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殉情
陳凡無語，拿出銀針，直接紮了一下。
瞬間老宋就安穩了下來。
“你還會這個呢？”
“瞎捉摸的，拿你當試驗品。”
你禮貌麼？真的是服你了。
老宋說道：“你小子，再給我說一遍，什麼叫殺人好玩？那是人命，說殺了你就給我殺了？”
男子說道：“要不然還能幹什麼，不殺了我難道放了麼？我放了之後，這些人會讓我進去的吧。”
不是，這個理由竟然是符合邏輯的，竟然好像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陳凡說道：“簡單描述一下，殺人的過程，還有爲什麼走向這條路等等。”
“就很簡單呀，我跟着大哥混，最早的時候我是負責要債的，這邊老大放高利貸，我們這邊去要錢，要了錢，會給我們不少的，算算比例，自然就琢磨着，歪手段。”
“一開始要債簡單，那時候，沒有人管什麼的，我們直接打就可以了，這邊人就老老實實給錢了，我和你們說，這羣欠債的人就是純粹的壞，有錢不還，就是覺得我們這邊不會一般見識。”
陳凡說道：“按理說，你殺人還有藉口了？”
“那肯定的，有一些人是很操蛋的，忽悠小姑娘借錢，然後呢，和小姑娘玩，我不幹這個東西，我覺得幹這個東西不太好，我手底下的人我都不讓幹這些的。”
老宋說道：“那東西不是嚴打了麼？”
“是嚴打了呀，但是你們嚴打沒處理明白呀，不少人拿着那些東西繼續吭那個姑娘，姑娘這邊爹媽要臉呀，最後沒辦法，姑娘嫁過去了唄，還能什麼，多好的大學生呀，水靈靈的，那個人是真的醜不拉幾的，我看着都噁心。”
這話說完，別說老宋壓力大了，這邊觀衆壓力都起來了。
別說了，真的血壓高了。
“知道不知道街邊註冊那個東西，很多人其實沒想過負債，是被人打開了手機拍攝下來的，小姑娘這邊自己都傻眼了，抓了，就是刪除這些東西，就沒了，你們又不抓了做別的，人家自然就不害怕了，要我說，這羣人全都該死。”
陳凡說道：“你殺的這些人也有哪些人？”
“有呀，老大這邊讓我處理這些人，其實就是讓我警告警告這些人，別過分，你們嚴打了對吧，我們自然要收斂着，我去找這些人，說了一次，不管用，我說第二次還是不行。”
“最後我發現了這些東西之後，一氣之下就給弄死了，還別說，弄死之後，我覺得渾身都舒坦了。”
“對付無賴，我覺得你們這邊警察處理的辦法不夠狠，這羣人不會害怕的，就你們這個處理辦法。”
老宋和陳凡對視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東西，兩人是不能往外說的，因爲身份在這邊。
而這邊觀衆則是明白什麼意思。
說白了，關於裸貸這個東西，確實是嚴打了，可是嚴打之後，對於無賴來說沒啥用。
這羣人還是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粘着，糾纏着。
陳凡這邊說道：“繼續說。”
“後續呢，殺人就放開了，我也不給我自己找什麼理由，我後面就上癮了，我就直接選人去殺，你肯定猜不到我是怎麼選人的。”
“不難猜測，就大學門口蹲着就可以了，人基本就選定了。”
男的說道：“差不多這個意思，但是呢我多數是上交友軟件，我會看到一些姑娘的事情，很多人想尋求幫助，我本人現實也認識律師朋友，我從這傢伙那邊瞭解了不少這一類案子。”
“我就盯着這羣人下手，人呢很簡單，我就找到那些女孩子，用那些女孩子的聯繫方式給這些人發消息，弄到別墅這邊，隨後我就給弄死。”
“有的是拿着錘子敲死的，有的是拿着棒子乾死的，反正什麼都有。”
老宋說道：“那你警告一下呢？”
“不可能，我不會賭這個東西，再說了，你會去賭一個犯罪人員，會善良麼？這不是喫飽了撐的？就像你們抓我，不還是穿着防彈衣，要不是穿着防彈衣什麼的話，那小子會出事。”
陳凡說道：“彈道分析這邊，不存在死亡的可能，而且你的手槍是自己搓出來的，純粹是嚇唬人，但是呢，距離很近纔會出事，你想我們開槍打死你。”
男子低着頭沒說話。
這邊老宋說道：“不對勁吧，怎麼聽着好像你小子，像是一個好人一樣。”
陳凡說道：“好壞不是他自己說的算，也不是你說的算的，不過呢目前他說的是實話，死者身上的傷口我檢查過了，沒有太多”
老宋說道：“就是說，如果是虐殺什麼的，那麼傷口會變多的吧？”
“這是自然，但是沒有，殺了人，纏上，然後弄牆裏面，不過。”
陳凡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是怎麼規避掉別人的懷疑。”
男子說道：“簡單呀，這東西我都不用去躲避着，人帶來了死了，就死了。”
“說一句不好聽的就這個房子，四周的人都不敢多去說什麼的，大家都覺得，這個房子的老闆很牛什麼的，誰敢招惹有錢人呀，甚至說屋子出現槍聲這羣人都不敢報警，你們信不信。”
這一次沉默的輪到老宋和陳凡了。
這個人說的東西好像是對的。
這邊曹曦走進來說道：“有人弄了點餃子過來，要不要拿進來。”
陳凡讓攝影師關掉攝像機。
審訊到這裏結束了，後續的故事不該讓觀衆知道了。
之前抓捕時候，屋子的女人走了進來，端着餃子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怎麼來了，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別來。”
“就是給你弄點餃子喫，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都沒喫餃子呢。”
男人低着頭，眼淚開始掉下來。
陳凡和老宋讓開，給位置。
餃子一個接着一個，男子這邊低頭喫着。
女人很瘦掐着自己的胳膊，不自然，但是被陳凡觀察到了。
隨後陳凡伸手，把脈。
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的身體我能找人給你治療。”
男子擡起頭說道：“真的麼？真的可以治療麼？”
“可以治療的，不是很難，現在技術升級了，針對這些藥物的東西，我們也需要有相對應的處理辦法，如果只是抓捕犯人，沒什麼用，我認爲，還需要對應的處理辦法。”
男子說道：“那就好，不錯不錯，我還以爲沒辦法呢？能救，你就好好活着知道不？”
女人說道：“恩，我知道。”
女人出去。
陳凡說道：“怎麼回事，說說吧，不說，這個女人我們也要抓的。”
“沒啥的，之前呢，老大這邊，動了歪心思，說白了，這個女的是我的女人，老大看上了，我不服，就帶着我媳婦走了，結果人被我老大給抓回去了。”
“後來呢，老大就給我囚禁了，女人這邊就喂藥，就是你們知道的那種，喂藥之後讓人玩。”
男子說的很平靜。
“後來老大玩膩了，給我們丟了，結果我媳婦這邊就變這樣子了，身子不碰男人她自己遭不住，我們看了醫生，醫生說治不了，是什麼激素紊亂什麼的。”
陳凡說道：“那個老大是誰。”
“就你們抓的唄，還能是誰，就他說的那些話，你們自己聽一下就可以了，還就殺了一個人？那是就殺了一個人，可是禍害的人可不少呀，這麼多房子，清理不過來的。”
老宋說道：‘我認輸了，陳凡這個案子我不想再調查了，我擔心我這邊調查失誤，放過了一羣垃圾，不行，必須讓專業的人來做。’ “不用，曹曦這邊早就帶着警察做了，你做事只是哄着你罷了。”
可惡，你們拿我當小孩耍是不是。
離開了審訊室。
老宋直接傻眼了，說道：“人呢？”
“人呢……剛纔還在的呀，好像說走了，要回傢什麼的。”
老宋黑着臉，說道：“你們是豬麼？啊，是豬麼？陳凡說能治療是安撫這個姑娘的，這個男的會沒錢麼？會看不起醫生麼？怎麼可能治得好呀。”
瞬間，警察這邊慌亂了。
陳凡拉開審訊室的門，說道：“知道去哪裏麼？”
“我不知道，可以打電話，但是我不會打電話。”
“你……”
老宋說道：“那是你女人……你捨得看你女人死是不是？”
“那是我們夫妻的事情，不需要您來操心，多年之前，我媳婦就已經死了，不是我陪着，她早就想死了，你不該問問我們，而是要問問，爲什麼一開始不抓着那個傢伙給弄死，讓那個傢伙禍害了這麼多人。”
“我們只是其中之一，還有許多人？爲什麼那邊掃黃總是弄不乾淨，你不會用你們的豬腦子去想一下麼？”
男子鄙視着。
冷漠的眼神彷彿是嘲笑衆生。
“一天三十多起接單的女人，你們就真的不會懷疑？一句掃黃就沒了，真的是如此麼？還是說，你們從來不關心這些事，只關心掃黃的業績？”
瞬間全場安靜。
曹曦這邊走了回來，說道：“人死了，撞死在了路中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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