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答案
狼心狗肺的那種狠。
寧湘這麼嬌滴滴的樣子,聽着陸梟的話,險些都能昏過去。
陸梟要不是太自信,就是根本不在意。
但是蘇嫺覺得,陸梟是前者。
這些年來,不管寧湘怎麼發脾氣,陸梟都能把寧湘控制的很好。
所以寧湘怎麼也翻不出陸梟的手掌心。
但陸梟話都說了,蘇嫺也不介意留下來看個熱鬧。
寧湘見狀,臉色是難堪的要命。
但是還是委屈的開口:“阿梟。我知道你太太爲什麼對我陰陽怪氣的,因爲我不小心發了照片給她。”
寧湘着急開口解釋。
“蘇嫺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在一起,我只是把我們的照片發給你,卻沒想到發到蘇嫺那了。但是我當即就解釋過了,可蘇嫺沒聽。”寧湘在倒打一耙。
但寧湘委屈求全的樣子,就瞬間讓人覺得同情的多。
和蘇嫺的淡定比起來,那就只可能是蘇嫺欺負人了。
“所以我怕你被誤會,蘇嫺的脾氣我也知道的……。”寧湘的口氣更侷促了。
說着,寧湘喘氣了一下。
寧湘有哮喘的毛病,要是着急了,哮喘容易發作。
“我想着,我還是要過來解釋一下,你要是因爲我,被蘇嫺誤會了,我會很不安的。”寧湘把話說的很漂亮。
給自己做的事,找到足夠的理由。
不僅如此,這筆賬還能委婉的算在了蘇嫺的頭上。
全程,蘇嫺就只是冷漠的在聽着,連反駁都懶得反駁。
她就只是單純的有些厭煩寧湘的這種把戲。
就陸梟稀罕。
稀罕了這麼多年,還能被哄的好好的。
呵。
陸總要幼稚起來,還真的挺幼稚的。
蘇嫺不想聽了。
就在蘇嫺想走的時候,忽然陸梟就開口了:“嗯,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寧湘錯愕了一下。
大概是沒想到陸梟能這麼冷漠。
她的紅脣微動,委屈的看着陸梟,眼眶已經氤氳了霧氣,下一秒眼淚就能掉下來。
但陸梟完全無動於衷:“如果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去。“
這是逐客令。
寧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的眼神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陸梟。
蘇嫺倒是挑眉,是真的有些意外。
陸總竟然對寧湘的楚楚可憐不心動了?
但這一切在蘇嫺看來,都和自己並沒任何關係。
“你們現在是聽不懂太太的話?還是已經可以擅自做主了?”陸梟忽然沉下臉,看着站在面前的傭人和管家。
大家面面相覷。
陸梟的聲音再度傳來:“如果聽不懂的話,你們自己滾出去。”
話音落下,陸梟甚至沒看寧湘一眼,而是快步朝着蘇嫺的方向走去。
蘇嫺看着陸梟走來的時候,心跳有些加速,甚至手心都是汗涔涔的。
反倒是陸梟平靜的和沒事人一樣。
從容不迫的牽着蘇嫺的手:“累的話,我陪你上去休息,不要在這裏站着,我會心疼。”
陸梟說的直接。
蘇嫺的紅脣微動,但最終沒說什麼。
而張叔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當即就朝着寧湘的方向走去。
“寧小姐,我送您出去。”張叔說的客客氣氣,但是態度卻強硬的不容拒絕。
寧湘怎麼願意出去,就這麼站着,一動不動的。
張叔很禮貌,也很強勢的帶着寧湘就朝着外面走去。
到最終,就好似寧湘是被人拖出去了。
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但就算如此,寧湘還是衝着陸梟開口:“陸梟,我不會放棄的,也不可能放棄。”
只是這樣的聲音,漸行漸遠。
而後就是別墅大門關上的聲音。
……
在蘇嫺看來,江城的天氣挺不講道理。
說下雨就下雨,說變臉就變臉,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之前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天氣,現在忽然就開始電閃雷鳴了。
而後,豆大的雨滴就跟着落了下來,還有越來越密集的趨勢。
最重要的是,現在江城已經進入深秋。
一場雨,一場涼。
深更半夜的,出門已經可以凍死人了。
更不用說,就這麼在雨裏,怎麼都不肯走的人。
蘇嫺安安靜靜的站着,就這麼看着落地窗外不遠處的身影。
寧湘被請了出去,但是寧湘還真的倔強的不曾離開,就這麼在外面草地上站着,一動不動。
雨就這麼砸在寧湘身上。
一會的時間,寧湘的頭髮已經溼透了,這衣服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蘇嫺看了一陣。
而後蘇嫺才正色的看向了陸梟。
陸梟倒是和沒事的人一樣,好像外面的任何事情都影響不到自己。
這人甚至還在自顧自的脫着衣服。
淡定的不像話。
蘇嫺不信陸梟不知道。
但陸梟這樣的態度,蘇嫺卻猜不到了。
陸梟是哄着自己?還是爲了別的?要刺激寧湘的話,那爲什麼要拿寧湘的命開玩笑?
所以?
蘇嫺咬脣。
“又在想什麼?”陸梟走到了蘇嫺的面前。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就這麼捏着蘇嫺的下巴,半強迫的讓蘇嫺看向自己。
蘇嫺哦了聲,也沒回避陸梟的眼神。
而後,蘇嫺淡淡開口:“寧湘就在外面站着,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陸梟不動聲色的看着蘇嫺。
但他眼角的餘光卻是落在外面的院子裏。
雨勢越來越大,寧湘就這麼站着,一動不動的。
而隨着溫度的不斷下降,寧湘因爲冷,雙手就這麼環繞住了自己的手臂。
看起來又有些瑟瑟發抖的樣子。
但很快,陸梟的眼神收了回來,主動問着蘇嫺:“蘇嫺,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答案呢?”
蘇嫺安靜了一下,好似在思考陸梟的問題。
是啊,她想從陸梟這裏得到什麼答案?
但什麼答案很重要嗎?
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因爲陸梟的心思,你根本猜不透。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並沒回答陸梟的問題,而是大大方方的看着在暴雨中站着的寧湘。
她的聲音倒是很輕。
“寧湘那副身體,病懨懨的,外面的雨下的這麼大,她就已經被淋透了,要是這麼一直站着,非要等到你下去見她,怕是沒等你來,寧湘可能就已經先被淋死了。”
蘇嫺說的漫不經心,只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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