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流涌動
久違陽光照耀在木葉的每一個角落裏,溫暖光芒驅散了昨夜的寒冷,溫暖了黎明照耀在每個人的身上。
可此刻的宇智波一族,卻無人能夠享受這愜意的清晨。
族人們三三兩兩的行走到族內的街道上,一股沉悶且壓抑的氣氛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那些即將要前往戰場上的忍者們,也與自己家人做着了最終告別,這一幕顯得十分沉重與感傷。
人羣中,唯有少數一些對戰爭還懵懂的少年臉上,依舊攜帶着“天真”的笑容。
年幼無知的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何爲戰爭的殘酷。
這些少年們的心中,甚至還幻想着自己能夠在前線建功立業,闖出一個偌大的名聲出來。
但大部分的族人,是甘於平凡的,他們臉上寫滿了苦悶。
老父親那沉默的眼神,母親不捨的哭泣,極其孩子們懵懂的眼神,家人種種的一切,都令此刻的即將出徵的他們面色沉重。
戰場無情,此行一去,沒人誰敢保證自己還能夠活着回來。
這是生與死的告別,可即便如此,當他們面對家人的悲傷的情緒的時候,這些勇敢的忍者們,還是盡力的攜帶着一抹故作輕鬆的笑容。
陽光明明是撒在地面,可沒有人感到一絲溫暖。
在族人們心情無比壓抑的時候,唯獨有一個人心情,此時卻是一陣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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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宇智波富岳家中。
書房內。
此時的宇智波富嶽,胸膛挺直,正襟危坐的正在書房之中練書法。
這個一臉兇厲的男人,從昨天到現在的嘴角就沒有停止上揚過。
正如窗戶外灑進來的那燦爛的光束一樣,他的心情也是格外的燦爛。
他燦爛的理由有很多。比如三代親自爲他站臺,就令這個一直渴求被高層接納滿臉兇厲的男人,內心一直激動不已。
又比如以往總是拿着輩分壓制他的宇智波剎那,昨日自己可是狠狠的回嗆了他一次,出了一口惡氣!
每每想起那張充滿溝壑且陰沉的老臉,宇智波富嶽心中就一陣厭惡。
明明他纔是族長,理應獨攬大權,可那個老頑固,卻總是插手他的政務。而且大家明明都是一族人,可他偏偏要搞出個“鷹派”。
“哼!其心可誅!!”
“鷹派,都是一羣不識大體的老頑固!”
“不過,根部找我幹什麼?…”宇智波富嶽想起鷹派種種對自己的各種的政策反對,他不禁冷哼一聲,可緊接着他的眼神有些驚疑。
在他的書桌上,擺放着一封來自“團藏”的信。
他收斂了內心的憤怒,表情無比肅穆,畢竟這可是團藏的親筆信,由不得他不重視。
在宇智波富嶽眼中,團藏乃是木葉高層之一,雖然風評不太好,但也如果能夠拉攏對方,令其讓他在三代耳邊吹吹枕邊風的話,對他而言,無疑是又靠近了高層一步。
他緩慢的打開了密封的信箋,眼神朝着信中內容掃視了過去。
宇智波富嶽的臉色逐漸的開始了變化,從原本的輕鬆愜意,到眉頭緊皺的嚴肅,最後再到一臉的驚駭之色。
信中的內容,使這個一直以來都從容不迫的男人的心中都掀起了一股驚濤駭浪!
他用力的捏住看完信箋,青筋在他手背浮現,眼神裏充斥着滔天的怒火。
可冷靜下來的他,滿眼又充斥着陰森,最終這個男人陷入到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信中內容,令他很難以決策。
他腦海之中不禁浮現以往“宇智波剎那”,曾經對他的各種指指點點,最終這個中年男人的眼神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意。
“不要怪我,這都是你們自己選擇的立場吧!”宇智波富嶽眼神森嚴,他不再猶豫,拿起了桌上的筆,赫然在信中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
“富嶽……你看到鼬了嗎?這大早上的,也不知道他跑哪裏去了。”
廚房裏走出了一個面容溫和的婦人,她語氣之中帶了一絲抱怨,手中則是捧着一碗剛剛煮好的一碗麪條。
“哦,他沒有臥室麼?”
“沒有看到人啊。”
“可能是出門玩去了吧……”宇智波富嶽還沉溺在“團藏的計劃”之中,此刻的他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這孩子,也真的是……出門怎麼連被子都忘記鋪了。”宇智波美琴一邊抱怨,一邊朝着鼬的屋內走去。
而她的抱怨,卻令宇智波富嶽的心中猛然的一沉。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快速的走到了“鼬”的房間內。
果不其然,鼬的房間內很是凌亂,榻榻米上的被褥都沒被整理,窗戶邊上還有一根空心的竹子。
宇智波富嶽的表情,在這一刻瞬間就陰沉的下來。
“出事了!!”
————
“你聽說了嗎?”
“怎麼了?”
“族長家的少爺,消失不見了…”
“不見就不見唄,難道還能被人偷來不成。”
“幹嘛這樣看着我?”
“不會真的有人這麼大膽?敢去偷族長的兒子吧?”
“沒錯,族長都將此事定性了,鼬是被人擄走的………。”兩個身穿警備服飾的宇智波的族人,此刻正在低頭說着悄悄話。
在他倆周圍則是有着數十位身穿警備隊服飾的族人,他們都是在接到宇智波富嶽的命令後,集結於此的。
集結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族長的大公子失蹤了,在宇智波富嶽的憤怒命令下。警備隊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找尋“鼬”的行動。
————
宇智波剎那,竹屋內。
一道身材魁梧的少年,安靜的坐在角落陰暗的椅子上,懷中則是抱着一個眼角帶着淚痕的幼童。
在少年身前,一個滿臉鬍鬚的青年,一臉陰沉着臉,手中拿着一杆煙槍,正在不斷的吞雲吐霧。
“宇智波天佑,你這麼做是爲了什麼?”猿飛阿斯瑪在撮吧了一口煙後,低沉的聲音終於是響起。
身爲木葉堂堂“太子爺”的他,自然是認識身旁這位大名鼎鼎的宇智波的“天才”的。
阿斯瑪的目光,朝着陰暗的角落望去。
往生燈依舊還在燃燒着,在它上邊,一抹微弱的光芒,還能勉強的照耀着這間陰暗的小房間。
在往生燈的下方,一個身材魁梧的少年正佇立於此。
此刻宇智波天佑眼神晦澀不明的望着“燈芯”,在光亮的作用下,他的半張臉被照耀,而另外半張臉則處於陰暗之中,顯得極其的詭異且森然。
他沉默的注視着面前的燈光,宇智波天佑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黑暗了,他享受着黑暗帶給他的孤獨感。
這絲光亮,還是太耀眼了。
少年眼神微眯,然後將手緩緩的伸向了燈芯,還稍顯稚嫩的臉龐上,卻是一片冷硬之色。
火光雖小,卻也能帶給人灼燒的痛感,可他彷彿失去了知覺一樣。
直到他的手上的皮膚都發出“滋滋”的炙烤聲,他才用力捏住了燈芯上的“火種”……
整個房間,徹底的陷入了昏暗之中。
昨夜那個癲狂的少年,彷彿是存在於夢境之中。夢醒了,宇智波天佑依舊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
“嘎吱…嘎吱”,腳步踏在由竹子建造的地板上的聲音響起,像是牙齒用力嚼爛骨頭的聲音,宇智波天佑的高大身影來到了阿斯瑪的身前。
漆黑的小屋內,唯有阿斯瑪手中那杆煙槍上,散發着微弱的光芒,而少年幽紅的眼光,卻令整個小屋瞬間陷入了一片森嚴。
阿斯瑪微微的擡起頭,表情有些僵硬的看着面前散發着鐵血森嚴氣息的少年,他被這股森嚴的殺氣激得打了個哆嗦,眼中浮現出一絲慌亂。
宇智波天佑懷中的“鼬”,也是茫然的睜着着自己的大眼睛,神色有些不安的在少年的懷中蠕動着。
“你,…”
阿斯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條如同鐵鞭似的大腿,便已經擊中了他的腹部。狂暴的力量,在空中發出“呼哧,呼哧”的風響聲,阿斯瑪甚至還來不及反應,便已經遭遇到了重創。
“轟!!”
阿斯瑪的身影被直接砸了地面上,他的眼神渙散,口中吐出的鮮血染紅了那根粗壯的煙槍上,腹部瞬間疼痛佔據了他的大腦,令他不自覺的蜷縮身體,整個人彷彿是一個緊繃的大蝦般,這是爲了緩解身體上帶來的疼痛,身體本能的一種動作。
煙槍上的星星之之火依舊散發着屬於它的餘暉之火,這是一杆價值不菲的煙槍,宇智波天佑本以爲它會斷裂的,可現在它卻依舊完好無損。
“你知道嗎…”
“我很討厭抽菸的人。”
“特別是猿飛一族的人,當着我的面抽。”
少年的聲音很是低沉,帶着一絲鋼鐵般的沙啞,看着這張略顯“熟悉”的臉,他彷彿看到了那個身材矮小的老人。
宇智波天佑眼神中閃過一絲猩紅,他可是從來都沒忘記猿飛日斬口中的那股惡臭且腐朽的味道啊!
“咚,咚,咚。”
阿斯瑪艱難的擡頭望去,那道高大的身軀,在陰暗的屋內邁着鐘擺般的步伐,一步步的朝着他走來。
那雙黑色的靴子在阿斯瑪的眼中越來的近。
直到那靴子的主人,高高的擡起大腿,直接將他地方的煙槍一腳踩碎。
煙槍瞬間炸裂,狂暴的力量,使得煙槍內部的菸絲朝着四周飛濺開來。
在這一刻的猿飛阿斯瑪,死死的抿着了乾枯的嘴脣,此刻,他內心在此刻冷靜了下來。
他並非是一個真正蠢貨,現在識趣的閉嘴,纔是一個合格的忍者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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