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劉武爲江東之婿!帽子還是給劉備扣上了!

作者:直上孤峯頂
第063章:劉武爲江東之婿!帽子還是給劉備扣上了!

  大江對岸,

  江東水師大帳,一片燈火通明。

  太史慈的聲音,因爲激動而止不住的微顫:“……如今曹孟德已爲西陵守將所擒,曹軍數萬兵卒羣龍無首!”

  “大都督,我軍戰機至矣!”

  呼!

  周瑜大袖震動,帶動清風將燭火攪擾的明滅不定:“不錯,江東戰機已至……”

  按江東原本的謀劃,無論曹軍與西陵誰勝誰負,只要分出勝負結果,就是江東水師動手的時候。

  但眼下,局勢變化竟是向着江東一邊倒!

  曹操居然被西陵守將生擒?!

  數萬曹軍丟了統帥,那就是數萬待宰的豬羊,只待江東水師上岸,便可對曹軍直接追擊,痛打落水狗!

  到時候,江東大軍追殺曹軍潰兵,甚至能順勢直下襄陽……

  周瑜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江東三代勵精圖治的大業,終究要成了麼?

  “呵呵……”周瑜忽然笑了起來。

  太史慈一怔:“大都督何故發笑?”

  周瑜嘴角的弧度似是壓不下去:“我江東大業將成,卻是要多謝那位神亭嶺故人。”

  多謝神亭嶺故人?

  太史慈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周瑜悠然開口:“若非這位故人先將曹孟德生擒了去,即便是曹軍大敗,我等一路追殺,也只不過是將曹操一路趕至襄陽而已。”

  “若是曹操勝了,我等亦只能留在此地死命攻城,圍困曹操,還不知要死傷多少兵馬!”

  “如今曹操被擒,曹軍勢氣潰散在即!”

  “今夜就該營嘯!”

  “今夜曹營文臣武將能安撫拖住,使得今夜不生變故已是極限!”

  “可等到天一亮……必然潰散!!”

  “到時我等趁勢上岸追擊,可謂如履平地,不知少廢多少功夫……如此,那位故人還當不得我等一謝麼?”

  原本週瑜和江東諸將,還在爲昔年故人將亡於曹操之手而嘆息,豈料轉瞬之間,便形勢反轉。

  若無西陵守將生擒曹賊,安有江東此刻天賜大業的局面?

  太史慈咧嘴一笑:“大都督所言甚是,我江東大業若成,這位當年故人可爲江東第一功!”

  周瑜沒有遲疑,轉身看向太史慈:“子義傳我軍令,所有將士速速登船!”

  太史慈:“領命!”

  望着太史慈消失的背影,周瑜自語:“此間事變,我須得早報吳侯。”

  嘩啦!

  一卷空白的竹簡展開,倒映着溫潤的燭光。

  周瑜坐在案後,揮毫疾書:“瑜百拜於吳侯駕前:江北西陵形勢忽變……”

  “西陵守將驍勇之極,其與曹操戰,乃領兵鑿入曹操中軍,生擒曹操而歸,目下江北數萬曹軍,羣龍無首,崩摧在即!”

  “瑜以爲,今形勢即變,江東之策亦當變,瑜當率軍上岸追擊曹軍潰兵,而後順勢直下襄陽、樊城,得荊州全境,進而威逼洛陽等重鎮……”

  “主公則領兵急下合肥,全取淮南地,借淮水之便,破許昌!問鼎中原!”

  “如此兩軍揮師北上,則江東大業將成之時,只在目下……”

  呼!

  夜色深沉,寒風呼嘯,江水起伏翻涌。

  西陵對岸的江東水師,此時燈火匯聚,一片嘈雜。

  “大都督有令,所有將士全部登船!開往江心!”

  “快快快!登船!快些登船!”

  “營地內不需要任何留守!”

  江畔,密密麻麻的舟船齊聚。

  小者不過一丈長短,大者巍峨如小丘!

  黑壓壓的江東士卒,手執戈矛兵甲,在綿延如龍的火把照耀下迅速登船。

  “起帆!”

  嘩啦!

  大大小小的船帆沖天而起,江風呼嘯,小舟鉅艦齊齊向着江心而去,只餘水波浪痕跟在舟船尾後。

  江面上,爲首的一艘樓船頂層。

  一燈如豆,大都督周瑜正閉目養神,腦海中卻是翻江倒海。

  他想起了當年與先主孫策,開闢江東時的雄心勃勃。

  他想起了當今吳侯執掌江東之處,世家大族元老悍將的蠢蠢欲動。

  他想起了不久前,赤壁大戰雖勝,但江東依舊困於這東南一隅的無奈。

  江東三代基業,篳路藍縷,何其艱難!

  北望中原,更是難如等天!

  可如今,上天終於借神亭嶺故人之手,賜予了江東逐鹿中原的機會……

  “大都督!”

  太史慈大步來至艙內:“水師已開至江心,請大都督將令!”

  周瑜緩緩睜開雙眸。

  轟!

  他驟然起身,龐大的影子充斥整個艙內:“各舟師下帆,停駐不動……”

  “只等天明第一縷熹微之時,大軍登岸江北!”

  “直取曹軍潰兵!”

  ……

  曹軍,大營。

  寒風呼嘯,天越來越冷,似是又要下雪了。

  程昱跨坐馬上,緩緩來至大營轅門外,曹洪領着衆謀臣武將,一路相送。

  “仲德。”曹洪望着程昱,緩緩開口:“此一去,丞相性命便交至你手,我曹氏諸文武前路,亦交至你手!”

  “拜託了!”

  言罷,曹洪領着衆謀臣武將,衝着程昱拱手一躬。

  轅門外,一片寂然無聲,只有曹洪領着諸文武向程昱行禮的身影。

  正如曹洪所說,曹操被擒,不僅是此間數萬大軍隊存亡難料,他們這些依附曹氏的謀臣武將之前路,亦是晦暗不明。

  這些年,曹操鯨吞北方,雄視天下,固然威加海內,勢不可擋。

  可暗地裏蟄伏的敵人更多,外有孫劉、馬騰。韓遂等,內有世族、漢臣,他們都在等!

  等一個反撲曹氏的機會!

  可眼下……

  他們等待的這個機會很可能要到了。

  程昱若是救回曹操,則萬事無恙,若是救不回曹操,在場之人只怕日後能有好好結果的,寥寥無幾、

  程昱此去,身擔整個曹營的前途,曹洪領着諸文武對他這一拜,他確乎當得起!

  馬上,

  程昱神色肅然,拱手回禮:“程昱,必不負諸公所託!”

  唏律律!

  話音落下,程昱調轉馬頭,躍馬揚鞭。

  衝向了廝殺數日的戰場,

  直奔西陵城而去……

  ……

  ……

  剛入夜,大江兩岸又飄起大雪,紛紛揚揚……

  西陵城,郡邸內。

  數百名士卒靜守在外,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攪。

  房內火爐燒的極旺,

  熱氣蒸騰。

  “快!”

  “再端一盆熱水!趕緊!”

  “布!”

  “金瘡藥……”

  “那邊熬的草藥好了沒了?”

  足有六七名大夫前後不停地忙活,他們神情緊繃,頭上大汗淋漓。

  不僅是因爲他們從未碰到過重傷至這種程度的人,更因今日他們所醫之人若有個好歹,他們都得死!都得陪葬!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是箭簇被丟入銅盆。

  兩根箭矢已經被拔出來了,加上之前的兩道箭傷,一共是四道口子,全都重新上藥包紮。

  最讓他們感到頭皮發麻的,是劉武身那十多道傷痕,一道道無比猙獰,慘不忍睹。

  守在邊上的陸遜,魏延,高順等人都是不忍直視。

  孫尚香看着看着就哭了,天知道劉武這一回出去,到底經歷了什麼。

  如此,足有一個時辰,衆大夫才手上才漸漸閒下來……

  “子烈他怎樣了?”魏延早就坐不住了。

  他豁然起身,滿目兇光,嚇得一衆大夫都止不住地哆嗦。

  陸遜神情冷淡,也不攔着……

  如今這種時候,爲了保住劉武的命,哪怕把這些大夫全斬了都行。

  不以命相脅,陸遜是真怕這幫人不出全力施救。

  因爲他們只能接受一個結果,那就是劉武安然無恙!

  “放,放心放心,子烈將軍他,不,我家主公已經轉危爲安啦!”

  此話一出,場中魏延,高順,陸遜等,這個剛形成的小集團首腦們都長出了一口氣。

  大夫生怕他們不信,繼續道:“老夫行醫半生,從未見到過傷到如此程度的人,單是主公身上的四道箭傷就足以致命,更不用說這十幾道實在猙獰的大創傷,主公身上骨頭大概是斷了九根……”

  “然而主公氣血實在旺盛,縱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體內生機脈搏仍舊遠超常人,這才硬生生扛了下來!”

  “短則三五日,長則半月,主公應該就會甦醒,不過還是要臥牀靜養百日才能勉強走動,一年半載差不多能恢復如常人,只是主公體魄能否恢復到先前那種天人程度,就難說了……”

  “無妨!”魏延擺手:“只要能如常人就夠了,子烈他畢竟是做主君的,不能老是廝殺拼命。”

  高順起身,悵然道:“文長,你我隨子烈捨命一搏,這一遭死中求活,總算是捱過來了!”

  魏文長點頭。

  也就在這時,

  躺在牀榻上的劉武,指間微微動彈,

  而後,睫毛開始微微眨動……

  片刻,劉武微微睜開了雙眸!

  場中寂然,

  所有人都呆住了,怔怔地看着他……

  痛!

  劇痛!

  渾身每一處都在痛。

  劉武倒吸了口涼氣,又感覺無比的乏力。

  前所未有的極度疲倦之感襲來,讓劉武忍不住想繼續閤眼沉睡,可他不能!

  “曹操……”

  劉武費力的說出了兩個字,有氣無力,聲音微弱。

  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陸遜就已趕忙上前:“主公是要見那曹孟德?”

  劉武:“是……”

  陸遜立馬跑出房門,大聲叫:“快,讓甘興霸把曹賊給帶過來!”

  立即有親衛領命,冒雪趕去牢房。

  叫完這一嗓子,陸遜立馬折回!

  回到房內只見衆人都圍在牀前,而劉武的眼睛已經再度閉上,一動不動。

  “主公!!”陸遜猛地衝過來,眼眶飆淚。

  啪!

  魏延一手把陸遜按住,低聲道:“你作甚?!子烈說他先休憩一下!”

  陸遜當即長出了口氣,

  剛纔可真是嚇死他陸伯言了!

  忽然,劉武的眼睛再度緩緩張開:“伯言……”

  陸遜趕緊上前,拱手道:“主公,我在!”

  劉武:“曹操……”

  陸遜:“還沒到,不過馬上,馬上就到了!主公不若先休憩……”

  陸遜話還沒說完,就見劉武嘴脣開始微動,陸遜立馬停住,只聽:“伯言……”

  陸遜:“主公,臣在!”

  劉武:“修書……”

  說着,劉武擡眸看向了孫尚香。

  陸遜立馬心領神會,已經扯來了竹簡,他最後進行確認:“主公要爲郡主的事,修書與江東?”

  劉武:“爲婿……”

  陸伯言呼出了口氣:“呼!~”

  然後落座,在房內的案邊開始揮毫,此次此刻,陸遜心頭真是感慨萬千!

  自己最初,是江東派去劉備那裏的郎官,如今卻是爲主公去找江東提親!

  郡主還是那個郡主,郎官到頭來還是他這個郎官!

  只不過新郎……

  陸遜嘴上雖不說,心頭卻還是忍不住道:“唉,到頭來,這個帽子,終究還是給劉玄德扣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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