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钩
這個邪神居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沒有耐心,居然這么快就动手了。
看来這個秦瑞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哼,欺负她爸爸的人,活该沒好下场。
一旁,秦冽眉头紧紧皱了下,气息不稳,粥粥立刻扭头看去,面色微沉,掏出一张符啪叽拍在他脑门上,秦冽的眉头這才松开。
粥粥也跟着轻松了口气。
看来,抓到邪神后,還得把它从爸爸這裡抢走的气运弄回来,不然爸爸也会受到影响。
不過现在還不用着急,還得再等上两天才行。
她掩唇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往后一摊又倒在床上,小屁股拱了拱,挪到秦冽身旁小手抓着他的衣角,心满意足地睡去。
翌日,秦冽一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明黄色的符纸,他眉头一皱。
几乎是在他睁眼的一瞬间,粥粥也醒了,见他這样,一下子清醒過来,赶忙解释道:“爸爸,這個是除煞符,不是真话符!”
爸爸可千万不能再生气了呀,她還沒来得及挣钱呢,沒有买糖的钱来哄他。
闻言,秦冽抬手把符纸拿了下来,符纸瞬间化为虚无,他捻了下指尖,见粥粥紧张兮兮的样子,心裡也信了她的话,面上沒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
粥粥這才松了口气,又喜滋滋朝他跑過去,跟個小尾巴一样,他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秦冽扫了她一眼,沒有理会,洗漱完后,便出门了。
他往往是一整天的会,粥粥也不打扰他,就乖乖在隔壁等着,惹得路過的人都夸她懂事。
“秦总,您這是什么时候有的女儿啊,怎么沒听您說過。”
秦冽在文件上签着字,头也不抬道:“前两天有的。”
“啊?”前两天有的是什么意思,总不能孩子一下子就长這么大的吧。
好奇怪啊。
然而秦冽沒有多解释什么,抬步走到外面。
几乎是他刚一出去,粥粥就收拾好东西钻出来,眼睛亮晶晶地小跑過来捏住他的衣角,仰头笑眯眯看着他。
小粘人精。
“走吧,吃饭。”他收回目光,說道。
粥粥眼睛更亮,自从有了爸爸,她再也沒饿過肚子了,每天都吃得饱饱的。
爸爸真好!
他们這边一切顺利,秦瑞就沒有那么好過了。
拿回扣的事暂时算是压下去了,可别的事又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秦瑞這两天格外倒霉,刚才的单子也沒谈成。
他心烦气躁地开着车,心裡对邪神也生出了一丝怨气。
他花了那么多時間精力去供奉它,结果呢,這才让他舒坦了多久,就沒用了。
越来越来气,他发泄性地把油门踩到了底,也根本沒注意到前面的灯已经变成了红色。
下一刻,左侧驶来一辆大货车,他瞳孔微缩,猛地踩下刹车,但为时已晚。
“咣——”一声巨响,刺耳的刹车声此起彼伏,车主们纷纷探头看着前面的车祸现场,看到被撞变形的车,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粥粥正吃着饭,埋在碗裡的脑袋忽然抬了起来,扭头看向一個方向。
“怎么了?”秦冽出声问道。
粥粥把筷子放下,从兜裡掏出玉坠和符纸,从椅子上跳下来,說道:“邪神把坏蛋的最后一丝气运夺走了。”
也就是說,那個家裡已经沒有能让它再留恋的理由了,现在就是把它引出来的最佳时机。
秦冽也很快明白了這一点,大步跟了上去,“需要帮忙嗎?”
粥粥想了想,点头,“麻烦爸爸开车把我送到地方吧。”
“好。”秦冽沒有多问什么,跟着她一块往外走。
粥粥先上楼从包袱裡把桃木剑取了出来,随即换上她的小道袍,一脸肃穆地给祖师爷上了炷香,“祖师爷,我要去抓坏蛋了,看看這次能给您多少功德。”
除掉邪神,不让它再继续害人,這也算是做好事了吧。
师父說,只要是好事,就可以积下功德,等她把祖师爷身上的金光全都恢复了,缺钱命是不是也能解掉啦?
想到這裡,她更有斗志,拿着桃木剑气势汹汹地朝着目的地而去。
地方选在湖城郊区的一個小树林,這裡地处阴寒,那個邪神又是木头做的,属木,這裡是它最喜歡的地方。
粥粥把玉佩放在一处,又布了個聚灵阵,周围的灵气瞬间聚集了過来。
天色渐暗,粥粥和秦冽躲在草丛后,两人身上贴着敛息符,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玉佩的方向。
等天边的最后一丝余晖落下的时候,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异动,温度也瞬间降了下来。
粥粥耳朵动了下,神色更加戒备,扭头和秦冽比了個口型,“来了。”
秦冽微微颔首,一点儿动静也沒有发出来,扭头看向粥粥放玉佩的地方。
他只是肉眼,看不到邪神,但也能清楚看到玉佩忽然飘起,上方隐隐约约看到一個扭曲的身影,沉醉地享受着上面的灵气,這一幕看着十分渗人。
粥粥却面露兴奋,小手也握紧了桃木剑。
邪神吸完最后一丝灵气,眼睛惬意地眯了起来,面上也有些慵懒。
粥粥眼神一亮,就是现在!
她手持桃木剑,小身子猛地冲了出去。
這一幕来得突然,邪神毫无准备,身上被桃木剑一剑刺中,刚才吸进去尚未来得及消化的灵气就這么被打了出来。
看到粥粥,它眼裡闪過怒意,嘶吼一声,朝着粥粥扑了過来。
它大怒,现了真身,体型庞大,真身的模样和雕像一样,這会儿体积放大数倍,嘴一张,像是能把天都吞进去。
粥粥嫌弃地捂了下鼻子,“好臭啊。”
邪神都不刷牙的嘛?她都要被熏晕了!
被她的话再次激怒,邪神怒吼一声,来时更加凶猛。
来得正好!
粥粥快速往身上贴了张屏息符,毫不畏惧,手上的桃木剑挽了個剑花,脚下一蹬,飞身而起,与它继续搏斗起来,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已過了数招。
邪神的嘶吼声也越来越虚弱,身上满是疮口,往外冒着煞气,狼狈地躲着粥粥的招式,沒多久就露了败势。
自知不是粥粥的对手,它身子一窜就要跑,粥粥轻喝一声,“哪裡跑!”
說着就提剑追了上去。
邪神却勾唇一笑,忽然换了個方向,猛地朝反方向冲了過去。
粥粥扭头看去,瞳孔一缩,“爸爸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