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知道真相,便是懲罰
“醒了?”他微微拉開拒絕,嘴角噙笑,“都喊了你幾聲了,你都不醒。再不醒來,我都懷疑是不是我昨晚上大展雄風,把你累殘了。”
我愣愣地看他,聽見他這麼雲淡風輕,好像沒事人一樣的語調,不由氣得地把他推開,“你外面的小情人沒餵飽,哪裏還有這體力弄殘我!”
陸言重心不穩,整個人被推開,差點摔下牀,有些愣住,“小情人?哪個?”
“哪個?你還很多個嗎?”我酸溜溜的說着,明知道自己應該沉住氣,不要表現的自己很在意他,可偏偏感情這種東西又怎麼藏得住?
我坐起身,一口牙咬住他的鎖骨,狠狠發泄的一通,才說道,“你還回來做什麼?難道那個比我家世好,比我乾淨的好妹妹沒收留你的地方?兩個人喝了酒,開間房也不是多難的事情吧?幹嘛回來噁心人?女兒看見你個酒鬼樣,會怎麼想?”
“你見到江採菱了?”陸言皺眉,剝開我的腦袋,手指揉了揉自己被咬的地方。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能不看見?”我說着就很委屈,越委屈就越矯情起來,“你要真喜歡她,你當初直接娶她啊。你要報復我,你有一大堆手段。拿你的婚姻,值得嗎?”
“你當初也有一堆手段可以對付我的手段,你不也選擇上了我的牀?”陸言的嗓音沉穩平靜,眼睛裏閃動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這次舊事重提,我已經沒有當初的憤怒或是消極。
我看着他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陸言,如果你是爲當初我威脅你,傷了你男性自尊心而報復我。那麼我真心向你道歉。但當時,我是孫家的兒媳婦,我只能站在那一邊。而我對你又有很多誤會。才導致我犯下那麼大的錯。
可我發誓,我真的只是跟蹤了你。我沒有下過藥。你是被別人算計了。而我也因爲那一夜,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那一夜我是被你強迫的。最後,我也因爲你的挑撥才失去了婚姻。”
還有一個我們的孩子……
我垂下眼眸,不願讓他窺視我的悲傷,“後來,你利用了我,報復我。我愛過你一場,也痛苦了很久。這些,難道都不夠抵消你心中的仇恨?”
“愛過?”陸言低聲地笑了出來,忽然擡手一顆顆解開襯衣的鈕釦,性感地附向我,“誰敢讓你愛過的?聞靜,你以爲,你不愛我了,你就能解脫?”
我不由往後退,“問什麼不能?陸言,你講講理。如果我們只是協議結婚。那麼請你保持一定的關係。我會演好妻子,母親的角色。但你不要再騷擾我。如果你要和我做夫妻,擯棄前嫌,我希望你不要再故意刺激我,讓我猜疑不安。”
陸言的嘴脣一直湊到我的嘴脣邊,在不到一釐米的地方停下,然後壓低了聲音說,“聞靜,你以爲你的錯就只是這麼一點嗎?你以外,你現在喫的苦很多嗎?不。這些遠遠不夠。”
他說着,又伸手扣住我後腦,額頭抵住了我的,“如果不是你,阿菁不會離開。如果不是你,陸心晴的身體不會那麼糟糕!甚至活不過18歲!你說,這樣的你,憑什麼來和我談尊嚴和自由?”
“你說什麼?”我整個人被他說的有些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心晴的身體和我又有什麼關係?而且,她不是好好的嗎?只是普通心臟病而已。好好養養,怎麼會活不過18歲?”
阿菁是誰?
他傳聞中的那個初戀嗎?
所以,他昨晚上喝醉了,喊得不是我,是阿菁?
他悶哼了兩聲,鬆開了我,下了車,站在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我,“聞靜,讓你永遠不知道真相,便是我對你的懲罰。”
我一陣窒息,心口砰砰直跳,“陸言,你這樣不公平。”
連我犯了什麼錯,都不說,就要懲罰我?
荒謬!
“這世道,本來就不公平。”說完,他便轉身進了浴室洗漱。
直到陸言洗漱好,離開家上班時,我都還坐在原處發愣。
我突然發現,我走進了一個誤區。
我嘴裏一直叫囂着要守住自己的心,卻總是無能爲力;我放縱自己的私心,在心裏默默地喜歡這個男人,然後默默期待他的改變,祈禱他某天或許會真的愛上我。畢竟,我是那麼的相信日久生情。
可今天,我才發現陸言於而言是個謎。
他的過去,他的朋友,他的親人,他的每一件事,我都不知道。我都不夠了解他,我愛的是不是太膚淺了?
我帶着疑問,下牀刷牙,反覆思考,最後決定找機會從陸心雨口中套取點有用的情報再說。
暫時搬開壓在心裏的大石頭,我便換好衣服,畫了個淡妝出門了。
我沒有直接去公司上班,而是去了梵爾落建築公司,找他們的老總洽談。
車子開到他們公司的大門口,就先被他們的寫字樓給震撼到了。
集團的大廈外觀簡單卻不俗,總共三座樓,呈品字形。遠遠看去,c座在最前面,頂端上有‘梵爾落’三個大字,a座b座分別在c座的兩側。
——這還只是梵爾落集團的分部,就已經這麼氣勢恢宏了。
只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家公司的LOGO,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明明它也是最近纔在海城創辦進駐分公司的。
我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走進公司,我找到秦朝明的祕書後,抱了自己的名字和預約的時間。
誰知道,我剛說出我的名字,祕書就詫異地擡起頭,仔仔細細地把我看了一圈,然後才領着我在會議室的沙發上坐下。
“秦總還在開會,你稍等。一會兒就來。”祕書端過茶水,便離開了。
門沒關上,我就聽見外頭的一個小助理竊竊私語問,“就是她嗎?長得也一般般啊,還沒有麗娜好看呢。”
“噓!別亂說。秦總特別關照過的人,你也敢得罪?走吧,走吧。沒什麼好看的。”那祕書說着就拉着小助理走遠了。
秦總關照過我?
他們說的秦總是住院的老總裁,還是我今天要見的秦朝明?
我輕輕吐了一口濁氣,讓自己既來之則安之,便開始打量起這個辦公室裏了。牆壁上掛在企業的光榮歷史介紹,以及一堆的獎狀獎旗。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終於被人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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