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七章

作者:教主
一陣皺眉,還是很難過。//Www。qb⑤.cOm/雖然沒有乞求,可眉宇間還是有一絲期待。

  夏玟似乎很滿意韓欣帶有一絲畏懼,此刻他心情似乎也不錯,眼中還隱隱帶有一絲笑意。

  “把他放下來,然後洗乾淨晚飯後帶她來見我。”

  侍女似乎早已習以爲常,解下那道白綾韓欣已經癱軟,脖脛之處很明顯多了一道刺眼的紅痕。

  韓欣雖然不願被他們擺佈,但此刻身疲力乏,還是爲逃跑的時候留點力氣吧!

  久違的熱水,如果不是有眼前的這些人應該會感覺很舒服吧!

  洗完澡倒很方便,專門等候在旁的侍女們自動幫韓欣穿衣服,看她們訓練有素而又嚴肅的樣子,十有**是宮殿裏的女官。一身金絲羽繭,韓欣從夏朝荷的記憶裏知道這是羽蠶的分泌物,穿起來輕柔舒適是夏朝荷的最愛。整束完畢韓欣不由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給她穿上次穿的那身,去除最外層的罩衣,剩下的還是很貼身的,逃跑是方便多了。

  那羣女官在前面帶路,爲防止韓欣逃跑除了左右兩個寸步不離外身後還跟了兩個看上去深手不錯的侍衛,經過一扇門的時候偶然遇到了一位半百的老人,當韓欣的臉正對向他時他陡然跪了下來。

  “下官戶部尚書葉鬆叩見明殿下。”

  突然間有一個可以作自己爺爺的老人跪在面前,再加上事發突然韓欣頗有些不知所措。不過聽他稱呼,八成又將自己當成了那個早已死去的夏朝荷了。

  約莫思考了下,記憶裏面只記得有個翰林院侍講叫葉鬆的,韓欣不噤有些抱怨,那夏朝荷好像只記得別人的名字地位卻從來不關心他人的樣貌,不過韓欣還有一點不是很確定,那些自動浮現在腦海裏的東西真是夏朝荷的記憶嗎?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奇怪了,害得自己……想到自己的身體一個憤恨不由的跺了跺腳。

  “殿下贖罪,殿下贖罪!下官一時口誤,悔不該再稱殿下暉名,請聖巫女殿下贖罪。”葉鬆看上去對韓欣好像非常畏懼,不時路過的侍女衛士都向這張望,眼裏還頗有同情之色。

  韓欣的懊惱不由得又升了一級,這夏朝荷也真是的,葉鬆被皇帝指派教夏玟讀書沒有教夏日成,她就每天派人將其毒打一頓就算了,偏偏每次還都不留外傷,朝那個地方打,這葉鬆就是想伸冤也絕不敢在皇帝面前脫褲子呀!真可謂最毒婦人心,最後竟然連葉鬆的家人都沒有放過,真倒“趕盡殺絕”葉鬆不能上朝才終告結束。現在倒好,自己現在倒成了個大壞蛋,替死鬼,想到這韓欣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葉鬆一聽到這聲嘆息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位殿下每次都是這樣,只要她一嘆氣那接下來就有得他好受,葉不知道自己這身老骨頭能不能抗得住……冷汗直冒的戶部尚書大人身體僵硬的跪在那裏整整有小半個時辰,疑惑這次怎麼這麼久,莫非這次又是要跪在這被毒蟲咬,自己最怕的就是這個了,不過這位殿下的脾氣很是古怪,違逆她的結果往往是更大的懲罰,不過自己剛剛被新皇帝提拔成戶部尚書,此時倒下了那仕途可就算到頭了。葉鬆的內心深處一個聲音在吶喊,求饒看看,搞不好這次會很容易就過關也説不定!這個聲音在腦海中越來越大,最後戶部尚書葉大人終於擡起了他的頭。

  “殿下,下官……”

  眼前那還有韓欣的影子,一旁站崗的衛士滿臉疑惑的看着這位尚書大人,明明殿下已經開口讓他起來了,尚書大人居然還是跪了這麼久的時間,看來尚書大人對聖巫女殿下的崇拜真是無人能敵啊!

  經過那扇門以後又行了一段,本來興致缺缺的精神被一聲呼喚給提了起來。

  “欣兒!”

  匆匆而去,相錯而過,湘雲姐怎麼會在這裏?只稍微想了一下韓欣便釋然了,抓自己的是流師醒來竟是和夏玟在一起,纖院和夏玟這個皇帝之間的關係不言自明,楚湘雲在這也就不奇怪了,只是一想到姐姐一樣溫柔的楚湘雲要去伺候夏玟那傢伙韓欣就一陣氣惱,也不知道被一同抓來的龍寒武現在怎麼樣了?

  韓欣被領到了一間四面無窗的房間,雖不似夏玟那間金碧奢華可也能算是富麗堂皇,各種裝飾擺設一應俱全,只是韓欣挪動了一下椅子——竟是被固定得,再動動其他的物件竟統統如此,心裏大罵夏玟不是人,真是一點逃跑的機會都不給她。

  躺在柔軟順滑的牀上,原本想思考將來的對策,可不知怎麼得竟覺的眼皮異常的沉重,通消藥理的韓欣很快就明白,剛剛的洗澡水肯定是加過料的,可雖然清楚,身體卻還是抵受不了藥物的侵襲,意識漸漸遠去……

  朦朧之中韓欣似是聽到有人呼喝,鼻子間也若有若無的飄來一顧燒焦味。

  着火了嗎?勉力的撐起眼皮,果然看見白紗牀幔之下漂浮着絲絲煙霧。檀木燒焦以後會發出一種油膩的香味,混和着煙味形成一股奇怪的味道,幸運的是韓欣發現自從聞了這種味道以後人頃刻間清醒了很多,漸漸的力量也回到了身體。

  悄悄的竄到門邊,微微的打開一條細縫,門外已經是一片混亂,不停的有人提着水桶匆匆而過,不過火勢好像頗大的樣子,再探出一點——竟沒有看守!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飄逸的金絲裙邊被撕成了一條條的束帶,原本貼身的衣服經過韓欣一番處理之後更像是一套價格昂貴的武士服。再從牀上扯下牀單往身上一披,韓欣自信沒有人能再認出她來。

  飛快的竄出房間然後裝作若無其事並且些微有些慌張的樣子重新走過,輕而易舉的瞞過了。

  左邊,右邊,左邊,右邊,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麼多房間!正當韓欣頭疼房間太多分不清道路的時候,身體被猛的一撞,一下子便被撞倒了。

  “丞司!你身爲州候居然敢謀害皇上,還不束手就擒。”一名身穿禁軍將軍服侍傢伙喊道。

  明叫丞司的男子看也不看被他撞倒此刻正趴在地上的韓欣一眼飛快的跨了過去。

  “束手就擒!笑話!”

  男子話音剛落,只聽見剛剛喊話的將軍一聲慘叫,在他身後同樣身穿禁軍服侍的傢伙正將利刃從其身體中抽離,同時間那名將軍的部下慘叫一聲:“將軍!”

  狹窄的的空間內一時間殺聲四起,混戰!

  韓欣當然不會在這時候浪費自己本就不多的體力,壓低身體,小心的挪動,突然地面一陣顫動,好似有什麼東西倒塌了一樣然後傾斜。突然而來的慣性讓韓欣措手不及卻仍然不能制止廝殺中的男人們,只是停了一小會兒,血戰又起,不過韓欣運氣很好,剛剛無奈的一滾恰好使她脫離了血戰的戰圈。地震?不會。難道這裏是……一邊思考着一邊向前跑去,地面仍然不是很穩定,韓欣只能小心的扶住牆壁。

  盡頭是一扇不同其他的大門——出口!韓欣一陣欣喜,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打開,迎面卻是一灘刺目的血紅。

  “你怎麼又回來了,還不快去找太醫。”葉鬆一陣悶吼,當他看清來人時立刻驚訝的閉上了嘴。

  韓欣張大了嘴,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那個可惡的夏玟,這個夏王朝的新皇帝,此刻正躺在一大片他高貴的血液中奄奄一息。左腹部有一處明顯的傷口,此時正被他的手捂着,不過致命的傷口來自右肩內側,一個個血泡正不斷的生出,破裂,再生出……循環至生機乾涸。

  韓欣飛快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看樣子這裏是不可能有什麼出口的,想轉身離開,視線卻不由的對上了那雙栗色的眼睛——期待,流連……還有清平。怪不得説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呢!這將死之人的眼睛就有這樣的威力了。

  飛快的去到其身邊,撕開,檢查,包紮,止血!作完脛部的緊急處理韓欣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現階段自己也只能作到這麼多了,至於他能不能挺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了。再一次撕開衣服,腹部的傷口並不深,在韓欣見慣的創傷中幾乎可以算是輕微,可韓欣卻皺起了眉頭,這時一隻手抓住了韓欣的手腕。

  “明!是你嗎?你終於來了,沒想到非得等到這時候你纔會出來見我……”隨後是一陣咳嗽,聽了心顫。

  韓欣翻了一陣白眼,這傢伙看來已經神志不清了。小心的想掰開可無奈的是夏玟此刻也不知從那來的力氣,死死的抓緊不放,韓欣越是掙扎他反而越是抓得緊,最後抓得韓欣直喊疼妥協似的也只能任他抓着了。

  又一聲巨響傳來,這次震顫的更加厲害,傾斜加劇。

  “夏玟,誰讓你處處和攝政王殿下做對,如果你乖乖做個傀儡攝政王殿下還想饒你一命,今天要讓你做新皇的祭旗。”

  一見來人,好像是先前被叫做丞司的傢伙,韓欣暗叫不好,心裏哀嘆這夏玟的手下這麼不經打,電影電視裏不是應該都是皇帝的手下比較多嘛!

  “你們要殺他隨便,不關我的……”堪堪避過迎面而來的刀鋒,韓欣艱難的拖着好似屍體一樣的夏玟,當然這是有一定難度的,不過幸好,一個聲音及時響起,另一批士兵衝了進來。

  “護駕,護駕……”

  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衝到了韓欣的面前,他的懷裏還抱着一個用布包的嚴嚴實實的包裹。

  “皇上,太醫不見了……是殿下!”小太監臉色很慌張,見到韓欣更是一愣,顯然是認識韓欣的,不過韓欣此時可沒有功夫去關心一個太監,還是早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

  葉鬆和那個太監顯然對夏玟非常忠心,此時雖然他們倆的身體都在發抖可仍然用身體擋在了夏玟的前面,當然韓欣也“順便”被他們保護了起來,再加上一羣不要命的皇宮侍衛,暫時韓欣還沒有感覺到危險,不過看着源源不斷的從門後衝進來的士兵和丞司越來越得意的嘴臉,韓欣直覺這種狀況不會長久。

  此時的丞司已經被幾個親信護衛保護了起來,剛剛的混戰顯然也使他也受了點傷,一個親兵正爲他包紮傷口,不過這也給了他冷靜觀察局勢的時間,很快他便注意到了一身“奇裝異服”的韓欣。

  “活捉那個女子,千萬不能傷了她!”

  幸好此時夏玟這一邊的親兵還比較多,一時半會兒丞司的人還過不來,韓欣被他盯得直打冷顫,好像全身上下都被穿透了一樣。

  這傢伙肯定又把自己當成夏朝荷了,有時韓欣真怨恨自己這張臉,像什麼人不好,偏偏像那個公主。不行,得想辦法脫身。一想到被抓回皇宮以後自己所要面對的韓欣便抑止不了對自由的渴望。

  “你們倆個,幫我把他擡出去。”

  葉鬆看了看周圍的情勢大約也覺得留在這裏不安全,再加上對夏朝荷的一向敬畏非常聽話的照辦了,而那個太監見尚書大人都照辦了自然也不敢違逆,只不過他手中的包裹落到了韓欣的手裏。生死悠關的時候都抱着想來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看準一個空擋,韓欣三人擡着夏玟一口氣衝了出去,那些皇宮侍衛大多也看出情勢不妙紛紛往那聚攏,畢竟他們唯一的任務就只是保護皇帝而已,出口相當狹窄,一時間丞司的叛軍倒也攻不進去。

  眼見到手的鴨子就要飛掉丞司當然並不甘心,果斷的下令繞道。韓欣出去以後才發現自己一直身處的地方原來是一艘船——一艘巨大無比的樓船。船雖然大,不過卻依然是船,很快追兵又至,爲了阻擋他們韓欣將船上照明用的火油打翻,火勢猶大,不過很顯然韓欣並沒有考慮到這艘船此時的狀況,船體再一次發出呻嚀,斷裂的巨桅使船一分爲二,即將沉沒。

  仲夏的河水並不寒冷,藉助四散的漂浮物,四人好不容易躲過了船體沉沒造成的漩渦在韓欣的指揮下向岸邊滑去。不過在她們的身後丞司坐在一艘小船上督促道:“劃,快劃,去州候府水軍旅,叫他們的船沿河道搜索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

  洛河的水流比想象中要來得猛烈,沒有機動能力的模板想靠人力划動顯得不那麼現實,在努力了半個小時以後韓欣便讓那兩人停手,反正水流早晚會將她們帶到岸邊,留點體力應付往後的追兵纔是。

  天天朦朦亮的時候,才飄到了一塊蘆葦淺灘,韓欣拆下幾根蘆葦粗略的計算了下太陽與地平線的軸線算出了時間,這是傭兵們常用的技術,簡單而又科學。已經過去六個多小時了,加上誤差,也許有七個小時,從葉鬆那裏得到的情報,丞司身爲瓜州候手下擁有一支四十艘戰船組成的私兵水師,這麼長時間了,那支水師肯定已經在搜索她們了,而距離她們最近的禁軍府軍離這也起碼有三天的路程還無法確定其忠誠性。

  韓欣嘆了一口氣,看來只能自救了!原本就失血過多的夏玟此時還昏睡着,葉鬆的手臂上還受了傷,韓欣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唯一無事的反倒是那個小太監。直到這時韓欣纔將這個總將頭低得低低的小太監看清楚,這不正是自己到皇宮的那一天爲自己帶路的那個太監齊安嘛!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上。

  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將夏玟拖進了蘆葦灘在一處隱蔽的地方,韓欣累的氣喘吁吁,居然看見齊安仍然抱着那個布包。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手裏拿的什麼,如果是金銀珠寶趕快扔了,現在帶着這些只能是累贅。”

  齊安還是和以前一樣拘謹,低聲回答道:“這……這是皇上交代的,千萬不能丟失,否……否則……”

  還沒等他説完韓欣便搶了過來,這皇帝都快不行了還聽他的,見齊安一副着急要命的樣子韓欣更加好奇裏面裝的東西。

  “這是?”韓欣的表情由呆滯,驚訝,最後變爲狂喜,這不是自己的揹包嗎!怎麼會在這裏?晃了晃腦袋,韓欣決定先不考慮這些,先吞下一粒高能行軍丸並且分給葉齊二人每人一粒吩咐他們喫下去,葉鬆有些疑惑,齊安則有些膽怯,最後還是韓欣假借夏朝荷的威名強制命令他們吃了下去,在行軍丸發揮效果之前韓欣又當了一次壞人。

  “殿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韓欣檢查了下夏玟的傷勢,知道如果繼續留在這麼潮溼的地方夏玟的這條命只是早晚的問題,自己可不想拖着一具屍體到處跑,想到這韓欣又恨恨的看了昏睡中的夏玟一眼,這傢伙不知道是什麼做得,居然能一直抓着自己不放!

  “先找個地方休息……”

  很幸運的,她們很快便發現了建在蘆葦灘邊簡陋的漁屋,這些雖然只是用幹蘆葦搭建的三角草棚可是也足夠遮風擋雨,並且因爲同是用蘆葦做成的,遠遠看去根本不必擔心會被發現。

  本已經疲累了一晚上的三人好不容易將夏玟弄進蘆葦棚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盡,夏玟依然昏迷,韓欣爲他注射了一針抗生素,又稍稍處理了下葉鬆的傷口,隨後韓欣向齊安詢問爲什麼他會一直拿着自己的東西?

  “奴才不知這是殿下所有,但皇上吩咐過這是讓奴才用命去保管之物。”

  韓欣聽完不由的又看了夏玟一眼,這傢伙對夏朝荷居然有那樣的感情,韓欣不敢想象,如果昨天晚上不發生意外的話,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也許是實在太累,不知不覺韓欣便睡了一覺,透過蘆葦,天色已經變暗,夏玟仍然沒有放手,而葉鬆和齊安也不在蘆葦棚內。也許是出去找東西吃了吧!韓欣不負責任的想。

  又吞了一粒行軍丸,但心總是靜不下來的樣子,身上也越來越感覺到有些異樣,絲制的衣物輕薄美麗但顯然並不適合用來冒險,身上各處早就有無數被蘆葦劃破的地方,再加上河水乾固以後所留下的泥沙使衣服原本所擁有的舒適性也完全消失,不經意間眼睛便看見了漁屋角落的一個油布包。打開一看,果然有一套摺疊得整整齊齊的粗布衣裳。於是……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

  韓欣脫的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的盯着出入口,卻全然沒有想到身後的那雙眼睛正緩緩睜開,夏朝荷的美勿庸置疑,繼承了這一切的韓欣同樣是個嬌嫩的尤物,隨着衣服一件件減少露出的地方自然也越來越多。

  也許是感受到了夏玟的視線,並沒有刻意的,韓欣蛻下內衣正好轉過身來,目光相撞,在這一瞬間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

  韓欣小嘴微張,披散的頭髮一半垂在身後一半擋在身前,胸前似隱還現,浸過水的肌膚配着微光顯得粉白細膩,泛着光澤,下意識的(也許是本能)韓欣用手將自己擋了起來。後臂上一片粉紅色的菱形印記頃刻間印入夏玟的眼簾。

  “這個胎記!真的是……明,是你對嗎?”原本勉力微撐的夏玟突然間好似獲得了力氣,一把將韓欣抱在了懷裏,神情恍惚,激動而欣喜!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韓欣想脫離,可無奈夏玟抱的實在太緊,掙了幾次,最後一用力反倒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偏偏這時候,齊安出現在蘆葦棚的入口。

  “殿下,皇上他醒……了……沒……?”頭一低,齊安總算把原本想問的那句話給説完了,不過他離開那的速度更快,順便還擋住了心裏好奇的尚書大人,從小在宮裏長大的他對這些事最是清楚,同時也知道這種事是不能隨便亂看的,即使看見了也要當沒看見的來看。

  “快放開,再不鬆手我就……”

  威脅的話還沒來得及説出口便被激動的打斷了。

  “別走,我沒遵守約定是我不對,別走!!”

  約定,韓欣搜索着記憶中的情報,終於在很深很深的地方韓欣找到了那份塵封的記憶。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爲了皇位居然誘惑自己的哥哥!一想到夏朝荷和眼前這個男人的關係,韓欣便心裏發寒。

  “走開,離我遠點。”猛一發力,終於將夏玟推開,立刻移動到角落遠離。

  夏玟的眼中明顯露出受傷失望的樣子。

  “原諒我好嗎?我知道我不但沒有遵守約定還自己坐上了這個皇位,但是……”試圖辯解着緩緩的靠近。

  不過即便這樣他仍然刺激了此刻的韓欣。

  開什麼玩笑!這個變態居然那麼喜歡夏朝荷居然和她定下那樣的約定,她可是她的妹妹誒!眼見對方眼中的米亂越來越深韓欣不由的有些瑟縮,該死!自己怎麼會想到換衣服,難受就難受點吧!自己身體不經意間的摩挲竟發現自己的皮膚不知什麼時候起竟變得那麼光滑,自己的身體是全面朝着夏朝荷發展,況且自己現在幾乎什麼都沒有穿可以想象自己現在是多麼的有“吸引力”吧!萬一……韓欣實在是害怕那很可能即將發生的萬一,外面只有一個太監和一個對夏玟死忠的大臣,如果夏玟想……韓欣搖了搖頭,他們是絕對不會幫自己的,只是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傷號比到底誰更厲害,不行!萬一他們兩個幫他一起對付自己怎麼辦,畢竟他是皇帝……

  韓欣的沉默讓夏玟的失意更深,傷口的疼痛又讓他不得不停止那緩慢的挪動。

  “那天實在太突然了,外公突然來找我讓我跟他走,當時我還不知道父皇已經崩駕,夏鄺又提前準備好了一切,當時他們不准許我離開一步,我根本沒有辦法去通知你。”

  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不過這也不關我的事,還是趕快出去把衣服穿上,做勢要走。

  “別走好嗎!聽我説完,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説的都是真的,爲了你,這個皇帝我可以不當。”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了。

  韓欣呆住不動,不是因爲出路被封,而是撼夏玟的意念。

  夏玟見韓欣不再試圖離開心下有了希望,而韓欣呆滯的表情更加使他確信她已經有些被他打動了。

  “我這次來瓜州一是想找你二是順便消弱夏鄺的兵權,只要除去夏鄺我立刻退位給六皇弟,爲了你——明!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這麼説,皇帝哦不……我是説父皇不是慶王殺的?”

  夏玟滿以爲剛剛那一番話已經打動了韓欣,見韓欣發問自然是有求必應。

  “這一切都是外公安排的,他説慶皇叔人望太高,兼之武功又那麼高強,換了你也是會除掉他的吧!以前他還斥責過你,現在他變成天下的叛逆也算幫你報了仇吧!”

  隨着夏玟一提醒,韓欣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以前夏朝荷與慶王的那一段記憶。驚訝,不已經到了驚詫的地步。一個這麼小的女孩爲什麼能做到這種地步,怪不得要引來蕭莫他們的暗殺了,隨着對夏朝荷越來越多的瞭解韓欣越發的覺得這不是一個童話中純潔美麗的公主,卻反而向妖豔狠毒的方向發展。原來自己一直扮演的是這麼一個角色!突然有了這麼一層認知的韓欣此刻被深深的打擊到了。

  “明!”隨着夏玟又一聲呼喚,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的韓欣又是一陣雞皮疙瘩,爲什麼聽這個字怎麼聽怎麼覺得不舒服?堪堪的躲過夏玟即將碰觸到自己的手,飛快的斥道:“別碰我!”不過由於受不了別人受傷害的表情,韓欣不由自主的又小聲的在後面添上了幾個字“先讓我穿上衣服。”

  夏玟聽了簡直只能用心花怒放來形容,非常自覺的往後退了退,雖然沒背過身但眼光卻是錯開的,這一切看在韓欣眼裏只能暗暗嘆息。

  漁民的布衣很寬很厚,韓欣特意沒有收緊腰帶,使得上身和中間的差距不那麼明顯,又拆了髮飾然後用布條將頭髮整個紮了起來,雖然看上去韓欣還是一個柔美的女孩但多少去了一點女氣多了一點陽剛。

  幹完這些韓欣用力的握了握拳,發現雖然普通的活動沒有問題但那藥效仍然存在,如果現在就用走的話恐怕沒多久就趴下了,大約的計算了一下時間,韓欣估計還要三個多小時才能行動自如,偷偷瞄了瞄夏玟,得好好想想怎麼熬過這三小時。

  “能告訴我,這一個月來發生了什麼嗎?”韓欣之所以這麼問一方面是爲了轉移夏玟的注意力,另一方面韓欣也確實想知道自己消失的那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也許還能找到身體變化的線索。

  被韓欣一問夏玟一陣歡喜,不過緊接着的一陣眩暈使他差點趴倒在地,再擡頭時候已經是臉色慘白,兩眼模糊。

  “把這個吃了。”韓欣飛快的從揹包中掏出一粒膠囊,夏玟見了竟不懷疑,立刻吞下。

  過了好一會兒,夏玟的臉色纔有所好轉,顯是藥物發揮了效果。右手沒有來得及抽回,就被緊緊的握住。

  夏玟的手此時非常得冷,又是一陣冷顫流經全身,努力的使自己剋制,委婉的抽回。

  見韓欣再不像初時那樣反應激烈,還關心起他的身體,夏玟總算有些欣慰,開始一五一時的將這一個多月發生的事對韓欣説了出來。

  “雲鰩隨你(韓欣)消失後一天,外公就以丞相之尊率領百官擁立我繼位,由於反對的官員大部分已經被清理,再加上有夏鄺強大的軍勢做後盾,幾乎沒有人反對我便成了這個皇帝。”

  見韓欣露出個原來如此的表情,夏玟繼續説道:“六皇弟和鎮北候當天就被夏鄺的人拘禁,不過因爲北狄逼進邊關,夏鄺怕西北軍譁變,最後還是放了鎮北候回西北,但仍然拘禁六皇弟,我曾經爲這個和夏鄺爭吵,不過他根本不將我放在眼裏,最後竟連我也關了起來。”

  説到這裏夏玟明顯有一絲落寂,自嘲一笑。

  “後來呢?”

  “後來,過了二十多天之後,六皇弟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皇宮消失了,不過我相信,這都是你的安排吧!從你出嫁那天你的侍女明軒就失蹤了不是嘛?”

  明軒!失蹤!過了好一會兒韓欣的腦海中才突然出現那個亮麗的黃衣少女呆在封閉的櫥櫃裏被餓成乾屍的樣子。罪過罪過!我不是有意的!閉上眼睛韓欣立刻向自己所能知道的所有神明開始祈禱,也顧不上會不會被夏玟誤會了。

  韓欣不説話當然讓夏玟以爲她已經默認,看韓欣沉思的樣子也不打擾,自顧自的開始往下説,也許是因爲少有人能夠傾訴,夏玟竟感覺有人聆聽的感覺是那麼美好,以至於都忘記了傷痛説的更加用心,這樣倒便宜了韓欣,一下子知道了許多原本並不可能瞭解到的宮廷內幕,諸如那個老色鬼夏鄺竟不是夏陰平的叔叔而是哥哥,四公主夏敏夕竟是夏鄺的私生女,驚歎於皇室關係紊亂的同時韓欣也訝於夏玟居然會知道的如此清楚。不過關於韓欣感興趣的宋喬的部分夏玟竟一問三不知,這讓韓欣感到非常鬱悶,見韓欣失趣,夏玟趕緊從身上解下了一道金符遞給韓欣。

  這塊符牌製作的相當完美,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構成了符牌的主體,薄厚均勻的金鉑非常完美的附着在上面,配上工匠美輪美奐的雕刻,這幾乎就是一件價值超成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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