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嬪妃打架
她兩眼如帶着火光一般瞪着程音,作勢就要報仇,怒道:“我這輩子從未被別人打過,你這個賤人!”
說着上前擡手扯着程音的頭髮,拉扯間程音的頭髮扯掉了好幾根,當即痛的發出了聲。
寧姝言定是要護着程音的,連忙將宓婕妤推開,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直接直接將她推到了地上。
“咚”的一聲,她疼痛至極,面目猙獰。
程音趁此機會連忙上前壓住宓婕妤,扯着她的頭髮,疼的她“啊,啊”直叫。
柳兒連忙欲將程音拉開,卻被程音宮女牢牢逮住。
寧姝言看着地上的宓婕妤蓬頭垢面,衣衫也滑到了肩下,滿臉皆是痛苦的表情,花容早已失色,瞧着做的太過分了也不好,連忙道:“好了,程音,放開她吧。”
程音怒意上了頭,這時哪裏管得了那麼多,她吼道:“敢扯我頭髮!我看你還敢不敢!嘴還這樣毒,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着她使勁扯着宓婕妤的嘴,疼的她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宓婕妤擡手狠狠的掐在程音腿上,趁着程音手微微鬆懈,連忙將她推倒在地,正欲一巴掌打回去寧姝言卻緊緊抓住她的手,目光清冷的平靜,卻銳利異常:“奉勸宓婕妤就此作罷,此事是你挑起的事端,再鬧下去對你毫無益處。”
宓婕妤狠狠的抽出手,看着一旁凶神惡煞的程音,她孤身一人且力氣又小,根本就打不過他們兩人,她咬牙道:“你們等着,我定將此事告訴皇上。”
程音一邊整理着衣衫,一邊道:“去就去,誰怕誰,我們也去!”
說着她拉着寧姝言跟在宓婕妤身後,宓婕妤走的極快,一路上宮人看着她狼狽的模樣十分好奇且驚訝,又看着後面還有兩位小主,那架勢像是幾人打了架一般。
寧姝言此刻安靜下來才發現手火辣辣的有些疼,擡手一看手背上竟有條抓傷的痕跡,應該是方纔推宓婕妤的時候被她手抓到的。
程音看後連忙執起她的手:“她抓的?真是可惡!”
她拉着寧姝言快步走着,寧姝言道:“其實今日之事你我都魯莽了,我們皆是妃嬪,卻在宮道上起了爭執,你我下手也是有些重。宓婕妤好歹也是榕國的公主,入宮不過一個月,就被傷成那模樣,皇上不一定站在你我這邊。”
這裏離皇后的鳳棲宮並不遠,皇后不可能不知曉,恐怕是故意不來勸架的吧。
其實皇后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皇后,寧姝言能看出來皇后甚至每說一句話都在揣測蕭煜的心思,順着他的心意,許多事她身爲國母自然是除了蕭煜以外最能做主的。可惜她卻一直表現出一副溫柔賢淑,處處以蕭煜爲主,乃至於後宮也管理不善。
昭宸殿。
寧姝言在身後看着宓婕妤踏進昭宸殿那雙走的極快的腿頓時就軟了下來,好似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一般,宮女扶着她,楚楚可憐的走着。
“皇上,您要爲臣妾做主啊!”
宓婕妤一進來,蕭煜都嚇了一大跳,她右邊臉頰紅腫,可見顯眼的巴掌印,青絲散了一半,甚是凌亂不堪。
蕭煜看着她那陋態微微蹙了蹙眉,又見寧姝言和程音緩緩進來,他打量了寧姝言一番,見她神色尚可,目光再瞧着一樣髮髻凌亂的禧婕妤,便明白了是因爲何事。
臉色倏然陰沉下來:“又是怎麼一回事?”
宓婕妤連忙步至蕭煜面前哭訴道:“臣妾初入宮中,竟不知兩位姐姐如此囂張跋扈,臣妾不過是言語之間用詞不當,她們就罵臣妾不說,禧婕妤打了臣妾,扯臣妾的頭髮。”
“還有昭婕妤,重重將臣妾推在地,臣妾的手被傷的都擡不起來了。”說着她將衣袖挽起,見手肘處血肉模糊。
蕭煜看了一眼便擰着眉,沉聲道:“你們是嬪妃,如市井潑婦般爭執鬧架,成何體統!”
他冷冷的掃視了一眼三人。
程音連忙上前:“真是搞笑,嘴上兩塊皮,一邊說一邊移,你爲何沒有膽子如實向皇上說事情的經過。”
蕭煜只擡眸瞧着寧姝言,見她站在一旁垂着頭,格外的弱質芊芊,語氣不冷不淡:“昭婕妤,你來說到底因何事起了爭執。”
寧姝言微微福一福身,低聲道:“說來此事,是因爲臣妾而起。”
蕭煜揚眉,聽她道:“臣妾和禧婕妤無意間聽到宓婕妤說臣妾的身段這輩子都不會有孕。”
蕭煜聽到這裏臉色更是陰沉了幾分,又聽她道:“宓婕妤還說臣妾和禧婕妤流產是因爲無福做母妃,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妾與禧婕妤心中一直惦記着那可憐的孩子,宓婕妤此言無非是在臣妾和禧婕妤傷口上撒鹽。所以禧婕妤心痛之餘便和宓婕妤打了起來,在爭執時,臣妾將宓婕妤推開了,不曾想她摔倒地上還受了傷。”
說完她眉宇間浮上哀切的清愁,彷彿是在思念着小產的那個孩子。
“你胡說,你明明就是故意推我至受傷的,還有……”
她擡眸淚水汪汪的瞧着蕭煜,雙手拉着蕭煜的衣角:“而且是禧婕妤先動的手,皇上,是她們先出言不遜,她們也詛咒我不能懷孕。”
蕭煜眸中冷冽,將手移開,微微冰涼的衣料從她手中劃過。
“朕就問你,是不是你先說昭婕妤以後不孕的?”
宓婕妤只覺得胸口一涼,她軟聲道:“是,臣妾出生榕國,榕國人皆知,凡是腰細者不容易有孕。臣妾沒想到會讓昭婕妤聽見,臣妾並非這般狠毒心思的人。倒是……”
“夠了!朕知道了。”蕭煜打斷她的話。
他此刻差不多也算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寧姝言先不說,程音他是瞭解的,不允許自己喫半點虧,無非是宓婕妤說無福做母妃這件事點燃了她心中的火,動手打了宓婕妤。
可無論怎麼說,宓婕妤有錯,先動手的那人也不對,宮中規定打人不能打臉,更何況還是妃嬪?
宓婕妤臉頰越來越腫,眼中溢滿了委屈的淚水:“皇上,是禧婕妤先動的手。”
程音瞧着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氣的難受,連忙上前:“說的你沒有動手一般,我頭髮被你抓成什麼樣了,還有寧姝言的手。”
說罷她拉着寧姝言的手:“皇上你瞧,這傷痕就是被宓婕妤抓傷的。”
蕭煜看着那白皙的手上一道粉紅的抓痕,瞳孔微微一縮,隨後冰冷至極,思忖片刻對宓婕妤道:“事情皆因你而起,言行無狀,禁足半月,好好閉門思過吧。”
宓婕妤欲哭無淚,自己明明滿身都是傷,皇上爲何只僅僅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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