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8章 深淵裂口
“非常有效，父親。”斯坦利·諾頓沉聲答道，“我能非常顯着地感覺到自身力量的增強，自我意識更加強烈，可以在同一個地點長期停留，相應地也能感覺到內心的憤怒。”
“一定要抑制住，孩子！”
“嗯！您放心，我現在還能控制自己。”
“你呢，瑪莎？”羅德里克看向一旁的兒媳。
“我的感受跟斯坦利一樣，也還能抑制住。”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們回憶起造成自己特殊靈體狀態的原因了嗎？”
“還沒有。”斯坦利·諾頓搖了搖頭，“與此有關的記憶非常模湖，只依稀記得這與‘光照之塔’有關。”
“所以你們當年真的是被害死的？飛艇墜落不是事故？”
“恐怕是這樣的，父親。”
“這羣該死的傢伙！”羅德里克咬牙切齒，“那你們近期見過‘光照之塔’的成員嗎？對方會不會正在追蹤你們？”
“存在這種可能。”斯坦利道，“所以儀式需要儘快完成，我們的靈體現在已經足夠堅固，應該已經能承受轉化了。”
“你確定？”
“確定！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轉化之後我們立刻就可以進行下一步儀式，徹底以肉體的形式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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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通過這一途徑，我們才能找回自己的所有記憶，那些在新大陸的發現……這至關重要，父親！”
羅德里克心中最後的疑惑，都被兒子焦急的神情和那一聲“父親”衝散。
“好！我這就去做準備，我們今晚就進行轉化儀式！”
…………
當晚九點，莫林、尹莎貝拉和尹森三人在遺蹟區集合，隨後來到地下遺蹟入口前。
入口前站立着四名凱莉女士的樹人衛兵，他們手持木質長矛，站得筆挺，察覺有人靠近後立刻擺出警戒姿勢，確認是本校人員後才重新站定。
無論是第幾次看到它們，莫林都會在心中暗暗讚歎。
這些無疑都是高等級的“彼岸”法術造物，已經部分具備了“戰場人工智能機器人”的功能。莫林曾嘗試過對其使用“法術解構”，可惜沒能從中拆解出任何法印。
凱莉女士本人，以及其他實驗室成員們也都來了，他們將在上方接應探索小隊，必要時提供火力支援。
莫林則攜帶了迄今爲止獲得的所有魔法物品，此外還將包括法術護盾在內的幾個常用簡易法術儲存在了祕銀塊中，這樣在遭遇危險時，只要向其中充入法力即可激活法術，速度比空手施法更快，以莫林的實力僅需不到半秒，接近瞬發。
這種祕銀塊本質上就是最初級的魔法物品，可以無限量攜帶，但不能同時全部激活。源法者同一時間內所能操控的“附魔祕銀”數量存在上限，未正式晉升者只能操控兩組儲存在祕銀中的法印序列，一階源法者可操控三個，二階四個。
一切準備妥當，莫林進入隧道，施展“風元素”搬開前方碎石，進入龐大的遺蹟內部，其餘衆人緊隨其後。
之後，他再次施展“風元素”，讓自己和兩外兩名探索小隊隊員浮空，平移到以及中央的貫通空間上方，緩緩向幽暗的深處下降。
實驗室裏已經有不少人掌握了“靈智鏡面”法印，此時紛紛釋放出附着了光元素的法術實體，遙控它們跟隨探索小隊一起下降，照亮沿途道路。
在他們的幫助下，小隊一路無驚無險，順利降到底部的八邊形石頭大廳。
考慮到可能存在危險，三人沒敢散開，一道仔細探查了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以莫林當前“2.5階”的實力，對6米半徑內的法力波動已經十分敏感，但他和其他二人都沒發現任何異常。
唯一的可以察覺的法力波動，來自胸前“深淵之心”吊墜和巫妖手環間的共振。
共振相比先前減弱了不少，莫林估計它最多隻能供巫妖沙庫拉斯或魔龍基亞琉斯現身一到兩次。
“現身……”
突然間，他有了主意。
自己注意不到異常，不代表沙庫拉斯也注意不到，這片地下遺蹟就是他族堡的一部分！
想到這裏，他停下腳步，擡起右手，讓手環靠近襯衣下的吊墜。
“你要喚醒沙庫拉斯？”尹莎貝拉看出了莫林的意圖。
他點點頭，用法師語輕聲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我們目前在凜冬堡地下區域的底層，沒有面臨危險。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使用能量損耗更低的姿態出現，我有問題想要請教，但可供喚醒你的法術能量剩餘不多。”
幾秒之後，莫林感受到手環上傳來了明顯的涼意，果核大小的迷你骷髏頭上，原本空無一物的眼窩裏燃起冰藍色的蒼炎。
“什麼問題……”縹緲而空靈的嗓音在三人腦海中同步響起。
真的可以！莫林心中一喜。
只要不現出真身，沙老師就可以在較長一段時間裏保持甦醒！
“我們想知道，這裏的某處是否儲藏着法術能量，這些能量是否可能構成危險？”
“就算你這麼問，我也沒辦法準確回答啊……”沙庫拉斯的語氣裏帶着少許無奈，“我以不死生物的形態沉眠後，凜冬堡的研究繼續進行着，也許只持續了幾年，也許持續數百年。
“不過，在我還掌管這裏的時候，這片地下區域確實進行着最危險、保密程度最高的研究。這裏聚集了四個學派的強者，嗯，這在當時的帝國很不容易，我能順利轉化爲不死生物，也離不開‘暗影靈柩’和‘彼岸之湖’的幫助，他們……”
尹森趕忙打斷了他的回憶：“呃，沙庫拉斯先生，這確實非常了不起。但我們其實非常好奇，您當時有沒有主持過跟‘深淵’學派有關的課題？”
“我沒有，但後續我弟弟肯定主持了這些研究。”沙庫拉斯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在我沉睡前的一個月，他已經從戰場前線返回，接管了凜冬堡的一切。他是一名強大的‘深淵’法師，同時也是‘光照之塔’的核心成員。”
三人面面相覷。
看來，沙庫拉斯的弟弟也躲過法力低潮，一直活到了今天，並且很可能就是殺害阿爾弗雷德父母的真兇，那個僞裝成同盟法師、屍體從未被找到過的阿貝爾·布里茨！
思緒翻飛間，沙庫拉斯的聲音再度傳來。
“這裏……跟我沉睡時不一樣，這個大廳原本並不存在。”
莫林感到手環一陣劇烈顫動，沙庫拉斯不知施展了什麼法印，眼前突然燭光搖曳，橘黃色的光暈逐漸形成門徑的形狀。
“我也是會一些‘深淵’領域法印的，”強大的半神巫妖解釋道，“有人在我沉睡後加建了這一層，並且在這裏隱藏了一個‘深淵’位面信標。你們想要調查的不穩定能量，恐怕就蘊含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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