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喫軟飯的吸血蟲渣攻

作者:兮歡
“什麼?”聽到池胥這句話,錢柔柔頓時臉色大變,她陰沉着臉對池胥說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相信錢小姐是能理解的,畢竟當時你應該也記事兒了。”池胥慵懶地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緩緩說道:“其實我也不介意爲錢小姐再複述一遍。”

  “就在這個辦公室,十五年前,一個女人帶着她的女兒強行闖進來,對上一任總裁,也就是我的父親說她帶着他們愛情的結晶來了……”

  “你閉嘴!”錢柔柔站起身指着池胥的鼻子怒不可遏地說道。

  “我才說到這裏你就受不了了?我還以爲你很喜歡愛情的結晶這個形容詞呢,畢竟你一直這樣自詡不是嗎?”池胥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本來就是!”錢柔柔被池胥的表情刺激到了,她大聲說道,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更有底氣一般。

  “可惜,除了你和你的那個小三媽之外,沒人這樣覺得。”池胥狀似遺憾地說道:“畢竟你媽只是在自我感動罷了。如果說你是愛情的結晶,那你和你媽怎麼會被我爸毫不留情地趕走呢?”

  “對了,當時我也在,我爸輔導我寫作業呢。你媽被趕出去的時候公司裏很多人都看見了,她披頭散髮的好像一個瘋婆子,被所有人指指點點用鄙夷的語氣叫着小三。”

  “閉嘴!還不是因爲你媽這個妒婦!霸佔着爸爸妻子的位置,明明爸爸愛的是我媽,她非要棒打鴛鴦,她太惡毒了!”錢柔柔惡狠狠地打斷了池胥的話。

  “小三的愛情也配叫真愛?”池胥一臉不解地問道:“一個明知道男人有老婆還硬要往上貼的女人,誰知道她圖的是什麼呢?”

  “當然是愛情!我媽纔不是那種爲了錢出賣身子的女人,她和爸爸是因爲愛情纔會在一起的!”錢柔柔一口咬定道。

  “爲了愛情?那你媽怎麼還收下了我爸給的錢呢?一百萬買你媽一晚,夠多了吧?畢竟你媽是自己下藥倒貼來的。”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錢柔柔顫抖着聲音問道。

  “你不知道?你媽該不會告訴你她和我爸我酒後迷情吧?”池胥哈哈大笑道:“你不會連男人喝醉後其實根本無法□□這樣的常識都不知道吧?如果不是你媽給我爸下了藥,我爸怎麼可能會喝醉後跟你媽有了一晚上呢?”

  “不……不可能!媽媽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錢柔柔對於她媽的說辭一向是堅信不疑的,在她的印象裏,她媽和她爸就是一對恩愛的對象,只不過被池胥他媽橫插一腳,結果兩人只能在私底下偷摸交往。

  可現在池胥的話完全刷新了她的認知,她想要否認池胥的話,卻發現自己找不出可以辯駁的點。

  “當然是因爲你媽暗戀我爸好多年,結果我爸的心裏只有我媽一個人,她心生嫉妒,便買了藥下在我爸的酒裏,想要藉此逼迫我爸和我媽離婚,甚至事後還僞裝成自己被強迫的模樣。可惜我爸不是傻子,那晚的酒杯裏剩餘的液體他拿去做了檢測,查出了□□成分,檢測報告現在還在我家呢,要看看嗎?”池胥慢條斯理地說道。

  錢柔柔看着池胥胸有成竹的模樣,頹然地坐回沙發上。她甚至不敢說出“要看”這兩個字,如果池胥真的拿出了證據,那她這麼多年來堅持的信念究竟算什麼?

  “如果不是我媽,這個你口中惡毒的女人攔着,我爸早就把你媽告上法庭了。”池胥嗤笑道。

  錢柔柔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她愛戴了十幾年的媽媽竟然只是一個給人下藥的小三,她恨了十幾年的女人卻放了她媽媽一馬。想到平日裏她媽對池胥他媽的咒罵,錢柔柔打了個寒顫。

  可這還沒完,池胥根本不給錢柔柔緩和的機會繼續說道:“你小時候家裏條件還不錯吧?我爸給的那一百萬你花的心安理得嗎?那可是你媽拿你的命換來的。”

  “我的命?我明明活的好好的!”錢柔柔下意識地反駁道。

  “是啊,其實你不應該活的好好的,你媽這是違反了契約精神。當初她拿着懷孕報告找上門的時候,我爸已經明確說了不會承認這個孩子,也沒打算給你媽一百萬。是你媽自己要了一百萬的封口費,並承諾打掉你的。”池胥微笑道。

  “我媽自己要的一百萬?”錢柔柔機械地重複道,她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攪的無法思考了。

  “對啊。我媽雖然說要給你媽一百萬做補償,但我爸可沒這麼好的脾氣慣着你媽。若不是他嫌麻煩,想讓你媽自己處理善後的事情,他怎麼會給你媽一百萬呢?”池胥用輕飄飄的語氣拋出致命一擊。

  “後來啊,你口中那個爲了愛情不是爲了錢的好媽媽,把錢花光後還帶着你來公司再次找我爸要錢呢。可惜我爸沒耐心了,直接給你們倆轟出去了。”

  “哦對了,我那天去病房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你媽啊?女兒生孩子這麼大的事情,她都不在嗎?”池胥語氣輕飄地問道。

  錢柔柔狠狠地用指甲摳着自己柔嫩的手掌心。她很想爲她媽編個藉口,比如說她媽媽生了重病實在沒辦法來什麼的,但事實上她媽根本沒病,那天沒來是因爲她媽的一個朋友組局打麻將,她媽去了,輸的錢還是自己給掏的。

  女兒生孩子還不如打麻將重要。

  這下子錢柔柔是真的受不住了。

  十幾年來支撐着她的信念一夕間崩塌了。

  這麼多年來她處心積慮,甚至委身給吳嶺做小三,爲的是什麼?爲的就是給她和她媽討回一個公道,搶走池胥的家產,奪回本該屬於她和她媽的一切。

  不然她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美女,追求者不知凡幾,怎麼會挑上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吳嶺,甚至在沒有名分的時候還爲他生了個孩子。

  她本以爲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可今天從池胥嘴裏聽到的真相讓她完全崩潰了。

  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愛情的結晶,她是她媽媽給別人下藥後一夜情的產物,她是她媽媽勒索了一百萬還想勒索更多的籌碼。然而她卻信了她媽媽的話,爲了她媽媽把她的青春都搭進去了!

  不!她不能接受這個真相,如果接受了,那她這一生該有多可笑!

  “池胥,用不着你在這裏編瞎話離間我和我媽,我是一個字也不會相信的。”錢柔柔憤恨地擡起頭咬着牙說道:“你的一切就該屬於我,從我把你趕出這間辦公室開始!”

  “錢柔柔,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難看。但凡你告訴我你是爲了我的位置,爲了得到這個公司做出這一切,我都會高看你兩眼,畢竟你夠壞也夠直接。可你非要爲你做的這些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那就沒意思了。”池胥失望地搖搖頭。

  “池胥,我承認你編造的這些聽起來挺像真的,可假的就是假的,它真不了。”錢柔柔仰起頭做出一副高傲的模樣:“辛苦你花費這些精力和口舌講了一通,可惜這些都改變不了你是個失敗者的事實。”

  錢柔柔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根口紅和一面小鏡子,她對着小鏡子仔仔細細地把口紅補了一遍,彷彿是把自己重新武裝了一遍。再次擡起頭,錢柔柔已經恢復了自信的模樣。

  她把自己的小鏡子和口紅放回包裏,然後站起身嫋嫋娜娜地走到池胥旁邊。

  錢柔柔微微俯身,伸出剛做了新指甲的芊芊玉手輕輕撫過池胥的辦公椅:“池總可真是個會享受的人,這把椅子看起來很舒適,辛苦池總爲我挑選了,以後我會坐着它好好辦公的。”

  “你喜歡?”池胥站起身問道。

  錢柔柔點點頭,她以爲池胥是要把椅子讓給自己坐,剛想擡起屁股坐在椅子上,結果椅子被池胥一下子抽走了,害的錢柔柔差點狼狽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幸好錢柔柔眼疾手快地把住了辦公桌的邊穩住了自己的身體,這才免於出醜。

  錢柔柔以爲池胥是被自己刺激到了,剛想繼續說什麼,池胥接下來的行爲立刻讓她噤若寒蟬。

  只見池胥打開辦公桌的椅子,從裏面居然拿出來一個錘子!接着池胥拎着這個錘子一錘一錘狠狠地砸向辦公椅,在錢柔柔的目瞪口呆中,辦公椅被砸成了一堆破爛。

  “現在還喜歡嗎?”池胥拎着錘子微笑着問道。

  錢柔柔害怕地倒退好幾步,她感覺現在的池胥像那種恐怖片裏的反派,現在他已經盯上了自己,下一秒他就會拎着錘子來把自己的腦子也給砸爛。

  “我的東西,如果你想要,那我就先把它毀掉,變成垃圾再送給你。”池胥臉上的笑容稱得上溫柔,可錢柔柔卻感覺身上一陣陣的冒寒氣。

  她再也忍受不了和池胥共處一室的壓力了,尖叫着朝辦公室外跑。

  辦公室外面的員工本來還在猜測着裏面是否發生了一些香豔的內容,下一秒他們就看到錢柔柔花容失色地推開辦公室的門跑了出來,嘴裏還喊着:“救命,池胥要殺我!”

  什麼?總裁要殺人?這怎麼可能?

  辦公室外面的員工都是一臉不信。誰不知道他們公司的總裁是出了名的溫和,幾乎沒有厲聲訓斥過任何人,這樣溫柔的人怎麼可能會殺人?

  看着這些員工們根本不相信自己,錢柔柔急切地解釋道:“真的,池胥他瘋了!他在辦公室裏放錘子,剛剛還把辦公椅給砸了!”

  “就這啊?”池胥的祕書白了錢柔柔一眼:“還不允許我們總裁有點小愛好了?平時總裁就喜歡帶着工具自己修理一些小東西,這一點我們全公司上下都知道。”

  “什麼?”錢柔柔張大嘴巴不可思議地發出質疑聲。誰家總裁愛好會這麼奇怪,隨身備着錘子砸辦公椅啊?

  可她相信池胥的祕書說的是真的,因爲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在用一種“你這人真是見識短淺”的眼神看着她。

  這下子給錢柔柔整不會了,本來她是想着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立場上,這樣更方便她動搖池胥在公司裏的地位,以助於自己更快的接手公司管理權。

  正當錢柔柔想着自己該怎麼圓的時候,池胥也從辦公室裏走出來了。

  現在的池胥和剛剛在辦公室裏與錢柔柔獨處的池胥完全是兩個人。辦公室裏的池胥咄咄逼人,僅僅靠言辭就能將不堪一擊的錢柔柔擊潰。拿起錘子咣咣砸椅子的池胥更是嚇的錢柔柔晚上能做噩夢。

  可現在的池胥雙眼通紅,一副強忍着悲傷的柔弱模樣。

  錢柔柔感覺有點不對勁,這不是她想拿來走的劇本嗎?

  【在我這個老戲骨面前想搶戲?真[譁——]異想天開。柔弱劇本?拿來吧你!】

  “錢柔柔,你贏了,以後總裁的職位就是你的了,只希望你坐上這個位置後可以好好工作,不要因爲我們的私仇耽誤公司的發展。”池胥故作平靜地說道。

  錢柔柔一臉懵逼。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剛剛在辦公室裏好像有個人把自己噴的回不了嘴吧?怎麼出來就變成了這副隱忍着悲痛說我贏了的模樣。大哥你誰?

  “以後……阿嶺就由你照顧了,既然你們連孩子都有了,那你們三個就好好過日子吧。我退出。”池胥強裝着淡定,可他的嗓音顫抖着,讓人知道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池胥這番話信息量可太大了,整個辦公室的員工都炸了。

  “臥槽!我沒聽錯吧,總裁和吳嶺分手了!分手原因是吳嶺和這個女的勾搭上了,他們倆還生了個孩子???”

  “你沒聽錯!這也太尼瑪噁心了!狗血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啊!”

  “這女的憑什麼接替我們總裁的位置?”

  “這個我好像知道,之前我看到咱們公司股權變更了,池總把他的股份都轉給吳嶺了,現在他們分手了,吳嶺就讓這女的來做公司總裁了。”

  “我擦?吳嶺是狗吧?總裁這麼愛他,把股份都給了他,他居然轉眼和其他女人生孩子,還讓這女的擠走我們總裁,頂替他的位置?”

  “我真的吐了,這一對兒是什麼垃圾啊?”

  “小三快滾出我們公司!”

  “小三滾!”

  錢柔柔面色蒼白地聽着這些員工們喊着讓自己這個小三滾出公司的聲音,恍惚間,她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她媽帶着她來到這個公司找她爸的時候。

  那時和現在的情形幾乎一樣,她的親生父親冷酷又厭惡地把他們兩個趕出辦公室,當時的辦公室門沒有關,外面的人都聽到了她媽和她爸的對話,知道了她媽是一個恬不知恥自己扒上來的小三。

  所以她媽帶她離開公司的時候,公司裏的每個人都用厭惡的眼神看着她們娘倆,嘴裏也是這樣罵着“小三快滾”。

  過去的痛苦回憶和今日的難堪重疊起來,錢柔柔頭痛欲裂。她想要罵回去,可她卻沒有底氣。畢竟,她就是一個用不光彩的手段搶走別人對象的小三!

  池胥的表演還沒完呢,僅僅讓錢柔柔此時感受到痛苦怎麼行,她不是想要自己的位置嗎?行,那自己就讓她日日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都能想起今日痛苦的記憶。

  “以後錢柔柔就是你們的總裁了,我走後,你們自己跟她做好工作交接。”說完後,池胥用一種不捨的表情看着辦公室裏的員工們:“和你們一起工作我很開心,再見了。”

  “總裁別走,我們捨不得你!”

  “總裁不要走,我們只認你這一個總裁!纔不接受某些亂七八糟的人!”

  “總裁,你要是走了我們也跟着走!”

  “對!咱們都走!跟着總裁重新東山再起!”

  池胥做出一副感動的表情看着這些員工。

  他知道很多員工說出跟自己走只是一時衝動,在當下這種羣情激奮的時刻,他們的情緒被調動起來了,理智回來後他們還是會選擇留在公司做現在穩定的工作。

  而且爲了生計,他們以後面對錢柔柔做他們的上司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再提起今天這件事。

  然而錢柔柔會記得的,她會記得今日在這裏的每一個面孔,只要見到他們,錢柔柔就會渾身難受。可能夠坐在這個辦公室裏的都是公司的精英,錢柔柔是個有野心的人,她肯定想把公司帶到更高的高度來證明比自己強,所以她不可能立刻辭退這些人。

  這樣一來,池胥的目的就達到了。他要讓錢柔柔自己把自己推入痛苦折磨的境地裏日日受煎熬。

  既然該做的都做了,池胥也懶得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了。他垂着頭離開了公司,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搞得好像他纔是被欺負的人一樣。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確實是這樣的,但錢柔柔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成爲勝利者的爽意。今天明明是她精心準備好打池胥臉的日子,可她感覺自己面對池胥的時候捉襟見肘,處處落於下風。

  直到池胥的身影徹底消失,錢柔柔才感覺到了不對勁。

  兩人在辦公室交鋒的時候池胥可絲毫沒有表現出難過的樣子啊,就連自己搬出吳嶺都沒能讓池胥露出絲毫的痛苦之色。

  池胥不是很愛吳嶺的嗎?可她絲毫沒有從池胥身上感受到難過之情。一個月的時間就能讓池胥忘記曾經深愛的吳嶺嗎?這怎麼可能?

  錢柔柔越想頭越疼,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現在無法靜下心來好好分析。於是本以爲自己能風光趕走池胥上位的錢柔柔在衆人的鄙夷中灰頭土臉地離開了公司。

  一如當年。

  池胥哼着歌兒開着車,叫來了搬家公司,把自己的行李從公司旁邊的公寓裏搬到了他早就買好的一棟新別墅。這個別墅是池胥用自己賺來的錢新買的,和原主沒有關係,裝修風格也是他最愛的奢侈風。

  這樣,即便將來吳嶺一家狗急跳牆還想扒着自己不放,他們也找不到自己。

  既然現在已經到了收尾的時候了,他也不用跟吳嶺一家客氣了。

  池胥打了個電話給吳嶺。等待了好久後,吳嶺接起了電話。

  “喂,池胥,怎麼,總裁之位沒有了後知道來求我了?”吳嶺得意地問道。

  “吳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把我們最後一絲情分也斷掉了。”池胥冷聲說道。

  “那又怎麼樣?池胥,我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故意的。我看不慣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像我離了你就不行一樣。現在你要搞清楚現實,是你離了我不行,懂嗎?”吳嶺提高了音量說道。

  “是嗎?那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留情分了。”池胥淡淡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池胥,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在這裏跟我裝什麼?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不留情分?”吳嶺哈哈大笑道,他對於池胥的話根本不以爲意。

  “你現在住的還是我的別墅,既然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那你也沒有資格在那裏住了,還請你和你家人搬出去,自己找地方住。”池胥冷哼道。

  吳嶺的大笑聲戛然而止,就好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一樣。他和他家人在別墅裏住久了,已經把別墅視爲自己的所有物了,根本就忘記了別墅實際上是池胥的。吳嶺暗恨不已,他其實早就想讓池胥把那棟別墅轉給自己了,但池胥表示這棟別墅是他用自己接手公司後完成的第一個大項目賺來的錢買下的,意義特殊,所以沒有轉給他。

  當時爲了補償吳嶺,池胥轉了公司股份給他,這才讓吳嶺閉上了嘴。

  沒想到現在讓池胥反將一軍。

  可吳嶺也說不出拒絕的話,畢竟他剛剛挑釁完池胥,下一秒池胥就打了他的臉,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但讓他搬出去那也不可能,現在他們全家的錢都投進了公司,搬出去後,他們一大家子哪裏找得到這樣舒適又不要錢的地方住?

  所以吳嶺乾脆直接掛斷了電話,迴避了池胥的這個要求。

  池胥聽着響起嘟嘟聲的手機毫不意外,他把手機從耳邊拿到眼前,拉黑了吳嶺的每一個聯繫方式,然後打開微信的一個聊天框,跟對方溝通了幾句後,關掉了手機。

  搬家公司的員工們已經手腳利索地把他的行李都妥帖地放到了搬家車上,池胥帶着搬家車來到了自己的新家,指揮着搬家人員把東西放好後,池胥又找了鐘點工把自己的新家好好打掃了一遍。

  鐘點工打掃房子的時候池胥也沒閒着,他開車去了赤羽公司。

  “池總您好,請問您是和王總今天有約嗎?”前臺小姐知道池胥的表面身份,她站起身微笑着問道。

  “是,我直接去他辦公室嗎?”池胥問道。

  “麻煩您稍等一下,這邊幫您問一下王總。”前臺小姐歉意地說道,因爲她並沒有收到王元諒的提前通知,所以需要確認一下。

  池胥也不着急,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去問。

  就在前臺小姐剛拿起座機想要打電話給王元諒的祕書確認的時候,卻發現這時電梯到了一樓,王元諒行色匆匆地從裏面走了出來,徑直往前臺而來,看見池胥的一瞬間臉就笑的像盛開的花一樣。

  “池總,您來了,快快請上樓。”王元諒點頭哈腰道。

  看樣子不像是個大公司的副總裁,反倒像是古代的店小二,熱情招呼着貴賓去樓上雅座一樣,把前臺小姐看的一愣一愣的。

  按理來說,赤羽公司現在的地位遠遠高於池胥的公司,應該是池胥對王元諒表現得稍微謙卑點兒纔對,就算刨除這些外在因素,王元諒和池胥職位差不多,也該平等相交。

  怎麼現在王元諒反而對着池胥表現得這麼殷勤?關鍵是池胥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一臉淡然地跟着王元諒進了電梯。

  前臺小姐看着兩人的背影臉上露出了迷茫之色。

  池胥進了王元諒的辦公室,很自然地坐在了沙發上,王元諒恭敬地站在一邊問道:“池總今天怎麼突然決定要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我家在打掃,我就順便來公司看看。”池胥翹着二郎腿懶懶地說道:“從今天開始,不需要刻意隱瞞我的身份了,同時可以着手準備解除和我之前公司的合作了。”

  “太好了,赤羽公司上下都期待着您的正式露面和迴歸呢。”王元諒驚喜地說道。

  池胥回來後,他終於不用再每天應付那些或直接或隱晦地刺探了,王元諒此時簡直想要仰天大笑三聲來表達自己的快樂。

  “那總裁,我們什麼時候正式和您之前的公司解除合作呢?”王元諒問道。

  “應該用不了多久了,你先準備好吧。”池胥想了一下說道。

  “是,總裁。”王元諒應道。

  “全息網遊研發進度如何了?”池胥看着王元諒問道。

  “已經進入測試階段了,遊戲軟件著作權也已經申請完畢了。”王元諒連忙說道。

  “嗯,產品不急着發售,一定要好好測試,反正我們資金充足,遊戲質量纔是最重要的。”池胥吩咐道。

  “是,總裁。”王元諒點頭應下。

  “那就沒別的事了,我在家休整一段時間後就會來正式上班了,到時候你再把我的身份往外公佈吧。”池胥站起身說道。

  “好的總裁。”王元諒聽到池胥這句話,感覺日子都更有盼頭了。

  “我回去了,公司就辛苦你先操心着了。”池胥拍了拍王元諒的肩膀說道。

  “總裁,屬下不辛苦,感謝總裁的信任!”王元諒熱淚盈眶地說道。

  池胥笑了笑,沒讓王元諒送,自己坐着電梯離開了公司。

  送走了池胥後,王元諒彷彿被打了雞血一般鬥志昂揚。其實王元諒知道池胥的能力有多強,這公司缺了任何人對於池胥來說都無所謂,因爲他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完成所有事,公司裏所有知道池胥身份的人對他都是尊敬無比的。

  能夠得到池胥的信任,王元諒恨不得立刻爲池胥肝腦塗地。

  王元諒馬不停蹄地完成了池胥吩咐的事情後仍舊覺得意猶未盡,想繼續爲池胥做些什麼。腦子思索了一會兒後,王元諒的思路突然就清晰了。既然池總討厭黃顥,那灝瀚公司你就受着吧!

  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黴神,被公司的事情搞的焦頭爛額的黃顥:???

  池胥舒舒服服地在自己的別墅裏窩了幾天,直到週末,池胥才難得早起,穿着一身休閒裝去赴約了。

  今天這個邀約是吳遠提出來的,這幾天吳遠每天都給他發很多消息關心他,彷彿是擔心他經歷了接二連三的打擊後會想不開一般。週末吳遠休假,他約池胥一起去新開的動物園遊玩,池胥答應了。

  兩人約好在動物園門口見面,等池胥到了的時候,吳遠已經到了。

  “池哥,我在這!”吳遠在人羣中找尋的目光鎖定了池胥,他興奮地朝着池胥揮手。

  “你怎麼來的這麼早?”池胥笑着問道。

  “想到能和池哥一起逛動物園我就開心的不得了,所以就出發的早了點。”吳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你看你都曬出汗了,我去買兩個冰淇淋喫吧。”池胥親暱地颳了一下吳遠的鼻頭,隨後走向了旁邊的小攤。

  吳遠站在原地看着池胥的背影,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池胥和吳遠兩人一人拿着一個冰淇凌,邊走邊喫,買了門票後兩人便進入了動物園的內部。

  不得不說可愛的動物們真的很讓人解壓,光是看着它們躺在陰涼處睡覺都讓人覺得快樂。

  兩個人還買了動物園提供的食物拿去餵動物,看着動物們喫的很香的模樣,池胥跟吳遠也感到有點餓了。

  動物園裏有一處食品區,池胥和吳遠來到了食品區,一人點了一份飯後,找了個空位置面對面坐下開始充飢。

  池胥喫到一半的時候,隨意打量的目光突然定住了,吳遠順着池胥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吳嶺居然帶着錢柔柔也來這裏喫飯了。

  不得不說從外表來看,吳嶺和錢柔柔還是很般配的,男帥女靚,並肩走在一起的畫面挺養眼,不少遊客注意到這兩人後都讚歎不已。

  看着兩人甜蜜的走過來,池胥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池哥,我喫飽了。”吳遠貼心地說道。

  “你才吃了這麼點兒,怎麼可能喫飽了,再多喫點。”池胥皺着眉說道。

  “我飯量一直不大的。”吳遠擺擺手。

  池胥哪裏能不知道吳遠這麼說其實是爲了自己,他是怕自己看到這對狗男女心情不好想躲開。

  如果此時坐在這裏的是原主大概真的會被吳遠感動,可惜坐在這裏的是池胥,吳遠這點心眼在池胥面前根本不夠看。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兒,a市這麼大,隨便找個地方玩就能遇到吳嶺和錢柔柔。很明顯,吳遠是提前知道了他們倆要來這裏玩,才叫上自己的。爲的就是徹底刺激自己一把,讓自己和吳嶺再無可能。

  同時吳遠還可以順便扮演一下貼心弟弟的角色,有了吳嶺這個渣男做對比,吳遠豈不是能狠狠刷一波好感度?這一箭雙鵰的計策,愛情大師都得給他豎起兩個大拇指。

  “那我們走吧。”池胥故作慌張地站起身,動作太急不小心把他身後的椅子弄倒了,發出了很大的聲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包括吳嶺和錢柔柔。

  果然,吳嶺看見池胥這幅驚慌失措的模樣,帶着錢柔柔就幸災樂禍地走了過來。

  【老和吳遠演平淡雙人戲有什麼意思,這演戲的人越多,這齣戲才越精彩。】池胥故意整出這番動作,爲的就是吸引吳嶺和錢柔柔的注意力。

  “喲,這麼巧,你們倆也來玩啊。”吳嶺摘下鼻樑上的墨鏡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麼?現在是搞了個替代品呢,還是以爲這樣能報復我呢?我告訴你池胥,沒有用,你和我弟搞上了對我來說也無所謂。”

  “吳嶺,你說話太難聽了,我和小遠只是朋友一起出來玩,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池胥冷着臉說道。

  “朋友?”吳嶺嗤笑道:“說出去誰信啊?”

  “正常人都不會隨便看見兩個人一起出去玩就把人家兩個強湊一對,只有眼睛髒的人才會看見什麼都覺得髒。”吳遠擋在池胥身前笑眯眯地說道。

  “你這都爲他出頭了,還裝沒關係呢?”吳嶺不屑地說道:“行啊吳遠,這還沒幾天呢,你倆就搞上了,無縫銜接啊。”

  “我來a市後池哥一直很照顧我,所以他被渣男傷了心,我帶他出來散散心有什麼問題嗎?”吳遠疑惑地問道:“做人不就應該有感恩之心,懂得回報嗎,不會有人受了別人的恩惠後還反過來背刺人家吧?”

  聽着吳遠這意有所指的話,吳嶺的臉色黑了下來。

  “哥你怎麼臉色變得這麼難看,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被我說中了什麼吧?”吳遠誇張地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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