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我一個人的英雄

作者:唐穎小
林溫暖失蹤的很詭異,她一直很新月在一塊,兩人一起去了一趟衛生間後,就只有新月一個人從裏面出來。

  保鏢問她怎麼就她一個人時,她說:“本來就只有我一個人啊。”她甚至還反問:“姨姨呢?姨姨哪兒去了。”

  保鏢們一個個皺起了眉頭,而後,將整個商城都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林溫暖的蹤跡。

  他們通知了林溫馨。

  她趕到以後,自然是第一時間問新月。

  她把她拉到旁邊,仔細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不準給我撒謊!”

  她很焦急,一臉嚴肅,帶着怒火。

  新月縮了縮脖子,勾了下手指,說:“媽媽,你過來,我悄悄的給你說。”

  林溫馨依她所言,彎下腰,“你說。”

  新月抱住她的脖子,湊到她的耳邊,小聲道:“姨姨說她要去見個人,讓我們不用找她。”

  林溫馨心裏咯噔了一下。

  新月繼續道:“她讓你不要擔心,以後她會好好生活,你也是。”

  “然後呢?”

  新月搖搖頭,“姨姨就說了那麼多。”

  “所以,她就這麼走了?”

  她點點頭。

  林溫馨有些生氣,可又無可奈何,很多事兒,她只是一個局外人,她參與不到中心,自然也只有看着。

  如今,林溫暖選擇離開,她也毫無辦法,只能由着她去,她只有選擇相信,相信她這一趟去,真的是去尋找幸福。

  她也願上天有靈,不要再折騰她,讓她能夠平平安安過日子。

  ……

  林溫暖在逛街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很眼熟的男人,那一瞬,她心裏莫名的生出一絲歡喜。

  所幸新月是個非常乖巧的孩子,她與她說完,就成功的在那些保鏢的眼皮子底下逃開。

  她走了安全樓道,到一樓時,再次看到那個男人。

  兩人撞見,男人壓了壓帽檐,看了她一眼,繼續往下,去了地下車庫。

  林溫暖看清楚了,不是別人,正是康靖嘉。

  她迅速跟上去,樓道里沒有其他人,她一下將他拉住,“你怎麼在這裏?”

  康靖嘉笑了下,“想不到你還記着我,我可真是欣慰。”

  她可不是爲了跟他敘舊,“你說,你爲什麼會在這裏?幹嘛引我下來?”

  “你說呢?”

  林溫暖心跳慢慢變快,她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希望,她往前一步,“是不是岑鏡淮的消息?”

  他笑着勾住她的脖子,“跟我走吧。”

  而後,林溫暖便上了他的車,離開了商場,同時也離開了海城。

  ……

  荷蘭,某療養院,一輛黑色的車子駛入。

  足足三天,一路舟車勞頓來到這裏。

  林溫暖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疲憊,車子停下,她反倒覺得精神更好。

  一路上,她都挺安靜的,沒有多問一句,只是聽話的按照康靖嘉的安排,坐車坐船坐飛機,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康靖嘉:“你怎麼一句也不問我?”

  兩人進了醫院大門,林溫暖反問:“我要問你什麼?”

  “你難道一點也不好奇他的情況?”

  “不好奇,活着就好”

  康靖嘉噗嗤笑了一聲,“你怎麼就能那麼確定,他還活着?”

  她轉頭,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他,“如果他死了,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見最後一面啊。”

  “那也行。”她很淡定。

  康靖嘉眯了眼,看着她這無情無慾的樣子,還是很喜歡,說:“看樣子,我是不是有機會了?”

  林溫暖笑的出來,看他一眼,並不想理他。

  兩人上了電梯,就在二樓,轉眼就到了。

  電梯門打開,康靖嘉先出去,林溫暖站在原地停頓了一下,她心口似是有什麼堵住,漲漲的,沒有辦法釋放。

  “怎麼了?激動了?”

  康靖嘉回頭,見她還站在電梯裏一動不動,笑着說:“放心,他沒死,命撿回來了。”

  她走出電梯,強作鎮定,“我知道。”

  走過走廊,拐了個彎後,林溫暖看到了陳學易,還有季思來。

  兩人站在這裏正在說話,看起來好像是有爭執。

  而後,她看到知南從房門裏出來,她長高了很多,扎着公主頭,穿着裙子,特別好看。

  林溫暖的視線開始迷糊,眼淚掉下來,她迅速的擦掉,嘴角往上。

  這時,她倏地停住腳步,並一把將康靖嘉拉了回來。

  “怎麼了?”

  “你掐我一下。”她睜大眼睛看着他,眼眶裏含着眼淚,楚楚可憐,令人心動。

  康靖嘉在心裏罵了句娘,表面上還是很平靜,依她所言,在她手臂上掐了一下,不過不重。

  但林溫暖還是擰起了眉頭,五官都皺了起來。

  她回頭再往那邊看,陳學易和季思來已經看到他們看,這會已然停止爭執,看了過來。

  他們臉上洋溢着笑,幾雙眼睛都看着她,似是在等着她過去。

  康靖嘉見她不動,又掐了她一把,這一次掐了了臉,加重了點力道,“這一次,夠不夠清醒?”

  林溫暖打了他一拳,這一下子,把她的眼淚都掐出來了。

  季思來拉了知南,指了指這邊,而後,知南看到林溫暖,當即就衝了過來,一把將她抱住,仰着頭看她,“媽媽!”

  這種感覺是真實的,不再是夢。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這纔是知南現在的樣子,她知道。

  所以在夢裏,她只要看一看知南和昱霖,就知道是真是假。

  夢裏的知南和昱霖,總還是小時候的樣子,彷彿那五年的時間不曾存在。

  她蹲下來,眼裏含着淚,喉嚨口似堵着棉花,想說點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將她抱進懷裏,說:“以後我們一家人不會再分開了。”

  知南歪着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拍拍她,“媽媽不哭,我們應該高興。”

  “對了,我帶你去見爸爸。”她說着,掙開了她的懷抱,拉住她的手,就拽着她過去,一下推開了房門,衝着裏頭喊,“昱霖,你看誰來了!”

  這邊的療養院環境很好,房間裏有個很大的落地窗,能夠看到外面的景色,使人心情愉悅,是個療傷的好地方。

  房間裏裝飾溫馨,像是一個小套間,有一種家的感覺,讓患者住在這裏,不會有心理負擔,可以像在家裏一樣的舒適。

  此時,岑鏡淮就躺在牀上,昱霖坐在牀邊,手裏拿着一本繪本,正在給他講故事。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讓一切看起來變得格外美好,她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壓在心底的情緒,轟然炸開,她感覺到有一股暖意,遍佈全身,四肢百骸。

  她心裏只有兩個字,終於。

  她抿着脣,眼淚在眼眶裏轉。

  昱霖的聲音戛然而止,耳邊只有知南清脆的嗓音,催促着他們。

  “陸昱霖你愣着幹什麼呢!媽媽回來啦!是媽媽呀!”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定定的看着她,好一會之後,還是昱霖先回神,他很鎮定的合上手裏的繪本,走到知南的身邊,看了林溫暖一眼,而後上前,抱了她一下,“媽媽。”

  隨即,他就退開,回到知南身邊,拉住她的手,說:“你剛纔不是說肚子餓麼,我現在帶你去買喫的。”

  知南點點頭,不管什麼場面,在知南心裏,喫的永遠是在第一位。

  兩個孩子出去。

  昱霖很貼心的把門關上。

  康靖嘉原本想進去,被昱霖堵了出去。

  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

  林溫暖走過去,在昱霖坐過的位置上坐下來,她拿了繪本看了一眼,讀的是大灰狼和小白兔。

  她笑了一下,擡眼,便對上他的眼。

  黑深的,充滿了感情的。

  他看起來似乎有一點點不同,林溫暖笑着,打趣道:“你不會順便整了個容吧?臉上的疤也沒了。”

  她的語氣輕快,好像他們之間從未分離過。確實,在她看來,他們確實沒有分離過,每天晚上,她只要睡覺就能夠看到他,他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生活。

  岑鏡淮笑着,目光柔和,陽光下,眼睛亮亮的,“怎麼樣?看起來是不是更帥了?”

  她仔細的瞧,想看看他變了什麼地方,竟然瞧不出來,怎麼瞧都沒瞧出來他哪裏動過。

  也許是因爲腦瓜子剃光了,才覺得不太一樣,“現在才發現,你那麼適合光頭這個造型,你要是去硯山,一定是最帥的小和尚。”

  “還小和尚,該是老和尚了。”

  “好像也是。”她笑着,這一刻,她的眼裏含了淚水。

  話音落下,房間裏安靜了一會,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彼此。

  岑鏡淮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微微張了張嘴,林溫暖嘴角一樣,反手握住他的手,而後倏地起身,湊過去,吻住了他的脣。

  她看他一眼,而後閉上了眼睛。

  岑鏡淮不怎麼好動,他傷的很重,並且恢復的很慢,大半年過去,他還是沒有辦法自己做一些事情。

  但此時,他覺得他可以,可以吻她。

  他伸手抱住她,以被動爲主動,吻漸漸加深。

  很快,他的體力就支撐不住,整個人矮了下去。

  林溫暖扶住他,不敢太用力,雙手撐住牀,笑了起來,笑完以後,眼裏很快又含了眼淚。

  她伸手,摸摸他的臉,下巴上長了鬍渣,有點扎手。

  她慢慢往上,一點一點的摸他的嘴脣,鼻子,眉眼。

  她低頭,額頭抵住他的,嘴脣緊抿,嘴角輕微抽了抽,下巴輕顫,她閉上眼,反覆吞嚥口水,想要把涌上來的情緒壓下去,她不想哭。

  他的手捧住她的臉,聲音略有些哽咽,說:“放心,我很快會好起來,以後,我們再也不用分開。就是,這段時間,你可能要累一點,得貼身照顧我。”

  她哼了聲,很細微的一聲,再多一點,她可能就要哭出來。

  岑鏡淮親親她的脣,說:“你要是很想哭,就哭好了,我又不會笑話你。”

  她咬了咬脣,睜開眼,眼淚瞬間滑落,根本止不住,她看着他的眼睛,說:“從今以後,你這條命是我的,你以後再也別想做危險的事情!以後,你做每一件事,都要經過我的同意!”

  “好。”

  “你做每一件事之前,都要以我和孩子爲大前提,你要知道,你是這個家的支柱,你沒了,這個家就不存在了。你也要記住,你欠我很多很多,人生很短,你以後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償還我。”

  “所以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以後的每分每秒都只能屬於我和孩子,你再也別想當英雄!你頂多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英雄!”她一邊流淚,一邊堅定的說着這些話。

  岑鏡淮眼眶微紅,喉嚨口似堵了棉花,一顆心又酸又漲。其實他也很怕,在救護車上的時候,他以爲自己就要走了。

  他看着她,最捨不得的人就是她。他要在死之前再吻他一次,所以他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去吻她去抱她。

  他真捨不得啊,他都沒有好好的與她在一起,他想跟她在一起,他想一切重頭,什麼也不管,只與她談情說愛,用自己的身份,追求她,愛她,娶她,和她生孩子。

  世界變成灰白色,那些人緊張的臉,他聽到很多聲音,很多人在叫他的名字。

  但他只覺得枯燥,他只想睡覺,想好好的休息,等休息夠了,他就要去找溫暖,找他的孩子。

  他再也不想理會任何事,他只想着溫暖,他累了。

  他應該過一點他自己的人生,做一些爲了他自己的事兒。

  然後,他便安然的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過來,自己躺在溫暖的家裏,兩個孩子在身邊,他們叫他爸爸。

  而後他們去了硯山,他看到了林溫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岑鏡淮把她攬入懷中,說:“你知道麼,我昏迷的那段日子,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到我們一家四口,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我們兩個什麼也不做,整天遊山玩水,極盡纏綿,很真實,感覺像真的一樣。”

  林溫暖看着他,由着在寺廟那麼久,她聽過很多稀奇古怪的,科學無法解釋的事兒。她如今相信靈魂的存在,林溫暖突然覺得,那些也許並不單純只是一個夢。

  林溫暖說:“那麼巧麼,正好我也做了這樣的夢。”

  兩人對視了一會,又情不自禁的擁吻起來。

  ……

  康靖嘉他們站在門口,好一會了,他有點等不住,他看了看時間,“咱們還不進去啊?”

  陳學易:“進去幹嘛?”

  “那咱們在外面站着幹嘛?”

  “你就不能給人一點獨處的時間?”

  “一個小時還不夠?岑鏡淮現在這身子,十分鐘都多看吧。”

  季思來一口水,全部噴了出來,而後她咬着脣,忍住笑。

  她咳了兩聲,“對不起,我去找個拖把。”

  她擦了嘴,去找拖把。

  陳學易給他氣笑了,“你能不能正常點?人家是那麼俗的人麼?一來就只知道幹那種事兒。”

  “嘁,我這是正常思維好麼?不信,我們打賭。”

  “賭什麼?”

  康靖嘉想了想,“你說,你想賭什麼,只要我有。”

  陳學易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先保留,等我想到了我跟你說。”

  “行。”

  然後,兩個人便偷偷摸摸的靠近房門,輕輕的轉動門把,然後推開一條縫隙,兩個人湊近,透過門縫往裏看。

  從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到這兩人在接吻。

  “你們在幹什麼啊?”

  兩人才剛看了一會,身後就響起昱霖稚嫩的聲音,他的聲音響亮,透過門縫傳到了裏面兩人的耳朵裏。

  兩人轉頭看過來,陳學易和康靖嘉立刻站直了身子,昱霖拉着知南從兩人之間擠過去,直接把房門推開。

  陳學易咳了一聲,有些尷尬,瞪了康靖嘉一眼,都怪他,“我去抽根菸,一會過來。”

  他迅速溜了。

  康靖嘉臉皮厚,他走進去,笑說:“恭喜啊,一家團聚了。”

  林溫暖看他一眼,神色很淡定,擡手擦了下脣,將兩個孩子招呼到身邊,起身與他們比了一下身高,知南比昱霖高點。

  小的時候女孩子竄個子比男孩子快一點。

  她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兩個孩子,說:“知南跟你真的越來越像了。”

  “是麼?我怎麼覺得更像你。”

  “那你可能是眼瞎。”

  昱霖跟她像一點,但大部分還是像岑鏡淮。兩個孩子,一個乖乖坐在林溫暖的身邊,一個坐在牀位,一家四個,旁若無人的聊着天。

  康靖嘉根本就插不上嘴,幾次插嘴,都被無視。

  最後,他還是走了出去,關上了門,這一次把空間留給他他們一家四口。

  林溫暖看看孩子,看看岑鏡淮,這一刻,她的內心很滿。

  幸福和開心就是這樣簡單的事兒。

  之後,林溫暖住下來。

  陳學易都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住處,小孩的學校,都已經安排妥當。

  往後,他們便在這裏定居。

  季思來帶着林溫暖和孩子去看房子,陳學易在醫院裏陪着。

  岑鏡淮:“謝謝你。”

  “謝什麼,從一開始我就答應過你,現在只是兌現承諾。從今以後,你就可以過自己的小日子了,不會再有人來煩你。”

  “要不是你幫我這一把,我也未必能夠徹底脫身。”

  陳學易嘆口氣說:“其實你要是能留下來,前途……”

  不等他說完,岑鏡淮便搖了搖頭,說:“別給我畫大餅,我現在什麼也不想,我這身子能熬多少年,我自己都不要確定,我只想拿餘生跟老婆孩子在一起。你們的事兒,我不會再參與。”

  然而,即便趙誠雙如今敗落,但他知道的事情終歸是太多,趙英迪一定是百分之百的好麼?有時候沒有真正的好壞,只是立場和戰隊問題。

  不同陣營,自然就是敵對。如今趙誠雙倒了,保不齊還有第二個趙誠雙。

  之前,岑鏡淮參與其中是不得已,現在這個節點,他還有選擇的餘地。

  盛繼仁死掉的樣子,還在他的腦海裏,一直未曾忘記。

  他看着陳學易,一臉認真又嚴肅,“陳學易,我相信你。”

  “放心。”陳學易知道他話裏的意思,揚了揚下巴說道。

  幾乎所有人都以爲岑鏡淮死了,包括趙英迪在內。

  “你就好好養傷,好好過日子吧,現在林溫暖來了,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嗯,早點回去。”

  “你還真是有了女人忘了兄弟。”

  岑鏡淮笑起來,“等有機會,你來,我們好好喝一杯。一直都沒機會一起喝酒,有生之年總該喝一杯吧?”

  “看機會。”

  陳學易想抽菸,就拿了根菸出來,咬在嘴裏,假裝吸一口,緩慢吐出來,說:“岑鏡淮,我服你,這輩子我陳學易就服你一個人。”

  “現在才服我,當初在學校,真的是下手太輕看。”

  陳學易笑起來,開始回想學校裏的事兒,兩人聊起來,那些輕鬆過往,猶如隔世。

  ……

  按照國內的時間,快要過年。

  林溫暖決定在這邊過國內的節日,她白天跟季思來愉快去超市買一些裝飾品,準備把房間裝扮一下,弄點年味。

  還專門安排好了網絡直播,準備看春晚。

  在國外,很多菜是沒有的,林溫暖較勁腦汁,中西合併弄了一份菜單,一面要考慮過年氣氛,另一面要考慮岑鏡淮的身體。

  他如今身體素質大不如前,加之當時的傷很重,林溫暖後來從季思來嘴裏知道,他是真的從鬼門關回來的,醫生都要宣佈死亡了,他自己熬過來了。

  所有人都說是奇蹟,連陳學易都覺得是個奇蹟。

  這充分說明,好人有好報,做人善良,總有回報的。

  林溫暖一點也不敢聽這些,作爲一個醫生知道,這些傷痛,對身體是不可逆的。

  她不敢去回想,在岑鏡淮身上經受過多少傷害。

  有些傷,怕是再也補不回來的。

  醫生也跟她說,他雖然活過來了,但以後會有後遺症。

  具體是怎樣的後遺症要看。

  不過,不管如何,只要活着就好。

  佛祖是看到了她的誠意,給了岑鏡淮時間,來陪她和孩子,所以不管以後如何,林溫暖很珍惜。

  對現在的生活,每一分鐘都很珍惜。

  林溫暖把牀單被套都換上了喜慶一點的色彩,在玻璃牀上貼了福和福娃。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岑鏡淮的心有了一種歸屬感,即便在這裏,也有一種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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