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儘管牧野裕司對於他的指令毫無反應,那位研究員也還是沒有露出多少慌張的神色。
“沒有用嗎......是給1號洗過腦了麼?哼,果然是你們港口Mafia的作風。”
被一口飛來橫鍋扣了個正着的太宰治現在已經連保持微笑的力氣都快喪失殆盡了,他異常倦怠地嘆了口氣,擡手用指尖揉了揉眉心,“如果我給他洗過腦,結果就洗出這麼個東西來,我一定會自.殺的。”
牧野裕司忍無可忍,“你這傢伙到底對我有什麼意見啊!你一直在抱怨我你就沒停過,雖然我的確不是你親生的但我們一直以來難道不是情同父子嗎?!”
這裏當然指的是牧野裕司一直在把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當兒子看待,總之輩分這種東西,當然是大家各論各的啦!
太宰治冷笑了幾聲,但還沒等他開口,被漠視了個徹底的研究員就受不了了。
“你們會爲你們的傲慢付出代價的。”他咬着牙,按下了手上攥着的某個按鈕,又從一旁的桌面上拿起了一支筆,提筆就想寫些什麼。
已經看透了一切的牧野裕司正在用沼躍魚一般的目光虛着眼睛瞥向對面,只是就在對方的筆尖落到紙頁上的那一瞬,他倏地瞥見太宰治握着槍,擡起了手。
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了剛剛那個研究員按下的按鈕的作用。
那是這裏的防禦裝置的啓動器,也就在這一瞬間,原本打開的鐵門瞬息之間被合上,擋住了太宰治手中槍.械的彈.道。
被藏在牆板之後的槍.管瞬間從牆壁之後伸了出來,漆黑的槍.口對準了他和太宰治。
牧野裕司的瞳孔略微收縮了一瞬,太宰治也恰到好處地鬆開了搭在他的脖頸之後的指尖,輕聲道,“去殺了他,你就自由了。”
我本來就很自由,打個遊戲而已,你不要把我說的那麼可憐好不好!
牧野裕司頗爲無奈地聳了聳肩,緊接着異常熟練地按着中原中也之前在訓練他的異能時教他的‘如果那條青花魚在危急時刻還跟你逼逼賴賴說個沒完,那你就一腿放倒他讓他乖乖趴下’的做法,毫不猶豫地一腿掃倒了此刻正等待着他做出選擇的太宰治。
緊接着,他順手一把抽走了對方肩頭的大衣,染着重力的紅芒的衣襬瞬間撞上了引面而來的彈.雨,在重力的加持下,即便只是柔若無物的衣物也足以逼停子.彈的軌跡,他甚至還抽空調轉了其中幾發子.彈的彈道,把牆壁上的監控探頭和機.槍.塔都毀了。
被他掃趴下的太宰治這會也沒搞什麼騷操作,反而徑直調轉槍.口,點.射了幾個方向,在牧野裕司望過去時輕聲解釋,“還有隱藏的監控。”
“真的沒關係麼?”太宰治保持着席地而坐的姿勢,略微曲起了一條腿,握着槍的手隨意地擱在膝上。
他垂了垂眸,“他手上握着的東西,或許纔是你真正的出身。”
“你覺得他會寫什麼?”牧野裕司壓根就沒怎麼在意,而是隨口問了一句,伸手想把太宰治拉起來。
對方望着他的指尖,視線微頓了片刻後,這才擡手握住了他的手。
牧野裕司順着手臂的方向緩緩發力,把對方拉了起來,順手把大衣塞了回去。
直到此刻,太宰治才慢悠悠地抱着外套回答,“大概是讓你將港口Mafia視作憎恨的對象,必殺的目標一類的吧?唔,或許還要再加上對他言聽計從?”
結果牧野裕司隨口應了一聲,轉而又問,“那我現在把門打開,你把他解決掉,我們收工走人?”
太宰治注視了他片刻,聲線極輕地問他,“沒有什麼反應麼?”
牧野裕司本想自信地回答對方一句當然沒有,只是話到嘴邊,他突然想起
了自己至今爲止都沒什麼動靜的主線任務,在沉默了片刻後,他瞬間換上了自認爲更帥一些的回答,“沒關係,不用在意。”
那隻正在望着他的鳶眸中有少許晦澀難明的神色閃過。
事實上,在看到那個研究員手中的紙頁時,太宰治就已經反應過來了那是什麼。
傳說中,能實現在其上書寫的一切願望的【書】此刻就躺在橫濱的某個角落,儘管或許至今沒有人知道那本書的本體藏在何處,但......至少就他所知,的確有幾張書頁流落在外。
那也是【書】的本體存在的唯一證明。
如果是書的話,那原先那些實驗資料上所說的實驗失敗便可以得到最完美的解釋了。
那就是在人爲的實驗失敗後,他們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書的殘頁,並且靠着書的力量,創造出了牧野裕司。
雖然說太宰治對此早有猜測,但在這一猜想被驗證的同時,他竟罕見地產生了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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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稱之爲‘不知所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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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甚至與中原中也的情況都截然不同,即便中原中也或許也同樣不是人類,他本人的存在卻是一點一滴地被堆砌起來的。
可如果牧野裕司真的是由書創造出來的存在,那麼
就算撇開那些不談,作爲將他創造出的載體,那頁書也同樣很有可能可以對他產生影響。
就像是此刻一樣。
那雙一向清澈見底的藍眸中此刻彷彿正氤氳着一層薄霧,像是雨季來臨時的叢林,萬物靜謐,就連他一向跳脫的性子都顯得沒那麼活躍了。
對方迴避了太宰治的視線,像是在隱忍着什麼衝動一般,目不斜視地伸手搭上了封閉的鐵門。
太宰治沒有制止他,而是把手上的外套罩到了牧野裕司的頭頂,擋住了他的視線。
正在牧野裕司一臉茫然地下意識想要去拉腦門上的衣服的瞬間,身側的人保持着單手按在他的頭頂的動作,制止了他想要把衣服扯下來的意圖,聲線平靜道,“打開大門,然後捂住耳朵,什麼都不要看,什麼都不要聽。”
話落,太宰治才收回了手,示意牧野裕司可以動手了。
牧野裕司這會才覺得自己這波可能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只是想皮一下,但太宰治看上去很認真哎!
要是他現在跟太宰治說他其實啥感覺都沒有,對方會不會在解決那個研究員前先把他解決了
在聽到了他在內心在吶喊後,系統幽幽地冒出來回答他,【會。】
牧野裕司:
雖然他也不是很在意狗不狗帶吧,但要是因爲這種理由狗帶很丟人啊!
怎麼說,就是如果他表妹問他怎麼死的,這樣他豈不是隻能回答‘開玩笑開太過被浪死的’,總之就是很丟人!!
抱着這樣的念頭,他神色凝重愈發凝重地就着按在門上的手發動了異能。
在一陣鋼鐵扭曲的刺耳噪音後,因爲牧野裕司這會被太宰治的大衣兜着腦袋,壓根看不見路,只是本能覺得差不多可以了,便停下了手,等着太宰治走人。
太宰治看着那個洞忍了又忍,反覆在心裏勸自己,這沙雕現在看不見,但片刻後他最終還是忍無可忍地隔着衣服一把按上了對方的腦袋。
和方纔堪稱輕柔的制止不同,這會他搭上去的力道活像是要把好大兒的腦殼捏碎,“給我開大點,分辨不清就全拆了。”
雖然在好大兒的異能作用下,那扇鐵門的確被開了個洞出來,但牧野裕司畢竟還沒能做到對異能如臂使指,這會看不見的情況下更是如此,最後的結果是他只在門上開了個狗洞大小的洞出來,還在那一個勁兒地催太宰治快進去
“疼疼疼,你鬆手我才能開啊!”
在一片混亂了片刻後,太宰治最終還是在那個研究員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邁過了一地廢墟,輕快地走了出來。
“這不可能——”
太宰治罕見地沒有任何戲耍已經走投無路的獵物的興致,他沒什麼表情地卸下了剛剛在打隱藏式監控時已經打空了的彈.夾,略微偏過頭,指尖微轉間就換好了新的彈.夾,緊接着重新打開保險,擡手對着那人的肩膀就是一槍。
雖然看起來步驟繁多,但在他的指尖,這套動作宛如行雲流水,在一個呼吸都不到的間隔中,甚至就連對方震驚的話語都沒有說完時,對方就已經中.槍了。
太宰治壓根就沒有在乎對方中.槍後發出的哀嚎,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徑直站到了擺放着他先前所看到的那張書頁的桌前。
他並沒有急着去看最上面的文字,而是把目光落在了最後兩行上。
和他所料相差無幾的是,對方果不其然地在最後寫上了‘憎恨所有的港口Mafia成員’以及‘對他言聽計從’這樣的話語......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這種蠢貨總是蠢得千篇一律。
如果說換個時候,太宰治說不定還能升起些像是貓戲老鼠一般惡劣的念頭,可現在,他只是在對方想要忍痛撲回來的動作中,面無表情地從桌上抽走了那張書頁,又一翻手腕,將槍.口對準了對方的眉心。
在對方如遭雷擊般停下來的動作中,這位久負盛名的黑髮幹部緩緩地開口,聲線輕柔到好似漂浮在柔軟的棉絮中,但他此刻的眼神卻能讓任何人光是被遠遠地觸到一絲就會發自內心地升起寒意。
“接下來,我問你答,如果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的話,我說不定還能考慮送你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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