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葬禮
“師傅，惹禍了。”
黃法醫這邊說道：“沒事，這件事做的很好，後面的事情，我來處理，另外，需要被詢問，審查，都是正常程序，不需要在意，”
陳凡說道：“恩，麻煩師傅了。”
“沒事，我再你這邊，我早就知道，你有一天會惹禍的，放心吧，能讓你出事了，我這個師傅也不用幹了。”
這邊放下電話。
很快，陳凡這邊就被人帶走了，是當地的一些部門，需要針對這個所謂的審訊程序進行詢問。
這件事，因爲是涉及到國外的人員犯罪，必須要走的程序是需要的。
證據很多，基本只要在這個人家中，就可以找到。
其實如果陳凡足夠強悍的話，是可以發現更多證據的，這個人有點收集癖，比如說，家中發現了這些孩子的頭髮，還有指甲。
但是這些很難被法醫檢測到，而且，本身頭髮，指甲就不包含在其中的。
連環殺人的案子，其實都有一個底層邏輯，那就是，這個案子，本身會需要一個很強的道德的點，人，很難對人做出來一些犯罪的行爲的。
這是生物本能上的恐懼。
動物，對於另外的同類下狠手，也是需要時間的。
一般，狗咬了人，會被打死。
其實還有一個說法，狗如果吃了另外一隻狗，也是會被打死的。
辦公室之中，陳凡坐在對面，對面一男一女，。
詢問的多數都是簡單的東西，做什麼，喫什麼，幹什麼。
“額，你們不詢問一下程序的事情麼？”
“能有什麼程序，這東西，本來就不能走程序，這個人，不可能交出去的，所以，直接弄死就完事了，這已經犯了衆怒了。”
陳凡說道：“那就好，那你們寫的是什麼？”
姑娘擡頭，說道：‘寫一些對話，你沒說的，我們需要你說的，你只需要安靜的等着就可以了，寫好了，你看一下，如果都對的話，你就簽字。’
陳凡點頭。
過一會，姑娘將文件給了陳凡。
陳凡看了好久，有點不敢相信，說道：“你是說，這個傢伙，不僅不主動交代，甚至，還辱罵我們的國家，並且辱罵我們是廢物什麼的，而且，還主動出手打了我，並且我是因爲保護身邊戰友的安全，不得已再動手的。”
姑娘說道：“啊，不是麼？”
“那這一句，你是說，對方的頭破血流是自己爲了誣陷我，用腦袋自己撞的桌子，我的手受傷是因爲阻攔這傢伙自殘，所以，我沒有問題，對方還要賠償我，手受傷的錢。”
姑娘說道：“當然了，我是專業的，你的手，可是很金貴，按照市場價值，需要給許多錢的。”
陳凡說道：‘我覺得，我拿了這筆錢，受之有愧，是大家的功勞，我認爲這筆錢，應該給當地的警方，給更多的資源，可以打擊犯罪。’
格局拉滿了呀。
這邊男領導很欣慰說道：“恩，這纔是好孩子，我們不能讓英雄流血流淚的。”
哎呦臥槽。
陳凡第一次覺得，牛逼這兩個字，具現化。
“另外，一會我們合照，我女兒還是你的粉絲呢。”
陳凡點頭。
和兩人合照結束，隨後又每個人合照了一下，這邊纔算是離開。
門口呢，還有人在等着，也是需要接受審訊的人。
張佳佳在遠處等着，陳凡看着張佳佳臉上的傷痕，說道：“可以的，更好看了。”
張佳佳點頭，說道：“我本來以爲沒啥事的，沒想到，玻璃劃破我的臉了，我擔心，影響我。”
“怕什麼，反正都關燈。”
好了，這是死刑了，可以直接開打了。
當然陳凡是開玩笑，說道：“這東西很好處理的，放心吧，我家有錢，小問題，你胳膊沒事吧。”
“沒事。”
等會，似乎少了一個人。
陳凡和張佳佳互相看了看。
“曹不凡呢？”
很重要的一個人，鬆懈了。
這邊，趕緊會所裏面，就看到，曹不凡穿上警服，再一邊很是嚴肅的坐着，應對着這些家長的問候。
“賠錢，給什麼錢，你們自己孩子丟了，關我們什麼事情，我們警察也抓住了。”
“給錢？你說兇手的前？兇手的錢是贓款，爲什麼給你們。”
“你們再多說一句，我就找婦聯的人，起訴你們，遺棄罪，家暴，信不信。”
一個個家屬被懟的無話可說。
等這羣家長走了，衆人對曹不凡豎着大拇指，這事，確實曹不凡做起來更加牛。
這傢伙火力全開，那真的是字字珠璣。
一點情面都不給。
“我以爲你去惹禍呢。”
曹不凡無語，說道：“惹的毛線，佳佳姐這邊太狠了，車都給幹翻了，一車人，都進醫院了，我發揮的機會都沒有，我琢磨，要不然，我靠個行醫資格證，回頭在遇到這個事情，悄無聲息給這幾個人弄死。”
聽不見，聽不見，我們聽不見。
一些警察尷尬的扭頭。
這邊所長跑下來，拿着酒還有香菸。
“這個你拿着，酒給你老爹喝，這個煙，你自己拿着。”
陳凡說道：“你們也辛苦了。”
“這辛苦個什麼，我們只是跟着混，沒你，這案子，會一直放在這邊，這些孩子，爹媽不在乎，我們在乎，我也不知道給你什麼，我這邊沒啥東西，小所，但是這個案子完事，你放心，功勞都是你的，責任，我們來。”
陳凡說道：“不用，我是個法醫，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一瞬間，所有人起身，對着陳凡敬禮。
陳凡回禮，很標準。
這個動作，陳凡專門訓練很久，這是自己對自己的要求。
冷漠也好，還是說，感情平淡也好，還是說，自己對待任何事情內心沒有波動都好，但是，有些東西，是這身衣服，這個膚色，這個血脈，是必須去做的。
“對了，能幫我拖一下那些家長麼？我想，給這些孩子辦個葬禮，恩，個人出錢。”
一個老民警說道：“我會聯繫街道，或者是村裏，協調的，你去做就好了，這些事情我來處理，不會煩到你的。”
陳凡點頭。
帶着張佳佳回到瞭解剖所這邊。
之前一直守着的阿姨，將這些孩子的屍體都給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孩子真的很少，平時能放下大人的桌子，放下這些孩子，能放好幾個呢。
阿姨眼睛是紅腫的，說道：“我很不適合當法醫其實，太容易情緒化了，但是，我捨不得這些娃娃，這些孩子。”
“您堅持了這麼多年，可以放下了。”
阿姨說道：“是呀，可以放下了，但是還是捨不得，看着這些孩子好多年，其實做夢都是這些孩子，和我說話，和我聊天。”
“多好的孩子，怎麼爹媽就不心疼呢，不喜歡呢。”
陳凡點頭，說道：“接下來交給我。”
寫了點東西，給身邊的曹不凡，讓他去購買。
很快，零零散散的人員前來，大家都來幫忙。
穿衣，給這些孩子畫上好好的妝容，這一次，陳凡沒有撫平這些孩子的笑臉，而是維持着。
入棺材，一些人員跟着幫忙，擡着棺材。
陳凡則是換上了一套薩滿文化的衣服。
手中拿着一個大鼓，在冬日這個時間，揮舞着，敲打着。
呼喊着的是古言。
“魂兮，歸兮……”
聲音洪亮，讓人動容，很多看着的警察，不自覺的擦着眼淚。
“別迷路了，乖孩子們……跟着我，跟着我……”
可能是錯覺，陳凡似乎看到了一些孩子在朝着自己招手。
或許，這就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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