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鎮魂術 作者:未知 “陛下!” 韓飛一聲大呼,幾乎撲到火鳳凰的身上,他渾身破破爛爛,血污遍佈,鮮血和汗水的混合味道極爲難聞,臉上也是滿是血痂,但是火鳳凰卻張開雙手,毫不在意韓飛撲在了自己的胸口。 “沒事了,韓飛,辛苦你了。” 韓飛感受到懷裏的柔軟,以及香氣撲鼻的味道,頓時整個人都迷醉了,根本不想放開。 旁邊的士兵一個個眼神交換,沒想到韓飛公子竟然和火鳳凰陛下關係這麼親密啊。 鬆開了韓飛,火鳳凰連忙讓旁邊的士兵們都不要下跪了,然後讓韓飛也好生修養,自己則是四處視察,瞭解情況。 “昨日一戰,多虧了韓飛公子,帶領大學弟子突擊搶救姬天虹公主,不僅救回了公主,而且大敗敵軍,追擊敵人五十多裏。” 火鳳凰看着滿身是傷的姬天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好歹沒死。 “讓士兵們關閉城門,好生休息,傷員先送到醫館治療,等韓飛恢復了之後,他會去醫館的。” 將軍拱了拱手,“韓飛公子又要指揮作戰,又要身先士卒,還要負責醫療,真是……” 火鳳凰讓她不要再說了,先行下去。 韓飛感覺自己有點虛脫,體力上的,精神上的倒是還好,火鳳凰卻發現自己小看他了。 從昨晚深夜連續作戰十幾個小時,又救人又殺敵,這傢伙竟然還能生龍活虎。 火鳳凰簡直不敢想象,韓飛的體內,到底蘊含着多少力量。 戰士們休息好了,喫飽了飯,傷員得到了安置,戰場逐步的被打掃,搶奪的物資被送回城內,韓飛也洗了個熱水澡,睡了一夜之後恢復了精神。 “姬天虹呢?” 第二天一大早,韓飛極爲不客氣的來找姬天虹,看到已經被解開,身上卻依然插着鐵釘的姬天虹,韓飛不解的看了看旁邊照顧的士兵。 “她身上的鐵釘是做什麼的?” 那士兵愁眉苦臉,幾乎要哭,“公子,聽鳳凰王說,這是一種極爲邪惡的巫術,可以控制對方的靈魂,這釘子叫鎮魂釘,只要滿了7天,公主的靈魂就會被剝離,從而徹底換一個人在她的體內。” 韓飛眼睛一亮,“哎呦,靈魂啊。” 韓飛不屑的來到了姬天虹身前,正要動手,火鳳凰連忙大喊,“且慢。” 火鳳凰抓住了韓飛的手臂,“韓飛,鎮魂術非同小可,你切莫試探,這鎮魂釘一拔,搞不好天虹魂飛魄散了。” 韓飛扯了扯嘴角,“這麼嚴重啊。” 火鳳凰讓那士兵現行離開,等到房間裏只有韓飛了,火鳳凰纔看了看牀上的 姬天虹。 “韓飛,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韓飛不解的看着火鳳凰,“大王請問。” 火鳳凰猶豫了幾秒鐘,然後才說。 “你希不希望天虹醒不過來?” 韓飛看了火鳳凰一眼,“啥意思?” 火鳳凰拍了他一下,“什麼啥意思,字面意思。” 韓飛連忙揮了揮手,“大王多慮了,我從未有過這想法。” 火鳳凰冷哼一聲,“三王統一,繼承人就姬天虹一個,三王的壽命在兩百年以內,等到姬天明和我兩壽終就寢,姬天虹就是唯一的王,但是如果她死了。” 火鳳凰說的是嚴重的話,臉上卻面無表情,“你可就是唯一的王。” 韓飛臉色一黑,如果說這話的是姬天明,他估計要嚇死,但是既然對方是火鳳凰,韓飛就沒那麼怕了。 “我說大王,我可沒有做王的想法。” 火鳳凰看到韓飛這麼快的答覆,便索性將話攤開,“你少來,你的骨子裏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你看看你帶出來的弟子,37個人,以3個人的代價,重創近萬人,將來還有誰是你的對手?” 韓飛鄭重的看着火鳳凰,“大王,女兒國之所以是女兒國,是因爲王是女人,如果我做了王,女兒國就不再是女兒國了。” 火鳳凰沉默不語,壞笑着看着韓飛,“這麼說,你就算有機會,也不會做女兒國的王咯?” 韓飛連忙搖頭,“不會。” 火鳳凰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但是姬天虹的鎮魂術不能輕易的解開,等景天來信吧,金絲鳥已經發過去了。” 韓飛摸了摸額頭的冷汗,真是伴君如伴虎,何況是個女人君。 看了看姬天虹身上的鎮魂釘,韓飛卻有十足的把握,“大王,這術我能解。” 火鳳凰驚訝的看着韓飛,“你能解。” 韓飛笑着點了點頭,與其說他能,不如說祖賢能。 祖賢對於靈魂之力的應用相當於老祖宗,她被韓飛叫出來之後,對着姬天虹一拍,就把那個釘子給拔了。 “真是垃圾武術,這麼粗俗的巫術竟然也有人用。” 韓飛嘿嘿一笑,“那可不是,誰能和你這個老妖怪比。” 火鳳凰看到韓飛輕鬆的就把姬天虹的鎮魂術給解了,頓時心裏落下了一塊石頭,便先行離開了,讓韓飛一個人在這裏陪着姬天虹。 很快,姬天虹醒了,身上的傷口被韓飛都給治癒,只是因爲靈魂被傷,整個人還是有點迷茫。 “你醒了。” 韓飛不懷好意的看着她,姬天虹看着韓飛,連忙咬緊牙關,韓飛不解的拉開了一點距離,“你幹嘛,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你救回來,你……”。 忽然韓飛閉嘴了,因爲姬天虹的眼角,碩大的淚珠滾燙而出,韓飛砸吧砸吧嘴巴暫時沒再說話了,沒想到姬天虹也哭了。 但是沒有聲音,姬天虹的眼淚就相視屋檐下的水珠,連綿不斷,劃過臉頰,滴落耳邊。 “別哭了,還好把你救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啥。” 姬天虹看到韓飛的樣子,終於控制不住,放聲大哭。 “啊”! 韓飛被嚇到了,頭一次看到姬天虹哭的這麼厲害,畢竟是女人,唉。 姬天虹哭的那叫一個委屈啊,幾乎等同於嚎啕大哭,她索性坐了起來,抱住胸前的被子,彷彿要把自己心裏的委屈都哭出來,彷彿要把這18年來的堅強、僞裝都給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