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樹是還喜歡岑夕嗎 作者:未知 岑夕急忙再次致歉:“抱歉,時音姐。” “沒事。”不同以往,時音的眼底已經沒有了對岑夕往日的熱情與和善,整個人看上去都是非常淡漠的。 沒等岑夕來得及說什麼,時音就走了。 岑夕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這樣的情況,岑夕在來的路上也不是沒有預想到過,只是發生的時候,難免還是有些輕微的沒辦法接手。 夏知恩:...... 剛纔那一幕,她真的是作爲一個局外人,都能感覺的到岑夕姐心底的尷尬。 雖說時家樹是哥哥的好朋友吧,時家樹的姐姐四捨五入也相當於是哥哥的好朋友了。 可她還是更加喜歡岑夕姐一些。 “走,岑夕姐,我們去坐着。”夏知恩拉住岑夕的手,試圖想要分散岑夕的注意力。 岑夕:“好。” 來到位置上坐下後,岑夕擰開水,喝了幾口。 放下手中的水,岑夕看着夏知恩:“那個,知恩,我能問你個事情嗎?” “......”夏知恩忽然有了不太好的預感:“......什麼事情?” 岑夕:“既然你是宋勁女朋友的話,你應該是認識寧楠深的吧?” “......”夏知恩就很氣,這該死的蘇莉,這該死的微博,害的他是宋勁女朋友的事情,近乎是人盡皆知了。 夏知恩:“是的。” 岑夕奇怪:“可我看酒會那晚,你似乎跟寧楠深不認識的樣子。” 夏知恩內心兵荒馬亂,外表十分的鎮定,開玩笑,要是不裝的話,一下子就暴露宋勁找你畫商稿,不是因爲看上了你,而是看上你是寧楠深喜歡的人啊,不裝怎麼能行,不裝那可就暴露了啊。 “準確的來說,我認識寧楠深,但寧楠深他不認識我,”夏知恩開始扯:“我是宋勁女朋友這件事情吧,宋勁的家人都是不知道的,是在蘇莉把我們的事情曝光,弄到微博上的時候,才弄成現在這樣的。” “原來如此,”岑夕明白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岑夕忽然覺得自己問的這些問題,似乎是很讓夏知恩尷尬的問題。 立馬,岑夕解釋:“抱歉,我剛纔問的那些並沒有惡意。” 夏知恩:“我知道,沒關係的!” 見夏知恩不像是在騙自己,岑夕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 在距離時必城的葬禮開始還有十分鐘的時候,大廳裏已經站滿了人,基本上受邀的人,都已經到了。 除了時音和時家樹以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岑夕了。 不少人都在對岑夕議論紛紛的,也好在岑夕與他們不熟,所以都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夏知恩就覺得岑夕真的好可憐,如果是她的話,她早就已經走了,她雖說不在意被人在網絡,和背地裏議論,可是當着面逼逼她的話,她是受不了的,不上去罵,不上去打,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夏知恩看着岑夕手裏已經空了的礦泉水水瓶,很貼心的問了句:“岑夕姐,你還要不要喝水啊,要的話,我再去給你買一瓶?” “謝謝,”岑夕一笑:“不用了。” 夏知恩:“哦,好。” 這時,倆箇中年婦女的議論聲,在空氣裏飄了過來。 “你看那個岑夕,時必城這可是都死了耶,她居然還笑的出來?” “就是說啊,以前看她挺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這麼的冷血,真的是......” 岑夕:...... 夏知恩:...... 臥槽,這倆個人的眼睛是都瞎了嗎?岑夕姐剛纔對她那僅僅是客套的一笑啊。 誰來參加前夫爸爸的葬禮,是能夠開開心心的笑的出來的? 這倆個人的腦子呢?眼睛呢?既然不懂得用的話,那就去捐給有需要的人。 真的煩心。 不對,像到了這種年齡的人,不可能連人的情緒都看不出來的,就是帶着濾鏡在看岑夕姐而已。 “如果這是去前兒媳婦,我看到的時候,肯定接下來全程不給她好臉色看。” “我也是,不懂得禮貌的人,就不需要給她禮貌。” 岑夕:...... 靠!夏知恩實在是忍無可忍,狠狠的瞪了過去。 夏知恩從小爲非作歹,所以這沒好臉色的時候,身上的殺氣和氣場都是很大的,兩個婦女看到後,立馬神情躲散的一起超旁邊走去。 夏知恩很滿意,還算有自知之明,走一邊去了,不用在污染她眼睛。 岑夕當然是注意到了夏知恩剛纔的一番舉止,連忙致謝:“知恩,謝謝你。” “沒事,”夏知恩說:“不過,說來,岑夕姐你脾氣真好。” 岑夕失笑了下,想了想,知恩反正也不是壞人,也就直說了:“我吧,不是脾氣好,應該說是懦弱吧,我有的時候,挺沒用,挺慫的。” “哈,沒事,”夏知恩,她當然看出來了,岑夕是有那麼一點點慫了,好歹她念書的時候老欺負人,老打人,作爲一個夕日的不良少女,當然是看的出來,岑夕姐是有點懦弱的。 不過,她也一樣能夠看出來的是,岑夕姐要是自己重要的人,當着自己的面被打了,那是絕對是會分分鐘鍾衝上去護着的。 “沒事嗎?”岑夕淡淡的苦笑了一下:“懦弱多不好,而且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歡懦弱的人吧?” “不會啊,”夏知恩說:“懦弱雖然不是一個好的性格,可是如果同時存在善良,好相處,三觀又特別棒的話,基本上的人都是不會嫌棄的,還會有滿滿的保護欲呢,我覺得,作爲一個女孩子,稍微有點懦弱是沒有關係的,甚至還會討男人喜歡呢,這男人啊,都喜歡稍微有點弱弱的女孩子,這樣就可以把他們的保護欲發揮的淋漓盡致,反而那種過於強大,什麼事情都能自己來,各種風頭完全碾壓大部分男人的女人,纔在男人羣裏不喫香。” 岑夕輕笑出聲:“你瞭解的還挺透徹的。” “那是,”夏知恩得意:“爲了我家宋勁,我可是費盡心思去了解過男人的共同喜好的。” 岑夕看出來,夏知恩是真的很喜歡宋勁,因爲夏知恩在說到“宋勁”這倆個字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就差身子沒發光了。 夏知恩:“岑夕姐啊,你完全不用在意自己有些小慫的,只要你身邊的人不慫就好了啊,我看你上次一起來參加酒會的那個朋友,以及寧楠深,保護力都是max的,所以慫點沒事的,哇,這麼一看,岑夕姐,老天戴你不薄耶。” 岑夕一笑:“是啊。” 老天對她的確是不薄。 ...... 葬禮的追掉儀式很快開始。 時家在a市的人脈還是非常的廣的,大廳裏幾乎都快要站不下人了。 追掉儀式一共辦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 這會,葬禮進行到了第二個過程,入葬,所有的人羣,已經到陵園。 入藏好之後,最後的儀式就是殯儀。 時必城的墓碑兩側,站着時音和時家樹。 時家樹生來冷血,是個沒有太多感情的人,可是今天眼睛也是紅腫的,時音的話就更是了,不僅腫,雙眼還通紅,整個人看上去悲痛欲絕的。 其實,今天的陽光很好,溫度也不錯,可是因爲是陵園的緣故,陽光再好,溫度再適應,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麼的寂涼。 排在人羣中,岑夕看着手裏的菊花。 恍然間覺得這世界最難以琢磨的透的,不是人心,而是生命。 人對人心還能有一定的把握,但是生命呢?誰都沒有辦法斷定,自己活到生命時候,不能保證,這世界突如其來的疾病、意外和死亡,會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夏知恩觸景生情,眼眶泛紅,忽然回憶起自己爸媽葬禮當天的情形。 那天的天氣,沒有今天的好,烏雲密佈的,前來參加爸媽葬禮的人,除了爸媽幾個最好的朋友以外,所有人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參加的,而那“所有人”就是她的那些親戚。 夏知恩時常在想,她的爸媽都是那麼好的人,怎麼兄弟姐妹就可以惡成那個樣子呢? 她知道人跟人之間是有區別的,可是怎麼連出自一個家庭的人子女,都可以有那樣的天差地別? “岑夕姐,”夏知恩擦了擦紅紅的眼睛:“你說,人離世之後,究竟是有靈魂呢,還是沒有靈魂呢?” 岑夕見夏知恩有快要哭了的跡象,立馬從包裏拿了一張面巾紙遞給夏知恩。 不用問,岑夕也能夠知道,夏知恩這會觸景生情,想自己的爸爸媽媽了,而她的也一樣,一樣挺想哭的。 夏知恩接過:“謝謝。” “靈魂嗎?”岑夕說:“我在大學畢業之前,都是不相信它的存在的,包括什麼祈福,來生,我都不相信,可是吧,在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後,我漸漸從對它們的尊重,變成了相信,因爲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所以靈魂這東西,我想應該是有存在的機率的,” 爲了安慰夏知恩,岑夕儘量把話說的能夠更加安撫夏知恩的心:“因爲有機率,所以我們更要把自己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這纔對已經離世,但生前的最後一刻,也依然是愛我們的人,最好的報答。” 夏知恩終於笑了:“岑夕姐,你好會安慰人。” 岑夕:“還好。” 夏知恩:“岑夕姐你知道嗎,我之前跟宋勁說過,我超級喜歡你的,如果我是男的,我絕對要跟你在一起,把你保護的超級好,誰都不可以欺負你。” 岑夕笑出聲,越看夏知恩越喜歡,也明白了爲什麼宋勁會跟夏知恩在一起了。 這樣的女孩子,無論是跟異性還是同性相處久了之後,都會讓人喜歡的吧。 很快,獻花的人輪到了岑夕。 岑夕走到墓碑前,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正要彎腰放下花的時候,不只從哪裏闖出來的兔子,直接朝着岑夕這邊奔來。 岑夕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想要躲,避開那隻兔子。 卻不想,這往後退的瞬間,因爲很急,重心不穩的讓腳下的高跟鞋折了下。 “啊——”驚慌失措的尖叫了一聲,岑夕朝着水泥地種種的摔去。 夏知恩嚇了一跳,差點魂飛魄散,衝上前去就準備去接住岑夕。 然而,這剛跑到岑夕面前,正伸出手的瞬間,岑夕已經被疾步來到她身邊的時家樹給接住了。 “沒事吧?”時家樹驚慌失措的看着岑夕,一臉的擔憂。 夏知恩雙手騰在空中,沒來得及伸回來:...... 時音:...... 衆人:...... “沒,沒事。”岑夕神情很不自然的站好,從時家樹懷裏出來。 時家樹:“沒事就好。” 說完,時家樹又擔心的問了句:“我看你腳剛纔扭到了,疼嗎,疼的話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夏知恩:...... 好癡情哦。 可是她還是站寧岑cp。 衆人:...... 怎麼回事,時家樹莫非還喜歡岑夕? 看這擔憂的神情,看着體貼的,體貼到自家父親葬禮都不在乎了。 時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看向時家樹,時音沒好氣的喊了一聲:“家樹!” 因爲還有這麼多前來參加葬禮的人,時音也不好多說什麼。 時家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猶豫了會,退回到了自己原先所在的位置。 方纔,岑是怎麼急着從時家樹懷裏出來,快速與時家樹避嫌似的畫面,時音全都是看在眼裏的。 雖說時音之前的時候,只要一聯想到,時家樹之前是怎麼對岑夕的,就會堅定的站到岑夕那邊去,可現在,目睹岑夕是怎麼對時家樹的時候,時音才知道,自己很不舒服看到岑夕這麼對時家樹,也不想看到向來高高在上的弟弟,在岑夕面前被窩的樣子。 岑夕很快反應過來,時音不高興了。 即便岑夕知道自己是沒有錯的,可還是下意識的趕緊把手裏的花放在時必城的墓碑上,垂着目光,在衆人異樣的視線下離開了。 夏知恩趕緊走完自己這邊的儀式,去追岑夕了。 這劇情發展的......簡直是沒有想到...... 不光是夏知恩沒有想到,現場的衆人都沒有想到,會發生眼前這麼一出。 岑夕方纔那一摔呢,大家都看的出來,那是真的被那兔子給嚇到了,可時家樹方纔對岑夕的言行舉止,也把他們給嚇到了。 這,這,這這這,明顯就是時家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