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打響反天宮第一槍；天宮？你懂什麼叫開掛嗎？
託月城，恢復了些許寂靜。
城裏的修士還有百姓，看着託月城內的那座高塔和矗立的鐵碑，只能無奈的搖頭。
只是不少修士，還在憤憤不平的感嘆。
“輸了，全輸沒了……老子的全部身家！積攢了三百年的靈玉，全都落進賭坊老闆的褲兜裏了，這幫該死的賭坊掌櫃，竟然不肯還錢！”
“那幫該死的賭坊掌櫃，兩手一攤，竟然說他們也沒錢……他們的錢，都被一個老道和一個紅衣少女，給贏走了，這兩個混賬，在託月城，所有的賭坊押注，押得都是林堯！整個託月城賭坊的“錢”，都被他們贏光了。”
“託月城的那幫巫覡，也坐視不理……到了現在，甚至沒有一個巫覡冒頭，託月城，幾千年積攢的信譽，一朝散盡。”
“豈止啊！我收到線報，託月城的巫馬一脈，一早就在收拾細軟，聽說，是打算跑路了?”
“什麼意思？巫馬一脈，在託月城，幾千年的基業，說不要就不要了？
“雖然難以置信，但目前來看，巫馬一脈，確實打算跑路，幹完這一票就跑路……這應該是最後一次盂蘭節會了。”
“那柳如煙，還有她師尊林堯呢？”
“怎麼，你想找他倆討債？別不知好歹了，柳如煙是真仙，她師尊的修爲只會比真仙更高！人家做局坑騙咱們，那是人家看得起咱們，旁人想要被真仙坑騙，還沒有這個機會呢……這就是修真世界，強者，不論做什麼，都有道理。咱沒資格抱怨！與其抱怨，不如想想辦法，怎麼在託月城內，挽回些許損失。要不要去託月山上看看，看看能不能拿到什麼天材地寶？”
“有道理……聽說，距離託月山不遠的月陽峯，出現了一處福地洞天，裏面珍寶無數……是九州天下的一位真仙曾經的法府，我們可以去看看熱鬧……萬一運氣好呢！”
……
在託月城內的修士，議論紛紛的時候。
他們不知道，託月城後，託月山上的，最高的那座攬月峯上。
一個少年郎，正站在山巔，俯瞰着山腳下的託月城。
他的身後，柳如煙，望着林堯的背影，血色的夕陽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師尊……”
“弟子真的不能跟隨您一起？”
少年沒有回頭。
“丫頭，理由我都跟你解釋過了。”
“你知道的，同樣的話，爲師不喜歡說第二遍。”
柳如煙的眼中露出失落。
她猛地回頭。
看向身後站着另外兩個女子——一個美豔的女子和一個嬌俏的少女。
“師尊不讓弟子跟着，那爲何讓這兩個丫頭跟着……”
“是弟子的相貌不如他倆，不能讓師尊看見就賞心悅目，還是弟子不夠細心？侍奉師尊，侍奉的不夠舒服？弟子重回真仙境界，能在人間滯留的時間只有三年了。”
“爲什麼她們倆都可以陪伴在師尊身邊，弟子卻不行……”
被柳如煙瞪着的兩個女子。
明豔的女子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唾沫，求助似的看向少年的背影。
那嬌俏的少女，則雙眼噙着淚，一直望着柳如煙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絲毫沒有意識到，柳如煙眼中的嫉恨……
“如煙大帝……我……我有話跟你說。”
可柳如煙，根本沒有搭理那嬌俏的少女，而是再次轉頭望向山巔上的少年郎。
“師尊……”
而就在這時。
山巔之上的少年抱着膀子，轉過頭！
“丫頭，如果能帶着你的話，我當然更想帶着你。”
“但是有些事情……只有你有這個能力去做，爲師……也只信得過你！”
柳如煙先是一愣，隨後臉上升起一抹紅霞。
“師尊……只……只信得過我？”
林堯走到柳如煙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當然，你是我親手養大的丫頭，是我的摯愛親朋……你和我的關係，比她倆與我可親近多了……”
柳如煙的臉，紅彤彤一片。
她張着嘴，結結巴巴。
“師尊說我是……是……摯愛！？”
“師尊……我明白了，師尊您吩咐的事情，我一定辦妥！”
柳如煙又抓住林堯的手臂。
“師尊，您若是想我了，一定要喚我。一定要喚我過去呀！”
林堯看着柳如煙羞紅的臉頰，點了點頭。
“放心吧！”
“我不會和你客氣。但你重回真仙境，氣息肯定瞞不過天宮，他們沒有立即出手，應該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陰謀……所以記住，多藏底牌，步步爲營，凡是謀而後動……咱們的敵人，是天宮。”
柳如煙乖巧的點了點頭。
林堯又擡手拍了拍柳如煙的肩膀。
“算算時間……”
“八國……第一批送贖金的人，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你該回鎖妖塔了。”
柳如煙望着林堯，眼神中滿是不捨。
而就在這時。
顧南音終於大着膽子，靠近過來。
“如煙……如煙大帝。”
“在下顧南音……家母，李夏韻，當年在太古山脈歷練，遭歹人圍攻，被如煙大帝所救。”
“這麼多年，直至她逝世之前，都在感念如煙大帝您的恩情。”
“如煙大帝，您……您還記得她嗎？”
柳如煙回頭瞥了一眼顧南音。
“太古山脈……”
“好像確實去過。”
“但我有救過誰嗎？記不清了……我只記得在太行山脈，似乎殺了幾個人！我當年剛從天上，回到滄溟天下。身上帶着傷，心情也不好，結果好像正好碰到幾個一身惡臭的糟老頭子，在欺負年輕人……”
“我本來沒想管的……但那幾個糟老頭子，看見了我，對我開黃腔，說騷話！去他孃的，這輩子，只有我師尊可以對我說騷話！”
一旁的林堯面色猛地一變。
“你不要瞎說。”
“爲師是正經師尊，爲師從未跟你說過什麼騷話。”
柳如煙扭頭望着林堯。
“師尊當然沒有。”
“師尊您是正人君子……”
“怎會和那些畜生一樣？弟子和師尊相伴這麼多年，師尊從未對弟子有過污言穢語，就連弟子洗澡，師尊您也從未偷看過一次……弟子有時都在想，是不是弟子相貌醜陋，否則爲何師尊可以和其他的女修翻雲覆雨，卻對弟子……”
林堯此刻連忙擺了擺手。
“夠了，我說夠了……”
“不要再說了。”
他回頭瞥了一眼顧南音，又扭頭看向柳如煙。
“你和這丫頭再多說幾句話吧！”
“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這麼快找到你！”
柳如煙一愣。
她再次看向顧南音，結果卻發現這丫頭的眼淚已經不爭氣的落下。
林堯沒有再說什麼。
而是掠過兩人，把山巔留給顧南音向柳如煙，傾訴衷腸。
他自己則走向楚恆月！
楚恆月看見林堯，立刻恭敬的一拜。
“祖師……”
林堯微微頷首。
望向楚恆月的身後，不遠處一棵千年古鬆的旁邊。
在那棵千年古鬆旁邊，一個老道，緊張兮兮的搓着手。他察覺到林堯的目光後，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林堯的眉頭直接皺起。
一旁的楚恆月，瞥了一眼林堯的表情。
“祖師……他一路跟着，怎麼趕都趕不走。”
林堯微微頷首，隨後大步流星的邁步走到那老者的身前。
原本跪在地上的老人，身體一顫。
聲音嘶啞。
“師尊……願意收下徒兒了？”
林堯吐出一口濁氣。
“這麼多年，我收弟子，向來收的都是沒有修爲的孩童！”
“從沒收過老頭子。”
那老道又是一磕頭。
“師尊在上，你你別看我長得老，但我本質上，就是一個沒入道的孩童啊！”
林堯實在忍不住了，一腳踹在那老道的臉上。
“你再放屁？”
老道被林堯踹了一腳，也不惱，反而嬉皮笑臉的望着林堯。
“師尊，這樣，是肯收下徒兒了。”
林堯被老道滑稽的樣子逗笑了。
“你比我喫過的打糕都粘牙。”
“但你也應該知道，我隨時都可以讓柳如煙宰了你！”
老道臉上的表情一僵。
他瞬間不敢在嬉皮笑臉了，但仍跪在地上，嚥了口唾沫。
林堯則又往前邁了一步。
“之前本來是覺得和你緣分已盡，不想搭理你的！”
“但既然你如此執着……”
“我就給你一份機緣。”
林堯的聲音一頓。
“回“知天閣”，去給你們現在的閣主帶個話。”
“就說……夫命豈易言哉。其旨深。其義奧。其理直。上通夫幹元無極之微。是以聖人惟恐人之鉤玄索隱而罕言之。命豈易言哉。不知命無以爲君子者何居……”
老道的眼中，露出一絲茫然。
“師尊……這句話的意思是。”
林堯拍了拍老道的肩膀。
“不必理解，不必猜疑，不必困惑，你只需要把這句話，帶給你們閣主。之後，在知天閣內，你將平步青雲。”
“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再見的。”
老道嚥了一口唾沫，眼瞳中，露出驚喜。
“懂了！”
“弟子明悟……”
“弟子現在就返回知天閣，幫師尊傳話。”
老道從地上爬起。
隨後扭頭，連跑帶顛的躍入高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楚恆月此時走到林堯身後。
“祖師……”
“您讓於還星，傳的那句話是……”
林堯眯縫起雙眼。
““知天閣”只有閣主才能閱讀的“知天言”裏的一句話！”
林堯的聲音再次一頓。
““知天言”是“知天閣”的開派祖師，九曲道衍神君，留給後代知天閣閣主，教導他們，怎樣管理“知天閣”的“祕籙”！”
“是我當年，一個字一個字“敲”上去的！”
“再加上我在託月城的所作所爲。現任“知天閣”閣主，只要不是個傻子，應該能猜到我是誰……”
“知天閣的弟子組成，雖然是一羣神棍，但這羣神棍，在各大王朝，擁有影響力，沒準比很多當朝大員都可怕！”
“一個厲害的神棍，能禍亂朝綱，攪動風雲！”
“按照於還星所說，這樣的厲害的神棍，知天閣有八百，而這八百神棍，散佈整個滄溟天下。”
“這等於是說，只要控制了知天閣，就變相的擁有了挑起整個滄溟天下，紛爭的能力。”
楚恆月面色一變。
“祖師，想讓滄溟天下，戰火四起？”
“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林堯擡頭仰望蒼穹。
“這滄溟天下……似乎太平太久了。雖然也有王朝更替，但是頻率太慢了！”
“你說是爲什麼？”
楚恆月愣了一下。
“因爲……萬業長城……因爲萬業長城的另一邊，是莽荒天下，所有王朝，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莽荒天下的大妖……所有滄溟天下的所有王朝，必須團結。”
林堯嗤笑一聲。
“這種屁話，說說就得了，別真把自己也給騙了。”
“莽荒天下的大妖，只要沒殺進滄溟天下的腹地，滄溟天下的八十一國，就不可能團結一心。他們團結個屁啊！團結……”
“這些王朝沒打起來，是因爲“天”不讓他們打！”
林堯擡手指着天。
“各大王朝的背後，都有仙人。”
“這些仙人，飛昇之後，都隸屬於天宮，這些仙人手中的王朝，自然也都是隸屬於天宮的資產……天宮，管理着人間。”
“讓人間的黎民百姓，供養着他們！”
“柳如煙跟我說……天宮的真仙，爲了能夠在壽元斷絕之後，繼續長生，需要從人間，源源不斷的汲取“靈韻”……但是天地間的靈韻，就那麼多……天上的仙多喫一點，地上的人就少喫一點，甚至沒得喫。”
“被各大王朝把控的“靈谷”，每種植出來一石靈谷，上供給天宮，人間，大概就要有一百畝地，枯竭……這一百畝地，能生長出一百石的普通糧食。種植靈谷，不僅會枯竭土地，還會枯竭靈脈……”
“天宮的真仙，看似喫的是靈谷……其實，喫的是人！活人！！！”
“人間的這些修士也好，百姓也罷，都是天宮豢養的豬狗，奴隸……”
“所以他們當然不能讓滄溟天下亂起來，滄溟天下要是戰亂四起，誰給他們種地挖礦，上供靈韻……”
楚恆月嚥了一口唾沫。
“祖師您的意思是……”
一陣北方吹過，山巔，似乎又寒冷了一些。
林堯搓了搓手掌。
“凡是敵人贊成的，我們都要反對；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都要贊成！”
“天宮想幹什麼，我本來是不搭理的。”
“直到我確定，他們把他們的髒手，伸到了我和我弟子身上！因果之間，包含大靈韻……從他們盯上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和天宮，就是死敵。”
“天宮既然想讓天下安穩，讓天下的黎民百姓，老老實實的給他們當牛馬，做狗奴才。”
“那我偏偏不讓他們如意。”
“我要讓滄溟天下，狼煙四起……”
林堯冷笑一聲，吐出一口濁氣。
他回頭衝着山巔的顧南音招了招手。
“走了，出發去北邙山，月陽峯，我要拿回我的，第九法府！”
隨後他不等顧南音跟上，自己徑直的往前走去。
“平生不修善果，只愛靈玉軍火，這裏挑起紛爭，那裏勾起戰火；曳落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我是我……”
“得讓天上這羣傲慢的仙人知道，天宮最大的失誤，就是與我爲敵……當然，爲了保險起見，我得先拿回自己的老賬號的“登錄點卡”！等拿回第九法府，我就可以，多次，長時間，登錄“萬法隱世仙君”！不至於登錄後，秒退……拿回“萬法隱世仙君”的賬號，再去莽荒天下找回李淳罡……屆時，就可以打響反天宮第一槍，先拿大周王朝開刀！”
“呵……你們他孃的，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普通人，但至尊馬甲……懂不懂什麼是“古今第一大因果律神通”？你們一羣老王八蛋，懂什麼叫做開掛嗎？在這個世界，只有我能，先果後因，掌緣生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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