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是個屁
……
這應該是楠薇城有史以來擁有過的對抗邪惡力量的最強大陣容。
大概十五個月之前，偌大一座城，除了邁洛以外，不會有任何人對夜裏發生的詭祕事件進行干涉，執法隊在面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件的時候也做不了什麼。
但現在不同。
暫時來說，蒙奎亞率領的獵人組織與邁洛算是站在同一立場上的，除此之外還有遊走於城市每一個角落的7人組，甚至還可以把平時不怎麼靠譜但是關鍵時刻每次都很靠譜的嚴給算上，在怎麼說，夜魔的力量也不可小覷。
而且，教會對一切詭祕上位者的態度已經不再像原來那樣卑躬屈膝了，或者說，是會吏首領迪拉肖，選擇了較爲強硬的激進態度。
另外來自於密斯卡託尼克大學的調查員們也在密切關注着這裏。
不難預見，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這座城市的秩序會從混亂狀態逐漸迴歸正常。
是吧？
……
……
雙方並未發生任何交集。
鮮血對於其他案件中的受害者而言是最直觀的線索，那一抹刺眼的猩紅是最能夠刺激人們靈魂深處恐懼的東西，但是對於格拉索而言，鮮血反而成爲了她的死亡被無視的原因。
噢不，也不是完全沒有。
但漸漸地，他開始分不清楚自己內心那一股不爽的真正根源是什麼。
…
而此時，邁洛就蹲坐在這座大坑的邊緣。
他們全都沒有看見大坑裏的滲人慘狀。
但，在徹底搞清楚這其中的深層次原因之前，他得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先做了。
邁洛面無表情地離開了城區。
但就，僅此而已了。“是個屁。”
也不知道這份詭異的沉寂維持了多久。
“介意我走近一點看看？”
在邁洛離開歌劇院之後。
那碎屍表面覆蓋着厚厚的血漿。
眼下的這幅畫面何其的詭異與壓抑。
邁洛搖搖頭，站起身來之後拍了拍自己風衣上沾染到的灰塵。
“你知道，我跟她之前有一次還開過類似的玩笑，我說，像她這樣的種族，是不是死了都沒人能發現她，沒想到現在居然變成現實了。”
“我也這麼覺得。”
蒙奎亞繞過了邁洛，徑直走向大坑深處。
邁洛攤了攤手：“這算是你從個人專業角度分析得出的結果麼？”
他暫時還沒有弄懂，爲什麼自己沒有產生如蒙奎亞所說的那種“正常”的反應，而僅僅只是有一種――“我的東西被別人弄壞了”的不爽感覺，不管這是因爲生命階級的差距導致的漠然還是其他原因，總之邁洛很討厭這種感覺。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停下腳步轉過身打量着蒙奎亞的背影，但蒙奎亞不做停留。
“我認爲你的反應很不正常。”蒙奎亞冷冷迴應道。
周圍有執法官的身影來來往往，還在繼續着未完成的蒐證工作，那場黯影級別的廝殺，導致了很多無法解釋的線索出現在歌劇院中，比如一些失蹤者的殘留衣物碎片存在，卻絲毫找不到本人，甚至連身體組織都沒有……
但就在所有人的視野範圍內，觀衆席中央那座坍塌凹陷下去的大坑裏，平放被均勻切成了十幾塊的碎屍。
是的吧？
不到啊
……
邁洛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瞥了蒙奎亞一眼，語氣中沒有表現出什麼明顯的情緒波動：“怎麼？你是來盯着我的唄，怕我失控啊？”
能夠在暗夜之中把一個隱身的人揪出來殘害了的，必然也只能是這個世界中其他的靈視者。
蒙奎亞繼續往前，盯着地面上被擺放成一個詭異造型的屍塊，又擡頭看了一眼穹頂之上照射下來的陽光光束。“你想聽個人的看法？”蒙奎亞淡定地看着邁洛。
遠處的執法官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於是大聲提醒道：“先生，那一片的結構已經斷裂，下面是蓄水池，你最好小心一些。”
數十名來自於四大執法所的執法官在廢墟里搜索着證據。
……
伊姆納爾留下的廢墟還保持着原樣。
確認邁洛沒有出什麼大問題的蒙奎亞也相繼離去。
格拉索的死已經證明了一件事情，哪怕只是靈視者宣告自己的到來的一種方式，就已經如此殘忍血腥。
他知道格拉索的死是什麼導致的，也深知她的天賦。
邁洛託着下巴坐在原地。
次日。歌劇院裏。
他取出金屬材質的煤油打火機點了根香菸，深吸了一口之後從口鼻呼出煙霧，然後纔開口問道：
“給點反應吧你，不過，最好是正常的反應。”
“我就當你這是在誇我了好吧。”
沒有其他比較特殊的感覺了。
而蒙奎亞則是來到街道另一側，他目光復雜地盯着歌劇院的方向看了許久。
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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