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帶土：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認真感應片刻。
鬼鮫面露震驚，就連鯊魚皮也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在他的感應中，那片區域，似乎被無比陰邪的純粹能量籠罩。
它並非個人散發而出的邪異氣息，在鬼鮫看來…
那更像是由成千上萬人散發出來，最極端且暴戾的邪惡情緒源。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鬼鮫自己還在霧隱，下潛到深海，凝視那深不見底的海溝。
在黑暗的海溝之中，彷彿有着無數雙漆黑的手，在翻涌，在尋找自己，一旦自己下墜，便會被那些手掌禁錮，萬劫不復。
“……”
鬼鮫額頭溢出冷汗，此刻，他便覺得，自己似乎接觸那片區域，便會被那些負面情緒淹沒。
“怎樣，震驚吧。”
半藏聳了聳肩。
佩戴着雨隱村獨有的防毒潛水面具的他，擡頭仰望星河，陷入沉思。
鬼鮫點點頭，汗流浹背。
半藏繼續說道：“所以，你是真的勇敢，居然敢帶人對這裏動手，勇氣可嘉！”
顯然，他這番話嘲諷十足。
鬼鮫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暗歎，原來無論飲月在不在木葉，他們這次突襲都會失敗。
王都要塞裏不僅有着半藏，還藏匿着那種由極端負面情緒組成的怪物，就他和絕，怎麼可能解決得掉這些東西。
他鬼鮫輸得倒是不冤。
“您知道那裏面的怪物，是什麼嗎？”鬼鮫好奇問道。
“嗯，之前有個天天過來煩着我的神經病說過。”半藏解釋：“它叫零尾，是一種沒日沒夜吸收人類產生的負面情緒存活的能量體。”
“零尾…”鬼鮫低頭沉默。
他自己這些年在忍界闖出了一些名頭，被人同行們稱之爲無尾尾獸。
當他聽到零尾這個名字時，倒是控制不住思緒，展開聯想。
片刻。
鬼鮫驚訝道：“這些，您對我說了，不會對您有什麼影響嗎？”
沉默着的再不斬沒好氣說道：“怎麼，來到這裏後，你還想逃？”
半藏搖了搖頭，背對着鬼鮫，仰望那漆黑的夜空，平靜道：
“他說得對，來到這裏後，沒人可以違抗他們的意志逃離這裏，哦，他們就是飲月和那位少女。”
“……”鬼鮫。
難道，自己的後半生，只能爲飲月和他身邊的人，看守大門嗎？
可自己並沒有找到人生的意義。
鬼鮫一臉茫然。
…
…
木葉。
醫院。
走廊燈光明亮。
經過白天發生的事，平日裏喜歡出來散步的病患，眼下都老老實實躺在各自的病房。
“千乃醫生，您這是要去幹什麼？”琳對匆忙離開護士站臺的女醫生詢問。
琳此時穿着一身白淨的醫療忍者服飾，但面容有着巨大改變。
她使用了變身術，遮掩掉穢土之軀，面龐雖然依舊跟原來很像，但臉頰沒有畫紫色條紋裝扮。
琳還故意讓自己的皮膚變白了很多，眼睛替換成藍色瞳孔，紮起了高馬尾。
自從被飲月帶回忍村，心地善良的她便主動申請前往醫院工作。
飲月自然同意她的請求。
於是，琳迴歸到她最熟悉，但生前卻沒機會進入的醫院工作。
被喚作千乃，一頭淡黃色短髮，面容姣好，身穿醫療忍者大褂的女醫療忍者面色緊繃，捂着肚子，回頭看着琳，急切道：
“抱歉，小琳醫生，我晚上可能喫錯東西導致腸胃炎。
我先去一趟廁所。
晚上我負責配送的藥物，只能拜託一下您幫忙送一趟。
我給您留了一份冰鎮的水果沙拉，水果是新鮮的，可以放心喫。”
說着，千乃醫生便一溜煙消失在走廊。
琳無奈搖了搖頭，走進樓層的護士站臺，翻看交接班日誌，準備着手今天的工作。
看完上一個班期留下的工作任務，琳放下工作日誌，斜視辦公桌上那一份水果沙拉。
她嘴角微微上翹，將食盒拿了起來，雙手可以感受到冰涼的觸感。
打開蓋子，食盒裏裝着的沙拉確實很新鮮。
主要食材有：“獼猴桃、草莓、藍莓、聖女果…等等水果。”
琳放下這份沒被動過的水果沙拉，看向一旁那份被動過的。
她眉頭一皺，發現端倪，千乃醫生此前喫的那份水果沙拉表面澆上了大量奶油。
“糟糕，忘記告訴她們，站臺下面的奶油和番茄醬都已經過期。”
琳無奈搖頭。
她望着桌上那份沒動過的沙拉，只能苦笑一番，低聲自語：
“可惜，沒法品嚐它們，等會兒送給可憐的病人喫吧。”
她是穢土之軀，體內並沒有消化系統，所以，她不需要喫飯，也不需要喝水，只要體內的查克拉沒有泄露，就能無限重生。
望向走廊盡頭窗外的夜色。
琳沉思片刻。
她低下精緻漂亮的面龐，準備去幫千乃完成今晚的配送藥物任務。
很快，琳的目光在需要配送藥物的病房以及病號名單上，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旗木卡卡西！”
琳目光微頓。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見到卡卡西的名字，她早就知道，卡卡西也在醫院裏住院。
要是她生前，能夠在醫院照顧卡卡西，自然會感到很開心。
可自從被穢土出來後。
琳覺得，自己的心性似乎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她不再盲目崇拜卡卡西，內心覺得，人活着，除了追尋感情外，應該要有更加具有意義的追求。
雖然琳暫時還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做什麼，但她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已經從戀愛腦中走了出來。
所以，在醫院這麼久，琳從未去看過卡卡西，也沒有以小琳醫生的身份去他的病房。
但今天…似乎是逃不掉這種命運的刻意安排。
琳腦袋裏回想起卡卡西殺死自己的那一晚。
她搖了搖腦袋，喚來在更衣室裏休息，今晚值班的女護士，“小葵，你來值班，我去替千乃醫生給病患配送藥物。”
“好的，小琳姐，哇，這份水果沙拉看起來很好喫！”
“喜歡的話，你值班的時候找時間吃了它吧，對了，櫃檯下的醬料全都過期了，喫完沙拉，順便把醬料一起丟了。”
“嗯嗯，小琳姐，你最好了！”
說着，護士小葵給了琳一個大大的擁抱，並用臉蹭了蹭她。
“行了行了，不許在工作時間打鬧，我忙去了。”
琳輕輕推開了同事，旋即開始着手準備配送的藥物。
隨着琳走去。
護士小葵邊喫着水果薩拉，邊低聲感慨：“小琳姐的身體可真涼快，要是夏天也能一直抱着她就好了，嗯…就像是抱着停屍間的那些屍體一樣…額，呸呸呸，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喫東西，喫東西！”
病房。
卡卡西獨自躺在病牀上，生無可戀，望着在病房裏倒立來回鍛鍊的凱。
他着實是看得昏昏欲睡。
“一千三百一十八，一千三百一十九…”凱倒立着，雙手向下彎曲，做着高難度的倒立俯臥撐。
顯然，這個男人已經將身體鍛鍊到引力都沒法左右他的平衡。
儘管凱的汗水已經浸透綠色的內襯，但他依舊在堅持。
“我就想不明白。”卡卡西瞪着死魚眼，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倒立鍛鍊的時候，衣服爲什麼不會掉下來，遮住你的臉？”
“哈哈哈！”凱興奮道：“一開始鍛鍊的時候，是會出現你說的這種情況的。
但是後面，我父親教我如何用查克拉把它們緊緊吸附在皮膚上。
後來我們鍛鍊一般都用緊身衣，這樣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卡卡西無語過後，回道：“這也行。”
凱最後再做了幾個倒立撐，空翻回正身體，穩穩落在地上。
他低頭看着自己快要康復的身體，面露欣喜神色。
要不是之前飲月他們下手太重，以凱的身體素質，早就痊癒，不用陪卡卡西躺這麼久的病牀。
“抱歉，卡卡西，我今天本來想幫伱去買點書，但是遭遇到白色怪物外敵突襲，所以我就去幫忙去了。”
凱嘆息道。
“這已經是你第十三次道歉了。”卡卡西瞪着死魚眼，無聊地側過臉去，感慨道：“明天去買也是一樣的。”
凱在卡卡西眼裏，哪裏都好，就是有時候過於囉嗦和煩人。
咚咚咚——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以及清脆悅耳的女孩聲音。
“醫生送藥，請問方便進來嗎？”
“請進！”
凱回頭，凝視着房門。
咯吱——
房門打開。
使用過變身術後的琳推着醫藥車面帶職業微笑，緩步走來。
當她見到躺在病牀上的卡卡西時，神情稍顯黯淡，但很快便恢復如常。
卡卡西自然敏銳察覺到這位女醫生的情緒變化。但他自然不可能過問人家的私事。
可卡卡西見到對方後，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認真打量着琳。
琳低頭忙碌，爲卡卡西配送藥物，口頭說着叮囑。
卡卡西全程沒有把叮囑聽到耳朵裏，他忽然開口問道：
“之前好像並沒有見過您，請問應該怎麼稱呼您？”
琳雙手停頓，面帶微笑回道：
“嗯，我也是今天才負責這一層的病房，叫我小琳就行。”
“小琳…”卡卡西神情一怔，情不自禁低聲道：“琳…”
聞言。
琳渾身一顫，背對着卡卡西的身影輕微一顫。
她極力剋制自己想要回應卡卡西的衝動，慌忙道：
“好了，您的藥物配送完成，請您按時服用藥物，祝您…祝您早日康復。”
琳將藥物放下，快步推着醫藥車離開病房。
凱看着匆忙離去的醫生，再看向坐在病牀上，躺着的卡卡西，低聲問道：“卡卡西，你怎麼了，難不成喜歡上人家？”
卡卡西搖搖頭：
“我想起琳了。”
凱的臉色頓時黯淡下來，來到卡卡西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抱歉。”
門外。
走廊。
琳背靠着冰冷牆壁，面露哀傷，將醫藥車挺好後，慢慢蹲下身子。
…
…
忍界地圖中心區域。
草之國。
原草隱村。
邊境。
月光冷清。
夜風席捲草地，冰涼刺骨，蒼茫一片的草原在月色照耀下，如同銀光海洋，表面此起彼伏。
忍村邊緣，木屋建築顯得格外寒酸，附近哨塔並沒有忍者駐守，並且看似廢棄了許久。
這裏在很久之前，遭到飲月帶隊清洗，原先那支靠掠奪普通人，霸佔他人財產資源發家的草隱村忍者派系被徹底清理。
如今，掌控草隱村的忍者，是當初被草隱村首領打壓驅逐的另一派。
當然，這一派系本就不喜鬥爭，如今已經帶領着村民集中資源，只圖在這動盪不安的忍界裏安穩生活。
“我這邊失敗了…”
黑絕無奈說道。
“猜到了。”帶土神情肅穆，“眼下忍界的局面，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掌控。”
“唉。”黑絕嘆息一聲，擡頭凝視草之國的東方，沉聲道：“我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哪怕我們無法收集所有尾獸，也不能讓飲月那麼輕鬆把尾獸收齊。”
“那是自然。”帶土說着，面具之下的獨眼萬花筒閃爍紅芒，“在前往瀧隱村前，我需要去木葉一趟，取回一件屬於我的東西！”
黑絕嘴角上揚，微笑道：“你總算想要拿回你的眼睛了嗎？”
帶土並未回答這個問題，冷聲道：“走吧，雖然飲月無法接連使用天送之術，但他的速度仍舊很快。
七尾在瀧隱村，飲月不可能不知道，只要我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抓走七尾人柱力纔會更加穩妥。”
“嗯。”黑絕靠近帶土。
二者同時進入神威空間，消失不見，月光之下，兩道人影彷彿從未出現。
…
…
夜空。
暗紅色完全體須佐能乎全速前行，在月色下，拉扯出一條修長尾巴，並閃爍着紅芒。
駕駛艙。
飲月忽然擡頭仰望前方，根據抵達的地貌推算。
他們眼下已經抵達風之國邊境，之後穿過雨之國，草之國，便能抵達此行的最終目的地——瀧之國。
他眺望火之國方向，陷入沉思。
“怎麼了？”小南問道。
她站在飲月身邊，藉助月色環顧四周，已然感應到來自雨之國那獨特的潮溼氣息。
飲月回道：
“總感覺今晚會有事情發生。”
“是在我們身邊嗎？”
小南不解。
飲月搖頭：“在木葉，可惜，沒法親自觀望，不過，倒是可以遠程參與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