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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方向的鐘:我胖成這樣,真不能跑[/大哭]不然到時候拿個倒一更丟人[/委屈]】
【@是一不是零:……那倒也是】
【@是一不是零:其他人呢?都啞巴啦?】
【@onepiece:上個星期來的那個轉學生呢?】
【@是一不是零:對啊,那個哆來咪呢?】
【@onepiece:哆來咪?】
【@Lin:溫伏】
【@onepiece:哦哦。他暱稱是哆來咪?拉進羣了嗎?】
【@Lin:沒有。應該不叫哆來咪。】
【@是一不是零:我隨口說的。誰拉他進羣一下?】
沒人回覆。
【@是一不是零:誰有他QQ?你們都沒有嗎?】
這下得到的回覆倒是快,一溜下來十幾個人都說沒有,後面的全在點[+1]。
【@是一不是零:好吧,那我下個周去班上問他】
【@onepiece:勇士,祝你能成爲第一個讓他開金口的人[/贊]】
【@是一不是零:老孃不僅要讓啞巴開口,還要他報名給我參加運動會[/黑臉]】
啞巴開口很容易,費薄林早就聽過溫伏那又輕又快的說話方式,至於運動會報名,還真說不準。
他收了手機,走到巷子拐角處,也就是之前撞見溫伏搶錢的位置。
剛到那裏,就停了下來。
如果不是今晚沒有下雨,他差點以爲時間發生了回溯。
還是那兩個高中生,還是溫伏,還是那一身黑色的衝鋒衣、鴨舌帽和口罩,把他整個人裹得一絲不苟。
也許是這種場景發生過不止一次,雙方都已駕輕就熟,溫伏直接向那兩個人攤開手:“錢。”
溫伏這次刻意壓低了聲音,費薄林無聲往後一退,仰頭靠在牆上。
他沒有多管閒事的打算,本來自己就不是什麼古道熱腸的三好學生——即便是,也僅限於在學校裏。
如果搶劫不是發生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上,費薄林對這些事根本不感興趣。他也沒對那兩個人有任何拔刀相助的想法。只想作壁上觀,等一切結束了趕快回家。
費薄林冷冷注視着對面的路燈杆,腦海中劃過溫伏在器材室門口用刀抵在他腰間那一幕。
他揚了揚嘴角,打開手機,轉過去,開始不緊不慢地開始錄像。
他知道溫伏此刻也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既然上一次溫伏發現了他,那這次溫伏也能知道他在做什麼。
可溫伏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對面兩個人猶猶豫豫交出錢以後,溫伏並不收手,而是揚了揚四指:“還有。”
“這些還不夠?”
溫伏不說話。
“……你別太過分了!”
溫伏一言不發地盯着他們,依舊沒把手收回去。
對面憤憤不語,把手裏所有的錢都交到了他手上。
收了錢,溫伏不緊不慢地一張一張清點完,就聽那兩個人說:“這下可以走了吧。”
他頭也不擡地整理着紙幣,微微側身,讓出路來,讓那兩個人離開。
與此同時,費薄林也停止了錄像。
當他放下手機時,溫伏的目光直直地投了過來,眼神還是那樣淡漠、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費薄林迎着溫伏的視線慢慢走過去,接着從溫伏面前走過,直往巷子口去。
幾秒過後溫伏也跟了上來。
這條巷子只有一條出口,費薄林要從這條路回家,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着,費薄林垂眼,餘光裏看到溫伏跟在他後頭的影子,心裏生出一個有趣的想法。
他等着溫伏何時開口威脅他刪掉視頻,一直快到巷子門口,溫伏都沒吱聲。
又走了一段,到巷子口了,費薄林看見那兒站着兩個穿初中部校服的學生,正探頭探腦地望着他們。
溫伏走過去,把搶來的錢交到那兩個初中部學生的手上,對方接過錢,嘴裏不停說着“謝謝”、“謝謝哥”之類的話,看起來是真感激。
溫伏本來個子就不算高,這倆小孩瞧模樣比溫伏還矮大半個頭,一副好欺負的樣兒。
倆孩子從拿到手的錢裏抽出兩張十塊遞給溫伏。
溫伏接了,那兩個初中生便匆匆離開。
費薄林在一側目睹全程,幾乎立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一中初中部和高中部只有一牆之隔,這幾年學校把工作重心都放到人才培養和翰陽部的教學計劃上,學校整體管理風氣不嚴,高中部經常有學生私下跑去初中部跟初中生食堂搶飯——這都還算小的,更多的是高中生順着初中部的圍牆翻出去上網和暗地裏勒索初中部生活費的事,這幾年尤其嚴重,而學校目前還沒發現,更沒徹查,一直未曾引起重視。
想必是這兩個初中生長時間被高中部的人欺負勒索,又不敢驚動老師家長,不知怎麼找上溫伏,暗地裏請溫伏幫他們在每次被勒索後把錢要回來,再每人給溫伏十塊錢的報酬。
錢兜一圈回到自己手裏,他們在喫小虧和喫大虧之間選擇了讓溫伏喫回扣。
溫伏把那二十塊錢揣進兜裏,低着頭往龍潭小區的方向走去。
那恰好也是費薄林回家的路,兩個人沉默地走着,看似不相識,又好像比路上其他人之間的距離近一些。
直到走到最後一個分岔口,溫伏在街道轉角處的公用電話亭前停下。
這是戎州整個市剩下的爲數不多還能使用的公用電話亭,溫伏往裏面投了兩塊硬幣,拿起聽筒放到耳邊,撥了一個號碼,等待幾秒後,不出意料地沒有接通。
他面無波瀾地將聽筒掛回原來的位置,回頭時卻發現費薄林還沒離開。
溫伏靜靜看着費薄林,決定五秒之內對方再不說話他就走掉。
“……”
“……”
正當溫伏打算離開時,費薄林開口了:“你沒有手機?”
溫伏轉身就走。
費薄林在原地沒動,等溫伏走了兩步,他忽然喊道:“欸。”
聲音不大,街道很靜,溫伏聽見了,停下腳,但沒回頭。
費薄林雖然暫時沒想明白今晚溫伏怎麼不拿刀出來威脅他了,不過那個有趣的想法並沒有因此消失。
他不緊不慢地問:“喝牛奶嗎?”
溫伏果然扭過半張臉來。
費薄林不知從哪裏拿出一盒菊樂握在手中,見溫伏回頭,他便遞了出去。
溫伏伸手要拿,他又把手收回去。
溫伏皺起眉毛,擡頭看向他,眼神好像在用什麼小貓髒話罵人。
費薄林嘴角浮起一點難以察覺的笑意:“你家在哪?”
——一盒牛奶,成功哄騙着溫伏帶費薄林去了自己的“家”。
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