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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昊然咧嘴一笑,朝他挑挑眉,拋了個媚眼,手往溫伏的桌子一伸,丟了個手機過來。
溫伏拿起手機一看,是QQ添加好友的界面。
他不明就裏地看向蘇昊然,對方指指手機,誇張的用嘴型跟他說:“Q——Q——賬——號——”
溫伏不懂。
因爲他根本沒有QQ賬號。
費薄林不在,也沒人替他解釋。
蘇昊然以爲溫伏沒聽清,又加大嘴型,費勁兒說:“Q——Q——賬——號——”
坐在後門邊上的張成峯犯哮喘似的咳了幾聲。
蘇昊然堅持不懈:“Q——Q——賬——號——”
溫伏一臉空白地望着他。
張成峯猛猛咳:“咳!咳!咳!”
蘇昊然猛猛喊:“Q——Q——賬——號——”
班主任的聲音在後門幽幽響起:“蘇——昊——然。”
蘇昊然嗖地一下轉回去,捧着課本宛若無事發生。
下一秒,溫伏手裏的手機被人抽走。
仰起脖子一看,是班主任谷明春。
兩分鐘後,正在辦公室跟物理老師討論壓軸題的費薄林眼睜睜看着溫伏被班主任領到辦公桌前,就對方此次期中考試的語文成績進行了長達二十分鐘的探討與協商。
全程溫伏基本沒吭聲,偶爾谷明春問問“你覺得呢”,能聽到他貓叫似的應一下。
最後兩個人的談話以溫伏向谷明春保證下次月考語文成績至少及格爲結束。
當然,蘇昊然的手機是要不回來了。
這是蘇昊然從高一到現在被沒收的第十二個備用機。
晚上從小賣部關門回家的樓梯間裏,費薄林問:“聽說晚上蘇昊然找你要QQ?”
溫伏想了想,“哦”了一聲:“我沒有。”
“沒有QQ號嗎?”
“嗯。”
費薄林開門進了家,先照例從包裏拿出好幾個充電寶和數據線幫謝一寧他們幾個充電,然後掏出手機,坐到沙發上,衝溫伏招手:“過來。”
溫伏挨着他坐下。
家裏的沙發是老式紅木沙發,又硬又冷,費薄林冬天會拿不用的舊毛毯在沙發上鋪成一層坐墊,溫伏這兩天發現這地方很舒服,沒事兒就盤腿窩在沙發裏背英語和生物——語文是不可能背的,除非費薄林拿煎蛋要挾他。
費薄林點開手機桌面的QQ軟件,從設置裏點了“退出賬號”,再點擊“註冊新賬號”,又進行了幾個操作,輸入驗證碼以後,不怎麼費力地得到一個企鵝頭像的QQ號。
這一年註冊這些亂七八糟的社交帳號還不用綁定手機,所以搞一個新的很容易。
他把手機遞給溫伏:“自己設置密碼和密保問題,密碼最好設置得難一點,不要只是你生日,否則容易被盜。”
囑咐完該囑咐的,他去房間拿衣服準備洗澡。
等費薄林進了衛生間,溫伏在外頭獨自捧着手機搗鼓。
按照費薄林說的,他的密碼沒有設置成自己的生日那麼簡單——他在自己的生日前面又加上了費薄林的生日,這樣應該就很難了。
可是溫伏絆倒在了密保問題上。
——你的父親的名字?
——你的母親的名字?
——你最好的朋友的名字?
——你小學班主任的名字?
——對你最重要的人的名字?
——你室友的名字?
溫伏跳過父親母親那一欄,隨機選擇了“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人”和“室友”這三個問題,都填了同一個名字:費薄林。
這樣以後就算不記得密保問題了,拿費薄林挨個挨個試就可以。
正當他按下“下一步”時,手機閃跳,QQ界面突然關閉了。
費薄林的手機是前幾年在東街夜市裏買的二手手機,當時他用了很多年的舊手機徹底壞了,又無法花上千元去手機店買個新的,於是去戎州最大的夜市花五百淘了一個。
用到現在,閃退卡頓也是經常的事。
溫伏辛辛苦苦填了半天的東西一下沒了,他攥着手機跳下沙發,悶頭就往衛生間衝。
由於費薄林教給他的禮儀知識還沒到“進門前要先敲門”這一步,溫伏急了,直接扭開衛生間的磨砂門踏進去。
裏頭的人剛洗完澡關上淋浴。
費薄林手上拿着毛巾,感受到後背忽然吹過來一陣冷風,伴隨着開門的聲音,他猝不及防地轉過身,一絲不掛地同溫伏撞上視線。
——有時人做出某些行爲是難以控制的下意識反應。
比如現在,溫伏闖進衛生間,面對渾身赤裸的費薄林,不由自主地就把目光移向了對方的下三路。
接着睜圓了雙眼。
貓貓震驚
費薄林在當場愣了直直五秒,反應過來時發現溫伏正盯着他某個不該盯的部位,一眼不眨!
他攥着毛巾的五指漸漸泛白,看着溫伏絲毫不打算退出的模樣,費薄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夠了嗎?”
溫伏還盯着他那兒,一言不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費薄林快瘋了。
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他把浴巾圍在腰上,幾步走過去,伸手遮住溫伏的眼睛,對方的睫毛當即在他掌心撲棱了幾下。
接着溫伏就被強行往後一轉推了出去。
費薄林正要關門的時候,溫伏纔想起來自己是要幹嗎,他忽然往回伸出一隻胳膊擋在門和費薄林之間:“手機。”
“手機怎麼了?”費薄林怕夾到他,沒有再動。
溫伏把腦袋擠進門裏:“沒了。”
“QQ?”
“嗯。”
“可能是閃退了。”費薄林把手機從他手裏拿走,“我一會兒看看。”
溫伏:“喔。”
這下沒事兒了。
他正要走,視線掃過費薄林脖子上的吊墜。
那是一個缺了一角的硃砂佛牌,用長長的黑色的線吊着,吊墜很深,掛在費薄林胸間,平時只要不脫衣服都看不見。
費薄林一邊握着門把手,一邊單手拿着手機試圖重啓,正搗鼓着,瞥到門外,發覺溫伏還在盯着他看。
這回是盯上邊。
費薄林:“……”
他呵斥:“還不走?”
溫伏麻溜跑了。
回到沙發上,溫伏脫了拖鞋,盤腿坐在毛毯裏。在等費薄林出來的間隙,望着地面出神。
一開始他是在想那個硃砂佛牌,想着想着,想到費薄林洗完澡的胸口,還有寬闊的肩,帶着一點薄肌的腰,和兩條好長的腿。
隨後他想起什麼,突然低頭看向自己的兩腿之間那個位置。
接着又沉浸在回憶裏慢慢睜圓眼睛。
溫伏張開拇指和中指,在眼前比了一下費薄林的尺寸,然後一本正經地把比好尺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