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辭別
宋蘭茵點了點頭,說道:“我出來已經太久了,今日來是與你辭別的!”
“本來說你奪得了金廚的桂冠,我便回家的,現在已經平白的多待了好些時日,家中已經來姓催了,叫我回去高坐繡樓,準備備婚了。”
宋蘭茵一邊說着話,情緒一邊有些低落,淚水在眼珠子裏面打轉。
李繁花瞧見他這樣,連忙安慰道:“你若不想走,便不走吧!反正你現在人也出來了,山高皇帝遠的,你爹也管不了你不是?”
宋蘭茵卻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沒事的,我只是有些捨不得你!此生有我這一遭遭遇,已經夠我餘生在那四方宅院裏回味許久了。”
聽到宋蘭茵這樣講,李繁花確是有些不喜的:“誰說你以後只能困在四方宅院裏?”
“女子的價值從來不在於婚嫁或者是其他的,你若是願意日後也可出來經商婚姻並不是捆住你的線!”
“今朝你已經爲了家族而嫁了,難道往後的日子裏該怎麼活也還要聽他們的嗎?”
“在宅院裏,痛苦也是一天,快樂也是一天!”
“做些自己的喜歡的事情,難道不好嗎?”
宋蘭茵被李繁花這一番話說的有些呆愣,許久之後,才擡起眼眸,看着李繁花。
宋蘭茵的眼睛裏,亮晶晶的全是希望:“繁花,你說的對!嫁娶已然由不得我了,日後怎麼過活?若還是由不得我,那我這輩子算是玩完了。”
“你先等着,我日後一定會更加光鮮亮麗的出來找你玩的!今日一別希望只是我倆短暫的辭別!”
李繁花點點頭應允道:“好!”
兩人就這樣許下了約定,而第二日,宋蘭茵便一早就告別了李繁花起身,回到何林去了。
此時李宅裏,便就只有劉鶯能陪伴着李繁花。
李繁花望着空蕩蕩的宅院,想起從前這裏的歡聲笑語,心理一時之間有些難過。
短短几日的時間,便從一羣人變成了兩個人。
或許這就是,朋友的意義吧。
每一位朋友都能陪你走過一段路,但卻不是每位朋友都可以陪你走完一生的,是有的人,哪怕只陪你走一段路,卻也足夠驚豔你的餘生了。
李繁花將劉鶯安排好之後,便進攻面聖了。
下頭的人傳來消息說,李繁花要見陛下的時候,宣武帝正和祁恆之坐在一起喝茶下棋。
聽到李繁花要來宣武帝本不想見,可祁恆之卻說:“皇伯父,我看這宮中的春月宴不是將近,許是李金廚有什麼要緊的事呢?”
宣武帝撇了祁恆之一眼,揶揄的說道:“喲,居然能從你的口裏聽到一個女子的名字,真是稀奇了!那朕就見見吧!”
說罷,一揮手,便着人將李繁花帶了上來。
李繁花跟着宮人來到了御書房,還未擡頭,便聽到宣武帝的聲音說道:“說吧,你要面聖是有何事?”
李繁花剛要開口,又聽到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皇伯父,瞧你將人嚇得頭都不敢擡!”
李繁花驚詫地擡頭便看到,祁恆之就坐在,宣武帝的旁邊。
看着李繁花的表情,祁恆之笑着說道:“怎麼了李小娘子,怎麼這副表情看着我,不認識我啦?”
“有什麼想說的,便同陛下講吧!”
聽到祁恆之這樣講,李繁花便挺起了腰桿,對着皇帝說道:“陛下,此事關係重大,還請稟退左右!”
皇帝擺了擺手,殿中的其他人全都退下了,祁恆之作勢也要走,卻被宣武帝喊住了:“恆之,你走什麼?”
隨後,聲音裏又帶着幾分笑着說道:“不是你叫朕聽聽這李金廚的話嗎?你和朕之間有什麼祕密?李金廚,你說的這個話,恆之聽得嗎?”
聽到宣武帝叫到自己的名字,李繁花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兒世子爺自然也是聽得的!”
見李繁花這樣講,宣武帝一把拉住了祁恆之叫他坐下,最後,示意李繁花可以講了。
李繁花見狀心一橫,便將自自己奪得金廚桂冠以來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陛下,神山教的人,狼子野心!他們叫人綁了臣的母親和弟弟,要臣在宮宴當中下藥!成本以爲自己可以解決這事!”
“可誰成想他們給的那聖花粉末毒性實在是太過劇烈,比天府城的那些聖花毒性還要烈些!”
“臣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李繁花將一切說完之後,便將頭狠狠低下,不敢再看宣武帝的神情。
李繁花,本以爲宣武帝會勃然大怒,可沒成想,宣武帝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原來你要說的是這事!這是恆之今日進宮的時候便與我說過了!”
“這神山教的人確實是太過分了!只是他們過於狡猾,你的這些事朕早就知道了,是朕授意恆之,讓他與你說這些事。”
“就是爲了將神山教的人一網打盡,可如今沒想到,他們居然弄出了這樣厲害的東西。”
“看來將他們剿滅的事情迫在眉睫!”
李繁花聽到宣武帝的話一愣,眼神中略帶震驚的看向祁恆之。
宣武帝捕捉到李繁花的神色,便笑着說道:“這事兒你不要怪恆之,想來若不是爲了你,他今日是不會進宮的!”
“這還是朕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子這樣呢!”
祁恆之聽到宣武帝這樣說,自己臉上染了些紅暈,便說道:“皇伯父,你說事兒就說事兒,說我幹嘛?”
隨後又看向李繁花說道:“你現在放心了吧?我說過了,我把你拉進這事中來,就一定會護你周全的!我可不是騙你的。”
看着兩人之間的眉目關係,宣武帝在一旁笑了起來,然後又說道:“你就正常的往菜中下藥好了,到時候我們會着人觀察,看看宮中到底有哪些人是神山教的走狗。”
“這麼厲害的東西,想必他們自己是輕易不會喫的,這樣一來,哪些人是神山教的就顯而易見了!”
李繁花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臣就放心大膽的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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