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你真的喫過肉麼？
一米七得身高，勻稱的身材，搭配着有點寬鬆的衣服也這擋不住的傲慢身軀，恩，這個女人很大。
字面意義，別想歪。
只是觀衆突然感覺不太對勁。
“不對勁，很不對勁，直覺告訴我，有點不對勁。”
“是呀，這麼好看的姑娘，陳凡竟然不主動交流。”
“不太對，很不對勁，這個陳凡。”
陳凡看着直播彈幕，說道：“我是好色，但是我不是傻子，我媽媽和我說了，不能和傻子戀愛，因爲和傻子發生關係，我也會變成傻子的。”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
陽雪無語，說道：“我只是異食癖，又不是說我本身別的地方有問題。”
“那你爲什麼要和法官狡辯。”
“不告訴你，你自己猜測吧，我知道的東西告訴你們了，有人找過我，最近。”
李明黑着臉，說道：“當時的訊息有麼？”
“假的，我問了院長了。”
“不重要，假的也有用，我去找院長去，陽雪，別刷花招，還有陳凡，別對這個女的感興趣，直覺告訴我，這女人有問題。”
“我知道，我不是傻子。”
鏡頭轉換，目送着這邊的李明離開。
結果調轉回來的時候，陳凡坐在了陽雪身邊，說道：“美女，你好，我們認識一下，剛纔人多，哥裝逼，現在呢，人少了，還有攝像機，你別拍，有沒有公德心，你真的是，服了。”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
就知道，這傢伙，不可能按照正常邏輯做事。
陽雪無語，說道：‘你到底想問什麼？你和我是一類人，爲什麼要了解我的想法。’
“我不是一類人，你和曹不凡是一類人。”
陽雪說道：“和你說個簡單的社會學吧，很多女孩，男的都說，自己爲什麼這輩子總是遇到一些奇怪的人，不好的對象，一樣的道理，你骨子裏面渴望不正常的女人。”
“不可能，我喜歡張佳佳，張佳佳很正常呀。、”
陽雪呵呵的笑着，說道：“張佳佳怎麼可能正常，你真以爲這個女的坐在辦公室是因爲長的好看麼？是爲了保護犯罪分子的安全。”
？？？？
衆人傻眼了，這邊張佳佳說道：“沒什麼，之前抓人的時候，一腳給人踹殘疾了。”
靠，你個暴力狂。
“我也喜歡向沁沁。”
陽雪看着向沁沁，說道：“這姑娘也不對勁。”
“不可能，向沁沁多好，身材起碼比你好，比你的大，你就是嫉妒。”
陽雪不生氣，看着向沁沁，說道：“你自己說。”
“我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呀，額，對了，我小時候，有一次迷路了，我就在墳地那邊睡着了，醒來了，我就自己回家了，這個算麼？”
你閉嘴吧。
你別說話了，你是神仙，真的服了。
陳凡不敢相信，說道：“你是說，我身邊都是變態是麼？”
“很簡單的人際關係，你是什麼人，就會吸引什麼人，這是科學研究，這又不是玄學，你既然做了指紋對吧，指紋的核心也是統計學，統計學是隻看大數據的，對了，你擅長什麼？”
“目前是血液分析，還有指紋。”
“現場重建呢？”
“那不會，技術不夠，對了，我會通過照片看到一些東西。”
“那個叫思維的拓展，好吧，也算是法醫，法醫確實需要想象力，我師傅就是太死板了，總是覺得，安穩是最好的，法醫也需要創造力的，我留下的那些工具，是不是很不錯，我和你說。”
陳凡說道：“哪些？”
“櫃子裏面的那些東西呀，錘子，還有鐮刀，還有剪刀什麼的，我都是從大數據去篩選出來的，購買數字最多的，我留下的，比如說，我們比對傷口的時候，需要去分析出來是什麼工具對吧，哪些就可以省心省力，很管用的。”
這個女的，哪裏是瘋子了。
此時所有觀衆第一個想法就是如此。
這女的看着多麼正常，這是個正常人呀，就沒見過如此正常的女人了好不好。
這就是個女學霸呀。
這能進這裏？
這人不是裝的吧，不對，裝精神病是逃避法律的制裁，可是，對待屍體破壞這些，本身不算是重罪。
只有謀殺才算是重罪。
冷知識，任何法律針對的是人，這個人是活着的時候，死去的時候，只是屍體，當然了，也可以說是肉類，碳基生物什麼的。
似乎，精神病的人，好像看着都是很正常的。
鄭悅拿着筆記本，說道：“簡直是天才，張強，你不覺得這個陽雪，我們師姐說的東西，很有用麼？”
“我記憶力比你好點，我記得住，已經準備回去實驗了。”
一邊的黃法醫，嘆着氣，這個陽雪是真的天才，如果不是天才，這邊，黃法醫也不會針對這個姑娘，那麼的難受。
“老師，我的妹妹，現在做什麼呢？》”
“唸書呢，你師孃想你了，不過，沒什麼時間來看你，做生意呢，以後再說吧。”
陽雪點頭。
這時候，曹不凡默默的拿出來手機。
張佳佳說道：“你做什麼？”
“沒什麼，發現了點有趣的事情，我打算給拍攝下來，哈哈哈哈哈。”
你笑個什麼呀，這孩子是瘋了吧。
觀衆一臉的好奇。
這邊，秦風在觀察室憋着笑，說道：“看着吧，要出事了。”
出事了？
鏡頭下，陽雪靠近着陳凡，說道：“師弟，你好香呀。”
陳凡說道：“那當然了，我天生身上沒有汗臭味，而且我也沒用什麼化妝品什麼的，皮膚好，沒辦法……”
等等，不是，你等會。
陳凡不敢相信，然後陽雪抓着陳凡的胳膊，直接咬了下去。，
一瞬間，所有人傻眼了。
鮮血瞬間順着胳膊流淌了下來，陳凡這邊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血肉，被這個女人給啃食了下去。
“太好吃了，果然，天才的味道，是最美味的，你……爲什麼，你……”
陳凡沒有慌張，也沒有做出來什麼搞笑的動作。
伸手，撕扯自己的衣服，快速的纏繞在胳膊腋下，直接給勒住。
“我的肉，好喫麼？”
陳凡冷漠的看着陽雪。
去掉了搞笑的僞裝，極度冷靜下的陳凡展現出來的那份氣質，每一個聲音，都想是魔音一般，刺激着眼前的陽雪。
“好……喫。”
“都是一樣的蛋白質，都是一類的細胞，那麼，沒有烹飪過，都是食材最原始的味道，你覺得我的肉是什麼味道。”
陽雪被詢問的傻眼了。
黃法醫這邊打算阻攔，但是被陳凡制止了。
胳膊上的鮮血在流着。
可是陳凡沒有疼痛，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彷彿是機器人一般。
這一刻，所有觀衆彷彿不認識陳凡一樣，難道說，之前嘻嘻哈哈的樣子，是僞裝麼？
“我不知道。”
“回答我，陽雪，回答我的問題，告訴我，味道差在哪裏，我需要知道。”
“就是……就是，你的肉，給我感覺鮮活，有活力，就是……讓人，想要繼續……”
陳凡呵呵的笑着，說道：“之前喫的肉，是死人的肉，還是什麼？”
“死人的肉……”
“嚥下去了麼？”
陽雪沒有看陳凡。
陳凡起身，伸手捏着陽雪的下巴，說道：“告訴我，回答我，回答我問題，肉呢？肉在哪裏。”
從平靜，變態，到慌張，恐懼。
陽雪這邊吐了出來。
那塊肉是陳凡身上的。
“告訴我，喫過沒……”
“沒有喫……我沒喫……”
“爲什麼沒喫，爲什麼……”
陽雪開始掉眼淚，說道：“我……討厭法醫，我討厭任何法醫的事情，我不想接觸任何人，我不想，再聽到那些故事了，我好難受，我每天閉上眼，都是這些人，在折磨我，他們痛苦，他們因爲很扯淡的理由被殺死了。”
“我很內疚，我真的很內疚，我不想在看到了，我好痛苦。”
還記得最開始那句話麼？
李明說的，法醫解剖室任何奇怪的規則，都有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
而一直，從一開始，黃法醫出現的時候，就強調過一句話，千萬不要共情，千萬不要因爲死者家屬的事情，共情。
否則，會扛不住的，會被折磨瘋掉的。
陳凡捂着自己的胳膊，說道：‘我強調一下，我再裝逼，我明白，你們被我的冷靜震驚了，但是能不能幫我喊一下醫生，再繼續下去，我要死了，好不好，疼死我了。’
這邊，衆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喊人過來，處理傷口。
陽雪捂着自己的面容，放肆的哭着。
向沁沁伸手，抱着陽雪。
盡力的安撫着。
這個女孩的命運，其實好像是很多法醫最後的命運。
麻木麼？
其實麻木是所有人都恐懼的事情，當對任何事情都麻木的時候，那纔是真正的噩夢。
兩個極端，不斷地內耗和，最後對任何事情的冷漠。
不管是那一個點，沒人想要去變成這樣子。
可是總是需要有人去做點事情的。
“精神起來，陽雪，一會還要調查案子呢。”
“啊？”
陳凡咧開嘴，笑着，說道：“師姐，這麼好看的師姐，不香麼？”
陽光下，陳凡燦爛的笑容，被攝影師給捕捉到了。
這一刻，所有人，不管男女，內心觸動了一下。
這個陳凡，這時候，我承認，你有點小帥。
也就比剛洗澡結束的我，帥那麼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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