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斑的曾經。
“斑大人，長門已經從那個鬼地方離開了。
可現在他身體狀態實在是太好了，外道之力對他的侵蝕非常有限……甚至和輪迴眼的融合也非常順利……如果繼續放任他這樣下去的話，恐怕……”
黑絕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斑後，這才聲音低沉繼續說道：“恐怕，在未來他真的那麼一絲絲擺脫我們的操縱的機會………”
黑絕咬了咬牙，他面露憂色小心翼翼提醒着斑。
黑絕自僞裝成斑的意志的化身的後，很少會這樣直白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更多的時候，它會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生物，完全以斑的意志爲主的奴隸一樣，卑微的僞裝着自己……
黑絕清楚地知道，面前這個的男人是何等的自信和霸道，唯我獨尊的性格，令斑的自信到甚至是狂傲的地步！
他從來不允許任何人對他提出任何一點質疑，他的每一個決定，也無需任何人提出意見！
斑是霸道的！
是不容許反駁的！
只是……黑絕這一次，他再也不能夠忍耐下去了。
斑的態度實在讓它憂慮。
一個爲了拯救母親輝夜，陷入絕望數千年的大孝子，當第一次真正觸碰到希望的曙光的時候，它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牢牢地抓住那縷曙光。
黑絕是絕對不能夠接受，他也絕對不允許“救母計劃“出現任何一絲一毫的意外！
儘管長門的實力超越斑這件事，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渺茫的事情，但它也要誓要杜絕這千分之一的可能性！
黑絕渾身緊繃，就像是一個即將要被老師訓斥的學生，它目光緊張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心中卻充滿了算計。
“哦！你是覺得長門那個小鬼，未來的實力會超越老夫嗎？“還是說你……你在認爲老夫，會被區區一顆棋子給取代？”
斑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寒光，一股桀驁不馴的霸道之氣，在老人的身上猛然間迸發。
斑是傲慢的，斑也是輕蔑的！
對於長門，斑從來都沒有把對方放在眼中。
對方只是一個被他操縱命運的棋子，一個獲得輪迴眼饋贈的幸運兒罷了，
斑有絕對的自信可以隨時掌控着對方的生死。
這是一種自信到，無論對方如何蹦噠和努力，他都擁有隨時能夠鎮壓對方的信心，是一種本尊碾壓贗品的一種自信。
“黑絕我想你是多慮了，老夫說句狂傲的話！
這個世界上除了柱間外，還沒有任何一個忍者能被我放在眼裏！！”
“棋子要跳出命運的棋盤麼……”
“可笑……”
斑目光陰冷的看着黑絕，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這抹笑意卻並不達眼底，反而是充斥着冰冷。
黑絕知道斑怒了。
他生氣於自己小覷他！
年輕的斑，如果聽到他這番言論，一定只是輕蔑的一笑了之。
可……斑已經變了……
黑爵作爲一個生活了幾千年的老硬幣，能夠輕鬆的把斑玩弄在掌心之中，他哪裏不知道斑心之所想。
黑絕不急不忙道，
：“斑，我知道你很強大，自信能夠掌控一切變化……”黑絕聲音很低沉，祂甚至忽視了面前老人那雙尖銳的眼眸。
“但作爲您的意志的化身，我有必要這個時候提醒您…”
“您已經老了……”
黑爵忽略了斑眼神更加的冰冷，他繼續沉聲道：“您自己也知道，按照估計您的目前身體狀況，頂多再堅持三年……”
“三年後……您就……”
“閉嘴！”
“黑絕，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轟！！”
斑表情陰鬱的從椅子上猛的站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勢壓迫在黑絕的身上，連斑身後的巨大雕塑此刻彷彿的活了起來，露出鋒利的目光！
“不管您怎麼看待我……我只希望您重視起來……”
黑絕臉色如豬肝般的跪倒在地，他恭敬的匍匐在地上沒有做出絲毫的反抗，像是一個忠誠到了極點的僕人，哪怕是死，它也要努力的諫言。
“呼呼呼……”
斑眼神中的怒火幾乎要迸發出來！
下一瞬，他臉色突然一變，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斑臉色難看的用手捂着的嘴巴，張開掌心，上面殘留的鮮血，此刻顯得如此的刺眼……
老人所有的怒火，在看到鮮血的這一刻，全都都戛然而止…………
斑的眼神突然平靜了下來。
但他表情複雜極了，像極了一頭不甘老去的雄獅，在面對現實的時候的那種無奈……
是啊……無論再強大的忍者，在時間的面前都顯得如此的脆弱。
斑知道，無論自己承認與否……他都已經老了。
在時間的面前，自己的身體已經變得十分的虛弱，他的生命在流逝，力量也開始不再那麼的強大，他已經不能夠擁有鎮壓忍界的實力……
在他身後的巨大管子源源不斷的輸送着藥液，是讓他苟活至今的“功臣”……
斑突然清醒了許多。
過往的榮耀和力量遮掩住了他的雙眼。
黑絕的話卻像是一盆冰水令他醍醐灌頂。
“是啊……我老了……”
像是一個不甘心於屈服命運的男人，在現實的一次次打擊之後還是會妥協，斑眼神裏閃過一絲頹廢，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無論曾經多麼的輝煌，這一刻終究是煙消雲散了。
這一刻，雄獅終於是認清了現實。
“起來吧……”
“嗯，老夫承認你說的沒錯……”
“只是……你也莫太小看老夫了！”
“就算失去了曾經的力量，可老夫的智慧還擺在這裏呢！”
“區區一個棋子，也妄想逃出老夫的手掌心，長門那個小鬼還稚嫩着呢！！”
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的頹廢全然消失不見，那股意氣風發的自信，再次出現在老人的身上。
斑只顧嘴角上揚霸道的一笑，卻忽略了面前這個黑團團的東西眼神之中的一絲鄙夷……
“智慧？”
“真是智慧的話，就不會被本絕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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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自小懷揣極端救世夢想的人，必然經歷過悲慘的童年。
斑也說不上，自己是何時開始的厭惡那無窮無盡的廝殺，想要結束那戰火紛飛的時代的。
是厭煩了弱者的哀鳴？
還是不忍看到摯友親朋們，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廝殺之中？
亦或是每天看着那一雙雙絕望憤怒的眼神令他感覺到了內心的麻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