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此刻,整個大廳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射到了大玄樓門口。
所有人先是對此刻緩緩朝大廳走入的陌生少年薛青山感到頗爲疑惑。
不過當這些人望着緊跟着薛青山的那位絕妙美人兒之後,頓時所有人雙眼忍不住發出淡淡熒光,瞬間神色變得炙熱,議論聲四起。
“哇哦,是百里曦!”
“是啊,百里曦跟着的少年是誰啊?”
……
遠處,把玩着酒壺的任天行已經注意到了薛青山的動靜,他嘴角帶着邪邪的笑容,似乎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起來。
薛青山對此沒有半點理睬,而是默默來到牆邊,當着任天行的面扶起淒涼老翁。
任天行並沒像之前對待李敖那般無禮,對於薛青山的舉動熟視無睹,反而是朝百里曦笑道:
“曦妹妹,好久不見哦!又漂亮了很多啊!”
“嗯……可是你好像還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還是這麼猖狂!”百里曦注視着青山的一舉一動,並未給任天行一絲好臉色。
任天行倒是一點沒覺得尷尬,站在百里曦身邊雙手一攤,對於百里曦的話語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是你打傷了這位老伯?”
就在此刻,一聲冰冷的嗓音響起,扶着老翁的薛青山已經冷漠的來到任天行與百里曦面前。
“嗯哼!”身材極爲高大的任天行俯視着薛青山用鼻音表示了默認。
“請你給這位老伯道歉!”薛青山依舊冷漠道!
“呵呵……你是哪根蔥,讓我道歉?你腦袋本門夾了麼?難道不知道本將軍是誰?這小小一個斥候,見到本將軍下跪都還來不及呢,本將軍今天沒有處死他已經算他好運了,居然要我道歉!哈哈!”
任天行不屑的瞥了薛青山一眼,又狠狠的盯了一眼薛青山身邊的老翁,嚇得這老翁雙腿一軟就差點跪下去,還好薛青山用力扶着,這纔沒有真的跪下去。
見到這老頭這副窩囊的模樣,任天行是爽到了極點,大笑着絲毫不理睬薛青山,依舊將注意力落到了百里曦身上。
或許要不是百里曦在場,估計任天行此刻早已出手,就像剛剛擊飛李敖一樣將薛青山與這老翁一同擊飛了出去。
望着任天行這副模樣,百里曦將身子朝薛青山身邊靠了靠,輕聲道:
“青山弟弟,別和這個瘋子一般見識,咱們把老伯護送走便是!”
薛青山搖了搖頭,倔強道:
“不行,這個謙他必須得道,對於我父親的老部下,爲國立下戰功的英雄,怎麼能夠受到如此侮辱?”
聞言,李敖與任天行均是一驚。
李敖喫驚自然是沒想到剛剛他和任天行的對話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薛青山聽得一清二楚。
任天行喫驚則明顯是猜到了薛青山的身份。
對此,任天行不由得冷笑道:
“我當是誰這麼霸氣,居然敢在本將軍面前讓我道歉,原來是最近傳的神乎其神的京都第一天才薛家遺落少爺薛青山啊!哈哈!”
薛青山沒有在意任天行言語之中的恥笑之意,冷冷說道:
“既然身位將軍,居然不知道斥候乃是軍隊之中最重要的眼睛!真是不知道這將軍是如何上位的?”
“你可知道我父親能夠打下大宗王朝大片土地,正是這千千萬萬的斥候不斷赴死,刺探軍情的結果,而不是你這種莽夫在前線胡亂殺幾個敵人就能比得上的……”
“什麼?你居然敢叫我莽夫!”面對薛青山的當面斥責,任天行頓時眸子之中升起一絲暴怒。
“沒錯,你以爲在前線殺幾個人就算是軍功了麼?沒有你口中這些小小的斥候在開戰之前不畏生死深入敵軍腹地探尋敵軍情報、位置與埋伏,像你這等只知道突進的莽夫,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罷了!”
說到這兒,薛青山言語一頓,將老翁攬在身邊,望着隱隱欲發暴怒的任天行,冷聲道:
“行軍作戰必勝之理乃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沒有這些斥候的前赴後繼查探敵情,你們這些莽夫就如同沒有眼睛的瞎子!”
“因此!現在站在你身前老伯,不是什麼你這莽夫口中所謂的區區一個斥候,而是你這種莽夫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四個字,薛青山的語氣極重,望着面前還未脫去甲衣,似乎習慣以將軍之位擺譜的任天行,薛青山再一次大喝道:
“面對救命恩人,面對這羣在軍功背後默默奉獻的老人,你身爲一國將軍,不知道感恩,反倒欺壓老弱,像你這樣的人還配當什麼將軍?”
“薛青山!”
面對薛青山突兀的正面怒斥,任天行暴怒到了極點,對於薛青山的名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
被譽爲瘋子的他之前面對李敖三言兩語不合便直接出手。
此刻,面對薛青山面對面的痛斥,若不是百里曦在場,他早就動手了!
事到如今,在如此多人的面前薛青山毫無顧忌的給他難堪,作爲猖狂代名詞的他怎麼能夠忍得下這口氣,不過一瞬間,他甲衣隱隱發出聲響,似乎玄氣已經開始在身體翻騰。
百里曦極爲緊張的擋在了薛青山面前,冷聲道:“任天行,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我想殺了他!”言畢,任天行頓時一拳就朝薛青山攻去。
薛青山似乎早有準備,帶着老翁一個急速後退閃身,躲過了這一擊!
見狀,任天行眸子一冷,雙拳緊握,正欲再次發起攻擊。
就在此時,一聲爽朗的笑聲從上至下傳來!
“好啦,好啦!天行,別出手啦,青山少族長的話說得很有道理,這‘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八個字簡直就是神來之語,你這個將軍真的該被好好教訓教訓啦!”
聽聞這個聲音,任天行眉頭一皺,狠狠的剮了薛青山一眼,硬是停下了攻擊的步伐。
薛青山朝聲音方望去,只見兩個同樣熟悉的面孔正笑盈盈的走來。
見狀,薛青山眸子頗爲喫驚,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古飛揚與古飛顏。
當然更喫驚的是,任天行顯然是任家的人,沒想到居然對古飛揚如此服帖,如此猖狂的一個人,居然說住手就住手!
想到這兒,薛青山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
京都這個地方,水有些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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