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你在哭麼?

作者:唐穎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溫暖身上沒有表,也沒有什麼可以計時的東西,不知道已經過去多久,她只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她有些待不住,可現在的情況,她除了耐心等耐,沒有其他辦法。

  所幸的是,他們的運氣都不錯,如岑鏡淮判斷,這個時間點,船上的人大部分都在睡覺休息,除了開船的幾個還在駕駛艙工作,整條船當下十分寂靜,只不過他對於這艘船的結構並不是太瞭解,所以找廚房費了一點功夫。

  他不能拿的太過分,容易被發現,架子上有些什麼,各種都食量拿了一些。

  再就是找藥箱,這個就難一點。

  不過幸好,他也找到了,他們的藥箱放在櫥櫃裏,他看了一下,拿了繃帶,酒精,和一些消炎藥,其他也沒什麼用。

  東西找齊之後,他就用最快的速度回了船艙,頭一回,算是一切順利。

  他手上的乾糧,怎麼說也能夠撐個一天一夜。

  到時候再等他們全部睡下的時候,再去拿就行。

  他出去的時候,看了眼,船已經在海上,一眼望過去,除了海,什麼都沒有。就是暫時還沒弄清楚這艘船是去什麼地方的。

  他回到船艙,掀開油紙。

  林溫暖見到是他,鬆了口氣,嘴角掛了一點笑,很快又收回去,掃見他帶回來的‘戰利品’,說:“你運氣還挺好。”

  “是的,先填飽肚子。”

  他坐下來,將拿來的紙袋子放在地上,然後把食物一樣一樣拿出來,亂七八糟,都是些乾糧,還有幾包壓縮餅乾。

  他說:“將就着喫吧。”

  “我也沒有挑剔。”她懟了回去,就不愛聽他說話。

  岑鏡淮看她一眼,臉很髒,頭髮也很亂,這會才注意到她身上就穿着一條睡裙,鞋子早就沒有了,腳趾攏着,指甲蓋裏混着污垢和血。

  看她這細白的樣子,一定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遭遇。

  岑鏡淮將一隻麪包遞給她。

  她沒要,“我喫餅乾就行。”

  他舉了一會,見她堅定,也沒有堅持,掰了一半,塞進自己嘴裏。

  旁邊還放着一隻漢堡,就是兩塊麪包夾着肉。他當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

  他咬着乾硬的麪包,盯着那隻簡陋的漢堡,微微有些出神。

  林溫暖喫兩三塊壓縮餅乾,喝了兩口水,就差不多飽了。她看了一下岑鏡淮拿來的藥,沒什麼好藥,但比沒有要好,旁邊還放了一把小刀,估計也是從廚房順過來的。

  她沒有說話,把東西一樣一樣放好以後,就坐在旁邊,耐心等他喫飽。

  兩個人相顧無言,視線對上以後,又迅速挪開,誰也不多看誰一眼。

  默了一會,岑鏡淮突然開口,問了個不着邊際的問題,“你會暈船麼?”

  “不會。”

  “不會就好。”

  他真是想的太多,還偷拿了暈船的藥。

  過了一會,等他吃完麪包。

  林溫暖才適時開了口,說:“先把衣服脫了,我看一下,你傷口的位置。”

  岑鏡淮也沒有別扭,不過他這會擡不了手,莫名傷口變得特別疼,一動就疼。

  林溫暖等了一會,過去幫他,把衣服脫下來。

  他身上就一件黑色汗衫,衣服脫下後,林溫暖暗自吸了口氣,身上大小傷口不少,身材也着實的好,很健壯,也虧得有這樣健壯的身體,能讓他槓一槓。

  傷口在背上。

  他簡述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大概是這種情況發生的太多,這一類傷口,在他眼裏,只能算是小事兒,子彈不打在心臟和頭部,都算不上嚴重。

  子彈要取出來,傷不算太重,可處理不好,依舊要人命。

  他只是血肉之軀,不管是什麼位置的槍傷,都是重傷。

  他現在只是年輕,等日後年紀大了,他會明白,年輕時候的放縱,有多傷身。

  林溫暖沒講,她仔細看過以後,給刀子簡單消毒,幫他把子彈取出來。

  子彈的位置不深,情況簡單,所以好取。整個過程,岑鏡淮一聲沒吭。

  這讓她想起來之前她被人綁到山頂,他拼死過來救她時,身中數刀,卻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她面前來回走動,一句話也沒說。

  上了點藥,纏上繃帶,喫下幾顆消炎藥。

  “你先休息一下吧,希望這船能早點靠岸。”

  他的額上全是汗,臉色白了幾分,眼睛依舊黑亮,看起來精神頭還不錯,他撿起自己的衣服,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用他的衣服給她擦手,把手上的血跡一點點擦掉。

  有些嵌進指甲縫裏,他就拿了水,給她洗乾淨。

  林溫暖掙了一下,說:“沒關係,現在沒那麼講究。”

  他的衣服有點潮溼,林溫暖掃了一圈,將衣服掛在了旁邊的箱子上,“希望你不會發燒。”

  “還行,之前有過比這嚴重的,也沒事兒。”

  林溫暖其實很想問,他這些年都幹了什麼?爲什麼會出現在港城,跟那羣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塊,還被追殺。

  可她不想摻和,也不想管,所以最好也不要問。那都與她無關,她只希望,接下去可以一切順利,平平安安的回到海城。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鄒律去上班的話,一定會叫她一塊,到時候就會發現她不見了。

  然後他會報警,警方一定會找到她。

  寂靜無聲,此時的兩個人,都已經疲倦到一定的程度。

  林溫暖靠在箱子上,縮着身子,慢慢的,便睡了過去。岑鏡淮也撐着,他將剩餘的食物用袋子裝起來,放在角落裏,然後找了個相對舒適的姿勢,靠着旁邊的箱子,側過頭,視線落在林溫暖的身上。

  她睡着了,眉頭緊緊的鎖着。

  全身上下,也就那雙手是乾淨的。

  不知爲什麼,岑鏡淮不喜歡看到她這樣髒兮兮又落魄的樣子,他覺得她不應該喫這樣的苦,她應該是那種被人護在手心裏的人。

  她這般模樣,他心底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懊惱又自責,他很自然的想要給她安定平和的生活。

  一縷髮絲掉下來,他下意識的伸手,手指挑起那一縷頭髮,定住沒動,見她沒有任何反應,才慢慢的將頭髮幫她別在耳後。

  手指劃過她的臉頰,林溫暖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而後,轉過了頭,把臉面向了物品箱。

  岑鏡淮原是想收回手,然而,手掌壓在她腦袋上的時候,他自己都有些驚訝,可林溫暖也沒醒,沒有掙扎,他也就肆無忌憚的,順了兩下,才收回來。

  將手掌攤開在眼前,嘖了一聲,心說,這手真的髒,把她頭髮都弄髒了吧。

  ……

  早上,鄒律按照以往的時間,起牀,做好早餐,然後去敲林溫暖的門。

  可過去,才發現林溫暖的門竟然沒有關,他心裏一緊,叫了一聲,裏面沒有人迴應,他輕輕推開門,屋子裏像是有強盜洗劫過一樣,亂七八糟。

  房子不大,一眼看的到底,但他還是仔仔細細的找了一圈,沒有林溫暖的人。

  這房子無端端成了這樣,一定是出了事兒。

  他當即就報了警。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海城。

  陸政慎得到消息的時候,同樣還得到了另一個消息,岑鏡淮失去了聯繫。

  林溫暖和岑鏡淮幾乎是在同一天失去消息。

  由於,安曉媛和雷震被抓,所以那天晚上,在港城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陸政慎回到家,林溫馨已經在客廳裏坐着了。

  顯然,她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姜婉竹帶着兩個孩子去外面玩了,馮梨薇在那邊招待她。

  見着陸政慎回來,立刻迎了過去,挽住他的胳膊,舉止親暱,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說:“回來了,辛苦了。吶,溫暖的姐姐半個小時前就來了,問她什麼事兒也不說,就一直等着你。蕭蕭幫媽,去外面照顧弟弟妹妹了,我就在這邊招呼。”

  林溫馨沒動,翹着二郎腿坐在那裏,等着這兩人膩歪完。

  馮梨薇看向林溫馨,說:“林小姐,留下來喫飯麼?我去廚房安排晚餐。”

  林溫馨也不客氣,“好啊,那真是謝謝款待了。”

  馮梨薇看起來倒是很賢惠,跟陸政慎說了一聲,就真的去廚房了,還叫人過來給林溫馨加了點茶水。

  陸政慎在主位上坐下來,兩年下來,陸政慎也瞭解到,這林溫馨對林溫暖是極其的保護。

  這兩年,方家那勢頭,儼然是要將他當做是假想敵,這其中自是有林溫馨的功勞,她什麼目的,他心裏跟明鏡一樣。

  只不過方家內部還有個方慶榮控着,他私下裏還主動與陸政慎打交道呢。

  “是因爲林溫暖的事兒?”

  “這是其中一件。”

  陸政慎揚眉,“這事兒出在港城,與我可沒什麼關係。”

  “接下去,你準備怎麼找人?”

  “那邊來消息,不是交給當地警方了麼?”他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目光落在別處,神色淡淡的。

  林溫馨抿着脣,壓下心裏的火,“所以,你就是等着,是麼?”

  “不然呢?”

  他覺得好笑。

  她冷笑,“我看你是巴不得她死了纔好。”

  “那你就錯了,我希望她活着,活的越久越好,怎麼樣也要活到陸昱霖三十三歲纔行。可是現在的情況,我能怎麼辦呢?我自己安排人去找,就能找得到?你也耐心一點,我們要相信警察的辦事能力,一定能幫我們找回來。”

  林溫馨與他對視數秒之後,冷靜下來,點頭,說:“行,那我們就等。”

  她還想說孩子的事兒,方珩淅打來電話。

  兩人在電話中爭執了幾句,打完電話,林溫馨就告辭了。

  他獨自一個人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喝了半杯茶,才起身上了樓。

  先去了一趟沈嫚露的房間。

  婚禮以後,因爲她一直不停的鬧騰,所以,陸政慎把她關在房間裏,斷掉了與外界一切的聯繫。

  除非,他心情好,帶着她出門。

  可每一次,他帶着她出門,她總是想方設法的跑。

  三次以後,陸政慎就不帶她出去了,只帶着她在陸宅內部散心。

  他推門進去,房間裏的燈光開的很亮。

  沈嫚露坐在牀邊,正在看電視,身邊放着兩瓶酒,身上穿着酒紅色的吊帶睡裙,長髮披散,整個人瘦了很多,仰着頭,盯着電視屏幕,沒有任何反應。

  好像沒有聽到他進去的動靜。

  他走過去,扯掉領帶,在她身邊蹲下來,掂量了一下酒瓶,都已經空了。

  因爲她酗酒太厲害,陸政慎只給她兩瓶的量。

  可很明顯,兩瓶對她來說都太多了,天天喝酒,多傷身啊。

  他將酒瓶放在旁邊,說:“你應該戒酒了。”

  沈嫚露整個人微的顫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不變,眼神空洞。

  陸政慎伸手,輕輕釦住了她的後頸,因爲太瘦,骨頭都凸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他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說:“我待你如初,可惜你卻變了心。”

  “不過沒關係,兩年不行,還有第三年,總有一天,你會回心轉意,知道我對你的好。”

  沈嫚露慢慢轉頭,黑色的眸子裏,倒映出他的臉,她笑了一下,說:“陸政慎,你就是個瘋子。”她有氣無力的說,兩年以來,她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可陸政慎最討厭的,也是這句話。

  他掐着她的脖子的手稍緊了一些。

  “陸政洵那個廢物,你喜歡他什麼?嗯?”

  “我不喜歡你們任何一個人。”她揚着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陸政慎,你根本就已經不愛我了,你到底在自欺欺人什麼?你以爲你愛我,你就能回到以前的樣子,回到以前那個陸政慎麼?”

  “你回不去了,你永遠也回不去了!”

  默了一會,陸政慎揚了嘴角,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手指在她脣上來回撫摸,“既然知道我不愛你了,你還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他一下將她拉到身前,她的下巴重重撞在他的肩膀上。

  緊接着,他的聲音在她耳側輕聲響起,“別再惹我生氣,如果你還希望看到自己父母健在的話。”

  他說完,站了起來,順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讓她坐在牀上,舉止溫柔,連帶着臉上的表情都變了,變了溫柔,他輕撫她的頭髮和臉頰,說:“換一身衣服,今天下去喫飯。”

  沈嫚露哭了起來。

  陸政慎無動於衷,站直了身子,拍拍她的頭,說:“六點開飯,別讓人三催四請。”

  說完,他便轉身出去了。

  沈嫚露雙手捂住臉頰,聽到關門聲,便哭出了聲音。

  她如今才知道,當初,陸政洵有多縱容她,同樣的方式,到了陸政慎這裏,卻是不同的對待。

  她又哭又笑,可惜一切都回不去。

  陸政慎下樓,姜婉竹和蔣媽抱着兩個孩子進來,姜婉竹見着他,趕忙上前詢問:“聽說溫暖失蹤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我說昨天怎麼沒有接到她的電話,她本來每天都是要跟兩個孩子視訊的。”

  這時,陸昱霖奶聲奶氣的問:“什麼是失蹤?”

  姜婉竹一愣,緊張之下,給忘了要避開孩子,連忙把陸昱霖交給旁邊的保姆,拉着陸政慎到邊上去說話。

  “到底是什麼情況?”

  陸政慎扯了扯領帶,說:“不清楚。”

  “那你要不要親自去一趟港城看看呢?”

  陸政慎側目看了她一眼。

  姜婉竹愣了愣,垂了眼,小聲的,底氣不足的說:“到底也一起生活那麼久了,她好歹也是兩個孩子的媽媽。而且,而且她手裏還有陸氏的股份,她一直都聽你安排,我覺得她回來對你比較有利。”

  “難不成,你以爲是我讓她失蹤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你能夠花點心思,把人找回來。”

  陸政慎冷笑一聲,對此不置可否。

  這兩年,他做的事兒,他的手段,令姜婉竹也不敢多說什麼。

  之後,陸昱霖又跑過來問姜婉竹,失蹤是什麼意思。姜婉竹費盡腦油,說了個糟爛的解釋。

  所幸是個孩子,也就糊弄過去了。

  但林溫暖不見了,原本每天晚上都要視頻,現在沒有了,知南還小一點,倒不至於很鬧,就是會想媽媽,但昱霖顯然比她要懂的多一點,沒有知南那麼好哄。

  如此,林溫馨倒也找了藉口,天天過來一趟,看看兩個孩子。林溫暖不在,她自然有責任幫她照看好兩個孩子。

  林溫暖失蹤的事兒,林家也知道了。

  林景程明面上沒說什麼,但私下裏,也在想辦法。

  這天,還找了個藉口,去港城出差。

  這兩年,他與時文悅的感情還不錯,可以說是相敬如賓。當然,還不錯,是他自己認爲,起碼他很投入,所以他也以爲時文悅也一樣。

  可是感情,從一開始就不同步,到後來也很難再同步。

  即便他對她一再坦誠。

  林景程坐在旁邊,看着時文悅,說:“我去港城看一下情況,我怕危險,你就留在家裏。”

  她坐在地上,給他收拾行李,“你也小心點,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會的。”

  她笑了一下,希望會的。

  ……

  林溫暖是被熱醒的,睜開眼,周圍又變得漆黑,可能是晚上了。岑鏡淮不知什麼時候,靠在她的身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更重要的事,他身上很熱。

  溫度高的不像話。

  林溫暖一驚,最不想發生的事兒,發生了。

  她費勁的將他從身上推開一點,伸手摸上他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他突然嘶了一聲,聲音嘶啞,喊了聲,“疼。”

  這裏太黑了,林溫暖根本看不清楚東西,她伸手去摸,摸到了裝水的瓶子,想給他喂點水。

  可是這樣的環境,她根本不能好好的喂,水就那麼點,若是喂不進去,那就得全部浪費。

  她想了一下,雖是不情願,可現在是救人,就算是頭豬,她也得那麼做。

  她自己喝了一口,然後跪在地上,直起身子,抱住他的頭,雙手撫摸到他的脣,準確無誤的對上,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將嘴渡過去。

  顯然,他也是渴了。

  接觸到水的時候,他稍稍有了反應,開始汲取。

  原本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圈住她的腰,將她緊緊的鎖進了懷裏。

  那一口水很快就沒有了,可他卻沒有鬆開。

  完全把她當成是水龍頭了,林溫暖掙扎,整個人往後躲避,他也跟着往同一個方向傾倒。

  他身上其實沒那麼多力氣,最後支撐不住,兩個人同時往後倒過去,林溫暖的後腦勺重重撞在了箱子上,發出不小的動靜。

  他壓在她的身上,還無知無覺。

  喃喃的蹦出一個字,“水,熱。”

  林溫暖用力的推了兩下,怎麼都推不開他這個人,她有點急,卻也沒有辦法。

  他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林溫暖被壓的有點透不過氣,最後使了喫奶的力氣,纔將他從身上推了回去。

  而他依舊意識不清,歪在那裏。

  林溫暖又氣又急,說什麼小意思,現在還不是半死不活!

  說了要將她平安送回去,結果呢?這樣半死不活,到底誰送誰?

  她壓着怒火,低聲說:“你就是個混蛋!從來說話就不算數!”

  林溫暖猛地扯掉了蓋在上面的油紙,她把放在角落裏的藥都拿了出來,爬到門邊,藉着外面一點點光線,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回去,又給他餵了兩片藥。

  如此,她沒有其他任何辦法,除非出去求救,賭一把,賭這艘船上的人都是好人,會願意收留並救助他們。

  她靠着岑鏡淮坐着,聽着他粗重的呼吸聲,在心裏掙扎,猶豫。

  她不敢想象,如果碰上壞人,她會是個什麼下場。

  她到底是個女人,會有很多種可能。

  死很容易,活着才艱難。

  可她不能死在這裏,她還有兩個孩子在等着她回家,她都還沒有看他們長大呢。

  想到孩子,她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咬着脣,小聲的啜泣。

  她將臉頰埋在臂彎之間,瘦弱的肩膀微微顫動。

  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腰間一緊。

  沙啞的嗓音,伴隨着炙熱的氣息,在她耳側響起,“你在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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