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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伏搖搖頭,揚起腦袋,先看見的是費薄林下巴上那道傷疤。
他擡手用指尖摩挲費薄林的傷疤,問:“我可以唱歌給你聽嗎?”
費薄林:“……”
雖然他知道溫伏腦子裏隨時有些不合時宜的想法但是……
“非要現在唱嗎?”費薄林問。
“嗯。”
“……”
費薄林在讓溫伏立馬閉嘴睡覺和讓溫伏唱兩句再閉嘴睡覺之間猶豫片刻,無奈道:“唱吧。”
作者有話說:
費薄林:你可真是隻勤奮的百靈鳥啊
第54章
溫伏在枕頭上哼了幾句。
費薄林困得一個字都沒聽清,光記得溫伏像小貓叫似的,最後捱過來蹭着他下巴問:“……可以嗎?”
他想睡極了,只當溫伏問他自己唱得可不可以,迫不及待地說:“很好。”
接着溫伏就安分了。
費薄林下一秒立馬熟睡過去。
這事兒過了一晚,費薄林基本上忘得一乾二淨,溫伏第二天睡起來也緘口不提,直到五一放假第一天,溫伏一大早起來霍霍完大半個冰西瓜,擦擦嘴跟費薄林說:“薄哥我走了。”
費薄林洗着碗從廚房探頭:“去哪?!”
溫伏眨眨眼:“去祁一川家裏練歌。”
費薄林皺眉:“練歌?”
溫伏說:“上個周你同意的。”
“我什麼時候……”費薄林頓了頓,忽然反應過來,“週日那天晚上?”
溫伏點點頭。
這是趕鴨子上架來了。
費薄林現在反悔也不行,只能問:“要練多久?”
溫伏說:“練到六一比賽。”
六一距離現在也就一個月,四個週末的時間。
費薄林算了算,其實也不久,但又不清楚自己那晚還答應了溫伏什麼條件,比如每次去去多久呢?一個週末兩天,兩天都待在那邊嗎?他難不成要變成空巢老人了?
溫伏瞅着他臉色越來越不對勁,趕緊開口道:“我中午想喫打滷麪,薄哥可以做嗎?”
這意思就是練到中午就回來。
費薄林臉色好看了點:“那記得回家——身上有錢嗎?”
“有。”
“包裏帶喫的沒有?”
“帶……沒有。”
費薄林從兜裏掏出小賣部的鑰匙扔過去:“去店裏拿。”
這是他的習慣,每次溫伏週末出門都要讓溫伏帶一書包零食走,雖然早已不是什麼饑饉的年代,但他總想着避免溫伏在回家的路上捱餓。
事實似乎也證明了他的做法是對的,畢竟溫伏每次回家都把書包喫得空空蕩蕩,裏頭東西一點不剩。
溫伏接過鑰匙,一溜煙往家裏小賣部去,拿了滿滿一袋子自己愛喫的零食,列了個清單放在桌上方便費薄林對賬,最後關上門,照舊是把鑰匙放在門口花盆底下。
去祁一川家的路他已經熟了,因爲離得遠,費薄林總告訴他可以打車去,溫伏捨不得錢,自己揹着書包站在小區外等公交。
週末公交車上人多,溫伏站了一路,嫌車裏人多太擠,稍微得了點空就趕緊把費薄林給他買的書包換下來抱在懷裏,免得又被蹭髒。
到祁一川家裏時已是上午九點,溫伏進門正換拖鞋呢,祁一川抱着阿姨做的果盤過來:“我這第一次沒去接你,你就來那麼晚啊,走不走心。”
嘴裏雖在抱怨,手上的果盤是一點沒猶豫遞過去。
溫伏先說了聲謝謝,接過果盤開始大口進食。
祁一川一瞧他這樣尾巴就忍不住翹起來,拉着溫伏一邊往器材室走一邊得意洋洋:“我這那麼多水果,總有幾樣比得上你哥給你的好喫吧?”
溫伏這次沒否認:“除了西瓜都比得過。”
祁一川:“爲什麼?”
溫伏:“我哥買的是西瓜。”
祁一川:“……”
祁一川不服氣:“那你最喜歡喫什麼?”
他這盤子裏山竹蓮霧菠蘿蜜紅毛丹的,哪樣不比西瓜好?
溫伏一個字都不帶遲疑的:“西瓜。”
祁一川一口老血憋在心裏。
並且決定這個夏天說什麼也不喫西瓜了。
兩個人盤腿坐在房間地板上嘰嘰喳喳聊了會兒動漫,祁一川打開空調,拉着溫伏商量起比賽的事兒。
“規則說了,更支持原創,唱原唱肯定比翻唱能多拿點分。”祁一川把比賽規則打印出來拿在手裏,“結果是由五個評委加一個特邀的音樂老師還有現場兩百個拿了入場票的觀衆投票決定的——那你是要原創還是翻唱?”
“原創。”溫伏說,“我想要吉他。”
祁一川也表示贊同:“想好往哪方面靠了嗎?”
這一問把溫伏問住了。
“不是吧?”祁一川無語,“合着你就上下嘴皮子一張說原創就完了,但其實什麼都沒想好?”
溫伏沒否認,他對音樂的認知純粹像一張只印有樂譜與編曲的白紙,他能唱出最高的音準,能無誤地完成任何一場明確的演奏,能對每一種樂器的音色如數家珍,能隨手編寫一段流暢平和的曲調,這是他從小與生俱來的能力,如同喝水喫飯一樣簡單,但若是非要跟比賽掛鉤,怎麼迎合聽衆,如何獲取高分,如何創造取悅大衆的風格,他一竅不通。
溫伏說:“要想什麼?”
祁一川嘆了口氣,認爲溫伏如此全無準備,勢必敗北:“你得思考啊,現在流行什麼風格的音樂,怎麼寫歌,怎麼編曲能讓大多數人投你。比方說咱們這比賽主題流行樂,你上去玩你的小提琴玩再好也行不通,流行樂也分很多種,古風啊,說唱啊,民謠搖滾國語粵語什麼的,你都要做決定嘛。”
溫伏想了想,又問:“現在流行什麼?”
祁一川一聽就明白:“咱們現在就確定是要往最受大衆歡迎的風格上靠了是吧?”
溫伏略一思索,如果要拿到吉他,就應該從最普遍的口味出發,曲高和寡勢必不行。
比賽這種事,尤其是有羣衆投票參與的比賽,既然想拿獎,那就要做好迎合別人的心態。
祁一川哼哼一笑,掏出手機,把自己最喜歡的歌單擺到溫伏眼前:“最流行的,那就是粵語歌嘛!喏,你看,陳奕迅、楊千嬅、張學友、衛蘭、李克勤……”
說着說着就自我陶醉唱起來:“不敢早死要來陪住你——”
溫伏在祁一川跑掉的歌聲裏陷入沉思。
他其實對粵語歌並沒有很瞭解,最直接的接觸只來自於音樂節目裏的一些翻唱和走在街道商場裏時隨即放映的廣播。
以前沒有足夠的條件,就算他聽過的老歌不少,也困於手上缺乏設備,很多情況下連歌詞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