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 這個女人總坑他
“黃昏了!”
魔道出口即將開啓,那頭魔獸他們是沒希望了,光是那個持有古怪長弓的少年他們都沒把握,就更別說那頭實力在所有人之上的那頭魔獸了。想要跟他契約,除非他們有人能夠戰勝他,否則只能死在失落戰場,他的雷霆萬鈞之下。
既然如此,那麼先回去在從長計議。在魔道他們被束縛,出了魔道……八荒王城,你能躲到哪!!
“搶!!”
不知是誰一聲令下,皇甫太極與中天無夜率先反映過來,兩人空中對視,皇甫太極暴漲着殺意一槍轟來,銀色光芒化做凌厲的刃芒,斜斜的朝中天無夜飛去。
他想殺中天無夜不是一天兩天了!
中天無夜手掌一翻,一柄精緻長劍出現在他面前,他本可以揮劍而上,可他並沒有這麼做,如果他跟皇甫太極打了起來,那麼八根玉柱他絕對搶不到其中之一!
回去的路有,可是隻是一瞬。
中天無夜一劍橫隔下皇甫太極的一槍,加快速度奔至玉柱。
咻――
一道人影比他更快的衝向玉柱,只見那人一身鳳鎧倨傲不凡,散發出渾厚的氣息,身後更是舞動着七彩尾羽,聖潔高貴到不可思議。
他是……蘇神妄言!
那個契約了七彩鳳凰的少主,速度果然驚人!
中天無夜雙眸一沉,同時加緊速度追擊而去。
夕陽西下,隨着黃昏的那豎光芒往下,八根玉柱屹立在古老的戰場,渾然一體。蘇妄言手握鳳凰赤金鏜,他是第一個搶到位置的,那位置距離他最近,他二話不說飛身躍了上去,一個旋身,鳳凰赤金鏜斬出一道銀色的光芒,斜斜的朝身後那些人飛速砍去。
誰敢過來,他必殺之!
中天無夜心知失落戰場的戰鬥已經結束,與蘇妄言搶奪位置毫無意義。白色身影一閃,他淡淡掠過蘇妄言,直徑落到了第二根玉柱之上,手執長劍,迎風而立。
尾隨中天無夜的皇甫太極暗暗咬牙,只能朝第三根玉柱飛速前往,不料一道俏麗身影比他更快的捷足先登,那是一個別着面紗的金髮女子,皇甫太極只來得及捕捉那金色的身影,那女子便朝他冷冷斜視過來:“滾!”
皇甫太極聞言勃然大怒,這八荒之中還從來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直接呵斥他滾!縱然是不能返回外界,他也要殺了這個女人。
皇甫太極靈力暴漲,瞥見那一頭及腰金髮時他頓時一驚,在中天無夜驚訝的神色中飛身落定在第四根玉柱上,只是那滿頭黑髮亂舞,暴虐的氣息縈繞,皇甫太極似氣得不輕。
察覺到中天無夜投來的一抹探究,彆着面紗的金髮女子遙遙與他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即又主動將視線投向了一身鳳羽戰鎧的蘇妄言。
蘇妄言墨發飛揚手執鳳凰赤金鏜,狹長的雙眉頭蹙起,一雙深邃的眼睛直視他面前衣袖翻飛,騰空漂浮在八根玉柱面前的白皙少年。
蘇妄言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手執一把神王器卻敢殺少主的沉默少年,是應離的朋友。
神王器――
蘇妄言狹長眼眸中一片晦暗,在這片頂級大陸,神王器真心不算好,甚至在他們這些少主面前,都上不了檯面,可是那個少年居然用它一劍隔開了所有人。
可怕的不是那把薄如蟬翼的劍,是那執劍之人……
已臨近黃昏,這裏是唯一的出路,這個少年並不着急動手,而是漂浮在半空注視着八根玉柱上的人……這是在挑對手麼?
察覺道蘇妄言的視線,傲天行鳳眸一轉,犀利的眼神瞬間捕捉到蘇妄言,蘇妄言驀地一驚,與這漫不經心投來的一瞥對視,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不適,那雙眼睛太過冰冷,在他投來一瞥時,蘇妄言幾乎要以爲自己被什麼生物給盯上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十幾歲小孩該有的眼神!
蘇妄言心裏琢磨着,愈發注意傲天行的一舉一動。
八根玉柱上此時已經站滿了人,夕陽西下,雲層中那抹淡淡的金色光芒照耀在玉柱中,與他們腳下的標識相互呼應,衆人只見那八根玉柱從下往上涌出光澤,籠罩在他們身上。所有站在玉柱上的人紛紛一頓,站的愈發筆直。
來了,魔道出口即將開啓,迎接他們的將會是屬於他們勝利和王城榮耀!
所有人屏息以待,皆高度戒備起來。
八根玉柱周圍還有別人,他們隨時可能會反撲殺來,出其不意搶奪位置,越是這種關鍵時刻,越不能掉以輕心。
而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漂浮在他們面前的傲天行。
據說那個執着薄劍的少年看似冷酷,骨子裏卻嗜血瘋狂的很,有人說他曾墮魔,難怪他身上總是散發出一股陰鷙冰冷的氣息,這樣的人要是出手,他們很難守護自己的位置。
在八根玉柱上那些王城少主的高度注視中,他們迎來了夜幕降臨前的最後一束光線,伴隨着他們傳送過來的魔法紋路,在他們消失的最後一瞬間,那個漂浮在八根玉柱前的冷漠少年依舊沒有動手。
最後,光芒消失,帶走了玉柱裏面的人,傲天行身影一頓,整個人朝地面緩緩降落……
如果他要搶,絕對沒人敢跟他爭,不是他的速度沒有那些人快,而是這片失落戰場,有他的家人在。
一片廢墟的戰場,傲天行腳尖輕觸地面,最後穩穩落定在縱橫交錯的劍痕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時間過了。
夕陽落下,夜幕降臨,魔道出口關閉,這次只是一瞬,他們……回不去了。
卿狂定定的望着應離,她雙手捧起應離的臉,出乎意料的感到柔和,她笑,衝應離道:“這次你跑不掉了吧!”
立下血誓雖然需要血,但同樣需要靈魂溝通,卿狂承認她是有些小自私了,她在賭,賭應離不會對她真的下手,賭應離心裏還有她。
如果沒有愛,哪來那麼多的恨,所以她吻了他,她看見了他眼底的慌亂,想要用冰冷來掩藏,只是那脣齒相依,如何能放……
可是面對應離,她無所謂了。只要他能夠留下來,誤會不誤會,自私不自私,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她只要記住結果就行了,而結果……
她贏了。
契約完成,應離更是無可奈何,脣瓣上傳來的陣陣刺痛提醒着他,他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被這個女人給拐了,不僅如此,她還咬他!
應離瞪着卿狂,胸口鬱郁之火甚燃。
“乖,別生氣了。”卿狂拍拍應離因爲生氣而緊繃着的臉,修長的手指輕觸那被自己咬破的脣,使得原本冰冷的他此時看上去妖冶邪魅到了極致:“告訴我,你是怎麼受傷的!”
應離左背被一支乳白色的箭矢從後面貫穿至左肩,卡在他的琵琶骨裏,只要他一用力,裏面就會淌出猩紅的血,伴隨着碎骨爆筋之痛,卿狂連碰都不敢觸碰。那個血窟窿太可怕,究竟是誰,傷了她的應離!
這個女人!!!
應離簡直想抓狂,這怎麼一切都不按套路出牌,他還啥都沒做,就這麼一頭栽進坑裏了。這麼簡單就被馴服,以後如何面對萬獸之王這個稱呼,這讓他族人的在天之靈怎麼看他,這讓他自己怎麼看待自己,這讓已經準備好三沓紙巾枕頭打算被虐哭死在廁所的讀者怎麼看待自己……
應離悶悶的別過頭:“雀龍射的。”
雀龍?似乎有些耳熟。
卿狂撫上那雙原本該是清澈靈動的藍眸,此時那裏,只剩一雙緋紅如酒的雙瞳:“那……眼睛呢?”
應離:“……哭的。”
這樣啊……
那晚他能失去的都失去了,再重逢,他卻輕描淡寫的兩個字概括了。
哭……
究竟心要傷多痛,才能哭幹淚,淌下血。
卿狂抿脣,望着還在彆扭的應離,白皙的手指劃過他的臉頰,勾起垂在他胸前的一縷長髮:“那這頭銀髮呢?”
這滿頭銀髮,又是怎麼來的呢……
濃密的睫羽微不可查的一顫,應離轉過臉,靜靜的望着卿狂:“痛到深處,三步白頭。”
究竟要多痛,才能讓他哭出血淚。
究竟要多傷,才能讓他走了三步,瞬間白頭……
那一天,諸神動盪,宇宙洪荒,聽到了悲鳴,卻看不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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