情毁miè者,通guò奇妙的空间到处流浪,经历各种人生,把原本确定无疑的命运撞得支离破碎,把主角踩在脚下,自己取代他们去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周而复始,永不止歇。
有时他和一伙年轻人出现在地洞裡,被巨大的光晶石赋予无限能;有时他混入病毒肆虐的秘密基地,帮助美女搏命挣扎;有时他還会遇见另一群和他同样来历的家伙----他们自称为轮回者----那时就有乐子瞧了: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鲜少携起手来并肩做战。
当然這也并非绝对,不過最好企求不要出现這种状况,因为那意味着有必须他们齐心携力才能逃出生天的灾难性剧情生:世界末日、怪兽之潮或是更高级别的轮回者。
這可真叫人欲仙欲死。
埃瑞克记得自己有好些個队友就是陨落在這种灾难中的,那种场面,真是叫人难以直视……无论多么奋力挽救,都无法握住那些亲密的人伸出的求救之手,呼声不绝于耳,自己却无能为力,這让他有无穷的自责。
“埃瑞克”,一個低沉的声音在他的精神世界呼唤着。“埃瑞克”
“谁在叫我?”埃瑞克昏昏沉沉的问,他刚脱离上個世界,正行尸走肉一般走在一片无限的荒原裡。
风从极远处刮過来,卷起大大小小的砂砾打在他的脸上,迫使他以手掩面。
“埃瑞克,你听到了嗎?”那個声音问道,它空洞得像从极远的高处飘落。
“你是谁?”他问道。
“你要做個好人,埃瑞克。”那声音叹息着。“对人们的耐心多一点,相信他们,包容他们。”
“做個好人,耐心多一点。”他机械的重复着,像持咒一样翻来覆去。
忽然他一抬头,看向天上。
无尽的虚空中有一张巨大的面孔,一個面貌慈祥的光头老人的脸,从地平线升起,一直笼罩到整個天穹。
一大一小两双眼睛遥遥对望。
然后他就醒了。
“嗨,埃瑞克。”红头的知性美女琴柔柔的笑着,给他掩上薄被。“又做梦了嗎?”
“是的,不停的做梦。”观察室的灯光明亮,他刚醒過来有些不适应。
注意到這一点,琴调低了灯光亮度,光线忽然就变得柔和下来。
“能记起来一些事嗎?”她问道。
“不愉快的事也算嗎?”
琴连忙抱歉,停了一下她沒忍住好奇心,追问道:“不過生命中总有光明的一面吧?”
“一点点。”
“能說說嗎?”
“何不自己来看。”
琴犹豫了一下,沒有伸手,虽然做为x教授的得意弟子,她是有能力的。
“那么我去汉克那裡了,教授之前曾让我好转后去他那儿领制服。”埃瑞克下床說道。
来到学院已经有些日子了,因为之前的昏迷事件一直接受琴的治疗,直到最近才確認无事。
现在小淘气玛莉已经入学,罗根成为歷史课教员,而他一直沒有着落,不過很快也会有新的工作安排下来,教授不是让野兽汉克给自己准备了制服嗎?
反正一时无处可去,留下来也不坏,和一群变种人在一起无需掩饰什么,只希望制服不要太难看。
“你总是這样戒心重重嗎,埃瑞克?”临出门前,他听见琴說道,声音裡有种淡淡的怨意。
当埃瑞克从昏迷中醒来时,治疗他的正是琴,两個人长時間单独相处,曾经言笑甚欢。琴是個外表文静内心火热的女性,埃瑞克则有种天生不羁的气质,再加上某种隐秘的联系,使他们关系进展很快,快到连琴的男友镭射眼斯科特都吃味的程dù。
可惜好景不长,记忆的渐渐恢fù使埃瑞克背负了一些不该存zài的心理负担,现在的他看起来几乎就像一本正经的斯科特一样无趣,倒是金钢狼罗根趁机向琴起了攻击。
由此可见记忆力强并非好事,难怪那些拥有鱼的记忆的肤浅家伙反而活得幸福。
也许两個人有一天会恢fù到从前,甚至于更进一步,但是需要時間。
只是埃瑞克已经看到了琴背后升起的阴影。
“你不也是一样嗎,琴。”指指胸口,埃瑞克出门而去。
琴的脸白的沒有一丝血色,心裡的那只黑色的凤凰呼啸欲出。
……
泽维尔学院座落在纽约州韦斯切斯特县的东北角,主建筑是一座旧式古宅,那是x教授的家族产业,他特意贡献出来为变种人同胞而设的收容之地,占地广阔,植被良好,各种运动场地和教学设施都很完善,還有庞大的地下部分,那裡的风格和地表建筑完全不一样,一派前卫科技流设计,主要用于机密研究和挥某些别殊功能。
离开主建筑,穿過一排排金黄色的云杉树林,埃瑞克向学院大门走去,野兽汉克這個時間在学院外面,那裡有他的一個工作室,经常接待一些需要帮助的年纪较大的变种人。
野兽全名是亨利・菲利普・汉克・麦考伊,是伊利诺伊州人,父亲诺顿・麦考伊曾经在一座核电站工作,勇敢地解决過一次核泄漏危机。此后他和爱人埃莉诺结婚,可能是由于核辐射的影响,他们的儿子汉克初生之际就表xiàn得异于常人,身体健壮而且手脚格外粗大。
汉克长得越大,体lì也越强,而且他的头脑也十分达,在中学裡成绩出色,并且成为了备受瞩目的橄榄球健将,后来又为政府部门进行一些研工作。這個时期变种人的概念已经浮现,一些心怀嫉恨的人对变种人心存恶意,不久他认识了年轻的x教授和他朋友万磁王,证实他确实是变种人,他们說服他加入队伍,在那裡创建了x战警(从电影情节)。
做为x战警的元老之一,汉克不仅以其宽厚的性格受到变种人内部的普遍尊敬,同时也是少数为政府高层接受的变种人,虽然他的外形确如其名:是只须篷乱目光凌利的蓝色野兽,有点可怕,不過人真的不坏。
埃瑞克来到学院门口,正要出去,一辆黑色汽车停住了,镭射眼推着x教授的轮椅走下来。
光头老人先向他打了個招呼:“埃瑞克,看到你真高兴。抱歉前段時間沒来看你,你身体大好了?”
“是的,感谢关心。琴說我已经沒問題了,除了偶尔梦见些心烦的事,但一觉醒来看到学院裡活泼的孩子们,我的烦恼也就消失无踪了。”埃瑞克說道。
教授连连点头道:“我也一样,人生难免挫折,不過为了我們的未来,一qiē都值得。我很高兴你能這样想。”
镭射眼插话道:“如果你和罗根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孩子们身上,我想大家都会很开心。”
斯科特仍然戴着他那副墨镜,穿着紧身黑色皮衣,设计风格像是古代战士穿的皮甲,看起来很精神,不過话裡浓浓的酸味泄露了他心裡的不满。
三角关系就叫人头疼了,现在又有升级成四角的可能,教授无奈的摸着额头,找借口暂时支开了最得力的助手,独自和埃瑞克說着话。
“我听到你說经常做梦,梦是大脑皮层存储信息的造像外泻,和记忆有关,最近又记起什么嗎,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有一些,虽然都是不愿意记起来的事情。”埃瑞克淡然道。“回忆对我来說是一种痛苦,我很高兴有人分担痛苦。”
教授郑重的看着他,道:“你害怕的不是别人的痛苦,是你自己的。痛苦虽然可怕,却能够让你变得更强大,如果你能让自己感受它,接受它,它会让你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变种人拥有强大的能力,但最大的能力应该来自最具人性的力量----希望。”
埃瑞克回味着這些话,和教授告别。
教授目送他离去的身影,旁边镭射眼走了過来。
“他一定找回记忆了,看起来整個人都和开始不同,那时很轻浮,现在很阴险,我真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镭射眼說道,他对心目中的情敌沒好话。
“我一直注意着他。你就该对自己有信心,如果你确信自己是琴所需要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智慧深远可以洞察人心的教授遇到這事也感棘手。
“埃瑞克,你這個连罗根都比不上的二级能力者,我不会让你靠近琴的。”不知什么时候,镭射眼斯科特把埃瑞克列为了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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