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但,以你對我的瞭解,這樣的理由顯然是行不通的。我不可能主動和路小姐搭上關係,更不可能在這之後三番兩次的去找她,我們之間的聯繫也沒有經由任何正常的社交軟件,從這一點上來看,我的確留下了太多的破綻。”
“當然,如果對手不是你的話,這些破綻根本就不算什麼。”
“那你就不狡辯一下?”顧一燭輕笑着說道。
趙夜袂平靜地說道:“要狡辯還是可以的,不過我覺得,對你撒謊沒什麼意義。”
“是的,我現在是一名玩家。”
“沒有提到路小姐嗎是因爲簽訂了契約?”顧一燭想了想後,笑吟吟地說道:“那麼,可以向我介紹一下你和路時汐小姐認識的過程嗎?我挺好奇的。是因爲匹配到了同一個任務裏,還是因爲發現了彼此都是玩家,一下子血之哀涌上心頭?”
“差不多,一個連鎖任務罷了。”趙夜袂攤了攤手後說道:“還沒開始,不過看起來難度似乎挺大的。”
“連鎖任務嗎?”顧一燭微微皺眉,向趙夜袂說道:“有把握嗎?”
這個問題着實把趙夜袂問住了,他到現在除了個任務名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鬼知道自己有沒有把握?
沉吟了一下後,趙夜袂謹慎地回答道:“應該不至於很難吧,畢竟怎麼說也只是連鎖任務的第一環罷了。”
“那可未必”顧一燭默然了一瞬,擡起眸子看向趙夜袂,說道:“需要幫助嗎?”
鐵骨錚錚趙夜袂下意識地便想拒絕,喫軟飯,喫的還是前女友的軟飯,哪裏有這麼做事的?但就在此刻,他想到了攻略這次副本至關重要的道具。
那便是能夠防禦即死法術的裝備或消耗品。
趙夜袂不是那些懵懵懂懂身懷重寶而不知的迪化流主角,他很清楚黑霧究竟代表着什麼,即死法術什麼的想對他生效,就算是量變質變了無數次也不可能。
但路時汐不一樣。
雖然趙夜袂隱隱猜到了她之前應該是一名很強的玩家,但就現在的表現而言,她就算比自己強,也強的有限。
也就是說,即死法術完全有可能將她一擊致死。
平心而論,路時汐作爲一名合作伙伴已經夠義氣了,又送技能又送裝備的,雖然其中有着將趙夜袂捲入自己的事件中的愧疚在作怪,但已經能說是仁至義盡了。
相反,趙夜袂到現在還沒有給她提供任何助力,所謂的約定根本就是路時汐在單方面付出。
所以,爲了這麼好的隊友,稍微拉下點臉皮也無可厚非吧?
趙夜袂咬了咬牙,向顧一燭正色說道:“能夠免疫即死法術,或者對其產生抗性的消耗品或者裝備,對這次連鎖副本的攻略很重要。”
顧一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即死法術嗎?確實是很難應付的類型,而且作爲潛行者的話,也很難收到適合的道具我知道了。”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什麼嗎?”
“暫時沒有。”趙夜袂誠懇地回答道:“另外,爲了防止事後暴露,我覺得還是先告訴你免死道具是爲了路小姐準備的比較好,我並不需要免死道具。”
“”
顧一燭臉上的表情僵住了,看了趙夜袂許久,才幽幽地說道:“在這件事情上,你完全可以騙我的,我現在心裏就不至於這麼難受了。”
“我不想騙你。”趙夜袂答道。
顧一燭深吸了口氣,忍不住扶額長嘆。
“太過分了,趙夜袂,你怎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提出這種要求,讓前女友替你的新歡準備道具你還是人嗎?”
趙夜袂想了想後,回答道:“可能不是。”
顧一燭啞然,片刻後搖了搖頭,自嘲地笑道:“還真是帶有你強烈個人風格的回答算了,我也早就習慣了。”
“唔,習慣就好。”趙夜袂聳了聳肩,說道:“那麼,你特地來找我一趟,應該不只是爲了指出我的玩家身份吧?”
“當然。”
顧一燭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了起來,她凝視着趙夜袂,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是來找你要個答案的。”
“一年之前,你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什麼理由,向我提出了分手?”
本來以爲週末會有時間碼字,結果事情比平常更多了,麻了。
等下還有一更或兩更。真的。
第六十四章俄狄浦斯與奴隸少女路時汐
面對顧一燭如此直球的提問,趙夜袂沉默了一下,試探着說道:“我可以不回答嗎?”
“不行。”顧一燭堅決地說道:“你就是說謊也好,今天你必須給我個回答。”
趙夜袂猶豫了一下後,緩緩開口道:“怎麼說呢,因爲一些很複雜的原因,所以”
“別擱這跟我當謎語人。”顧一燭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你再擱這跟我打謎語,我馬上就以意圖破壞城市罪逮捕你,拉回去再審訊。”
當對上顧一燭認真的眼神時,趙夜袂就知道今天這劫是逃不過了。
他靠在了椅背上,決定以退爲進,向顧一燭問道:“那你呢?你是什麼時候成爲玩家,又是什麼時候加入命策局的?是在那次去京城進修之前還是之後?”
“之前。”顧一燭沉默了一下後,淡淡地說道:“在我生日的那一天,我成爲了玩家。當然,我不怎麼會隱藏,很快我的玩家身份就爲命策局所知,他們邀請我加入命策局,我覺得加入命策局是十分合情合理的事情,所以就同意了。因爲保密條款的原因,我不得不暫時向你隱瞞這一點,但以你的觀察力,應該有所發現纔對。”
趙夜袂插嘴道:“我是有所發現,不過我是覺得你在和那位叫林墨瞳的女孩搞蕾絲邊,本來想和你好好談一談性取向問題的,不過一直沒找到好的機會。”
“”顧一燭忍不住白了趙夜袂一眼,然後才接着說道:“在畢業了之後,按照規定,我需要去京城命策局總部培訓一年,我爲此猶豫了很久,始終沒有下決定。”
“因爲我?”趙夜袂歪了歪頭。
“不然呢?”顧一燭越說越氣,到最後變得咬牙切齒了起來:“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異地戀對於一段戀情而言是一個很大的考驗,這個你應該不會不清楚吧?”
“而就在我下定決心跨越地點的距離,和上面申請了額外假期和通訊自由的權利後,纔跟你講起了這件事情。我猜過很多次你的反應,覺得以你的性格,大概會無所謂地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你一臉如釋重負地跟我說‘哦,那我們就分手吧’。”
“就這樣,然後你就走了,留我一個人在操場吹冷風。”
顧一燭冷冷地看着趙夜袂,說道:“所以,現在我要找你要一個理由。”
得,以進爲退大失敗,這下給自己整到絕路上了。
趙夜袂的嘴角抽了抽,想了想後說道:“如果是因爲我覺得你在煉tong,你覺得這個理由怎麼樣?”
“煉tong?”顧一燭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哪裏算是銅?身體上,還是心理上?心理上就不說了,生理上?你真要我指出來?”
趙夜袂一時之間居然無可反駁,沉默了一會兒後,看着顧一燭說道:“因爲一些複雜的原因”
然後看着默默準備掏傢伙的顧一燭說道:“等等,先聽我說完。”
“總之,因爲一些複雜的原因,我提出了分手。”
“你也清楚,我是孤兒,沒有經歷過家庭的溫暖,而學姐你身上的母性光輝簡直要溢出來了,所以我一直在想,我究竟是爲什麼會喜歡上學姐你呢?”
“或者說,我對你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還是基於過度補償心理和俄狄浦斯情結產生的複雜情緒?”
“我一向是個較真的人,當我意識到我們之間的感情可能摻雜了什麼其他東西時,我便決定暫時停下來,審視這段感情。”
“就這?”顧一燭默默聽着,直到此時才發出疑問:“就因爲這種荒謬的原因?”
“就這。”趙夜袂攤了攤手後說道:“但凡學姐你不那麼善解人意一點,我也不會有這種想法。”
“”顧一燭微微眯起眼,看着趙夜袂說道:“那你現在審視好了嗎?”
“暫時還沒有。”趙夜袂平靜地回答道。
顧一燭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起身走向了車,只丟下一句淡淡的話語:
“呵,還說自己不撒謊,撒謊也不編個好一點的”
趙夜袂目送着她開車駛去,輕呼了口氣。
他其實並沒有撒謊。
不過,剛剛所說的只是“一些複雜的原因”中的一個罷了。
第二天,也是[連鎖任務於猩紅狂亂之夜飲盡殘血]開啓的這一天,趙夜袂早早就來到了路時汐的家中。
“你來幹什麼?”
路時汐替他打開了門,沒好氣地說道:“直接在你家裏等着進入場景不就好了,怎麼,覺得害怕了?”
趙夜袂沒說什麼,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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