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纔不要和她好聚好散 作者:未知 只是這份感情越發畸形,等到謝渝意識到,已經深陷其中,早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究竟是真的走了出去,還是執念又轉移到了傅寧榕身上,誰也不得而知。 是了。 她不是曾經說過會一直陪着他,直到永遠嗎?當時說的那麼誠懇,怎麼現在又說好聚好散了? 他纔不要同她好聚好散。 再次去傅家尋傅寧榕的時候仍然還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比起謝渝這樣整日都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傅寧榕眼下遠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 派出去的下屬終於有了些迴應。 說是有位略爲可疑的大人,每次回來時都是極爲謹慎的從馮府側門進出。 起初總是蹲不到,連續蹲守了多日,一路小心翼翼跟到府邸,才終於明瞭,這是位跟劉皇貴妃同姓的劉大人,叫做劉充。 這位劉充大人十足蹊蹺。 也不是頭一回聽過他的名字,還關係到她生身父親,傅寧榕記他記得很清楚。 關於他在大理寺中的卷宗有所缺失。 之前曾輾轉多處,這位大人也是後來纔在皇城立住腳的。 心下隱約有了個大概。 該是個很明確的方向。 她自己又帶人悄悄跟了一回,就在這位劉大人府外蹲守着,意欲直接闖進去。這次情況有些兇險,差些被旁人發現,極爲危險之時,有位不知從哪來的黑衣俠客替他們善了後。 答案明瞭,再繼續查下去,一條牽扯極深的線很快就要有所眉目,呼之欲出。 然而這種關頭了,卻出現了阻礙她繼續下去的人,而且制止她的並非是旁人—— 是她的父親和二叔。 傅宗和傅丘紛紛來她院子裏勸說:“思之,你又在暗中查些什麼?有些費力不討好的案子交由旁人便是了,你去趟這趟渾水做什麼?” 上頭都向他們施了壓,讓他們少去插手。 爲了傅家和傅寧榕的安危,即使他們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也需得勒令傅寧榕停下。 “憑什麼不能查下去?”牽扯至深,傅寧榕不甘就此停下,院內寂靜,她難得忤逆一回,“難道這件事同父親、二叔有關?” 又或者同他們身後的什麼人有牽扯? “沒有憑什麼。” “你若爲了傅家好,便不許再跟此事有所牽連。” 傅寧榕並不是什麼軟弱、畏懼強權的人。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放任惡人逍遙法外,她也還是要查。 做好了查案之路上會受到阻撓的準備。 只是後果來得快,也遠比她想象中嚴重許多。 還未剛抵達劉府預備將劉充提去刑部問責,家中府上就傳來了緊急消息——她的二叔,都察院正三品副都右使傅丘,因春闈協助舞弊一事,被罰入牢獄,等待問審。 在科考上動手腳可是死罪。相處這麼多年,二叔的爲人傅寧榕很清楚,他從來不是這種會爲了利益在這方面動貪念的人。 此事重大,傅寧榕迅速歸家。 平日熱鬧非凡的正廳此刻緘默無言。 不用誰說,她也知曉了這其實與她相關。 對方也正是通過這樣的方法來告訴她,什麼是底線,再查下去的後果是什麼,她需得知道。 看來這劉充的來頭不小。 傅寧榕一進正廳就傅瑤擁上來,顯然是哭過一回了,她六神無主,眼角還掛着殘存的淚珠:“怎麼辦啊兄長,他們決計是栽贓陷害,我父親向來清正廉潔,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 “你切莫擔心,我自然知道二叔是什麼樣的人。” 手輕輕撫着傅瑤後背,傅寧榕一邊安撫着她的情緒,另一邊壓低聲音向傅宗問道,“父親,現在情況怎樣?” “已經被收監了,略有些棘手。”傅宗眉頭緊鎖,緊皺着的眉頭從傅寧榕進到正廳後便沒鬆懈下來,“但舞弊之事確有其事,你二叔興許是被人陷害做了替罪羔羊。” “如若真是這樣……那便真的麻煩了。” 牢獄之中狀況尚未可知,傅寧榕和傅宗又因爲同爲傅家人要避嫌,不能參與到此事中來。 若不找位信任的人陪審,到時傅丘屈打成招,被逼着認了罪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