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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伏懶得點頭,自己伸手去拿了。
一拿就是三盒。
邊拿邊偷偷瞅費薄林的眼色,見費薄林不阻止就在心裏暗喜。
——小貓開心。
結果下一秒,費薄林說:“只能拿一盒。”
——小貓不開心。
溫伏慢吞吞地把多餘的兩盒放回去。
費薄林瞧他眼神都黯了,無奈解釋:“你今晚已經喝了一盒了,最多隻能再喝一盒。”
溫伏也不反駁,也不生氣,只是“哦”了一聲後抱着手裏那盒菊樂去收銀臺,費薄林看他耷頭耷腦的,未免心軟。
今晚溫伏才辛辛苦苦表演完,前邊還花了一個月功夫琢磨歌曲,今夜就想多喝兩盒牛奶而已,幹嗎非要現在立規矩?
他嘆了口氣,隨手又順了兩盒菊樂一起去刷卡。
溫伏悄悄瞥了他手裏的牛奶一眼,抿了抿嘴。
——小貓偷偷開心。
這會兒晚自習最後一節課剛下課,一大波學生涌向操場,爲了能捉住比賽的最後那點尾聲。
他們站在地下超市門口的花壇前,聽着頭頂轟隆隆的腳步聲,不約而同地打算坐在椅子上等人少了再出去。
溫伏把三盒菊樂放在懷裏,一盒一盒地解決。
這回他像品細糠一樣慢慢地喝,不再幾口咕咚下去,免得舌頭還沒嚐到味兒,胃都消化幾輪了。
不過溫伏進食的速度,即便放慢了,那也是比一般人快的。
第一盒牛奶喝了一分鐘,他放到耳邊搖一搖,聽着裏頭沒剩了,扔進垃圾桶,再開第二盒。
天井處有風吹下來,涼悠悠的,頭頂震震的腳步聲不知不覺停了,他們誰也沒有察覺到。
溫伏兩腮一吸一鼓,小半盒菊樂又下去。
費薄林則若有所思地瞧着溫伏喝飲料。
胳膊支在膝蓋上,掌心撐着下巴,就這麼彎腰側頭觀察溫伏好一會兒,忍不住好奇心開口問:“真那麼好喝?”
溫伏叼着吸管,正專心致志喝奶,聽費薄林這麼問,立馬把手裏還剩一半的飲料遞到費薄林嘴邊。
費薄林垂眼看向菊樂盒子,就着溫伏喝過的吸管,輕輕吸了一口。
酸酸甜甜,很濃稠的牛乳飲料味道。
“好啊你倆!”祁一川突然出現在兩個人身後,給他們肩上一人一巴掌,“我就說你們兩張嘴巴嘬一瓶!還不承認!”
他們嚇一大跳,下意識回頭,又看到祁一川那張臉。
費薄林頭痛地表示:“我只是嘗……”
“嘗什麼嘗?”祁一川無情打斷費薄林,“這都喝幾盒了還叫嘗?合着溫伏說一張嘴的意思就是你倆共用一張嘴啊?”
他指着旁邊那盒沒開的牛奶:“這不有新鮮的嗎?非得嘬人家的吸管。”
溫伏在旁邊插嘴:“這盒也是我的。”
祁一川:“所以?”
溫伏:“薄哥喝哪盒都是嘬我的吸管。”
費薄林:“……”
費薄林百口莫辯,乾脆轉移話題,“你怎麼下來了?”
祁一川撐着椅子背翻到前邊來,一屁股擠到溫伏旁邊,插上那盒沒開的牛奶先吸了一口:“結束了唄,你倆半天不回,我下來看看。”
又舉着牛奶對溫伏說:“順便嘬口你吸管。”
溫伏:“……”
費薄林倒是抓住重點:“結束了?”
“對啊,”祁一川把他倆掃視一遍,“你倆走了沒多久就開始投票了。這會兒都散場了。”
“那——”
“第二名,”祁一川比出兩根手指,“唱《七里香》那個比咱們多兩票。”
他問溫伏:“你想要哪個歌手的專輯?”
溫伏搖頭。
他只會聽歌唱歌,對專輯什麼的並不清楚。
“那就歸我咯。”祁一川拿出手機翻翻找找,“反正社團說了,什麼專輯都可以,都會盡量幫我買到,老子要挑個梅豔芳的,絕版的。”
溫伏沒聽他說的話,只是盯着他手裏那盒搶走的牛奶,轉過去望着費薄林無聲控訴。
費薄林再次隱隱頭痛。
他拉着溫伏走向超市,對祁一川說:“結束了先這樣吧。場地上的器材有需要我們幫你搬的嗎?”
“沒有,”祁一川說,“我答應把我架子鼓和吉他借我同學玩兩週,玩完他給我送回去。”
“那你早點回家。”費薄林挑開超市門簾,“我帶小伏買點喫的。”
“行!”
三人告別,費薄林帶溫伏又買了盒菊樂,守着人喝完,溫伏擦擦嘴,才勉強滿意地跟費薄林回家。
洗澡那會兒,溫伏坐在費薄林跟前,眼皮子直打架。
自打前兩個月溫伏發現兩個人一起洗澡能很大程度節約時間以後,現在每晚費薄林一進衛生間,溫伏都眼疾手快地跟在他屁股後頭攆。
一來是跟費薄林一塊兒洗,他基本上什麼都不用忙活,只管抱着手機坐在凳子上看動漫;二來費薄林有潔癖,洗頭洗澡都比他自己洗得要仔細,他洗得馬虎的地方,費薄林看不下去,就會抓過去一頓涮。
溫伏每天在外邊滾一圈回家,粘着費薄林洗趟澡,出了衛生間又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一身香。
費薄林唯一堅守的原則就是把溫伏洗完趕出去以後,纔會自己脫了褲子洗澡。
雖然清楚溫伏不會做什麼,但費薄林堅信,真正坦誠相對的時候比他身體更赤裸的是溫伏的眼神,看他下三路宛若看到了世界奇觀。
光是想想那場景——他根本不願意想。
這晚費薄林洗漱完出來回到房間,看到溫伏趴在牀上一動不動,兩隻腳上穿着拖鞋懸在牀外,人卻是已經睡着了,大抵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演出比賽,忙活一個多月,着實累了。
他關了頂燈的開關,只留桌上那盞檯燈,放輕腳步走過去,拿走溫伏搭在腦袋上的毛巾,摸到溫伏的頭髮還是溼的,沒來得及吹。
溫伏的臉埋在枕頭上,頭微微偏着,露出一隻眼睛和窄窄的鼻樑。
睫毛也像還洇着水似的溼潤,比平常更烏黑幾分。
費薄林的手放在他頭上,指尖沒入他發着淡淡熱氣的溼發中,用拇指指腹擦擦他的眼睛,輕聲喊:“小伏。”
溫伏的眼睫跟隨在那層薄薄眼皮下轉動的眼珠顫了顫,沒有醒。
費薄林又喊:“小伏?”
這次溫伏皺了皺眉,低垂的睫毛掀起來,眼睛半睜,看向蹲在牀邊的費薄林:“……薄哥?”
“頭髮還沒吹,”費薄林說話時仍是輕緩的,明知溫伏醒了,依舊沒加重聲音,“不要睡,會感冒。”
“要吹頭嗎?”溫伏問,但身體沒動。
“要吹。”費薄林摸向溫伏的額頭,摸到一巴掌的水,“忘了我說過什麼?”
溫伏半夢半醒地凝視着他,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