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對峙
李繁花漫步在街道上,臨近宵禁,路上的行人也漸漸的少了下來,大家也都匆匆的往家中趕去。
從繁花酒樓到李繁花的家中,有一段,人煙稀少的小路,今日,李繁花爲了早些到家,趕在宵禁之前進門。
於是今日便破天荒的從這人煙稀少的小路上走了。
李繁花迎着月光,快步的走着。
今日感覺有些與平時不同。
李繁花總感覺身後有人在跟着自己,因此,腳下的步伐越發的快了起來。
尤其是現下這條小路,根本就沒有人經過,李繁花也有些害怕。
因此,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着,只是一直也沒發現什麼端倪。
李繁花快步的向前跑着,突然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手中拿着棒子陰測測的看着李繁華,臉上掛着狡詐的笑容。
李繁花看到這人這個樣,嚇得轉身就跑,可誰知,身後卻又冒出了一羣乞兒。
一時間,李繁花進退兩難,後方是一堆乞兒,前方則是那個狡詐的男人。
“李小娘子,今日算是你倒黴,落到了我的手上!”
“可是沒有辦法,誰叫你擋了人家的路呢?”
“落得今日這個下場,總歸是你太高調了,下輩子記得低調些!”
李繁花聽到男人這句話,心下一驚,難不成這人想要了我的性命?
“小娘子,女人的貞潔且都很重要吧?今日你就先讓咱兄弟爽爽吧!”
李繁花花不停的後退,退到已經靠到牆邊沒有退路了。
後頭幾個乞兒聽了前頭男人的話,紛紛一步一步的靠近李繁花。
眼見幾人要貼了上來,李繁花大聲喊道:“流影救我!”
李繁花話音一落,一個男人從牆後跳了出來,手持長劍,三兩下便將圍着李繁花的衆人打倒了。
爲首的男人見情勢不對,想要偷偷的跑掉,流影卻一腳踩在了男人的身上。
“還想逃?”
“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李繁花驚魂未定的看着男人,“我知道,肯定有人指使你,若你將背後之人供了出來,或可減些刑罰少受些罪。”
男人看着李繁花嘴硬的說道:“哪有什麼幕後之人?不過是我等瞧見你小娘子姿色不錯,又看着四下無人,起了歹心罷了!”
李繁花看着男人搖了搖頭,說道:“若你覺得我因名節一事,不敢將你告上公堂,那你便大錯特錯!”
“女子的名節從不在羅裙之下,這件事是你錯,不是我錯!”
“我們……我們這不是沒有得手嗎?若你因爲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將我們告上公堂,那你也會名節受損,我們又收不到什麼很重的刑罰!你又何必追究呢?”
“嗬,你當真以爲我將此事看得很重要嗎?你說你沒有得逞,不會受到刑法!那我便在公堂上告你得逞吧!你說知府大人是信你還是信我呢?”
李繁花一邊說着,一邊弄亂了自己的羅裙,和自己的頭髮。
“你要幹什麼?你爲了害我竟不惜堵上自己的名節?”
“今日,若不親手將你們送進去,我便不叫李繁花!”
“若你們願意將幕後之人告知,那我且能放你們一馬。”
“若是不願,我記得我大業國猥褻婦女可是死刑!”
男人一聽李繁花這話,一下子就慌了神。
“小娘子,饒命啊!我等也是收錢辦事!”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
聽到這話,李繁花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挑了挑眉問道:“你可想清楚,沒了命,多少錢也花不了!我勸你還是將幕後主使供出來吧!”
男人頹廢的坐在了地上,泄了氣一般的說道:“是翠玉樓的柳掌櫃!”
“今日柳掌櫃找到我們,那我們跟在你的身後,找到機會便侮辱了你!”
“我本以爲要等好多日纔有機會,沒想到今日便抓住了機會!”
“是我們大意了!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有如此準備……”
李繁花則挑了挑眉,繼續說道:“原來竟是翠玉樓?”
“他想來今早那一出也是他家了?”
“只是我與他家無冤無仇,他家又怎會出手對付我?”
男人瞧見現在事已至此,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聽說是他家何主廚瘋了,因此現在纔會一直針對你……其他的我也不大清楚了!”
“小娘子,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可能放過我們!”
李繁花瞧這男人,促狹地笑了,“我是放過你們了,只是衙門不知道能不能放過你們。”
李繁花話音剛落,恰巧出現了一隊巡邏的隊伍來到了巷子:“前面的人在幹嘛?已經宵禁了,爲何還不回家?”
說着,一隊官兵便將這羣人圍了起來。
而李繁花則早早的就被流影帶走了。
“多虧了你!不然我今日可不知怎麼辦好了!”
聽着李繁花的話,流影羞紅了臉,“還是姑娘有遠見,不然咱也沒辦法!”
“今日之事怎麼辦呢?姑娘準備?”
李繁花從懷中拿出,男人的供詞說道:“自然是將壞人繩之以法了!”
“有了這供詞,明日裏我便去衙門狀告翠玉樓的柳掌櫃!”
“到時,今晚的這些人應當還在牢裏,可以直接提審!”
“姑娘有自己的決斷便好!”
……
第二日,何林衙門。
昨日的案子辦結之後,衙門的人還以爲今日沒有什麼事情,可誰知,天一矇矇亮,門口的鼓便被人敲響了。
衙役推開門一看,竟然又是李繁花。
“李小娘子昨日的事情不是已經辦結了嗎?怎麼今日又來了?”
李繁花笑了笑說道:“自然是有事!”
很快又是昨日一樣的流程,李繁花遞上自己的訴狀,官府的人便將尚在用朝食的柳掌櫃抓了過來。
柳掌櫃來到衙門時還一臉疑惑,不知道今日自己爲什麼會被傳喚。
然而進了門,一看到李繁花,柳掌櫃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
但還是故作鎮定的想知府大人作了個揖,“不知小人犯了何事,勞煩大人今日一早便將小人抓了過來?”
說罷,又看了一眼李繁花:“喲,李小娘子,怎麼也來了?這是李小娘子,三進宮了吧!”
“難不成李小娘子將衙門當家了?”
“嘭——”一聲驚堂木響起,知府大人便開了口。
“公堂之上,不要喧譁!”
“柳南今日召你,是繁花酒樓,李繁花狀告你找人迫害於他,人證物證俱在,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柳掌櫃一驚,沒想到,知府大人竟然掌握人證物證心下想到怕是在詐自己,於是便說道:“大人在說什麼,我不知!”
瞧見柳掌櫃如此嘴硬,李繁花冷笑着問道,“柳掌櫃既然不知道,那我且問問柳掌櫃,你可認識王智?”
柳掌櫃頭上冷汗直冒,也依舊嘴硬的說道:“王智什麼王智?我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人……大人明鑑,小人天天在酒樓裏幹活,哪有機會認識什麼人呀?”
“還嘴硬!王智已經將你們的事都招了!”
“除了你,昨日找王智找人迫害於我之事外,還有昨日差李同知陷害我的事都一併招了!”
李繁花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大家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更沒有想到李繁花會當衆說出來!
畢竟這件事情,當中挑破,總是王智沒有成功,李繁花名節也會受損。
同時,大夥也沒想到,昨日那出竟也是柳掌櫃安排的。
最近在大夥的心中,柳掌櫃代表的,可是翠玉樓,如今,翠玉樓竟然如此的忌憚李繁花,那豈不是代表何大廚也自認爲不如李繁花,因此纔會使這些陰損的招式。
聽着衆人的議論,劉掌櫃依舊嘴硬:“空口無憑,這供詞我也會僞造!再者說了,誰知道那王智和你是不是一夥的?”
“我翠玉樓家大業大,看得着和你這個小門小戶的繁花酒樓鬧彆扭,爭這個高低嗎?這樣豈不是降低了我翠玉樓的檔次!”
“再者說了,我家何主廚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還值,當我家何主廚將你放在眼裏?”
聽到這話,李繁花挑了挑眉:“我從未提何主廚一句,你這話的意思,竟然是這些事,也有何主廚一份?”
驚覺自己說錯了話的柳掌櫃,閉上了嘴,便不再說什麼了。
知府大人瞧見這柳掌櫃的嘴如此的硬,於是便將王智等人傳召了上來。
“王智!你可認得這人?”
知府大人衝着王智指了一下柳掌櫃的位子。
王智衝到了柳掌櫃的腿邊,抱着柳掌櫃的腿說道:“柳掌櫃的,我着實是沒辦法!着實是搞不定啊!”
“你也沒跟我講,這女人隨身帶着一個會武功的男人啊!”
“早知如此,你當日給我多少銀兩,我都不會接你這一單的!”
“如今竟是將我的兄弟們都折了進去!”
柳掌櫃卻一把踢開了王智說道:“你是什麼人?可不要隨意攀污我,我可從未指使過你做這些事情!”
“你休想將這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你這是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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