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大野木絕望。
“這種實力……”赤土的表情嚴肅至極，心中也越發的不安。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
“這樣的繼續下去話……或許…土影大人可能要敗！”
蒼穹上，大野木又是一招長門給直接轟退後，赤土此刻甚至都不再糾結殺死波風水門了，作爲一個“觀衆”，他再也坐不住了。
他急忙朝着一名巖隱暗部嘶吼道：“情況不對，立馬通知村子的人過來支援！”
“不……直接通知漢大人第一時間來馳援！！”
赤土望着蒼穹之上進行劇烈搏殺的兩道人影，命令改口。
過往廝殺的經驗，賦予了他對戰局精準的把控。
赤土敏銳的的感知到，蒼穹之上那兩道不斷交鋒的忍者的廝殺對戰等級太過於激烈，如果是尋常的忍者支援的話……恐怕壓根就起不到任何幫助大野木的作用。
“沒有影級的實力，連插手他們的戰鬥都不可能！”
赤土望着蒼穹上，那劇烈碰撞後又分開的一老一少，心中冷靜的判斷着。
整個巖隱，只有黃土大人或者漢那樣的強者。纔有資格參與到這種級別廝殺！
黃土目前坐鎮在村子的大後方……目前整個前線只有“漢”這一個影級強者。
“土影大人，一定要堅持住啊！”
赤土在心中默默的爲大野木加油。
“赤土大人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赤土嚇了一大跳，轉頭一看發現暗部忍者竟然還待在這裏，他趕忙低沉嘶吼道：
“你怎麼還在這裏？”
“還不趕快去！！”
“是！”
得到命令的巖隱暗部，如兔子飛奔一般，立馬飛身朝着叢林奔去……
…………
蒼穹上。
此刻大野木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老人胸膛劇烈的起伏，那碩大的酒糟鼻的兩個鼻孔中吐息陣陣粗氣。
“呼哧呼哧……”
大野木彎着腰，臉上已然寫滿了疲憊。
老人此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爲年老體衰，還是因爲對方如神魔般強大的實力，他竟被壓制到如此的喘不過氣…
老人目光中已經是盡顯陰沉和肅穆，心中沉到了極點……
難纏！
這個小鬼，遠比他想象的更加難纏！
此刻的大野木，完全拋棄了之前的想法，他不得不承認面前的小鬼實力的確有強得可怕，甚至是過分了……
汗水從他的額頭滴入到老人的嘴脣邊，略微品嚐，這是苦澀的味道……
三十年……還是四十年？
大野木已經忘了。自己送一次被別人壓制是什麼時候了……
時光如梭，這是他人生自二十歲後，罕見的被人壓制的狀態。
強如最巔峯時期的猿飛日斬、三代雷影……都未曾令他感受過的巨大壓力！
大野木死死的盯着連汗都沒有出一滴的長門，眼神一時間恍惚了……
這個少年……
就像是一座屹立在他面前的大山，令人光是望着“祂”的高度就心生畏懼，這種感覺……又好像在少年的時候，第一次和屬於自己帶隊上忍老師交手一般……
神祕、強大，簡直是不可逾越！！
他們是同樣深不可測，同樣的令心生絕望……
可，大野木心中無比的清楚……
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少年，他早已經成長爲一棵參天大樹，甚至是無數忍者中心那座屹立的大山……
可如今……山倒下了。
……
作爲一個極其標準的忍者，在大野木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任何一點缺點。
在遭遇長門之前……大野木自己甚至從不認爲，在忍界有什麼人能夠壓制住他！
那失敗的理由呢？
老人逐幀的的回憶着剛剛發生一切……
他確信在整個戰鬥過程中，他並沒有犯下任何錯誤。
他掌控的土遁依舊勇猛，
他施展的塵遁依舊致命！！
那爲什麼敗了？
那麼拋棄一切不可能……那麼他再怎麼不願意相信真相，事實也無法改變……
他……可能真的不是面前這個少年的對手了。
這個小鬼就像是一個攻防兩體沒有絲毫破綻的戰爭“城堡”，無論他釋放什麼忍術，對方都能反彈，甚至利用自己釋放出的忍術反過來對付他！
是排斥之力？
是吸引之力！！
是無法打破的防禦，是無法近身的可能，是純粹的硬實力上的巨大鴻溝，是無法被戰鬥經驗或者人生的智慧所能彌補的差距。
“老夫……對他竟然束手無策了麼……”
大野木回憶一切，卻是絕望……
蒼穹上，飄起飄渺的細雨落在老人的身上，他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額頭上不知汗水還是雨水從他臉頰滑落。
內心已然是一片冰涼……
“哈……失敗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大野木看着不遠處黑夜中散發着那種詭異妖嬈的雙瞳，那爆發出一種巨大的威壓的氣息，令他終於放棄了掙扎。
老人的身形矗立在蒼穹之上。
他停止了攻擊。
長門也停下來了……
在經歷了一場劇烈的廝殺過後，大野木甚至在他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兒的疲憊。
彷彿這場對於自己幾乎耗費全部心力的戰鬥，對對方而言卻只是一個簡單熱身……
“真是……真是……”
大野木的臉上充滿了苦澀的笑容。
“怪物！”
他在心中吐出這兩個字，這也是他對長門實力最好的評價……
大野木的想法並沒有錯。
長門本來就是一個“怪物”，一個忍界的“異類。”
如果說天才足以讓普通人感覺到絕望……
那麼“開掛”，對於天才而言，也是一件足以讓他們感到絕望的事情……
斑賦予了長門掌控了輪迴眼這個“外掛”……
他天生具備打破“影級”這一層次天花板的戰力，就算是誠誠懇懇修練如大野木，這樣達到普通天才天花板級別的忍者，面對長門這個掛壁而言，命中註定了這本就是無法超越的絕望……
“你贏了，波風水門交給你處理了……”
大野木吐出口中的濁氣，就像是是吐出了老人的全部精力神一樣，他的背部再次佝僂下去，眼神也似乎變得黯淡無光。
“你……”長門看着大野木垂頭喪氣的樣子，他本想安慰對方什麼。
“多謝……”話到嘴邊他最終只是簡單的道了一句。
忍者是從來不需要被人安慰的職業，強者更不需要被人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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