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浴桶
“不過什麼?”
寧姝耳根漸熱,羞澀垂眸,聲音低低的:“浴桶上那些玉珠……爲何要鑲些玉珠上去……”
蕭煜一時疑惑,用手摸了摸玉珠,並無任何不妥,他攬着寧姝溫道:“不喜歡?”
寧姝頭垂的更低了:“這話讓臣妾怎麼回答呢……”
蕭煜看着她今日羞澀得如一朵迎春花一般,語間好生奇怪,他蹙了蹙眉,突然想到什麼,朗聲大笑了起來。
寧姝跺一跺腳,急急道:“皇上,你笑臣妾作什麼?”
蕭煜敲着寧姝的腦袋,眸中盈滿了笑意:“看來朕得少讓你看些書了,腦子裏盡裝這些污穢的東西。”
寧姝這才明白是自己鬧了笑話,腳趾都幾欲透着羞紅,連忙從蕭煜懷抱中掙脫開,往內殿走去。
蕭煜跟隨在後,臉上笑意融融,有趣極了。
寧姝羞赧得捂上通紅的臉頰:“皇上別笑臣妾了。”
其實並非那些書,他很少看蕭煜送過來的那種書,主要是現代太多花樣了,難免自己會想歪。還有就是她竟高估了蕭煜。
真真是羞死了!
蕭煜坐到寧姝身旁,在她耳旁低沉道:“兒與朕說說,那玉珠有何玩法?”
寧姝手反覆的絞着手絹,他雙脣在自己耳垂上輕輕摩挲着,手也在腰間往上滑去:“快說……”
寧姝身上被他激起一陣戰慄,低頭臊臉的縮着脖子,緋紅漸漸染上了耳根,聲音低柔如水:“這……只可意會不可傳……”
蕭煜手探進她衣間,雙脣已經落在她脖間,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些:“朕的兒真是天生的尤物。”
說着他正欲解開寧姝腰間的腰帶,卻被她的手按住,“皇上……今日不行。”
蕭煜有些惱了,脣移到她鎖骨上:“爲何又不行?”
“臣妾今日月事來了。”
蕭煜聞滿腔的熱火頓時被一桶涼水熄滅一般,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心裏不得勁:“又來了?”
寧姝微微一愣,又聽他道:“朕怎麼覺得你月事來得這般勤?”
寧姝一雙無辜的水眸茫然的看着蕭煜:“臣妾每個月都是這個時候來的,皇上說的好像是臣妾故意一般。”
蕭煜看着她嬌豔欲滴的小嘴緊緊撅着,拉過她的手放在手掌中:“朕並非那個意思。”
今日十六,他心中默唸了一聲。
主要每次到了這裏,關鍵時刻掉鏈子,好似在吊自己胃口一樣。
寧姝貼在他肩膀上嬌聲道:“那……皇上今夜還歇在臣妾宮裏嗎?”蕭煜並未考慮,神色柔和:“自然。”
他剛說完就見女子眸子亮如繁星,嬌嬌地挽着他的手臂,聲音比往日更加嬌軟:“皇上待臣妾真好。”
蕭煜有些寵溺的勾了勾嘴角,哪怕心中再多的怒火,聽到這嬌滴滴的聲音都會壓下去許多。
就在冬月十九,迎來了逸豐朝的第一場雪,宮內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輕盈的雪花紛紛揚揚,如白色的羽毛漫天飛舞。
樹枝上承了脈脈積雪,宮路上亦是一樣,腳落時能聽到積雪松動的聲音。寧姝身子被大氅裹的緊緊的,手裏也捧着手爐。即使這樣,冷風迎面一撲,如同冰冷的刀子生割一樣。也就一小會,整個臉就冰冷無比。
寧姝多希望此時皇后給妃嬪們休假幾日,可是皇后一向端莊重視規矩,這個自是不可能了。
遠遠的看着薛御女在前面捂住胸口,臉色發白站在雪地裏。
她見寧姝過來連忙站直了身子,福身道:“寧姐姐。”
寧姝已經許久未同她一路去請安了,近日她倒是不像從前一般有意的接近自己,反而變得沉默寡。
寧姝走到她面前和聲道:“妹妹怎麼了?瞧你臉色不是很好。”
薛御女有些蒼白的臉上勉強展開笑顏:“這幾日天氣驟寒,我有些涼了胃。”
寧姝打量了她一番,因爲她沒什麼寵愛,身上的大氅也沒有自己身上的厚實,毛領也是用的兔毛。
自己雖然不如莊妃、容妃般皆是上等的狐狸毛,可是因爲有皇上的寵愛,內務府送來的大氅倒是厚實的多。
寧姝淺淺一笑:“那妹妹近日可得注意些身子。”
薛御女點點頭:“是,妹妹知道了。”
寧姝含笑而前行,薛御女卻並未跟上,回頭見她竟在後面乾嘔了起來,身後宮女緊張的替她拍着背。
寧姝眼波流轉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從前只是覺得薛御女善於隱藏,看來也是有心眼在身上的。
“這段時間咱們儘量離她遠一些。”走遠後她低聲對秋樂說着。
秋樂會意:“小主是覺得,薛御女……”
寧姝緩緩點頭:“她是聰明的,若是旁人恨不得有了身孕就馬上告訴衆人,好生炫耀一番,薛御女如此沉得住氣,也算難得。”
“說來薛御女恩寵淡薄,能懷上身孕也是莫大的福氣。”秋樂說着。
在鳳棲宮遠處,寧姝就看到莊妃的轎攆從身後而來,寧姝福身道:“給莊妃娘娘請安。”
莊妃半瞌眸子,聞緩緩垂下,居高臨下的看着寧姝,冷笑道:“我當時是哪位小妃小嬪在前面,原來是昭婕妤。”
說着她招招手,示意擡轎的宮人不必停下。
寧姝擡眸看着莊妃纖纖細手撫摸着鬢邊的紅石榴流蘇,在白雪茫茫中襯的越發絢麗多彩,連帶着她面容亦是嬌美明麗。
她看着莊妃的轎攆,難怪人人都想爬到高位,就好比今日吧,若是自己身爲九嬪之一,又何需在這冰天雪地中步行。
不過那一日,她相信不會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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