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初到雲木鎮遇衝突
這一日,晨曦微亮,師徒四人便坐在雲水鎮鎮學最‘豪華’的馬車上,緩緩朝雲木鎮趕去。
雲木鎮是臨溪縣十個鎮中最繁華的一個鎮,它緊鄰臨溪縣的政治文化中心。
這樣的地方,政令通行自是比處於邊緣位置的雲水鎮要好的多。
只見街道上,往來叫賣的商販,女人的數量明顯多了不少,不時還能看見挨着走的少男少女停在感興趣的貨架面前挑選飾品,看那膩歪樣,不用猜,不是成親沒多久的一對小夫妻,就是剛定親的一對小情侶。
諸葛雲疏好奇地撩起馬車車簾,伸頭往外看去:“確實比我們雲水鎮熱鬧不少。”
張皓嘖了一聲:“這才哪到哪,你師兄我可是去過郡城的人,怎麼樣羨慕吧!”
他一臉傲嬌,並期待兩位師妹好奇問他郡城是什麼樣子,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可是等了半天,他家的師妹和夫子竟然在討論哪家的喫食看起來好喫些。
張皓:“......”
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那個。
但又能怎麼辦,被‘排擠’在外,他只能努力擠進去。
哼!!!
說實話,這一路舟車勞累,他們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於是幾人看中一家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人很多的食肆喫起飯來。
王夫子道:“多喫點,下午的學術交流是雲水鎮和雲土鎮兩個鎮學一同參與的,以這兩個鎮學學子的好學程度,爲師估計你們下午有的受了。”
諸葛雲疏:“......”
王怡:“......”
張皓:“......”
自家夫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掃興。
諸葛雲疏夾了一塊辣子雞,邊喫邊問:“夫子,往年的學術交流都是怎樣的形式?主要內容有什麼?”
她可是帶着任務的,儘可能地打聽清楚,才能更有保障的達成目的。
“爲師也不清楚,畢竟我們雲水鎮鎮學前幾年都是墊被底批判的存在。”王夫子無所謂道。
在他看來,不就是一場小小的學術交流嗎?
輸贏重要嗎?
要不是爲了鍛鍊自家三位弟子出行能力和磨鍊他們的心性,他纔不費這番功夫。
“不過想也能猜到,你們三人作爲縣學聯誼比試第一名,應該會有不少學子慕名前來請教學問。這個也無需用過於緊張,請教的無非都是一些吟詠詩文,評講學問的問題,估計以四書內容爲主。”
說完這些,王夫子擡頭看了眼諸葛雲疏她們:“當然作爲縣學聯誼比試的第一名,還是從倒數第一逆襲爲正數第一的,爲師覺得不服氣的學子大有人在,其中不乏會出現故意刁難之輩,你們要做好心裏準備。”
王怡攤攤手:“這怎麼準備,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或許好幾天前就準備好了一堆問題討教我們。”
說完還嘆了口氣,她多希望雲木鎮和雲土鎮鎮學的同窗們,多問一些算學相關的問題。
但是她也只能想想,畢竟這一科是這兩個鎮學的弱項。
“誒呀,擔憂這麼多幹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不要忘了,我們還有云疏師妹這個神童在。”張皓大大咧咧道,說着還把碟子裏最後一塊紅燒肉夾到自己碗裏。
諸葛雲疏看着空空如也的筷子,特想對張皓說聲:“我謝謝你嘞!”
四人很快喫完飯,正準備找個客棧收拾下自己,畢竟出門會客,得體的形象還是很重要的。
王夫子去付飯錢,她們三人則在門旁等着,誰知道諸葛雲疏就這樣被別人用力推了一把,推的那個人嘴裏還嘀咕着:“好狗不擋道。”
更悲催地是,諸葛雲疏一個不小心,就這樣整個人踉蹌好幾米遠,最後直接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惹得周圍邊喫飯邊看熱鬧的食客一陣鬨笑。
諸葛雲疏:“......”
我那坑人的大力去哪了?
系統:“宿主,這可怪不到怪力卡身上。”
“請問你摔倒前在想什麼?”
諸葛雲疏:“......”
她好像看到一個婦人單手抱着個四五歲的小娃娃,腦中不自覺地想着這個娃娃有多輕。
我去,不會吧!
她好像發現什麼了不得的大祕密。
然而不等諸葛雲疏多想什麼,王怡和張皓連忙上前,把她拉了起來:“雲疏師妹,哪裏摔疼了沒?”
諸葛雲疏被扶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我沒事。”
是真的沒事,畢竟一個四五歲小娃娃的體重跌倒能有多疼。
“奶奶個腿的!”張皓此時非常憤怒,只見他扭頭就對着推倒諸葛雲疏的人罵:“你是眼睛長在屁股上,這麼大人站在你面前,竟然沒看到......我看這和瞎了沒啥區別,還不如挖了去......”
張皓一頓輸出,畢竟他可是從小聽慣了他娘罵他爹,再加上因爲生氣嗓門大,直接把對方嚇得愣在原處。
但很快,這個小廝打扮的書童反應過來,惡狠狠地指着張皓:“你這個刁民,可知道我家少爺是誰?”
“但凡惹了我家少爺的,都沒有好果子喫。”
諸葛雲疏:“......”
看來這人還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
“我好怕怕哦,請問你家少爺是哪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快出來讓我這個小刁民瞻仰一二。”諸葛雲疏欠扁道。
古語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若知道那人身份後,還是惹不起,那就是另一句古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小廝看着諸葛雲疏,雖然感覺她的語氣怪怪的,但是一提到他家公子,立馬得意起來:
“聽好了,我家公子可是雲木鎮鎮學常年居於榜首的風雲人物。更何況,我家公子還是臨溪縣錢大善人的獨生子。”
“就連縣令大人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怎麼樣,害怕了吧”
錢大善人?
難道是臨溪縣首富錢家?
那個以一己之力,帶動整個臨溪縣經濟發展的錢家。
特麼的,好像確實惹不起。
“阿福,什麼事這般喧鬧?”只見一位十四五歲的白衣少年從食肆的樓梯上走下來。
阿福聽到聲音,連忙狗腿的跑過去,委屈道:“他們這羣人罵小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公子,您可要爲小的做主啊!”
他可是最瞭解自家公子了,最是護短不過。
諸葛雲疏沒想到這位小廝這樣顛倒黑白,氣極反笑看向這位公子:“請問,你就是這位阿福的主人?”
男子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女童,很瘦,有些黑,全身上下只有那雙葡萄似的眼睛還算出挑,於是挑了挑眉“嗯”了一聲。
諸葛雲疏繼續道:“不知公子可知‘張姓家僕’之事?若是聽說過,你可稍加打聽一下你家這家僕在外的行事做派,就能看出這奴才就如那‘張姓家僕’一樣,怪會拿着主人的威名作威作福。”
“我觀公子,也是那等光風霽月的讀書人,可不能因爲這個小小的奴僕,而毀了聲名啊!”說完,直接拉着王怡和張皓到看熱鬧的王夫子跟前。
錢文星有些意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着毫不不起眼的小丫頭,還能說出這般大道理,不由認真打量起來。
只見小丫頭挽着一個花苞頭,上面什麼飾品也無,一身學子打扮的灰青色長衫,布料雖有些粗糙,但是眼神堅定,儀態大方,一看就不是那等須臾諂媚之輩。
只是吧,怎麼越看越像那青雲觀的小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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