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鳩佔鵲巢又如何?太一道祖能今天就回來!?
楚恆月小心翼翼的望着林堯。
“祖師……”
林堯呼出一口濁氣。
“有意思!”
“真有意思!”
“這麼多年……我這麼多個賬號,打家劫舍的事情,不是沒做過。”
“但是第一次,被人打家劫舍!”
林堯咧嘴笑了起來。
只是那笑容,孔子墨和楚恆月,都覺得分外猙獰。
林堯扭頭邁上礁石。
孔子墨和楚恆月,對視一眼,緊跟其後。
林堯回頭瞥了孔子墨一眼。
“我是築基期,飛不快。”
孔子墨先是一愣,隨後立刻擡手抱林堯抱在懷中。
“多大點兒事,弟子帶着師尊飛上去就是。”
林堯感受着身前的柔軟,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楚恆月眨巴了兩下眼。
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孔子墨將楚恆月也一把攬入懷中。
“漂亮妹妹你也一起!”
隨後,三人化作一道流光。
直奔山巔。
可孔子墨剛飛到一半兒!
仙山,忽然傳來一股磅礴的威壓!
讓抱着兩人的孔子墨,眉頭猛地緊皺。
有威嚴的聲音,從山巔傳來。
“此地乾元山,太一觀……若想入觀,走山道,禁飛行!”
“違背此禁令者,死!”
孔子墨懸在半空。
“師尊,出聲的修士,是空玄玉璞!”
被孔子墨抱在懷中的林堯,嗤笑一聲。
“你怕這個?”
“你是師尊我的弟子,你怕一個空玄玉璞!”
“李淳罡不是在你腦中存了一道劍影嗎?”
“那劍影,除了傳道之外,也能用來殺敵。”
“借李淳罡的劍,斬開這方天地。”
孔子墨微微頷首。
與此同時。
她的眉心之上,出現了一道詭異的漆黑裂縫……
隨着那道裂縫的出現。
孔子墨,這一刻,如開天眼。
與此同時,一道道漆黑的劍光,竟從那黑色裂縫中鑽出來。
那些鑽出來的漆黑劍光。
相互勾連。
化作了一道漆黑的,手提長劍的劍客的虛影。
那劍客,提劍輕輕一揮……
刺啦一聲。
天上萬雲皆散,甚至出現了一道誇張的漆黑裂縫。
那道裂縫。
裂縫之後,是茫茫天外天,誅星閃爍的浩瀚宇宙。
在一劍斬出之後。
那道漆黑的提劍劍客,身形立刻潰散。
重新化作一道道漆黑的劍影,鑽回孔子墨的眉心。
孔子墨長舒一口氣。
“師尊……頭頂的威壓,還有那空玄玉璞修士的氣息,都沒了。”
“真是奇怪,我神識也算靈敏,那空玄玉璞境的修士,就算被嚇破了膽子,也不應該直接消失無影蹤啊!”
而就在這時,林堯幽幽的聲音傳來。
“那修士……死了!”
林堯擡手指了指孔子墨的眉心,又指了指山巔上的道觀。
“他,把他,給殺啦!”
孔子墨瞪大了雙眼。
林堯則微微仰頭。
“李淳罡的劍影,能自動感知殺意……山頂上的癲公,剛剛釋放出了一絲殺意。所以被李淳罡的尖牙給斬了!”
“不用太過震驚!”
“你師兄的性格,就是這樣,他是一個純粹的劍修,殺人不眨眼!”
“至於山巔的那個空玄玉璞!”
“估摸着,應該是羅酆六天的狗腿子,在我的道觀,當看門狗的蠢東西。”
“既然暴露了殺意,想要殺人,那就得做好被人殺的準備。”
“我要回自己的道觀,你也敢攔我的路!”
“孔子墨,不用在意,繼續飛!”
孔子墨點了點頭。
她的速度,再拔高一檔,直衝天上。
這一次,她的前方,暢通無阻,再無半點阻隔。
伴隨着啪嗒一聲。
孔子墨抱着林堯和楚恆月,落在了山巔之上。
一座造型恢弘的古老道觀。
出現在了林堯的眼前。
道觀通體灰黑色澤,氣勢磅礴,被一圈古老的松柏,包圍着!
道觀外,坐落着兩隻栩栩如生,造型威嚴的鐵獅子……獅子都是高高躍起,撲騰的造型,一眼看去,讓人心生敬畏。
道觀的大門上。
掛着黑底燙金的牌匾,上面書寫着三個大字——太一觀!
而此時的太一觀外,人頭攢動。聲音嘈雜。
“道觀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何忽然緊閉道觀大門啊!”
“張道長,我們可都是花了大價錢,買了“悟道玉符”這才滿心歡喜的過來,你不讓我進去,你什麼意思?”
“日你娘,老子剛剛悟道悟了一半兒,眼看着就要破境,邁入到嬰變化神境界……你們竟然把老子給趕出來了?日你娘,退錢!!!”
“到底爲何把我們趕出來?是不是和天上,那道忽然出現的裂縫有關?”
“剛剛山下,忽然有驚天的劍意衝上雲霄……莫不是有劍修,要問劍乾元山?”
“問個屁的劍……乾元山上,就一座道觀,道觀裏的道士,都是他們張家子弟,聽說這道觀,此前荒蕪許久,要不是張家故意散佈出去的消息……哪裏會有這麼多的修士,來這海外仙山。”
“不過這太一觀,的確是適合修行的福地洞天,就是張家人太過扣搜,這麼大的道觀,竟然只開了十六間袇房,其中悟道效果最好的袇房,一人位置的蒲團,竟然拿來拍賣,價高者得!”
“張家收了那麼多的仙玉,竟然還趕把我們給趕出來?他張家以後,還做不做生意了。我就知道,這幫專門爲羅酆六天賺取靈玉的狗腿子,肯定是沒憋好屁!張道長,開門啊!你有本事收仙玉,你有本事,開門呀!”
……
山巔之上。
林堯聽着從前方飄來的議論聲,挑了挑眉。
孔子墨也低頭靠近林堯。
“師尊……”
“這裏的修士,並不知道剛剛師兄的劍影,斬殺了山巔之上的一位空玄玉璞!”
“咱們接下來怎麼吧?”
林堯擡頭,瞥了一眼眼前的道觀。
但不等林堯說話。
道觀的大門,忽然被推開。
一個穿着一襲藍色道袍的中年,走了出來。
那中年修爲是“煉神還虛”境界。
中年走出來時,臉上的表情,陰沉到了極點。
“一羣烏合之衆。”
“在太一觀外面吵什麼?”
“太一觀,也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在那道士出現之後。
道門外,那些剛剛還叫囂的修士,立刻安靜了不少。
但仍舊有修士,一臉的不忿!
“什麼撒野不撒野的!剛剛老子差一點破境,就差一絲絲啊!你知道這一絲絲的機會,老子等了多少年嗎?老子壽元將盡,明明好不容易,盼來的破境的機會,結果竟被你們給搞黃了……完了呀!全完了!張家你賠我修爲,賠我壽元!”
“張景賀,你不用擺出那副臭臉!你張家霸佔乾元山也就罷了,我們好不容易來到此地,想要破境修行,你張家爲何緊閉道門!別忘了,是你們發售的“悟道玉符”,我們可都是花了大價錢,纔來到的乾元山。”
“別以爲當了羅酆六天的狗,你們張家就可以爲所欲爲!說破了天,也不過是狗罷了。”
“修士悟道破境,那是天大的事!你張家打擾了我等的悟道,如同殺我父母!殺父殺母之仇,我要和你張家,不共戴天。”
“開門!讓我們進去,否則我們這些人,和你們張家沒完……”
……
站在道觀大門口的藍袍道士嗤笑一聲。
“我張家,真是脾氣太好。”
“才讓你們這羣狗東西,蹬鼻子上臉。”
藍袍道士擡手一樣。
他的手中,忽然多出來一支拂塵。
他把手裏的拂塵一甩。
道觀兩邊。
那兩頭石獅子,忽然由此前的死物,變成了活物。
兩頭石獅,一個身上冒氣陣陣黑煙。
一個身上,忽然燃起赤紅烈焰。
隨後兩隻獅子,同時揚天嘶吼。
乾元山上,頃刻間,颳起東南西北風。
道觀前的藍跑道士,嘿嘿一笑。
“清風,明月……”
“絞殺剛剛出言不遜者!”
那兩頭石獅子,渾身纏繞黑煙的那頭,只是冷漠的瞥了那藍袍道士一眼,動都沒動一下,至於另外那頭渾身冒着火焰的石獅子,則立刻躍進人羣,開始嘶啞,剛剛人羣裏的幾個“刺頭”修士。
那幾個修士,也想反抗。
但他們在那兩頭獅子前,毫無抵抗之力……其中一個“刺頭”修士,被那石獅子,用爪子輕輕碰了一下肚子,便立刻開膛破肚,腸子流得滿地都是。
還有一個修士,只是被那石獅子,用尾巴抽了一下,便立刻頭顱炸裂,魂飛魄散。
還有剛剛那哭訴自己壽元即將斷絕的修士,身子,竟被那石獅子,噴出的鼻息,直接點燃,頃刻間,化作了一塊焦炭!
……
這一幕幕血腥畫面,讓周圍的修士,紛紛避讓開來。
他們驚恐的望着那兩頭石獅子,只覺得膝蓋發軟,想要下跪。
“真仙?!那兩頭石獅子身上冒出的壓迫感,堪比真仙!!!”
“兩頭真仙……這怎麼可能!這道觀的原主人,到底是什麼人?”
“之前都已經打聽過了,太一觀的原主人,在三千年前,號稱,九州天下道門第一人,太一道祖……那位道祖,曾說過一句至理名言,他說……道家修行,四個字足以概況……幹就完了,否則影響道心,導致道心不穩,萬事就求一個念頭通達,所以幹了再說。無爲自在,順應本心!”
“張家的命真好,先是被羅酆六天選中,成了爲羅酆六天,斂財的狗腿子,之後在斂財的路上,還能霸佔這樣一座福地洞天……這種好事,怎麼都能被“張家”碰上!”
“張家鳩佔鵲巢,就不怕那位太一道祖,回來後怪罪?”
“怪罪啥呀!那位太一道祖,已經失蹤三千年了,總不會今天,就雲遊歸來吧!”
……
而就在周圍人議論紛紛的時候。
人羣后,一個青衫少年郎,仰着頭。
面容越發的詭異。
“真該死啊!”
“當時煉製這兩頭石獅子的時候。”
“主魂選用的是狗的魂魄。”
“烈焰獅的主魂,用的還是金毛獵犬……”
“這畜生,我在的時候還好,我一旦不在,在他眼裏。全天下,都是好人。他根本不是想殺那幾個刺頭兒,他是想去找他們玩兒……”
……
就在這時。
道觀前的藍袍道士,臉上終於露出滿意的表情。
“好了,清風明月,住手吧!”
渾身冒着黑煙的雄獅,趴在地上,眼皮都沒擡一下。
那隻渾身烈焰的獅子,則興致怏怏的回到了原本的位置,蹲坐在了地上。
藍袍道士,此刻高傲的揚起腦袋。
“諸位,今天,我張家,就是要關閉一日“太一觀”!”
“諸位誰贊成,誰反對!”
道觀前的人羣,鴉雀無聲。
不少人,甚至都低下了腦袋。
可就在這時。
一個青衫少年郎,帶着一個兩個女劍仙,大步流星的直接往太一觀的大門走去。
這一幕,讓周圍的人面色全都一變。
道觀前的藍袍道士更是大喝一聲。
“貧道剛剛說的話,你沒聽見?”
“清風,咬死這個混賬!”
那渾身冒着烈焰的雄獅,立刻高高躍起,向着青衫少年郎撲去。
可就在這時。
青衫少年,擡起了腦袋。
他看着那頭雄獅,嘴脣輕啓,只吐出一個字來。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