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做壞學生的快感
假期結束，再次開學，於躍有些疲憊，課堂上無精打采。
視頻的點擊量已經上去了，最高的達到了四五千，還有一些評論，當然都是一邊倒的讚美，於躍知道，第一步算是邁出去了，等着收貨就行了。
雖然累點，但和種田是一個道理，種子種下去，靜靜等待收穫就OK。
一上午渾渾噩噩過去，回去睡了一覺補足精神，但下午一上課，依然昏昏欲睡，於躍知道自己病了，壞學生綜合症，上課就犯困，一天有25個小時都不夠用。
這是一節化學課，老師蔣志國在臺上口若懸河的羅列化學公式，於躍在下邊雙眼無神的望着。
正百無聊賴，於躍突然發現旁邊的同桌孟新竹狀態有點詭異。
平常她都是正襟危坐認真聽講的，但這節課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弓着身子，還老亂動，雖然幅度不大，但很異常。
狐疑的微微側頭，保證不太突兀，但視野清晰，然後於躍發現了問題。
此刻的孟新竹表情很痛苦，雖然她咬着牙忍着，但眉頭皺的很緊，臉色微微泛白，而右手一直捂着肚子。
綜合表情，動作，以及表現，於躍想到了一種可能，雖然光棍一個，但於躍好歹活了三十多年，又不是沒開葷的小處男，而剛好曾經有個女友有類似的症狀！
猶豫一下，於躍提起筆，在本子上寫了兩個字，然後畫了個問號。
此刻的孟新竹痛的要命，別說聽課，能坐住都很費勁，所以看到於躍把本子推向自己這邊，下意識的就想發火，但是看到上邊兩個字，孟新竹頓住了。
臉頰瞬間一紅，耳根發熱，下意識的轉頭，發現於躍正詢問的看着自己，目光中帶着若有若無的關心。
人在脆弱的時候最容易感動，所以只是一個很平淡的關心眼神，孟新竹就覺得很溫暖。
看到孟新竹的表情，於躍當即瞭然，這種事別說孟新竹，別說高中生，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都是難以啓齒的事情，尤其對象是個非親密關係的男生。
於躍再次提筆，在本子上寫了一段話，孟新竹沒有探頭去看，生怕引起老師的注意，想着反正等會兒能看到。
但是，看到於躍寫完，看到他輕輕的撕掉那張紙，然後就見他機敏的關注了一下老師的動靜，直接轉身給了後桌。
後桌一看折起來的紙張上寫着梁樹，隨即瞭然，傳了出去。
孟新竹好奇的看了於躍一眼，然後就發現這傢伙沒事人一樣看着講臺，心中一陣莫名其妙。
這是幹什麼？
問了一句，然後沒了下文？
孟新竹突然有些生氣，因爲於躍突然的溫暖之後又突然的冷漠，因爲自己不小心就暴露了一個不該暴露的祕密！
一時間，孟新竹羞憤交加，接着身體又傳來一陣絞痛，只得再次捂住肚子，不再理會討厭的於躍。
不一會，後桌用手指戳了戳於躍，於躍也不回頭，直接把手伸到後邊凳子下，果然那裏有要交接的東西。
“…...所以就生成了氫氧化鈉！”蔣志國終於將一個題講解完畢。
“老師！”於躍突然趁空舉手。
看到於躍舉手，蔣志國微微一愣，他早就發現孟新竹身邊換人了，還是個混混，心中早就疑惑不已，此刻見於躍伸手，還以爲這傢伙從良了呢。
於是，難得的語氣和善道：“怎麼了？”
“我上個廁所。”於躍道。
一瞬間，蔣志國所有的好念想都破滅了，狗改不了喫屎，還是那個操蛋學生！
尿急固然常見，但蔣志國當然知道這是壞學生的藉口，除非壞肚子，不然誰還憋不住一泡尿啊，尤其這些十七八歲的學生，腎功能強着呢，何況課間都去，所以很明顯，這傢伙就是不想上課，趁空出去放鬆一下！
但是這種事你還沒轍，與其囉嗦讓他憋着，還不如把害羣之馬放出去，省的耽誤學生時間，也犯不着和他生氣。
“去吧！”蔣志國語氣中帶着厭煩。
於躍沒有任何愧疚，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教室，於躍直接走向大門口，出了學校直奔藥店，買了一瓶藥然後又去了趟超市。
“超長，防側漏，舒服睡眠？握草，四百四，太大了吧？”
“三百六？”於躍思考了一下，腦中浮現了孟新竹的小屁股，好像也有點長。
“二百八，差不多吧？行吧，就你了。”
拿着一包衛生巾來到門口，收錢的是老闆娘，一身肥膘，面帶微笑。
看到老闆娘的微笑，於躍心中老大不爽。
“給對象買的吧？”老闆娘笑着問。
“啊！”於躍答應一聲。
“呵呵…...”意味深長的一笑，老闆娘道：“還不好意思呢，怕啥的！”
付了賬，於躍轉身走人，懶得和老闆娘打機鋒，孃的，哪看出大爺不好意思了？還想調戲我！
看到於躍落荒而逃，老闆娘笑開了花，然後微微一嘆：“現在的學生啊，真是的，嘖嘖……”
“咋了？”老闆走了過來。
“剛纔那個學生，男生，買了一包衛生巾！”老闆娘說。
“草，這些個敗家學生！”老闆罵了一聲。
老闆娘笑了一下，很有經濟頭腦的說：“咱家得進點避.孕.套了！”
“誒，對啊！”一聽到商機，老闆也忘了罵人了，眉開眼笑。
……
把東西藏進寬鬆的校服，回到教室於躍敲了敲門，聽到裏邊一聲進，於躍推門而入，然後也不看老師，準備沒事人一樣回到座位。
所有學生都是如此，上課上廁所感覺就像幹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一樣，不好意思面對老師和同學的目光，所以一般都是和於躍一樣，故作若無其事的回到座位。
“站住！”
但是，這次蔣志國似乎不太高興。
於躍走到一半，聽到聲音站住，轉身看向講臺。
“你上廁所了？”蔣志國皺眉問道。
於躍點點頭。
“回你家上廁所啦？還是找不到廁所迷路了？”蔣志國冷聲問道。
一羣學生聞言抿嘴，控制着不笑出來。
於躍知道，自己這個廁所上的時間好像確實長了點，道：“老師，我真上廁所了。”
蔣志國愈發憤怒，出去溜達就溜達，但特麼當我是傻子耍就不行了！
“上個廁所上了半節課，你是爬去的？”蔣志國道。
於躍腦子一轉，道：“老師，我壞肚子了。”
“壞肚子？呵呵，那沒去買點藥啊？”蔣志國問。
“下課去買。”於躍說。
“別的了，現在就去吧，別耽誤病大發了，那我還得貪責任呢！”蔣志國道。
於躍見老師不想放過自己，心一橫，道：“沒事，拉完好多了！”
說着於躍就走回座位，然後直接坐了下來。
他的動作直接把人看蒙了，一羣學生瞪大眼睛，太不可思議了，這是無視老/蔣啊！
蔣志國也有點懵，愣了一下，突然大吼道：“於躍！”
孟新竹也懵了，不知道於躍怎麼這麼膽大，居然不顧老師的憤怒自己走了回來，正好奇中，就聽到蔣老師大吼一聲，同時，她發現於躍變戲法一般手裏拿出兩個東西，以書桌爲掩體，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正愣神的時候，於躍站了起來。
“壞肚子了是吧？能坐住麼？出去站着！”老蔣吼道。
於躍看看氣的脣角顫抖的蔣老師，也不囉嗦，乾脆起身，然後在整個教室的注視下走了出去，來到走廊，站在門口，享受一個犯錯學生的待遇。
無所謂，這樣還不犯困了呢，反正馬上下課了。
只是不知道孟新竹吃了藥會不會好點，畢竟痛經那個滋味太痛苦了！
雖然不是親身體會，但有時候看別人疼更嚇人。
嘎嘎，收穫也不小，自己估計是唯一一個知道孟新竹私密日子的男同學。
這要是說出去是不是得羨慕死一票人？
就這個祕密，分享給樑子，妥妥的一頓宵夜啊！
算了，這可不能說，小玩笑開開無傷大雅，但要讓孟新竹知道自己在這上邊亂嚼舌根，她真會氣炸的。
畢竟那麼單純的小姑娘，哪受得了這麼成人的話題。
八號，嗯，自己知道就行了！
不對！
八號！
如果孟新竹很穩定的話，她基本每個月都會是這幾天啊！
如果痛經也很穩定的話……
握草，難道孟新竹高考失利和這個有關？
對了，應該是！
畢竟孟新竹考試從來不暈場，專暈高考考場的畢竟太少見！
這傻妞，知道自己這個毛病還不提前預防？現在都啥社會了，喫點藥就能延遲一下啊。
估計這姑娘高考前忙忘了。
女人還真是不容易，高考是一輩子的大事啊，結果就被獨特的生理構造毀了！
算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到時候哥提醒你吧。
……
課堂繼續，蔣志國雖然依然很生氣，但還是繼續講課。
孟新竹此刻正在發呆，顯而易見的衛生巾已經被她塞到了書桌裏，此刻手中拿着的是一個小藥瓶，上邊寫着有效緩解痛經的字樣。
這一刻，她忘了疼痛，但依然緊咬着嘴脣，握着一小瓶藥，她發現肚子不疼了，手裏暖暖的，下意識的看看空蕩蕩的身旁，她覺得特別委屈。
這一刻，她腦子裏只有一個念想。
於躍，冒課堂之大不韙請假上廁所，只是爲了給自己買東西。
面對老師的憤怒，面對老師的體罰，他也不去分辨解釋，還編了一個自己壞肚子的丟人藉口，還在課堂上說什麼拉出去就好了，一股腦的把屎盆子扣在自己腦袋上，也沒暴露給她買東西的事實。
這世上，真正能讓人感激到念念不忘的未必都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有時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事，就能瞬間改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態度，此刻的孟新竹心裏，於躍不再是調皮搗蛋的壞學生，而是一個瀟灑的俠客。
任憑世人謗他，誤解他，也不去解釋，也不去昭告，只是默默的行俠仗義。
下意識的，孟新竹想把溫暖的藥服下，但突然，她想起來，在課堂上喝水是大不敬的行爲。
然而，轉念一想，她突然倔強了起來，就要喝！
課堂又怎樣，老師會因此不高興又怎樣？我做的沒有錯，爲什麼要顧及老師的態度？
一念及此，孟新竹打開了藥，趁人不注意偷偷塞進嘴裏，然後拿起礦泉水就喝了一口。
雖然動作不大，動靜也不大，但她知道，蔣老師肯定看到了。
可是，在服下藥的一瞬間，她非但沒有擔心老師的不高興，反而心中十分舒爽，像極了叛逆的孩子做了一個惡作劇一般。
這感覺一出現孟新竹微微詫異，然後她突然笑了，做個壞孩子好好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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