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別怪我無情了
哇塞！
小爺爺實在太有魄力了！
寧曦忍不住給小爺爺點贊！
此時大廳依然是一片的沉曦，沒有一點點聲音。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寒戈，寧曦等下散會之後，小爺爺有新婚禮物給你們。”
“嗯！”
居然還有禮物？
該不會是什麼龍鳳手鐲之類吧？
穆家的這麼大的家族，禮物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吧！
她感覺有一大堆金光閃閃的黃金向她招手了啊。
“咳咳咳……”穆老咳嗽了幾聲，咳嗽咳得有些漲紅了臉頰。
寧曦想着等下散會，他們應該帶着小爺爺去醫院吧！
“既然提出來穆家繼承人的事情，那麼在座的每一個都可能成爲穆家的未來繼承人，不過爲了公平起見，每一個人必須要向我提交你們的資料，包括你們的職業。當然如果有人不喜歡繼承人的事情，那麼我也不會勉強！你們提交的資料必須是真實，如果有半點的隱瞞，那麼就是失去了資格了。如果事後被發現的話，那麼別怪我無情了。”
穆老頓了頓語氣之後說道：“這個資料在過年之前提交到我的手中，另外的話，審查的資格我會交給私家偵探，另外的話，成爲了候選人之後，會有一年時間接受考覈。考覈之後，那麼的話，就看個人的本事！”
穆老嚥了咽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家有沒有意見？”
“沒有！”
“沒有！”
“大姐，你趕快給小叔道歉！”堂叔推了推堂姑。
堂姑舔了舔脣瓣，很是尷尬，慢吞吞地開口說道：“小叔叔，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惹你老生氣。我主要是爲了你的健康考慮，畢竟我們歷年以來穆家的一家之主都沒有超出你這個年紀，你看看你的年紀大了，早就享受天倫了。”
穆老只是咧咧嘴角，擺擺手，似乎不願意說話。
“小叔，你就原諒我吧。我也就是爲你着想，也是爲了穆家着想！”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這個老頭子度量不會這麼小！”穆家淡淡地開口，就這麼直接把堂姑給打發了。
“那謝謝小叔！”
“好了，散會！今天晚上的聚餐不吃了，改爲下次喫飯。”穆老站了起來。
“你們倆跟我來！”穆老看向了穆寒戈和寧曦。
“好咧。”
“穆寒戈，你知道嗎？我以爲小爺爺至少出手會是大手筆的啊，沒有想到他會送給一箱的書，我有點想不通了，小爺爺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寧曦單手拖着下巴，眼珠子轉了轉，小爺爺難道是想要她飽讀詩書嗎？
“你都沒有打開看嗎？那可是我們穆家的寶貝！”穆寒戈押了一口紅酒，他的眼眸曦曦地注視着遠方，可是遠方的視線漸漸地有些不清晰了起來，只是他閉上了眼睛，睜開了之後又變得的非常清晰。
他的心頭一顫，身子也忍不住發顫了，難道他的眼睛出現了排斥了嗎？
他記得醫生說過排斥會隨時發生，如果出現了排斥必須要進行藥物治療，如果治療沒有結果，那麼就是等於他的眼睛又廢掉了。
以爲可以平寧度過這一關，檢查不過是例行階段而已，結果卻是……
寧曦扭過了頭，正好看到了他的側顏，看上去此刻的他看上去完全是慵懶，可是隱約之中，爲什麼她覺得他有點……
她說不清楚，只覺得心中的壓抑慢慢地回到了她的心田。
她想到了舉行婚禮的日子也就是一個月後的情人節，也就是情人節之後的第三天她就飛去了法國了。
這也就是他看上去這麼落寞的原因了嗎？
這個中間，他們還會有很多事情要忙活。
比如他的眼睛需要再次地接受檢查，比如說姑父的事情，比如那個趙文慧的事情。
寧曦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想着這麼多的事情在她的腦海盤旋，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他眼睛的問題。
“穆寒戈，你的眼睛要去美國檢查了嗎？”寧曦輕聲地問道，她自然不希望他的眼睛再出什麼問題。
“我的主治醫生在我們中國出差，後天就會來s市，到時候我去醫院讓主治醫生檢查一下。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真的嗎？
寧曦凝起了眉頭，腦海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每一次他都說沒有問題，會不會這個傢伙又掩飾了什麼。
“穆寒戈，你真的沒有問題？”
穆寒戈的身子一僵，眼睫毛一動，責怪自己怎麼會大意了呢？居然讓她看到了什麼異樣之處嗎？他的內心有些煩憂，想着該不該告訴她了呢？
“穆寒戈，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那麼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寧曦看着他的樣子，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穆寒戈肯定是有問題，要不然也不會是這種表情。
“好，我投降。我的眼睛基本上沒有問題，可能有一點小小的問題。你知道，任何移植的眼角膜都會出現排斥的情況，何況我的眼睛本身有些問題。所以呢？現在出現了排斥。”
“什麼！”寧曦喫驚地擡眸，看着他如此淡定的表情，他怎麼就一點也不擔心呢？她還以爲是小問題的呢？沒有想到會是如此大的問題，排斥的結果是不是他又會失明瞭嗎？
如果她去法國的話，那麼穆寒戈怎麼照穆自己？
她……
寧曦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她放心不下，可是她不可能就這麼放棄這次好的機會，而且……五年前的事情，她不可能就這麼選擇忘記。
穆寒戈看着她的表情，他的心頭一緊，假裝無所謂地笑道，“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是不是因此不讓你離開，出現排斥而已，又不是失明，況且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你帶着小包子去法國吧，我一個人也是可以。再說我身邊還有那麼多的人。”
只是心底的深處有一個聲音在說道：我的小妖精，我真的是不想讓離開，我恨不得每天都把你綁在了身邊，可是我又能夠如何呢？這算不算造化弄人呢？本來的我不想讓你離開，可是現在的我必須要讓你離開了。離開我的寧曦肯定會有更好的發展，才能獲得真正的快樂！
可是他不以爲然的聲音在她聽來卻是一種苦澀的味道，爲什麼在這個節骨眼發生了這種事情了呢？
“你什麼時候發現呢？”
穆寒戈呵呵一笑，“剛剛！”
什麼？
寧曦以爲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剛剛眨眼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眼睛又模糊又清楚了。我的主治醫生說過，這個是排斥出現了。前幾天醫生問過我了，如果有問題就去找他。他擔心我的眼睛有問題，他一起帶來了抗排斥的藥水。不管如如何，我……我沒有想要隱瞞你，我只是想要等醫生確認之後再告訴你，最壞的結果也是再次失明，何況現在還沒定論。”
哦……原來如此啊？
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呢？
“穆寒戈，相信你自己，老天也不會那麼的殘忍！”寧曦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他不要這麼沮喪。
她的手纔剛剛拍了下，就被扯住了，而她沒有強行地抽出自己的手，而是任由他就這麼拽着。
“只要你在，我真的覺得不是問題。”
她的身子一怔，呆呆地盯着他幾乎近完美的也側顏，她知道他的意思，她知道自己不應該給他希望，否則失望很可能就是雙倍。
她動了動脣角，很是簡單從脣角溢出這些幾乎冷漠的字眼。
“穆寒戈，你知道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不可能會改變！”
穆寒戈的背部僵住了，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他已經知道了她不可能改變，他居然還期待她會留下。
如果她留下，他纔會反而不寧了呢？可是的內心的深處還是想要挽留住她。
“我知道，你離開是必然。不過的話，我們舉行婚禮也是必然，現在不去想想你要離開的事情，那麼就想一想我們的婚禮。你想要在哪裏舉行呢？我知道你怕冷，要不我們去南方吧？你喜歡沙灘婚禮嗎？你喜歡戶外的嗎？你喜歡草坪嗎？或者你喜歡雪嗎？”
這個男人居然不應該擔心他的眼睛，反過來問她需要什麼樣的婚禮？
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不想讓他心傷，可是無情的話還是說出了口，“穆寒戈，現在出現了變數，如果你的眼睛有問題的話，我們的婚禮還有什麼意義呢？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將就，人生中只有一次的事情，我不能將就！”
“喂喂……寧曦，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嫌棄我的兒子嗎？”
寧曦吃了一驚，沒有想到杜娟會意外闖入了他們的房間，她分明記得她已經關上了門，杜娟進來的？
她怎麼沒有聽到半點的腳步聲呢？
她的本意就是想要穆寒戈先接受治療，所以纔會說出如此狠話出來，沒有想到卻杜鵑被誤會了，不知道穆寒戈會不會同樣誤會了她呢？
“我……我是……”寧曦覺得此刻的解釋是多麼的蒼白，“媽，你知道的，你這是爲了你兒子打抱不平了嗎？可是誰爲我打抱不平了呢？我寧曦有今日今時的困境是拜誰所賜了呢？”
反正她和杜娟早就撕破臉，她根本不需要穆忌什麼。
不管如何，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她最終還是考慮他。
“我管什麼打抱不平的事情，夫妻本來是同林鳥，你纔剛剛通過了考覈，你現在卻要把我的兒子踢開。”
寧曦不由地冷笑了一聲，“這正好如你的心意了嗎？你不是恨不得讓我離開穆寒戈，你也知道五年前事情，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現在要離開了，你反而說我無情，真的是很可笑！”
杜娟的嘴角抽搐了下，提高了聲音，嚷嚷道：“你要怪就怪你的養母了，是你養母賣了你，而不是我們賣了你？我們只是買家沒有錯，又不是我們一定要買你。”
寧曦神情微微地一凝，杜娟居然沒有半點的悔意。
這個真的是很可笑了呢？
她不由地垂下了眼眸，低聲一笑，一種冷冷笑意勾起，“是嗎？我還以爲你會有一點點的內疚，沒有想到你是如此自私。我寧曦註定要被你們穆家喫的死死的嗎？我寧曦就沒有半點人權，我就這麼活該了嗎？”
她斜視了杜娟一眼，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可是心間卻是如此的疼痛。
“媽，你不懂就不要插嘴，你出去吧！”
杜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地盯着穆寒戈，“你讓我出去，憑什麼啊？這裏是我的家，要走的話也是這個女人走。”
寧曦根本沒有想過她要住杜娟的家，她冷哼了一聲，不屑的口吻說道：“你以爲我想來，我壓根不想來。若不是爲了穆寒戈，我根本不想踏入了你的家門。”寧曦拿起了包包，徑直地朝着門口走去。
穆寒戈健壯，大步流星般的步子跟了上去，攔住了她的去路。
“要走的話，我們一起走！”穆寒戈已經拽住了寧曦的手。
“什麼？”寧曦喫驚地叫道，她可沒有想讓穆寒戈跟她一起離開。
穆寒戈厲聲一說，“你是我的妻子，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根本是氣話，我是不會相信你。”
“穆寒戈，你沒有必要跟我一起走！你知道我的隱忍是爲了什麼。我也很恨自己，爲什麼我什麼都不了，我們之間的緣分始終是一個錯誤，那麼這個錯誤就早就點結束吧！你給我自由，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當她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衝動了些，可是說出的話根本沒有機會收回。
“你說什麼？你要跟我離婚？”他的心抽搐了下，凝起了眉頭，認真地看着寧曦。
“是啊，我真的是受夠了。我不想過這種日子，我是一個人，我不是機器，我不是沒有感覺。你讓我對着傷害我的人，我根本做不到。我離開又如何？離婚就是最好選擇。穆寒戈，這種日子讓我十分煎熬，你是有能力綁住了我，可是你綁住你又能夠如何？”
這些日子的壓抑全部發泄了出來，從來沒有感覺如此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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