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在等着病人？
趙夜袂試探着說道：“我就是你的病人，你能跟我走嗎？”
“不你不是。”鴉嘴醫生表現得異常冷靜，搖了搖頭後說道：“我要等我的病人。”
正當趙夜袂覺得棘手的時候，陳雅及時趕到，將手中的病歷卡遞給了趙夜袂，有些緊張地說道：“叔叔，他就在這裏嗎？”
趙夜袂接過了病歷卡，看着上面娟秀的“陳漢雙”三個字，眼神微微一動，不動聲色地說道：“你看不見他嗎？”
“只有銘昊看得見，雖然他一直教我們，但我還是學不會”陳雅一邊說着一邊向後退去：“那這裏就交給叔叔你了。”
趙夜袂點了點頭，等到陳雅退開後才向眼前的鴉嘴醫生出示了病歷卡，說道：“那現在，你可以跟我走嗎？”
“”鴉嘴醫生沉默了許久後，說道：“可以。”
經過了修改，完善了劇情。
第四十七章一頓斷頭飯
“轟！”
“咚！”
“劃拉！”
自趙夜袂和鴉嘴醫生走進這條偏僻的小巷後，就有詭異的聲音不斷響起，在陳雅和許灝寧看來，這是他正在降服鴉嘴醫生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只有趙夜袂才知道，他只是佈下了一層水幕，時不時地操縱[裁塵]發出點聲音，事實上正跟鴉嘴醫生坐在牆角邊一起討論着足以影響這座城市走向的事情。
“原來如此。”趙夜袂輕呼了口氣，說道：“也就是說，根據李醫生你的觀察，怪異被消滅的時候，這座城市的怨氣並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嗎？”
鴉嘴醫生點了點頭，用嘶啞的聲音說道：“那個年輕人來的時候，醫院裏還有四位朋友，也就是你所說的怪異。因爲我也同樣是怪異的緣故，在他們被殺後，我能感應到這座城市的怨氣又增加了許多，正是從醫院中涌出的。”
“那麼，怨氣從何而來？”趙夜袂追問道：“因爲怪異的存在，還是因爲怪異的死亡？”
“也許是因爲怪異的死亡，我不確定。”鴉嘴醫生遲疑着說道：“但至少不會是因爲人類的死亡，我已經見證過太多人類的死亡了，但他們的死亡都沒有產生過怨氣。”
“我明白了。”趙夜袂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這個場景最重要的一角，站起身來，認真地對鴉嘴醫生說道：“感謝李醫生，如果沒有你的話，這座城市也許就會走入歧途了。”
“那麼，便讓我送你一程吧。”
趙夜袂舉起了魔劍，鴉嘴醫生則是平靜地閉上了雙眼。
片刻後，陳雅和許灝寧只聽到了一聲巨響，然後便看到趙夜袂匆匆從倒塌的小巷子裏走了出來，對她們兩人說道：“快走，再不走等下被城管抓住了可就好玩了。”
兩人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二話不說就跟着趙夜袂離開了案發現場。
等到離開了很遠後，趙夜袂纔對陳雅說道：“還有其他的怪異信息嗎？都交給我吧，天色已經不早了，也不該讓你們兩個學生陪着我到處亂晃，我自己去解決就好了。”
陳雅義正言辭地說道：“叔叔，銘昊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既然與銘昊有關，那我自然要盡全力幫你，叔叔你對徽城市也不熟，有的地方很偏僻，你找不到的，還是讓我幫你吧。”
如果是之前趙夜袂可能只會覺得陳雅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姑娘，不過在出了病歷卡這麼一出後，趙夜袂只能對她露出禮貌的微笑：“好的，那多謝陳雅同學了。”
“不過，引路的話一個人就夠了，我還是先把灝寧同學送回家吧，畢竟也快晚上了。”
趙夜袂這句快晚上了可謂是一語雙關，陳雅略微思考了一下後說道：“確實，不然灝寧你就先回去吧，太晚回去的話，許叔叔會擔心你的。”
許灝寧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統一戰線的兩人，愣愣地說道：“哦，那好吧”
趙夜袂將許灝寧送到了車站，許灝寧停下了腳步向趙夜袂說道：“叔叔，送到這裏就可以了，我已經打電話給我爸了，他會派司機來接的。”
“恩，那行，我先回去找陳雅同學了，你自己多小心。”趙夜袂正這麼說着，就看到了一輛警車停在了車站側邊，他頓時停了下來，直到看到警車開走了才移開視線。
“叔叔，怎麼了嗎？”許灝寧見他一直盯着警車，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哦，也沒什麼，做賊心虛罷了。”趙夜袂聳了聳肩後說道：“昨天晚上我綁架了一位朋友，並對他自報家門，想着今天說不定就要被查水錶了，只不過到現在都沒有晶哥來找我，也不知道那位朋友是慫了還是怎麼了。”“蛤？”許灝寧驚呼出聲，完全沒有弄明白趙夜袂的意思。
按照常理來說，綁架別人就算了，綁架完還希望警察找上門的，許灝寧還是頭一回見到有這樣的人。
趙夜袂注意到了她震驚的眼神，攤了攤手，說道：“我倒是希望他報警了，這樣的話，還能證明他是無辜的，警察總比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好對付，但現在看來，難說了啊”
“莫名其妙的東西？”許灝寧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立刻對趙夜袂說道：“跟銘昊的死有關係嗎？”
“應該有很大關係，但我也不能確定，因爲根本沒有有用的線索，就算我自己創造條件也只能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線索。”趙夜袂搖了搖頭後說道：“總有一種我是在接手殘局的感覺，所有能用的線索已經被上一位棋手破壞了，只留下我看着一團亂麻的棋局凌亂。”
“您能說詳細一點嗎？”許灝寧疑惑地看着趙夜袂，就像看着一位謎語人。
“我也很想說詳細點，誰想當謎語人呢？”趙夜袂輕嘆了口氣後說道：“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是誰，要做什麼，組織架構是什麼，一點線索都沒有，除了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我跟你知道的也沒差多少。”
“如果讓我知道是誰讓我擱着跟個傻子一樣的話，我一定要好好請他喫頓斷頭飯。”
第四十八章多瑪姆,我是來談條件的
十月十四號，早上九點，趙夜袂站在廢棄的廠房前，翻看着手中的日記本。
等到陳雅走過來的時候，他大大方方地將日記本給了陳雅，問道：“陳雅同學，這是銘昊留下來的日記本，不過我不太清楚他寫了些什麼，你跟他熟，知道這是什麼嗎？”
陳雅只是看了一眼後就立刻將日記本還給了趙夜袂，說道：“哦，這是銘昊很喜歡用的一種密碼，叫波利比奧斯棋盤密碼，他以前經常跟我們玩這個，具體就是將字母排列好，用座標的形式表現出來像這樣。”
陳雅還特地拿了張紙向趙夜袂演示了一遍，趙夜袂只是靜靜地看着她表演。
“好的，我大概明白了。那麼，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怪異是哪位？”趙夜袂收起了日記本，對陳雅問道。
“白佔明，生前是瀚宇集團下屬實驗室的一名實驗室負責人，後來墜江身亡，不過我咳，銘昊覺得應該是因爲集團內部利益糾紛導致的。”
陳雅熟練地將檔案交給趙夜袂，趙夜袂接過後仔細看了一遍，當注意到這是位可溝通的人形怪異後便微微點了點頭，向陳雅說道：“那麼，老規矩，我進去除掉他，你幫我在外面望風，有人來了就告訴我。”
交代好後事後，趙夜袂面容冷峻地提着[裁塵]進了廠房，還沒等那位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轉過身來，趙夜袂便將[裁塵]一丟，讓它自己發出聲響一邊玩去，對那道身影說道：
“白佔明，我是來談條件的。”
陳雅在外面等待着，廠房裏面不時有爆裂聲與器皿破碎聲響起，大概五分鐘後，趙夜袂疲憊地提着[裁塵]走了出來，對陳雅說道：“完事了，去下一個地點吧。”
“好強”陳雅暗自心驚，就和昨天一樣，趙夜袂一連掃蕩了十幾位怪異都不帶休息的，就算是陳銘昊也做不到這樣吧？
“幸好，神聖的F2A連接着我們，他就算再強也只能淪爲我們的助力”
趙夜袂也是抱着相似的想法：“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如果沒有他們提供的資料的話，交涉想必也不會這麼順利吧。或許，我還要感謝他們？”
當兩位心懷鬼胎的人對上眼時，雙方都只能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然後移開了視線。
十月十四號，晚上十二點，趙夜袂將日記本隨意地綁在一隻鴨子身上，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房間。
他拿出了白天時白佔明交給他的一個小鈴鐺，輕輕晃動，過了一會兒，鈴鐺便傳來了白佔明的聲音：“接收測試，請出聲。”
趙夜袂一邊自房屋之間穿梭着，一邊說道：“這邊是夜凜，白博士請回答。”
“這邊是白博士，測試結束，按照你的猜想，接下來你得去一趟城建檔案館，那裏有一隻很弱小的怪異，我接觸過他，知道他的遺願是什麼。”白佔明冷靜地說道：“根據我的估計，你的猜想有很大的可能成功，只差一次驗證。”
“記住，進去之後跟他寒暄幾句，他說想跟你分享一段回憶的時候就接受，並聽完，這就是他的遺願了。”
“明白。”
趙夜袂在夜風之中奔馳着，很快便來到了徽城市城建檔案館門前。
從正門拜訪自然是不可能的，趙夜袂熟練地從側窗翻了進去，按照白佔明的指示，直奔第四檔案庫。
第四檔案庫放着密密麻麻的檔案，但趙夜袂的目標不是這裏，而是檔案庫裏存放報紙的小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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