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2章 原因找錯了
那麼，如今將太子案的真相揭開，恐怕就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了吧。
而再往後退一步，王大人來到阜安做知州，會不會身懷任務呢？比如調查太子被害的真相？
王茂平在看阜安州送過來的公文時，並沒有想到阮風節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一些事情。此時看到那些死去的村民們，終於等來了真相，心中總算是又放下了一絲負擔。
心情不錯的他，準備休息片刻之後，再逐一回復平諮。
“大人！”
“怎麼了？”面對走進二堂的關縱，王茂平將剛端起的茶杯又放了下去。
“孟遠生二人又暈了過去。”
“哈？”王茂平的聲音提高了不少，之前剛暈過去一次，這又暈了過去，難不成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在將蘑菇檢查一遍之後，他就知道，除非是有毒的蘑菇，已經全部被二人喫進去了這個機率十分渺茫的可能真的發生，否則的話，使他們昏迷，神志不清就是另有原因。
只是這個原因還沒有找到，就又聽到了兩人暈倒的消息。
“人已經醒了過來，沒有什麼大礙。”看到大人的反應，關縱連忙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裏，王茂平的表情又恢復了平靜，隨後讓關縱退了下去。想來自己散值後，應該就又能夠見到兩人的身影了。
在此之前，還是請個大夫給二人仔細檢查一番纔行，先確定或者排除是不是由身體原因引起的。
散值後，果然聽到下人彙報，孟遠生二人已等候多時。
“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嗎？”王茂平看到二人的身影，便開口問道。
“回大人，我二人並無大礙，也找到了暈倒的原因。”孟遠生臉上依舊帶着窘迫與愧疚。馬東河則還是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哦？說說看？”王茂平沒想到，二人居然已經找到了原因。
“琉璃甑的長管接口處有些漏氣。”
“也就是說裏面蒸出的水氣飄了出來？”王茂平馬上明白了孟遠生話中的意思。但是什麼氣體能夠讓人昏迷呢？
“都怪我，改了之前的琉璃甑，卻沒有發現它居然會漏。”一旁的馬東河看起來有些自責。
“這不能怪你，我不是也沒發現嗎？”
王茂平擺了擺手：“好了，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也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只要及時彌補疏漏就好。”
他如今在意的是：“你當時在做什麼？”
“回大人，當時正將較濃的綠礬油與……”孟遠生說的很詳細。王茂平聽得也很認真，試圖判斷，孟遠生又研究出來了什麼。
“混出來的東西，之前並沒有見過。”
“顏色？”
“和水一樣，沒有特別的顏色。”
“聞起來有味道嗎？”畢竟這兩位是吸入了此物的蒸氣而導致的昏迷，如果有味道的話，他們應該會有印象。
“似乎有一點點甜味兒。”孟遠生回憶道。
他的回答也得到了馬東河的認同，跟着附和的點了點頭。
無色，有淡淡的甜味，王茂平將得到的答案，都記在了心裏，隨後繼續問了下去：“容易燃燒嗎？”
他相信在醒過來之後，二人應該對得到的東西，做了初步的查驗與判斷。
“嗯，很容易被點燃。”
“那麼……”問題還在繼續，直到他將所關心的問題，幾乎都問了出來。
通過孟遠生的回答，與能夠導致人昏迷的後果，王茂平已經猜出被孟遠生搗鼓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因此目光中再次閃過欣賞，所以在天賦面前，自己這個只從邊角料提供的書籍中獲得有限知識的人和人家可是隔着一條鴻溝，只有敬佩與欣賞的份兒！
果然，努力，每個人都可以去做到。但天賦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
“大人？”看大人的目光一直投向自己，卻沒有再開口，孟遠生還以爲自己是哪裏說錯了話。
王茂平暫時結束了心中的感嘆，又問出了一個問題：“這東西有名字了嗎？”
既然是新發現的，自然要起個名字纔好。總不能一直用代詞來代指。
孟遠生知道大人一向不喜歡起名，奈何他也還沒有來的及，因此只得開口道：“大人，等回去之後，我二人就給它起個名字。”
“不用等回去，就現在吧！”
孟遠生的起名規律與偏好，王茂平已經很瞭解，所以，他相信這個名字，取出來應該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一聽說現在，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開始絞盡腦汁拼命思考了起來。王茂平發現不用動腦子的感覺很好，自己不用動腦子，而且看着別人動腦子的感覺更好。
“怎麼樣，想好了嗎？”目光先看向馬東河，讓他先來聽聽這個富有創造力的小夥子，名字起的如何？
“昏，昏迷水？”馬東河說完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看來小夥子和他一樣，也並不擅長起名，但王茂平並沒有直接否定：“做個別稱倒也不錯。”
目光看向另一位，孟遠生也隨着他的目光開了口。
“大人，莫不如叫甜醇油？”
果然還是熟悉的主要成分與特性的搭配組合，但名字聽起來不算拗口，倒也還不錯。
“好，就是這個名字吧。”
聽他同意了下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讓他們起名字，還不如讓他們回答問題呢。畢竟問題回答不上，還有大人幫着解惑。名字起不出來，大人是真的不會幫忙啊。
王茂平沒有理會二人心中所想，而是接着問起了問題。
“你們覺得它有什麼用處？”
“也許可以用在火器，或者火藥之中？”馬東河的回答，相比剛纔的起名，似乎自信了一些。
“它應該有溶解油脂等東西的作用。”孟遠生回答的方向，與馬東河並不相同。在停頓了片刻之後又繼續說道：“如果能使人昏迷的話，那是不是也有作爲藥用的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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