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七十七
“你這是什麼意思?”。
羅空笑道:
“我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敖子星,我還不瞭解你嗎?你肯定是覺得此去路險,所以就想趕我們走,讓我們避開這一劫。”。
油條搖了搖頭,他對羅空說道: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羅空苦笑道:
“你以爲自己不承認就完了?油條,所謂的來這裏測量一下血脈純度,似乎都是騙人的吧?”。
油條嘆了口氣,他沒有想到他的計劃纔剛開始,就完全進行不下去了。
油條嘆了口氣,他對羅空說道:
“你呀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敏銳了,你這麼敏銳有什麼用呢?你知道我有多倔,我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就一定不會讓你們再跟我去送死了。“。
羅空嘆了口氣,他對油條說道:
“沒有必要,油條,你應當知道,我們是兄弟,我們雖然沒有血脈相連,可早已經比親兄弟還親了,這麼多年來,我們在一起出生入死,難道就因爲一點我們能看得見的困境,就要分開嗎?“。
油條嘆了口氣,他苦笑道:
“我問問你,你知道此去的兇險嗎?“。
羅空點了點頭,他對油條說道:
“我當然知道了,我若是沒做好心理準備,又怎麼會帶着他們兩個跟着你呢?“。
油條嘆了口氣,他對羅空說道:
“你們做好了心理準備,我卻沒有做好,我無法承受你們死在我族人手中的痛苦,更無法承受自己苟活下去的痛苦,這樣的人生,就算是活下去了,也沒有半點意義。“。
羅空嘆了口氣,他對油條說道:
“你難道對我們就這麼沒有信心嗎?你不相信我們可以活下來嗎?“。
油條苦笑道:
“我相信你們可以活下來,但那比你們死在龍族裏的機率要小得多。“。
羅空笑道:
“你錯了,你漏了一件事情。“。
油條問道:
“什麼事情?“。
羅空笑道:
“你難道忘了嗎?武元空前輩說過什麼話?“。
油條苦笑道:
“就算是武元空前輩這麼說了,他難道還能對龍族這麼一個大族出手嗎?我族青龍長老可還是妖族的二長老呢,真當那兩位是擺設嗎?“。
羅空苦笑道:
“恐怕他們樂於見到這個局面,最希望龍族被武元空前輩攻擊的,應該就是這二位了,原來我還沒有這種感覺,可那天聽到你所說龍族的靈仙與妖族其餘各族相同,我便明白,龍族就是一塊巨大的魚刺,他們雖然對那二位構不成威脅,但對於妖族的其他族羣來說,它們就是威脅,油條,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見到龍族和睦,四海昇平,這個世上,恨龍族的人遠比欽慕龍族的人多。
油條問道:
“那又如何呢?這對我們今天的對話有什麼幫助呢?”。
羅空說道: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龍族並不是鐵板一塊,而且我們有後臺,並不會懼怕龍族。“。
油條嘆了口氣,他問道:
“我知道你有仙帝庇護,自然是不會害怕他們,可是這兩個呢?他們可沒有仙帝的青睞,你讓他們怎麼辦?“。
羅空笑道:
‘他們也是我們的兄弟,若是龍族敢對他們開刀,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我就是他們最大的背景,最可靠的庇護。“。
數年沒有開口的二人看着油條和羅空,也是神色複雜。
豆乾突然開口,他對羅空說道:
“老大,大哥,我跟熾煌商量了一下,如果我們是累贅的話,你們兩個去也行,我們可以再龍界外面接應你們。”.。
羅空嘆了口氣,他反問道:
“你們兩個真能白話,誰說你們兩個是累贅了?你告訴我,誰說的?“。
豆乾頓時不說話了。
羅空看着二人,說道:
“你們兩個不是累贅,咱們兄弟四個一起上戰場,誰也少不了。“。
油條嘆了口氣,他不願意再跟羅空辯論了,他直接催動法咒,琉璃界中光景驟變,一道道琉璃牆壁將三人封住。
油條嘆了口氣,他對羅空說道:
“對不起,你說得再好聽,我也不可能讓你跟我一起回去的。“。
羅空嘆了口氣,他對油條說道:
“一定要這樣嗎?”。
油條沒有回答羅空,他只是轉過身來,準備離去。
他剛一轉過身來,便看到了羅空的身影。
他連忙轉過身去,發現那琉璃牆壁中已經變成了三個木偶。
油條捂着臉,嘆道:
“這麼多年來,我這個當大哥的還真是疏於對兄弟的關心啊。‘。
羅空笑道:
“你知道就好,你已經犯了一錯了,就不要再犯第二錯了。“。
油條嘆了口氣,他對羅空說道:
“真得沒有必要。“。
羅空對油條說道:
“有沒有必要不是你說的,而是我們說的。“
油條嘆了口氣,他問道: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瞞天過海的?“。
羅空笑道:
“從劍川出來之後,我便察覺到你不對勁,便讓熾煌和豆乾悄悄離開了。“。
油條手指微動,似乎是準備起陣。
羅空笑道:
“不要白費力氣了,這一具也是個木偶。“。
羅空害怕油條不信,便主動顯出了木偶真身。
他對油條說道:
“我知道你害怕我們會遇到危險,可我們畢竟是你的兄弟,你若是自己回去,我們也害怕啊,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比無法對自己的兄弟施以援手更殘忍的事情嗎?“。
油條沉默了,他剛準備開口,卻聽見面前的木偶說道:
“想好了再說,那種膩歪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們早就聽夠了。“。
油條苦笑道:
“既然你們都想好了,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只能祝你們好運氣了。”。
羅空點了點頭,他對油條說道:
“那我們繼續上路吧,千萬不要再搞這種破壞兄弟關係的事情了,我們的感情經不起這麼折騰。”。
油條苦笑道:
“是是是,都聽你的。”。
木偶大笑道:
“那走吧。”。
油條卻搖了搖頭,他對羅空說道:
“還真得不能走呢,我來這裏是真得要檢測我自己的血脈純度。”。
羅空問道:
“爲什麼?“。
油條說道:
“我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了上天,若是我體內的龍族精血濃度低於歷代龍王的血脈濃度平均值,我便爭一爭那龍王的位子,若是高於平均值,我便只是回家探親,順帶給父母介紹一下我的結義兄弟。“。
羅空點了點頭,他問道:
“爲什麼呢?“。
油條說道:
“這些年來我讀了許多的典籍,發現我們龍族的限制似乎是存在於血脈中的,我想我如果血脈濃度偏低的話,那我便有突破這一桎梏的可能,這龍王之位我便爭一爭又如何?若是我的血脈濃度高於歷代龍王的平均值,那我也就不去想這件事情了,因爲我註定無法突破那個桎梏,當不了中興之主,何必在那個安樂窩裏爛掉呢。“。
羅空點了點頭,他對油條說道:
“兄弟,你能有這種想法,我真是由衷地爲你感到高興,你說吧,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油條對羅空說道:
“還需往前行一段路,你們在琉璃界外能我吧,我自己去。“。
羅空嘆了口氣,他點了點頭,對油條說道:
“就讓我這具木偶軀體跟你一起去吧,也省得我擔心你。“。
油條嘆了口氣,他對羅空說道:
“隨你便吧,你不嫌麻煩就跟來吧。“。
羅空點了點頭,他對油條說道:
“好,我跟你一起去。“。
油條點了點頭,帶着羅空前往了琉璃川深處。
二人在一處巨大的建築前停下了腳步。
油條看到這座建築,對羅空說道:
“我小時候便來過這裏,沒想到幾千年過去了,這裏還是一點都沒變。“。
羅空問道:
“真得什麼都沒變嗎?“。
油條點了點頭,他對羅空說道:
“真得什麼都沒變,這裏的山川景色,這裏的建築,什麼都沒有變。“。
羅空點了點頭,他對油條傳音道:
“當心,我能察覺到,這裏有殺氣。”。
油條愣了一下,他問道:
“你確定?”。
羅空說道:
“我無比確定,我的感知你還不相信嗎?”。
油條嘆了口氣,他對羅空說道:
“幸虧我沒把你給封起來,不然的話,我今天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羅空深吸了一口氣,他對油條說道:
“那還能怎麼辦,我們準備一下吧,準備動手吧。”。
不遠處,羅空的本體猛地睜開眼睛,熾煌和豆乾立刻圍了上來。
羅空雙手分別搭在二人的肩膀上,他說道:
“準備好,我們隨時都要過去,可能落地就要開戰,千萬不要失去了方向。”。
豆乾和熾煌都凝重地點了點頭。
羅空看着二人,笑了起來。
兩個小子,關鍵時刻還是掉不了鏈子的。
油條帶着羅空的木偶在建築中左轉轉右轉轉,很快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廣場上。
廣場上矗立着一塊石碑,石碑的上端插入天空,如同一柄利劍,想要將天空切碎。
羅空的木偶走到石碑前,發現石碑上鑲嵌滿了龍鱗。
油條撫摸着這一塊快龍鱗,苦笑道:
“這便是龍族的墳墓,龍族功臣的龍鱗碑,這些龍鱗,皆是龍族先輩碎裂掉的護心龍鱗,其在龍族的地位,並不比龍墓低。”。
羅空點了點頭,他問道:
“這是一種榮耀嗎?”。
油條思索了片刻,說道:
“對,這是一種榮耀,卻不值得人尊敬,因爲這是新老王朝更替時留下來的,新一代的王會殺掉上一代那些不肯屈服的舊臣,並且假惺惺地將它們的鱗片鑲嵌到這一塊碑上,我想我如果沒有遇到你的話,日後我或許也會這麼做。”。
“你沒有機會的!”。
一道身影出現,落到了油條面前。
油條看到來着,笑道:
“敖晴,沒想到第一個來的竟然是你。”。
敖晴看着油條冷哼道:
“敖子星,你一個龍族王血,竟然跟人族混在一起,你不覺得丟臉嗎?”。
羅空不樂意了,他說道:
“我去你大爺的,跟人族在一起怎麼了?”。
羅空便看到,油條的臉色黑了下來。
羅空連忙捂住嘴,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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