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會變成殘廢 作者:未知 林煙所在的外企公司,每年都會爲a市的經濟發展做出相當大的貢獻,自然而然的,今晚政府所舉辦的酒會,也邀請了林煙公司的頂層人物,林煙作爲女伴之一,一同出席了今晚的酒會。 只是,林煙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岑兮,她有想過自己遇到時家樹,但怎麼都沒想到,她會遇到岑兮。 看了看岑兮,又看了看岑兮身旁的寧楠深,林煙忽然一肚子不舒服,一方面是因爲覺得自己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全都是岑兮害的,岑兮是導火線,另一方面是憤恨岑兮的身旁站在一個一看就非常優質,背景雄厚的男人。 這個男人,肯定是知道岑兮離過婚的吧?好歹這個事情上過微博熱搜。 既然知道,那還公然的出現在岑兮的身旁? 不怕被人說閒話嗎?不怕有損自己的形象?還是說,這個男人他喜歡岑兮?所以根本就不在意? 想到會有這種可能,林煙瞬間更不舒服了。 憑什麼,憑什麼岑兮就可以過的那麼好?大學的時候,她跟岑兮同樣出生於普通家庭,同樣都生的漂亮,成績好,可岑兮爲什麼就能同學們衆星捧月的待遇,而她也沒有?願意圍繞在她身邊的同學,連五個都沒有。 在學校受歡迎也就算了,這出了學校之後,爲什麼身邊的優質男人,沒了一個,就立馬接上來一個?更可恨的是,岑兮的身邊,還有一個有權有勢的好閨蜜林甜甜! 而她呢?她林煙呢?他媽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她沒了老公,岑兮離了婚,相同的處境,爲什麼岑兮就可以過的這麼好?! 實在是難以嚥下這口氣,林煙冰冷的扯了扯脣,神情溢着對岑兮的嫉妒和憤怒,看上去隨時都會撕爛岑兮的樣子。 “沒事,不過,作爲老同學,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提醒下你,”林煙話是這麼說,可語氣裏一點都聽不出是在爲了岑兮好:“以後走路呢,看着點,特別是穿這麼高的高跟鞋的時候,要不然扭到腳的話,很有可能會變成殘廢的。” 岑兮隱忍的握了握拳,眼底的溫度正當急速下降,身上散發着陣陣的寒意。 然而,岑兮從小受到的家庭教育,註定讓她不可能會是大庭廣衆之下,和人互撕的人,即便就算是忍無可忍的懟過去了,也是不會惡言相向的那種。 林煙看着岑兮的反應,神情頓時囂張了起來,正準備要得寸進尺的又說些什麼的時候,已經察覺到的寧楠深,忽然將岑兮拉到自己的身後,站在了林煙的面前,與她對視。 寧楠深好歹在部隊待了這麼些年,又曾是高官,氣場本身就很大,外加此刻的他,已經因爲林煙方纔的話,沒了一點表情,更是氣場全開。 林煙與寧楠深對視的瞬間,氣勢瞬間弱了下去,下意識的,她往身旁的男人後邊站了站。 然而,寧楠深的目光卻是緊跟着林煙。 看着林煙,寧楠深揚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這位小姐,我想你既然能出息今晚的酒會,不是名門世家,就應該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或是受到過一定的高等教育,怎麼說話的時候,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呢?” 林煙氣極,這是在拐彎抹角的罵她沒有教養嗎?! 本身,林煙這會的情緒就很不好,全都在壓制,被寧楠深這麼一說後,情緒頓時失控。 從男人身後走出,林煙向前幾步,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林煙身旁的男人頓時反應過來,岑兮身旁站着的人是寧楠深。 一個眼疾手快,男人非常及時的拉住了林煙,並搶在林煙前面,連聲對寧楠深說:“寧總教訓的是,寧總教訓的是,實在是不好意思,林小姐今晚心疼不是很好,多有冒犯,還請您不要生氣。” 男人一邊說,一邊看向岑兮,一同賠笑:“不要生氣。” 說着,男人像是害怕林煙再接着鬧事似的,拉着林煙的手,急流勇退般的離開了。 見林煙被男人拉着走出很遠後,寧楠深才把目光放回到了岑兮身上,看着岑兮不是很好的臉上,寧楠深忍不住關切的說:“還好嗎?她的話,你別放心上。” “恩......”岑兮悶悶的應了聲,心情這會已經糟糕透頂了。 寧楠深看着岑兮,一時間突然想不到該如何安慰岑兮,畢竟,人的壞情緒,壞心情,不是短時間,旁人的三言兩語就能哄的好的。 沉默了會,寧楠深:“要不然我們先去衛生間處理一下你身上的紅酒?” 岑兮:“好。” 寧楠深帶着岑兮往衛生間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陷入了思緒。 剛纔,岑兮喊那個女人“林同學”,也就是說,那個女人是林煙嗎? 想着,寧楠深看了眼林煙消失的方向,目光緊了緊。 ...... “我說你拉我走幹嗎啊?”林煙停下腳步,輕輕的甩開了男人的手。 男人是林煙公司的高管之一,跟林煙私下關係還算是不錯,也正是因爲不錯,方纔纔會上前及時的制止住林煙想要對寧楠深動怒。 “你知道剛纔那女人旁邊的男人是什麼人嗎?”高管都替林煙感到着急。 “誰啊?”林煙不以爲然,想知道,又不是很想知道的樣子。 “我們a市的前任陸軍上校,寧氏傳媒的現任總裁寧楠深!”高管說話的同時,在心底都替林煙捏了把冷汗:“雖然如今她爸那邊的人脈和勢力已經沒多少了,可他媽媽那邊的家族勢力,全在不斷的壯大,黑白兩道都有着金字塔頂層的關係,而且寧楠深單憑他自己,關係也非常的好,隨隨便便拉出一個人,不是政界高官,就是商業大佬!” 停頓了下,高管又說:“你剛纔是不是想罵他來着?你這還好給我拉走,沒罵成功,要不然的話,你把他給得罪了,你肯定會吃不了兜着走的,結果要是嚴重的話,你還可能會身敗名裂。” 林煙氣氛,滿心嫉妒着岑兮,果然沒錯,那個男人真的不簡單,岑兮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勾搭上這麼厲害的人物! ...... 林甜甜的這局王者排位,因爲對方的陣容有兩人掛機的緣故,對方開局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投降認輸了。 贏了遊戲,又多了一顆小星星,林甜甜心情愉悅的放下手機,拿掉耳塞,從任易帆的手裏拿過了一杯紅酒。 小小的抿了一口,林甜甜晃着酒杯,看着任易帆:“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任易帆一手搭在沙發上,一手擱在自己修長的大腿上:“也沒什麼事情,就想問你個問題。” 林甜甜笑容美麗,露着尖尖的小虎牙:“我關於我寶寶的嗎?” “寶寶?”任易帆一愣,沒反應過來:“寶寶是誰啊?” 林甜甜:“岑兮!” 笨! 任易帆:...... “寶寶”這個詞彙,不是戀人之間纔有的稱呼嗎? 任易帆:“恩,對,的確是關於你家寶寶的。” 林甜甜嘚瑟了下,她就知道:“問吧。” “就是那個岑兮跟寧楠深,他們是怎麼回事啊?”任易帆說:“怎麼短短時間內,就發展成這麼好的關係了?” 這麼好?林甜甜一臉懵逼:“好嗎?沒有吧?看上去也就只是普通的朋友啊。” 有很好? “......”任易帆下意識的往時家樹那邊看去,神情有着那麼一絲的無奈和絕望,看吧,就連林甜甜也這麼覺得,什麼關係很好,全都是時家樹的錯覺。 林甜甜順着任易帆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就看到了時家樹,機智的她,瞬間反應過來什麼。 “哦,我明白了,”林甜甜的嘚瑟更明顯了:“是時家樹那個檸檬精讓你過來問的吧?” 任易帆神情一僵,抽了抽嘴角,檸檬精?這也好在時家樹沒一塊過來,要不然這倆人都有可能會罵起來吧。 見任易帆不說話,林甜甜自己說,這一次,林甜甜的語氣裏,多了一層囂張拔萃:“他怎麼不自己過來問我啊?怎麼?怕被我打啊。” 任易帆笑笑不說話,答非所問的說:“不過,就岑兮跟寧楠深的關係,雖然稱不上是很好,但也不算差,而且你有意給他們騰出單處相處的時間,坐在這裏打遊戲,肯定是有原因的,寧楠深好端端的,突然不在帶着目的接近岑兮,肯定也有原因的。” 林甜甜最喜歡和聰明人一塊說話了:“繼續說。” 任易帆忽然和林甜甜湊近了幾分,聲音壓低了些,說出了早就猜想到的一種可能:“這寧楠深,該不會是喜歡岑兮吧?” 這種可能,其實他早在跟林甜甜一塊喫夜宵的那晚,就有過了,不過很短暫,只是在腦海裏一閃而過而已,可今晚,就單憑林甜甜給岑兮和寧楠深創造了獨處的時間,他忽然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大。 林甜甜笑而不語的看着任易帆,既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品起了手裏的紅酒。 任易帆也不急,耐心十足的看着林甜甜。 良久過去,林甜甜:“你很想知道?” 任易帆撇了撇腦袋:“看你這樣子,似乎並不打算告訴我。” 不過,不告訴他也沒事,他基本上可以確定,他的猜測是準確無誤的。 只是吧,他有想過岑兮跟家樹離婚後,憑她的條件和資本,肯定是會有非常優質的追求者的,可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會來的這麼快。 並且還是被家樹一手搞垮的,寧氏傳媒寧建國的兒子寧楠深。 不對,如今的寧氏傳媒,早就已經不垮,在寧楠深的帶領下,正在漸漸的步入正軌,怕是用不了太久的時間,就能東山再起,重振之前的輝煌了。 而且吧,他能感覺的到,寧楠深帶領着寧氏一步步往上走的同時,也正在用家樹當初對付寧氏一樣的手段,在對付時氏,火力不相上下。 就在前天的時候,時氏兩個合作了多年的老客戶,又帶着大訂單,去了寧楠深那邊。 眼下,這被寧楠深搶走的一筆筆訂單,雖說是對公司的運營產生不了任何的影響,可怕的就是,時間久了,寧楠深點的這把火會越燒越旺。 真的是想不擔心都不行啊。 而他這想法,家樹肯定也早就有過了吧? 寧楠深接下來真的就是他們公司最需要防備的勁敵了,戰鬥力太可怕了。 “沒錯,”林甜甜點頭:“的確是不想告訴你。” 說着,林甜甜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奶奶個熊的,她想是想的,只是不敢好嗎? 她真的超想看看,時家樹在得知寧楠深喜歡岑兮後的那精彩絕倫的表情,可是吧,她一旦要是說了,不傳到岑兮耳力還好,這要是傳到岑兮的耳裏,她都不敢想象,她會如何死在寧楠深的手裏。 ...... 衛生間,洗手檯前,岑兮正用擺放在洗手檯上的溼紙巾,擦拭着裙子上的污漬。 也幸好,岑兮今天的晚禮服,顏色較深,不近距離的看,是根本看不出裙子上被撒了紅酒的。 因爲酒已經全部滲進了裙子裏,再怎麼擦也沒用,只能是用來乾洗,岑兮對着污漬大致的擦了下後,就沒準備再擦了,將手裏和洗手檯上用過的面巾紙,扔進了垃圾桶裏。 看向寧楠深,岑兮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以及,剛纔謝謝你幫我說話。” “怎麼會?”寧楠深選擇性的回答了岑兮的前半句話,垂眼,看了看岑兮的裙子後,又說:“好了?不弄了嗎?” “恩,”岑兮應了一聲,看着自己的裙子說:“弄也弄不怎麼掉,反正也不明顯,等年後回來送乾洗店吧。” 寧楠深:“那既然這樣的話,現在跟我去這裏的一個地方不?” 岑兮好奇,眨眼:“什麼地方?” 見岑兮沒有拒絕的跡象,寧楠深即刻又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反正這會自己沒事,岑兮也就答應了,點頭之後,跟着寧楠深一同離開了衛生間。 ...... 林甜甜舒適的靠在沙發上,將手中的空酒杯塞回任易帆的手裏,指了指不遠處的甜品桌:“幫姐姐去拿塊蛋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